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沪嘉苏之行
一
五一期间来一趟上海，是早已打算好的，我来是看孩子。孩子在上海政法学院读民商法，报名了上海独有的“插班生”考试，五月底考试，他已经认真的准备了九个月，从去年九月入学开始，春节也只歇了三四天。最近俩月，我俩每周六通一次电话，每次一个小时左右，交流一下法学知识学习情况，我这次来的目的是面授机宜、加油鼓励，也是亲来督战。
两个月没见，他倒是没一点变化，我乘坐的公交车刚好到站时他也刚好走到，我在车上就看见瘦高的他背了电脑包，也正抬头看进站的公交，刚好与我的眼神对上。晚餐我们叫上了他整个宿舍的另外四个室友，就安排在上政正对面的观堂小院。
这家店生意火爆，雅间有最低消费，就那也基本全满了，我们是最后一间。学生毕竟是学生，哪怕他们几个都来自于相对发达地区，家境都还挺好，但饭局参加的应当还是较少，晨晨反倒显得更有经验。当天，就不再絮絮叨叨谈学习，也不再婆婆妈妈说家事了。
翌日睡醒，晴天间多云，微风，我说出去走走，带上他的书和笔记。
上政所处，位于松江和青浦交界，周边遍布了七八间监狱，两公里外的佘山，是上海唯一的山，也是上海的后花园和旅游休闲处，风景还是不错。绕山一周，大半是单行的景观路，一侧是流水，另一侧是别墅或者天主教建筑，还有每年收费18万元的贵族学校——英国人1907年创办的阿德科特学校。
漫步林荫之下，不冷不热的，白云悠悠，山顶哥特式建筑的尖顶，是上海欢乐谷的建筑。晨晨说，爸你来的这两天天挺好的，预报有雨有风的呢，我并不接他的话。我说，五月和十月的上海天气最适宜了吧？比起洛阳，温差小、湿度大，很是舒适。他说是，六月要梅雨、冬天太湿冷。
路旁并没有我想象中该有的长椅，倒也有两三处石块造型，可以休憩。我便让他坐下，再把国际公法和国际私法给通讲一遍，确认了不考国际经济法。我一直还是想给他辅导下英文的写作和大学语文，当然我知道我辅导不了，我只是想给他总的思路。没承想他讲的去年的中文命题作文，经过我的批解，他立即眼神有了光，频频点头沉思。我知道，这次当面交流，绝对值得。
孩子报考的这所上海政法学院，这几年分数连年增长；在江浙沪闵广一带等省份的录取分数早已超过西北政法和一小部分211大学。不过，学校的名望，还是太低；学校的办学史，还是太短；学校的位置，还是太偏。昨天我坐青车专线公交来的一路，还是跟去年初次来一样，感受不到任何大都市的气息，反倒感觉行走在两个城市之间的省道。也因为从虹桥高铁站到陈坊桥公交站用了1小时40分钟，让人有“这时间TM的可以坐高铁到南京了”的感慨，以及这感慨一度让我心生的绝望，一度让我疑惑为何选了这么偏僻的学校？
今天上午环佘山一圈步行下来，昨日的沮丧和颓败已经荡然无存。城市与城市之间，难道不应该是有荒僻的区域连接？城市各区域之间，难道不应该有空旷偏远所在？这种偏僻，难道不更有利于学业？正好比大学与就业之间，一定也会有空档、有荒芜地带一样，也只有经历过这些空档和荒芜，才能到达另外一处繁华。
午饭我俩选了酒店不远的烩面，收银的老板娘第三句话便暴露了河南口音，而且也听出了我来自河南。在上海周边城区卖烩面的，大多都是许昌漯河的河南人呢。这家大小碗分别要价15元和13元的烩面，味道还不错，只是面饼不像是自己和面揉的而像是从外面采购的，因为它太滑溜太筋道了些。昨天带来的虎记烧鸡和周口叶氏猪蹄，都只吃了一半，如果都改成半份抽真空，只吃一半剩下一半今天中午吃，就异常圆满了。
13点30，我们父子作别，他回学校稍事休息，下午要上课；我去闹市区住下，以便明天加入大部队。
二
