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和远方和苟且——在乌鲁木齐的日子。(下)

 文:梁挽风

阳光暖暖,时光缓缓,悠悠岁月,既长又短。这道风,从万里碧空之上盘旋俯冲下来,横冲直撞,像极了一个毛头小伙子,任性妄为,放纵肆意。青春不也正是如此,开最快的车,爬最高的山,去最远的地方,吃最辣的菜,喝最烈的酒,爱了没可能的人。

初春的风,冷冽却清爽,它穿梭在熙攘的上班人流中,它掠过王家梁BRT站台,引得众人纷纷侧身避让,它落在这一街绿意上,满树绿叶而簌簌而动,欢快跳脱。它又顺势而上,裹挟起一个弃之不用的透明塑料袋,塑料袋身轻体盈,突然得了风助,凭借风力一路翻滚向前,横冲直撞,所到之处,行人避让不及,滚到半途撞了南墙,蓦然向上飘起,飘到半空,翻滚几下,突然失了风力裹挟,又缓缓坠下。热血青年不正是如此?等待激情褪去,满身疲累,所余的也就是点点哀叹,所增的也就是些许老成。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风是好风,能否直上青云,机缘是一方面,努力却是决定性因素。

四月十二 ,天晴,无云,小风。

这里是乌鲁木齐。

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钻进来,投在地上,在这道光束里,无数浮尘跃动着,像极了我那不安分的灵魂。我睁开眼,感觉左脚有点灼热,暖暖的温度却又很是受用,我看过去,只见一道光恰好落在我没盖上被子的左脚上,我抽回左脚,放进被窝,融融已不在旁边,估计去上班了。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我去,都十二点半了,昨天约定时间是两点,快起来洗漱。这样想着,我打开播放器,放了首许巍的《故乡》,开始穿衣洗漱。

洗漱完,一看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想着赶早不赶晚,饭也没吃,先去了八点半赴约。我打开播放器,塞上耳机,关上房门。音乐响起,一瞬间,我屏蔽了外界的所有干扰,和着旋律的情感,踏过一路街景,我的心绪起伏不定,脑海里幻想着一切的可能。无助的时候,人总是容易胡思乱想。

走过巷弄,商铺外嘈杂的街边音乐在不断炸响,让人厌烦,转过弯,这是一片施工区,四周可见散落的施工垃圾,凌乱的墙体碎块和倒插的钢筋,一条鸿沟横亘数米,我目测距离,应该可以一跃而过,这样想着,我小跑几步跳了出去,由于预料偏差,落脚不稳,我差点摔倒,好在没崴脚,只是裤腿蹭了一片尘土,我心中既庆幸又后怕,口中不自觉说了句,我操。

在往前走,就是新医路大桥了,要过到对街,需要走过这个涵洞上到天桥再走下天桥,过这边的天桥底,再往前走,才可以走到银川路十字路口。每次走过这个涵洞我都觉得恐怖异常,即使在夏天的正午,当走过这个涵洞时我都感觉到阵阵阴风,它本身的自然条件加上自我心里作祟,难免让人觉得这里可怕,而且这里是监控盲区,时常又有醉酒的人出没,打群架的聚殴,这里又充斥着各种屎尿恶臭,每天夜里走过这里,我都需要听着音乐,唱着歌壮胆才敢走过去,时常也是快步或小跑。我心里估算过,要走过这片涵洞监控盲区,需要用时十二分钟,每次走过这里,我都会时不时条件反射的回头看,心里总感觉有人尾随,其实从王家梁到银川路只需要一块钱的BRT,我却没有坐,一方面想省钱,另一方面我确实没钱。

走过天桥,到了职业技术学院,在往前走就是逸豪酒店,拐过弯走过街,就是八点半了。

店长孙莲为人极好,待人真诚和善,我走进店里,他正好看见我,以为顾客,张口招呼我,我表明来意,她满脸堆笑,啊,昨天来应聘的就是你啊,可以,可以,这样吧,你明天来试试吧,明天早上八点过来上班。店里确实缺人,有一个员工刚好要走,互诉一通,让我明天一早来试岗,我应允下来,便回了王家梁。

