玫瑰园荟萃2018第八十四期:感应

玫瑰园荟萃2018第八十四期

本期主题作业:感应

本期作业主持人:若爱咖啡馆

本期玫瑰园之星:叶麟潇 、若爱咖啡馆 、蓝色的水瓶座 、AA龙秀 、蝈蝈2018 、云中飘舞 、相由心生MM 、汐水之畔

原创基地
前言(若爱咖啡馆):花自飘零水自流,尘世之繁芜,不过浮生一梦。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我也听不到,无声胜有声,浮生如此,别多会少,不如莫遇。会心的笑,终诠释你我之幸,全是心感应,回首无尽头…

《岁月的暗涌感应,唯有自身的救赎》作者:叶麟潇  请点击蓝字阅读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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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一八年八月十九日 周四 晴天

岁月的暗涌感应,我们总期待旁人的到来,其实在深谷内侧,我们只能听到自己的回音。

许久不见的大学QQ群蹦出一句:今晚有人在A城市吗?来学校门口露个脸呗。尔后只有一句:在呢。

这一问一答的尴聊方式,透着屏幕都泛着戏精的表演味道,实则上是他们两在暑假期间组织去了学校,后面又在朋友圈发了同学的几个人照片,其中还有前后四年离校到现在的对比图。

高高矮矮的照片排列方式并没有什么变化,张三的个子该比李四矮的依旧矮,俊俏对于男生,特别是步入中年,便更加指向油腻了。

从生冷的对比图里,我能感应若在现场,定要去抱抱他们一下:为死去的发丝褪去青春的主场而悲哀,为生活的应酬而怀上了连声应好的酒肉皮囊感到无奈,也为岁月的歌刻在凹凸不平的胡渣脸上而撕心呐喊。

然而这一切都无济于事,与多年前所有过的青春,再次像把被遗弃而生锈了的刀,回来刺穿了自己一下:成年后到了社会谋生,我们仅以为是对的东西,大多数不过是一时的年轻气盛,尔后像螃蟹一般被五花大绑,最终成为现实的美餐。

前几天和一好友聊到她有想出家去某个尼姑庵里当尼姑的想法,我说,那可能巧了,我也是曾有这种想法——在很小的时候,我们家开饭店,有个年轻的僧人常来我们家吃饭,当然不是他一个人,而是和一老板过来的,可能和尚已兼顾着风水师、祈求平安的神了。

他年龄应该和现在的我相仿,三十岁不到,却少有的迷茫——他问我妈三个儿子为何不让其中一个去做和尚,我妈哭笑不得,没打断他的话,算是客气了。这位摒弃红尘的僧人却一手戴着名贵手表,另外一手啃着香喷喷的鸡腿,那鸡皮里落下的油准确无误地到了他的黄色衣服上——那件区别于凡人的着装,在眼里总是那么地刺眼。

“和尚可以吃肉吗?”,我满眼的星光上像爬进了一只壁虎,挠得我生疼。“快去洗碗!”,我妈命令式的口吻给我派发了任务,我便像根木头一般杵在那里,索性地是被人踢了一下,滚回了该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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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位僧侣应该也快到了知天命的年龄了,然而我不知道他修行得如何了,但酒肉应该是少不了了的吧?我如果感应到了他的存在,他或许还是会再来劝我皈依某个佛门,和他下山去做做模样,潇洒一圈再回到庙宇摸着皮囊回味一天的美味。

我若是这般彻悟,无牵无挂的,那该多好。然而并没有什么可以预设的前提,像三月的烟花下了扬州,旁人佐证他的美妖艳了人间,却不知那烛火的泪,把黑暗的时间锯开,留下的粉尘又给风一一带走了。

所以我可能走在逃避而又想遁世的想法里,这常年来的无意义忧伤,宛如一只破损的贝壳,不断地开合承接世间的雨水,但总是四处奔波,东墙拆了补西墙,总在耳畔的两侧,叫着不期而至的寒风,将肉身蜷缩,迫于干瘪。

走了很多路,品了很多酒,熬过无数的夜,回来安静地想,有时候还不如一个孩童般修行得高,譬如完成不了的事情可以痛哭哭一顿归于平静,和好朋友吵架过了会又一起去买糖,得罪了人可以用一句”童言无忌”来开脱。

