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哥姓刘,单名一个秋。小学同班,孩子王,突击小队长。89年,比我们大两岁,自小大家叫他秋哥。
2004年小学毕业后就不同班了,偶尔见面都是在初中宿舍楼卖香肠遇见,同行。
记忆最深的场面有几个,其中三点:
一是摘桃子,每天在教学楼上看他们被桃园主人家追,被老师追,很给力,也很有加入的冲动,但最终没去。记得桃园主人家有两个女儿,不知道他有没有招到乘龙快婿帮他抓摘桃子的小学生。
二是堵截班花,下了晚自习,他会组织几个小伙伴先跑的,埋伏各处惊吓女同学。我有参与过,感觉很有意思,但自从有人从高墙摔下,我就感觉危险。想到这里,先给小学班花找个借口发个红包。
第三件事就是他带上几个好手把校长晒在操场上的玉米棒子“借”去换米线吃,我惊讶他的智慧和勇敢。
他说他打小觉得我不同凡人,我问他为啥?他说一是他记得我上厕所的时候嗑瓜子,二是我的刷牙时间不稳定,别人睡午觉我去刷牙。第二件事我可以认,但是我绝对不信小学的时候我会在上厕所的时间嗑瓜子。
接着聊到初中,那时候我中午睡午觉在宿舍说话,被校长抓去分类垃圾。他抽烟被抓要买十条烟交给学校,还要被开除。
那时候也就十五六岁吧,他跑去找到素未谋面的小学老师的女朋友,由此找到小学老师,先把责任推给黄老师:黄老师小学毕业的时候给他发过一根烟。就这样,他让黄老师背负起责任带他去和中学校长交涉。一切很顺利,因为黄老师他爸那会是县教育局局长。
他又说除了卖香肠之外,他们还有另外一条财路:几个高大的同学一起上街抓贼,抓到了就有钱。那时候他们整天希望动荡,这样就有花不完的钱。
小学毕业以后就没有在一起玩,我追求好好学习知识,以便将来做生意。他追求好好磨砺,以便将来做生意。
中考之后,他以不错的成绩放弃高中选择中专。大家问他为什么,他说他去上高中肯定被开除,得不偿失。
此后就是十五年没有再见。昨日,他说他有中专毕业证 大专毕业证 本科毕业证。想起高中时同在重点班的很多同学最终中专毕业证书都没有,不得不佩服他那时候的决策。
说起我的事,他说他想不通:别人都是先搞好政府关系才能做事发财,你这个企业做了这么多年理当关系很好,怎么就这样了?我说:可能是因为我在厕所里嗑瓜子的缘故吧。
最后,他很有智慧的这么说一句:你和红明两个人,一个去北京,一个去上海,都是重点大学,知识是够了,但是文化方面还是有所欠缺。
对呀,当我们都还在美丽世界里度日,他初中就看到美丽的另一面,自此以后学习文化。而知识,顶个屁用,文化才是居家旅行社会求生必备呀!
昨日第二个半场的时候,还有个干普法工作的哥们参与,听他们说话,我不禁感慨:曲靖的领导真不容易,曲靖老百姓们对领导们的家庭背景出身情况的掌握程度没准比组织部的还清楚。听大家说话,点评各位干部如何,有一种参加常委会的感觉。
我的选择让我得到了很多,也错过了很多。感谢秋哥一打啤酒帮我补足了错过的。
时间回到那一年那一天的中午,从两公里外抬着一茶缸水走进学校门的那个孩子,在看到云南大学马家爵的通缉令后第一次知道大学有重点不重点一说,他立下志向:我要去重点大学。
我们约定,离开家乡前再聚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