自那天起,我在乌鲁木齐生活就此开始。

从昌吉大学毕业以来,总觉的大好时光不可负,大好青春不可辜,这个时候,正是我大展拳脚,一展抱负的时机,一想到老了躺在床上哀叹青春,留下遗憾,还不如乘着年轻就去闯,所以我动不动就热血沸腾,想要去远方,想去流浪,这样想着,我也这么做了。

我给自己定的标准是,不需要存多少钱,只要保证自己在外面生活饿不死,不问家里要一分钱,我就算成功。

首先是在昌吉地下室的四个月,然后是在广州白云区的半年,再后来又在乌鲁木齐的半年,辗转的这三个地方,首先,离开昌吉,我觉得自己应该走到更远,我去了广州。离开广州,我觉得我应该立足本地,我回了乌鲁木齐。离开乌鲁木齐的那天,我望着乌鲁木齐蔚蓝的天,那一瞬间,我突然觉得,我输了,输给了现实,输给了自己。

我将我这段时光,定义为流浪,在这一年半的时间,最好的,最坏的,繁华的,寄人篱下过,孤独过,也哭过,体会了生活的所有滋味。很多时候,我一个人走在新医路天桥上的时候,阳光暖暖,有风吹过,我会停下步子,看向极远的地方,车流在脚下疾驰,我伸出手,风便从我的指尖吹过,软软的,我尝试着去抓紧它,却又哪里握的住,我又试了几次,虽不可握,但那种真实可握的触感却又那么真实。那时候,我就告诉自己,我要把生活过成诗。

年轻就该去闯荡,去流浪,顺应自己的内心,即使头破血流,即使不堪,也不应该让自己青春时光留下遗憾,即便失败了,屈服于现实,也不能让自己后悔。那几年,我一直都在路上,四处讨生活,虽然哭累,但绝不会悔。那种渴望自由的感觉,就是完全掌控自己。在路上的感觉,就是充满快乐有满怀憋屈,就是充满迷茫,又充满希望。

温馨提示,在路上,最好别听歌,特别是以前常听的歌,那只会催化你的所有感官。而我,偏偏喜欢这么做,因为,这能催生灵感。

第一天试岗,我去的极早,店长孙莲还没来,马老湿已经交班完毕了,走进去的时候他正在低头玩着手机,打过招呼,他便忙起来,我问他我要做些什么,他说,你先在店里转转吧,熟悉熟悉。我应道,好吧。于是我便在店里转悠。八点半是一家24小时开着的便利连锁店,几乎在每个小区街角人员密集场所都能见到它的身影,他还有一个商业对头,叫每日每夜。

天山花园八点半位于天山花园小区于建工小区十字路口的交叉出,地理位置极好,笼络了一大批上下班上放学的顾客,生意也极好,节假日营业额能到上万。

我转了半天,大致熟悉了店里的基本情况,店长也来了,她让我前三天什么都不干,边看边学,先学习摆货,打价签,点货验货,然后学习收银。前三天是十二小时上班,三天以后八小时制,三班倒。第一天下班后,我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站了一天整个腿酸疼极了,下班的时候,天正要黑,等走到王家梁,天已黑透。随便吃了点,和融融去网吧玩了一会儿,就回房子睡了。

三天悠然而逝。店长让我去学收银,收银的那个小伙子正准备离职,我去顶替他的位置,那几天,我跟着他学习收银,一天半的时间我已经可以应付自如,从没接触过收银工作的我,刚开始明显紧张,特别是顾客排队付款的时候,我最容易着急,一着急就容易犯错,为此还收错了一位顾客的钱,我连连致歉,顾客却不领情,质问为什么多收了他的钱,我站在原地面对着一帮顾客尴尬无比,脸都红到耳根子后面去了,店长听见争吵及时出面解围,连连陪笑致歉,哪位顾客才走。后来当然我有被批评,店长告诉我,收钱的时候不管后面排了多少人,都不要紧张慢慢来,收错钱也不要慌,及时跟顾客解释,你刚来,这些都难免,下次要认真了。