这像所谓的贫穷并不能一下子击垮你,喝着白开水,吃着清淡的菜,要一个肉馅包子,吃完抹嘴又出去踢仿制的皮球,几个人穿着破裤子绕着小巷乐呵悠哉。

然而这只不过大雨下着凉亭,你看见几个破小孩在风中赶跑逗乐所引发的想象罢了。最终避免不了你还在躲雨,躲这世间的雨下在你周边,大大小小的雨滴聚合而又散开,成年人的感伤,总在于他们的过分嘈杂。

又一个百无聊赖的夜晚,看着那群老同学的照片,万千思绪涌在了心头,像无眠的小舟飘荡在荒凉的夜色里,到不尽的岸,一草一木都裹藏了太多心思。

洋洋洒洒地想在他们动态下码了很多字,最终都删得彻底干净,只剩一句“好久不见……“,便是轻轻地点了一下赞,不刻意地叫好,也不刻意地为旁人说道。

咦,该合上这可以窥探世间的眼,在流年的音乐里掉尽岁月的暗涌,完成自我沟通的救赎罢了。

《感应.轻念》作者:若爱咖啡馆  请点击蓝字阅读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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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话那么寒心,此生,如纸般薄命。我慢慢地品,仿佛是你贴着我叫卿卿,睁开了眼睛,谁来赔这一生的好光景?                                    ——题记

我爱,既然我不敢因为要取得鲜花的美丽而连它的生命也一起拿去,那么,我又怎么忍心看你因为爱我的缘故而开始枯萎的生活呢?

我是一只失去群体的鸟儿,穿越在孤独的天空。寂寥的旷野,整颗心就只剩下明明灭灭,起起落落的余味。那不停吹过耳边的风儿,我想,定然是已经听过你枕边的叹息……我只有等待,我的叹息像夜风一样冰凉,望着远方含笑微微,长久之后,两手依旧空空。

我爱,幸福以外的我不要。为何你总在溪流所不能及的地方寻求湖泊,在心所不能及的地方寻求理解和再生呢?眼泪不应该只是从眼睛流淌过,而是也应该从心灵淌过,那些痛苦不应该只是让别人看到,而是也应该自己同样承受并感应。

秋风萧萧,秋雨凄迷。情感遗憾如雾一般飘散,被撞落的花瓣,在细雨中缓缓撒开,仿佛下着一场花瓣雨。

一片片落花,一段段时光,踏着花瓣伴着雨泻染着思绪的黄昏,眼波在微风中流动,思念在细雨中升华,那温柔的轻风,同我那如丝般缠绵。耳畔千万次响起你对我说过的那些令人心动的话语发觉微风细雨已经送走了你那无比沉重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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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是别离的境地,却依旧期待着能够在来年的花影里与你重逢。“一川云水,一朵彼岸,流年于指尖散落,一影碎念,一场风花,浅吟低唱成曲”。又到了花落时节,依然在老地方,还是老景象,不同的是,踏着落花而来,身边再也没有你。

你我天各一方,不再相问。微风不再轻柔,细雨不再缠绵,只剩那一阵阵的刺骨的痛与寒。数着流泪的落花,数着冰凉的雨滴,像数着那段刻骨铭心的情感,鸟雀声不再,蝉鸣声停止,感应的音律消失。“今生有愿不能尝,来世相逢又何妨?”泪眼问花花不语,春深花浅笑,秋浓叶忧伤,夜月一帘梦,春风十里情。

秋风,穿尘而过,云水间,静无言,守在红尘,守候一份约定。

我这前半生真所谓是花自飘零水自流,尘世之繁芜,不过浮生一梦。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与你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我也听不到,无声胜有声,浮生如此,别多会少,不如莫遇。想来会心的笑,终诠释你我之幸,全是心感应,回首无尽头…

怪只怪造化弄人,零落自知的情感在我的心尖开出三朵柔美地小花儿,我忍痛摘下,一朵插在鬓角,一朵别在胸襟,还有一朵镶入在掌心,名为“莫离”。时光流逝,花瓣枯萎,唯有莫离发着淡淡的馨香,在我的掌心与血液中相互感应缭绕。

摊开掌心手轻扬,一滴血抛入江中,莫离在空中划出一道颤抖的舞姿,头也不回,越飘越远。经年往事浓淡,色如清,已轻,经年悲喜,净如镜,已静……

《感应》作者:蓝色的水瓶座  请点击蓝字阅读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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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画眉吊兰的紫色部分,秋天,伸出了它浅浅的触角,成熟的核桃被人摘走,高处的无花果从枝头坠落,我拾捡起熟透的无花果,给路过的野鸽子吃。

站在银杏树下,我用一片叶子的心思去感应风,冥想的大脑和一些纹路合拍,我听到海浪声,那是一片幽蓝色的辽阔,有海鸥飞过浪尖,划过的弧线一直拉长,在我的心上打了一个结,隐隐作痛是记忆的错,只怪你从我心上走过的脚印太深刻,此时,我感应不到你的一丝共鸣。

在季节里挑选,九月的风最暖,你在那时,给了我整座花园的灿烂,你是我的太阳,阳光倾斜得那么微妙,你是我心中的七彩糖,每天的甜用绚烂诉说着温润。我们在地球的两端连接,彼此感应着心中的波浪线。

耳畔又响起你的那些话语,你说,与我的任何交集都使你心生欢喜,你的欢喜让我的心去狂奔,在梦里,我穿上紫色的花裙子跑向你,跑向你笑着的甜蜜里。

窗外的高楼阻隔了视线,我收回眺望的心,在一首歌里沉浸,我看到了一个路口,那里荒草萋萋,倒退不回相遇的模样,原来,人生若只如初见,只是一段遗憾的告白,我的遗憾高过山巅,却跨不过你的心海。

想起十月的离别,这个八月飘起了雪,一股寒冷渗透了精神里的空白,你那么决绝,可能是我不好,任性滋长了自由,也可能是我太骄傲,眼睛里揉不进你对别人深情的微笑。

尽管你对我还好,但终究还是失去了你远隔千里的目光,那一刻,你不再看我,我恨多雨的十月,我恨篱笆墙那么长。

突围,在初冬的阳光里,我走进了心情的回暖区,恨还在滋长,但我依然在想你,在一个个深夜去感应我感应不到的远方,那里是你的故乡,有美丽的湖泊,曾经,从你的口中得知,那个湖泊有海一样的名字,你的话,在我心里扎根,长成了一个婉转的名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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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心中有一片湖泊,它的浩瀚与宇宙相连,幽深如一个世纪的宽度,有亿万光年的走廊,在一只海鸥的眼睛里,荡起幽蓝色的浪花,它的心属于一条美人鱼,我从来没有抵达过它的港湾,只是隔着窗前的雨帘,眺望一个遥远,试图用不甘的心重返曾经,凋谢的花瓣告诉我,每朵花只会绽放一次,只是我没有珍惜路上的风景,和看风景的人。

慢慢地,我走进人群,不想在孤独落寞里去想你,不想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伸出我所谓灵敏的触角去聆听风声,去感应来自你的气息,不,其实,我什么都没有感应到,只是一直把自己包裹在一个泡沫之中,时常用你的颜色晕染,把月亮和猫都牵扯其中,是真的疯了!我恨我的执着,恨莫名的一种情愫,那不是人们口中的爱情,只是一种由喜欢引起的眷恋,我输给了自己的骄傲,败在一个朝南的路口。

我的分裂还在继续,只是每个分裂里都有你的影子,于是,我关闭所有的窗户,点亮心中的灯,在一缕思绪中,又想起你的那首诗,我漫步在其中,再一次伸出感应的触角。

《心灵的感应》作者:AA龙秀  请点击蓝字阅读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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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8月21日 星期二 天气晴