经过了这一次的风波后,我明显进步神速,很快的我一个人就能应付自如,再多的排队也能很快的结束,上了一个多星期的早班,很快的店长让我上下午班了,下午班是一天营业额的主要来源,顾客也多,早班一般一个人就能应付,但是下午班必须要三个人,两个收银,一个送货,经过早班的磨炼,下午班当然也没问题,只是累点,下了班也是到晚上十二点了,晚饭有时都吃不上忙的。再后来,我又倒到夜班了,我最刻骨铭心的夜班,所有的情绪,所有的故事,都在夜班。

这天晚上回去,融融兴冲冲的问我,要不要拿一条狗回来,毕竟学习宠物美容,自己如果养一条狗,估计会快一点,我一口应允,我也很喜欢小动物的。没多久,他就带回来点点了,棕黑色的毛皮,漆黑的小眼珠子,蹦蹦跳跳的,可爱极了,后面融融为他购置了狗粮,狗笼,垫子之类的用品,将他安置在屋子的一角,如此,两人一狗的生活过了半年。

转眼间,已经过去两个多月了,我们的生活明显有点拮据,我上早班的时候,会提前一个小时起来,去煮点稀饭,等到洗漱完,喝点稀饭就可以去上班了,外面的早餐虽不贵,但连续吃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走之前将点点关在狗笼里,给他喂完狗粮,接一盆干净的水,我们才去上班,点点有一点好,我们如果不在家,他也不乱叫,如果我们被投诉,它很有可能就会被送走。

我上下午班的时候,我十一点我会准时去楼底下的那个蔬菜店,买两个鸡蛋,一个土豆,一个青椒,这是炒土豆丝了,买一个葫芦瓜,一个蒜,一个辣椒,这就是炒葫芦瓜了,买两根黄瓜,两根葱,一个蒜,这就是清炒炒黄瓜。来来回回,我只会这三样菜,这三样是我网上搜索的家常菜菜谱中最简单最容易的三道菜,折合成本不会超过五块钱。中午多煮些米饭,炒好菜,吃完,将剩下的饭菜扣好,留着融融回来吃,如果剩下的还多,我十二点下班回来也可以热了吃,有时融融也会做饭,他会的比较多,大多是肉,我让他教我,他说,这咋教,你自己看吧,看着看着了就会了,看了这半年,我仍旧没有学会丝毫。

每到发工资我们也会出去吃点好的,点一份大盘鸡,椒麻鸡,凉菜什么的,要四瓶夺命大乌苏,看着窗外耸动的人流,远处是昏黄的街灯,我们边吃边聊,日子虽苦,却也无比畅快,现在想起来,也是无限怀念的。但是我们的前两个月,真的是很拮据,一天平均五块钱的伙食费,来回三道菜,硬是撑了60天,那时真的是没钱,本就所剩无几,头一个月工资还要压,借了王少杰100,马老湿200才度过来的。

曾经幻想要做一个如许嵩般的男子,诗词歌赋,琴瑟双绝。如此想着,也这么去做了,我自学了歌词创作,凭借着不错的功底,日见成效,也写有几篇像模像样的歌词来。还没发工资我就想着要去买一把吉他,总想着,拥有一把吉他,自弹自唱,快意洒脱,这才算得上正真意义上的自由。

如此计划良久,和老朱谋划几番,一咬牙,一跺脚,乘着刚发的工资,决定去北门买一把吉他。这一天,我们在八楼碰面,搭乘BRT到北门,北门店铺极多,各类乐器辅导班琳琅满目,一节课的价格当然也不便宜,最少70,我们逛了几家,最终选了一家雅马哈专卖店,进去挑选良久,最终看上一把41寸合成面板吉他,询问价格,要一千一百块,而且拒绝还价,还价无果,店家拿着这把吉他弹了两首歌,音色听起来还算不错,手感也蛮好,与老朱协商一番,最终决定买下它。