一场惊天动地暴风雨的逆袭,把一丝凉的秋意,悄悄的送入到仆仆的风尘中。静谧了被闷热烦躁的心境,安定了一个夏季里,被汗流浃背频乱了那无主的末梢神经。

这场雨,也打湿了我封存在心底里的那一抹刻骨铭心的记忆。一直被快乐赶到角落里的那一丝丝忧伤,又一次重新爬上了我的额角和脸庞。

这一缕惆怅的涌出,让我又感应到祭奠世去亲人亡灵的日子,好像又要快临近了。

果不其然,当我的车极速的穿过许庄时,发现路旁有人摆摊设点卖冥币,我定神细想,原来是中元节(七月半)快要到了。

时光如指尖的流水般飞逝而去,一年一晃已经过去了大半,那个年年让我心里过不去的坎的日子(妈妈的祭日),也将在中元节之后的一个月里到来。

三十年前,自从妈妈去世以后的十年里,每逢烧纸节,我都会周而复始的一次次重演着那样的感应,那怕我远渡重洋都不能幸免。让我在烧纸节到来之前,产生心理或生理上不同程度的不适。

也许,是地下的妈妈有灵,她也在偷偷的想我了吧?她在提醒我不要把她忘记,知道按时去看望她。其实,我即使没有这样的不适,无需提醒每年都会按时的去给她送纸钱,每次去,都祈祷着我心底里那份永远的祝福。

那份不适的心灵感应,也将在纸钱化为灰烬时,嘎然消失。

想当年,妈妈就像是家中的顶梁柱,自从她去世以后,这个支撑着整个家庭的柱子,像被抽空了背脊,让这个家的四肢开始慢慢的崩塌。

先是老爸在病痛的折磨下不堪重负,他孤独的踏上天堂的路。后来是大哥,他带着痛苦,带着未完成的心愿,不得不离开这个让他无限眷恋的世界。接着又是二哥,他带着绝望,带着不舍,再也无法回到那个需要他精心呵护的,让他魂牵梦绕的家。

从此,致使我这个在甜水中泡大的姑娘,失去了妈妈至真的疼爱,失去了爸爸坚实的靠山,失去了哥哥们温馨的牵挂。更失去一个属于我自己家的方向,让我的心无处安放,浪迹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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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次撕心裂肺的分离,又怎么能不让我在烧纸节到来时,产生那种特别的心灵感应?人的一辈子有这么多刻骨铭心的生离死别,每一次都是那么剜心的疼痛。这一次次已到了极限的痛苦打击,给任何人都无法承受,给任何人都会在烧纸节到来时,感应到心里的不适。

入夜,窗外陡然响起一阵知了的撕喊声,把我从睡梦中惊醒,这声嘶力竭的有点嘶哑了的尖叫喧嚣,让我再也无法入眠。

难道知了也是在为自己和家人,即将在黎明前到来时逝去,而情不自禁的在半夜里发出凄厉的哭喊?

风萧萧兮易水寒,亲人一去兮不复还。时光再难熬也要熬,日子再难过也要过,必须坚强的面对现实。在沧桑的岁月里淡定自己的心,在风雨的旅程中迈开坚实的脚步砥砺前行。

一缕萧瑟的秋风已悄悄潜入了大地,大自然又恢复到清凉的旖旎。那颗悲伤已久的心也被这秋的潜入而渐渐的安静。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感应》作者:蝈蝈2018  请点击蓝字阅读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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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自漫无目的地行走在路上,黄昏的光经苍穹倒扣下来,灰白而羸弱,被我误解为暴雨来袭的噩兆,于是一边继续迷茫,一边不由得加快脚步。而后,突然闯进一团陌生气息——不确定是我闯进它,还是它包裹我——就像进入一堆棉花糖,微微阻滞间,香甜而肥腻。黯淡之中,路边闪现出簇簇白花,散发着星星般的光芒。我想起来,那香是栀子花香,只有它才那么鲁莽,如同发春的野牛,横冲直撞。不过,这刚下的夜,倒显得有些耐人寻味了。

暂时逃离无端的误解,我难免深深吸上几口,用来告慰烦躁而炎热的夏。只是,冥冥中仿佛有种召唤,又让我想起——准确说,是脑海中萦绕起另一种香,一种多日前似曾记下、却早已忘记出处的馨香。

天色彻底暗下来。想在黑暗中探寻遗落之香,其实并不容易。可我知道,它绝不会无故召唤,一定是我的视觉、我的嗅觉忽略掉什么。是呀,我那整日繁忙的感官,早对美好关闭了探测器,它已适应人世喧嚣,钟情纸醉金迷,沉重的感觉让它不堪负重。跟着,连同我也气息滞顿,无法畅快呼吸了。但是,人心往往越是受阻,就越有不甘。

我想着,若不找出香的来历,就誓不罢休。万一,它出自某丛不知名的花草呢?于是,便抬腿朝翁浦公园走去。

翁浦公园,一开园便露出优雅妩媚一面。晚饭后,人们三三两两,和家人,和朋友,和恋人,或相拥而立,或靠桥侃侃闲聊,或坐石凳促膝谈心,或如一阵风匆匆飘过。踏过高高的拱桥,步入一片丛林时,女贞子香弥漫而来。女贞子香不似栀子那般猛烈,却有种从高处洒落的快感,界限分明,清清爽爽,略带刺激,又并不使人反感。我不禁望向几株女贞子树,只见一团团小花,如昏暗的白云,随风摇曳。我闭上眼,试图感受它,但确定不是它在召唤,尽管它正给予我短暂的愉悦。

此时,咕咕蛙声从林边响起,寻声而去,那是一小湾荷塘,黄色的灯光露出些许暧昧。我看不见任何蛙类,无奈闪过一丝念头,难道是蝌蚪的呼唤吗?不,那当然不是,我只是想凑近了,嗅一嗅那朵盛开的莲花。听说莲花有清香。多年前家中种过莲,但不曾记得它有香,没准正是它的召唤呢!我极力靠近,伸长脖子,像饮水的长颈鹿,可不管靠得多近,却始终嗅不到香,只好缩回头,继续摸索前行。

视觉越弱小,嗅觉就越强大。某位妇人擦肩而过,虽看不清她的面容,但却能闻到她身上飘来的香。我默默揣度,那不是普通香水,温热中充满了纠缠,矛盾中释放着调和,是赤裸裸的诱惑,是肆无忌惮的残害。不知不觉,我灵敏的嗅觉已被俘虏,再也分辨不清自然之香。

图片来自蝈蝈2018

隐隐中,我有些懊恼,但那召唤却愈加强烈,仿佛要突破心脏,钻将出来。它究竟是什么啊?为何不显形,又偏偏要赋予迷人的馨香?是我太笨,还是迷失得太远?以致懊恼逐渐长成了憎恨,憎恨又一点点促成了沮丧。

无助地瘫坐路边,我索性闭上双眼,塞住两耳,捏紧鼻孔,将所有感官封闭,妄图逃离那使人迷恋、又让人迷茫的香,好逃出一切虚无的召唤。随即,世界遁入黑暗,坠入空灵,八方沉寂,唯一的感知,便只剩下心脏跳动,那时而急促、时而平缓的律动,正随着砰砰声忽而幽远、忽而临近。

忽然,我像是感应到什么——一粒细小的建筑,自浩渺宇宙飘然而至,速度飞快,形体越来越大,直到逼近了,才看清原来是座图书馆,一座建在公园旁边的图书馆。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哎呀,因为俗务缠身,我已多时没光顾图书馆,甚至都没怎么读过书了。

怀着一丝何不去看看的心情,我走进这座图书馆。却怎么也集中不起精神,既不想研究哪一本想读,也无心碰触陌生的封面,只来来回回、模模糊糊地徘徊在书架间,一会儿闪现在这一端,一会儿又跑到那一端。直到一不小心,将几本书碰落在地,弯腰去拾,才不经意拿起一本新书。或许因手感特别,或许因某种莫名引力,我终未将它束之高阁,反而决定定下神来,勉强作一翻探访。

于是便坐下来翻阅这本《活着》,只期待自己也还活着。随着书页展开,一阵久违的香气扑面而来——这可不正是那怎么也寻不着、却又一直在召唤的馨香吗?原来竟是书香!幽远而宁静,舒畅感顿时涌现,仿佛脑海中的空间也随之扩张,宽广如大海,浩渺如宇宙,一切感官都为之欢欣、为之鼓舞。