背着吉他走出店门,在夕阳晚照的映衬下,万物似乎都被打上美颜特效,我望着街景,看着人来车往,吹着晚风,一瞬间,就觉得自己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坚持要来乌鲁木齐,最终来了,工作目前也有着落,有一条可爱的小狗,吉他也买了,想做的想要的都达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在胸口充溢。

在后来日子,我不上班的时候,就一个人我在出租屋里找资料自学吉他,点点就在我四周玩耍,阳光总爱穿透这扇旧玻璃,落在床沿上,我也爱将被子拉到这片阳光下,消毒。日就这么不紧不慢的过着。

陪伴我最多的时光应当是晚上,夜晚总是充满神秘,流光溢彩,灯红酒绿,散发着欲望的气息。但在灯光照不到的地方,却又脆弱无比,比如,我的心里。

开始上第一天夜班的时候,我认识了夜班专业户王少杰,夜班几乎都是他在上,别人来回倒早晚班,唯独他只上夜班。他是在校生,白天上课,晚上来上班,如此每个月的生活费加上工资,他算得上是土豪了。第一天,他带我上夜班,我们说说笑笑,相互熟悉,他告诉我,夜班几乎没人,来的,一般都是有故事的人,我们就摆摆货,早上煮点关东煮,验验货,也没啥事,我跟着他的第一晚,吹吹牛,唠唠嗑,玩玩手机,时间过得也快。

跟了他三天,他要倒下午班了,于是晚上就只有我一个人坚守。第一晚,无眠。

风从门口吹进来,凉爽的夜风让我萎靡的思绪顿感一清,我抬起头,门外黑洞洞的,街灯照在寂寞马路上,我收起手机,走出门外,一切都是那么安静,一栋栋小区看起来像是一座座山,上面零星闪烁着孤独的光。树叶迎风簌簌而动,哗啦啦的,那时候的寂寞,孤独与迷茫,来的是那么真切,又是那么遥远。

三点到六点是最瞌睡的时候,三点以后来的顾客几乎就很少了,他们一般集中在十二点到两点,多是宾馆酒店的服务员夜场的服务员夜晚加班的人,而且他们每天都会很规律很准时的出现在便利店,时间久了,我们便也熟络了。

我一般会等到半夜去摆货,把白天到的货一一上到货架上,最多的时候有十几箱子,最快也要一个小时才能上完,我清楚的记得有一天晚上,哪天,到了十二箱货,我想着三点以后乘人少的时候上货,可那天,我瞌睡极了,我强忍着睡意,坚持上货,上到第五箱,我蹲在地上,将篮子里的货品摆到最下层的架子上,我左手取货,右手放到架子上,就这么放摆,蓦然睡意上涌,动作渐渐慢了下来,不知道过了多久,我重心不稳,一屁股坐在地上,才蓦然惊醒。冷汗直冒。继续摆货,我左手跨着篮子,走向饮料区,想是实在是太瞌睡了,我走着走着就闭上了眼,径直撞在了货架上。

在乌鲁木齐的时光,最多的就是在夜晚,因此我爱上了夜晚,它安静,它神秘,它可以让我孤独的藏在任意一个角落,因此,我觉得那也是一种自由,孤独的自由。

这样的夜班生活我一直持续了两个半月左右。

第五个月的时候我决定离开乌鲁木齐,我和融融说了,他说,你考虑好。第六个月的时候,我离开的乌鲁木齐,曾经的不甘,其实在我来乌鲁木齐第二个月的时候就已释怀,那时候无限渴望自由,无限渴望孤独的我,最终屈服在生活面前。

我踏上火车。

我背上吉他。

当火车驶动的时候,我带着回忆,带着些许不甘,我拨通了融融的电话,说着等我回来,已经安顿好行李,放心吧之类的话,那一刻,我强压满心的酸楚,嘴上说的慷慨,其实内心难受极了,越说到最后,声音哽咽的都快说不出话了,我匆匆挂掉电话,生怕被他听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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