我禁不住会心地微笑,很快沉浸到失而复得的喜悦中去了。

《感应》作者:云中飘舞  请点击蓝字阅读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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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的附近,黑,诉说着无声,我坐在夜的怀抱里,心里弹奏起久违的无弦琴。

一根看不见的弦,它有五色的音,有无数双眺望的眼睛,每一双都会锁定你的方向。夜漫漫,思无涯,大凡想念一个人,可能就是这样的状态吧。

思念是一种波,它的线体可以无限长,一直延伸到你的方位,也许,空灵的世界里根本没有回音壁,但心底压不住的浪涛总是会翻滚于无形。

都说,缘分天注定,遇见,让我们感受到欢颜的样子,在路上,我们彼此感应着心间的那些牵挂,分享着愉悦的心情。一句话,一个表情符,一次讨论,一句调侃,都在心路上镌刻了抹不去的印记。

记忆是个海洋,总有些关于你的浪花在闪现,一个个场景,一幕幕曾经,尽管,相识只用了几秒钟,可想念却像流水那么长,根本没法丈量。

可能,水也会在某天枯竭,到那时,我再不会想去感应你在天涯的任何消息,因为心也会变冷。

断了线的风筝飞得那么恣意,它以流浪的姿势翱翔,但它已经失去了感应的连接。大树眷恋着泥土下的根,它用每一次深情感应来演绎茂盛的繁华。

四季的轮回,风是不变的主题,我在风中行走,总会听到一些声音,辨不清方向的我,时常会迷失在自己的世界里,因为,我失去了对路口的感应。

在现实中,在梦境里,我总是徘徊在一片森林里,我继续在找寻,像猎人那样追踪你的足迹,还是迷失,我迷失在恍惚的世界里,感应没有了波,它在千万里之外的盲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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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我做守夜人的那些日子,我的心情如夜般的垂直,一根筋地描摹,用你的名字做诗眼、做偏旁,在文字里走了十万八千里。我坐在心情的凉板凳上,用一支支烟洗刷落寞,想起你的好,想起你的忽冷忽热,想起你说过的走心的那些话语,心里很不平静,于是,我熬了一锅汤,在千滚万炖之后,我喝到了五味杂陈。

在心情的转角处,我种下了一棵愿望,每晚为它浇灌期待,一些日子过后,我心里一直期盼的山水有相逢终于在眼前开花了,那是感应的力量,我们再次有交集的那些日子,我甚至相信了一些传奇,可终究,一片湖泛起的涟漪又归于平静,感应,在断断续续的信号中,渐渐沉入湖水的波心。此后,守夜人离线,因为,我需要真实的阳光。

有时,很希望自己能有一对隐形的触角,能感应到我想感应的东西,譬如,一杯水的人情冷暖,一顿饭的百感交集,一个肯定的眼神,一些热络的真伪,可是,我不是小龙人。

我喜欢用十八种色彩为生活着色,为心情穿上靓丽的衣裳,可是,自从与你相识,我的眼里只有一种颜色,时常,我能感应到月亮就要变蓝,果然,在红月亮的背后,它蓝了一个心情地带。

感应是一首歌,我只想唱给你听,我用此时的夜色做铺垫,加入小夜曲的柔美,用你的颜色做高音部分,融入我真挚的祝福,再用心底的吉他,合奏一曲山高水远的放逐,让漂洋过海的心在原地等待,希望你的那丝感应浮出水面。

《你是天上的一片云,偶尔投影到我的波心》作者:相由心生MM  请点击蓝字阅读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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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一个陌生的号码响起,拿开一看,显示江南某地的移动,心中一阵悸动,“莫非是他打来的?” 某地只有一个熟悉的他。窃喜,正啰嗦着划开屏幕,对方已挂断。

琳看着逐渐暗淡的屏幕,调整下自己,不死心的回拨过去,忐忑不安的回想通了怎么说?怎么问候?什么口吻?一直接通状态,就是不接。连播了两遍,对方始终不接起。终于死心,颓废的窝在沙发上。看着窗外雨滴拍打着窗棂,丝丝凉意入侵。琳裹了裹衣领,蜷缩于沙发一偶。

琳有点确信这个电话就是R打来的,但又挂了让自己有点囧了。不过,这通电话,却把她记忆闸门拉开了。

那年,他们相识于A市的一场座谈会,会上琳的发言博得满堂喝彩,同样也引起了R欣赏的眼光。答谢晚宴上两人很自然互留了信息。

别后工作关系偶尔会联系下,慢慢的变得熟识起来,很多时候对待事物的看法出奇的一致,一个观点,一个论证,两人都能讨论的非常精彩,每次都意犹未尽的收场。慢慢知道各自都还单着,都有了更近一步的想法。

初秋,琳休假特意从长春几经周折到了R的城市,R带她沿着“姑苏城”走了一遭,缓慢的节奏,淡淡的欢喜,不进园林不摇船橹,只是走着,简简单单就让心情好上一天。

偶尔一两句软糯婉转的评弹飘入耳中,无需刻意,就已不知不觉爱上了。两人非常默契,一个眼神、一句话就懂对方要表达的意思。交谈中琳知道R在准备跳槽,想去更好的舞台施展才华,要功成名就后娶琳进门。琳听后有了一丝酸涩味道。

图片来自相由心生MM

返程后,R和琳也有陆续交流,慢慢的知道了R去了一个大型的跨国公司,每天奔波于天空,应付于酒场。琳知道,她们之间有些许不一样了。

大家都是职场人,很多时候都是看破不说破,与其等待一场不安定因素的恋情,不如审视生活,给自己以安定。

后来琳听从家里安排,嫁了在本市就职的先生,日子倒也过得尚可。

偶然的一天,R打来电话说,他已经做上华东区域总监了,因为琳懂他,且会站在他人的角度考虑问题。想琳回归,做销售助理,琳果断回绝了。

过往有过温馨片段。但都属于曾经,尽管两人都很有默契,也曾谈及未来,时光的车轮飞转,初秋的姑苏城,红砖黛瓦,潺潺流涓,跟北方潮湿的空气形成鲜明对比,气息就在眼前,已不属于自己。

慢慢的琳刻意疏远了跟R的联系,也屏蔽了对方的空间状态。

可这一个电话,就像颗小石头掷进了一潭平静的湖水,总会惊起一丝波澜。

琳忍不住重新打开对方的空间状态,R的最新一条“说说”就是昨天发的已换新号码。一对比,心又一惊,赫然就是刚刚打进来的那个。

琳思索,为什么他要打来这个电话?但没有多想,还是继续屏蔽了对方的状态。然后在自己的空间更新了一条说说:

很多时候我们都躺在对方的记忆里,但已失去了联系的勇气,慢慢的选择过滤、遗忘。曾经的默契、相互间一个眼神,一句话的感应也都会变淡,变浅,只会在某一特定瞬间在大脑皮层呈现,慢慢由热烈到冷淡,再归于虚空。

《感应》作者:汐水之畔  请点击蓝字阅读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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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孩子才十三岁,但是她是一位轻度自闭症者,一直沉浮在自己的世界中。

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我没看出什么问题。那是一节政治课,女孩子穿着粉色T恤和一条牛仔蓝运动短裤,齐耳学生头,正伏在桌面上不停地写字。远远看过去,斯文秀气。

上课期间,她时不时抬起头看我一眼,白皙的脸上闪着一对大而水灵的眼睛,对于夏日下午上课的我来说,这对水灵灵的眼睛像清泉淌过我的心间。

我眉飞色舞地讲完知识点后,开始让所有的学生拿出练习册做练习。

这时,我发现她正呆呆地望着墙壁,右手托着下巴。

我向她的座位走过去,俯下腰,温柔地说:“同学,课堂练习拿出来做一做。”

她如惊鸟似的从座位微弹起来,紧紧从课桌抽屉拉出自己的书包,捂在怀里。大大的眼睛惊恐地看着我,似乎我就是洪水猛兽。

我发现,她的大眼睛,空洞、无神,黑葡萄的大眼球深不见底。

她身后的其它学生,也正对着我挤眉弄眼,指着脑袋,用嘴型无声地提醒我:“自闭!”

我瞬间明白了,我依旧微笑着对她说:“有什么需要帮助可以找我。”然后轻轻地揉揉她的小脑袋。我发现她眼里的戒备松了很多,捂在怀里的书包也渐渐放松下来。

女孩的班主任说,女孩母亲送女孩来上学时,就告诉班主任,小女孩小时候发高烧,烧坏脑子了,基本不与人交流,连姓名都不会写,现在只想让她平平安安接受完九年义务教育就行。

以后的课堂里,我总会瞧瞧观察那个小女孩。她经常喜欢绞着衣角望着天花板,或者托着腮帮子望着窗外。

我的课堂游戏活动比较多。每一次课堂游戏,她都会转过头来,托着腮帮子看很久。

有一次课堂游戏,很简单的游戏规则,我想邀请她参加。

我走到她的面前,温柔地说:“你也参加好吗?”

她惊恐地退缩到座位夹角里,慌乱地摆手,语无伦次地说:“我不会!我不会!我不会!”

这是她半学期来第一次开口和我说话。后来同学们也这样说,半学期来第一次在班级开口说话。

我温柔地握着她满是汗水的冰凉的小手,说:“那么,你为你们小组的同学加油,好吗?”

她的大眼睛闪着光,点了点头。

这次的游戏过程中,我时不时抬头看她,她依旧像往常一样托着腮帮子看游戏,但是,这次看得很认真,她的嘴角时不时裂开笑容,在最后看到失利小组的窘状时,她还附掌大乐,尽管她的大乐依旧是无声的,只是嘴角裂到最大,露出两排整齐的牙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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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次起,每次我的课,我总感应到一丝目光。我一抬头,就看到她裂开嘴角对我笑,大眼睛异常明亮。

两年来,我的课她几乎没有落下,尽管她在课堂上从不发言,尽管她经常请假不上学,尽管她依旧不会写自己的名字。

每次看到我在校园出现,她总会立刻从课堂里偷偷跑出教室,怯生生地靠在教室后门,远远地对我招手。当我微笑地走近她的时候,她又像兔子一样逃到教室里,坐在座位上,睁着大大的眼睛,在里间窗户的一角,对着我腼腆地笑,笑得天真浪漫。

之后的两年来,每一次走在校园路上,我都心有感知地不自觉地往那间教室后门望一眼,大眼睛的小女孩总能站在后门处,对我远远地无言地招手,我总是温和地点头微笑。

终于有一次,校运动会。

我远远和她微笑以后,把车开入停车场刚挂档停车。她突然从我的车窗外出现,笑着指着车内我六岁的儿子,问我:“老师,这是你儿子?我能不能和他一起玩?”大大的眼睛闪着光,充满期待。

这是我第一次听见她开口说出这么完整而清晰的话,我感动得眼眶都湿了。

“怎么不行呢?你带弟弟一起去操场玩吧!”我摸着她的头,微笑地回答。

她牵着我儿子的手去操场玩耍了。

上午的运动会结束,她牵着我儿子的手回来了。我摸着她的头,对她表示感谢,并表示欢迎她经常和小家伙一起玩。

“老师,我也有弟弟,和他一样大。”她闪着大眼睛,结结巴巴地说。

“可是,弟弟不跟我玩。”说完,她难过地低下头。

“老师,我很喜欢你的头发,很长很黑,我很喜欢你的课!”突然,她意识到自己似乎说了不该说的话,脱兔似的逃开了。

那天以后,我再也没有见到她。那个大眼睛的孤独的女孩一下子在我的职业生涯中消失了。我询问过班主任,班主任说由于家庭原因,女孩父母让女孩转学了,没有留下具体信息。

那天以后,走在校园路上,我再也感应不到那丝期待的目光,我依旧会不自觉往教室后门望去,可是再也见不到教室后门那个遥遥招手的大眼睛女孩。

那个女孩坐过的座位一直空着,可是,我却能感应到了她在另外一个时空,依旧孤独地行走。

很长一段时间里,我的梦里梦外都是那个孤独的女孩,睁着大大的眼睛,对我腼腆地笑着,说:“老师,我很喜欢你的头发,很长很黑,我很喜欢你的课!”

从那以后,我一直留着长发,没染发,很黑。

希望她能走出孤独。

希望她一切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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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编辑:云中飘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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