“大部队”，是由39人组成的“不忘初心嘉兴红船精神高铁四日游”团队，这次红色之旅是我新近转入洛太所后赶上的第三件大事，我也因此把五一来上海推迟到了五号。第一件是四月十几号的全所六十多人大聚餐；第二件事是定制西服。加上这次的出游，三件事发生在一个月内，还挺密集的。我并没有考虑定制西服和团队旅游的费用，律所和律师之间各承担多少。一开始看到大家定衣服没有人过问费用、出来旅游报名了四十多人时，一度让人恍惚这些都是洛太福利，跟著名的午餐一样，律所全部报销似的。而同时期我原来的律所提出的“王屋山”休闲二日游，却因为报名者太少而取消。所以，对于出游来说，大家考虑的并不在于费用谁来出，而是由“跟谁去、去哪里、怎么去”这三大核心问题来决定。
大部队来，也是乘坐8点07洛阳始发的车次，我不知道他们是否能分配到同一节车厢。如果半车厢的人是同一个单位的，再加上经验丰富的导游，不知会不会把车厢当成包了车的旅游大巴，一路搞出许多欢声笑语和喜闻乐见的文娱活动来。
早上说是想睡个懒觉的，然而不到六点即醒来，上海的日出天亮要比洛阳早40分钟。原想着上午去旁边的自然博物馆走走，上网查了，成年票竟然只卖下午的，我犹豫着去一下一大会址还是先绕着四行仓库侦查一番呢？在了解了一大会址也不开放后，我决定去四行仓库。
春节时我刚看过电影《八佰》，演的就是八佰壮士死守四行仓库跟侵华日军拼战，非常震撼人心。步行过去，只需十来分钟，阳光下的四行仓库看起来高大结实。“四行仓库”的全称是“四行信托部沪分部仓库“，是由交通银行与民国时的北四家银行（金城银行、中南银行、大陆银行与盐业银行）信托部于民国二十年（1931年）兴建的联合仓库，故称“四行仓库”。有影视剧竟然称其为“四行（xing）”，误导了许多观众。
仓库正前方是苏州河，河对岸在抗日战争时期是英国租界，日本人惮于使用飞机重炮；仓库三面是坚实的混凝土墙壁，可以阻挡日军坦克。当时的民国守军团长谢晋元，便把这间仓库当作抵御的屏障，与日军对峙坚守了四天四夜，给南京政府留出了应对时间。日军进攻仓库的总指挥就是攻入南京城的日军统帅松井石根，骑着战马从中华门入城搞了个入城仪式的那位。四行仓库的西侧外墙上，遍布了几十个炮弹坑和数百个子弹坑。
八点半左右的广场上并无游人，南面的入口处摆放着参观须知和二维码，提示游览者需要预约登记。北面楼下，已经被改造为营业用房，在离南京路很近的上海市中心地带，不搞商业用的建筑太少。
我绕了一周后，坐在新闸路绿树下的长椅上，把有关情况发到了红色之旅的群里。步行踱到住处附近，沿街经过一家家水果蔬菜和海鲜熟食的门店，看上海大妈跟摊贩讲价，我还在路边的淮南牛肉汤店里喝了一碗放了粉条的牛肉汤，味道挺不错，价格也可以。
在联系了大部队预订的酒店，问清楚了12点以后可以办理入住，我就坐地铁赶了过去，携带的灌装啤酒、三黄鸡凉菜，进站时并无任何麻烦。但在办理入住时，却是相当的麻烦。我拿出身份证验证，前台却说没有登记信息，问我是谁登记的，我怎么知道？我说了是来自洛阳的、大约20个房间的、只住一天的团队，她却说入住的团队很多，必须知道谁定的房间；赶紧发信息到群里询问谁定的，不仅问不出来，还很快被群里讨论高铁乘务员帅不帅、如何要联系方式的消息给淹没了；直到私信了一位互有好感的刘律师，才知道是导游订的，也仅仅是知道电话号码，并不知姓名，他在群里@导游也不回复。好在，在我提供了预订人的电话号码、督促前台联络了销售人员后，总算确认了我们预订的房间楼层位置。其实，他们已经把我们预订的21个房间的房卡制作好了，捆成了一捆在前台放着。但是因为信息沟通的不通畅和不及时，导致秒秒钟解决的事，成了二十多分钟难以解决的问题。恰在此时，一个合伙人律师私信给我，说把去四行仓库改成去一大广场。早上我就发了预约码到群里了呢，而且看样子四行仓库并非十分难以预约，这次红色旅游行程是半个月前就确定了的，却不知为何没能预约成功？
于是，我原本午睡40分钟的计划泡了汤，我想去看下一大会址的愿望实了现。
三
一大会址在黄陂南路。我并不知道这个“陂（pi）”字怎么读，以为是读瘸腿陂子的“陂（po）”呢；也不知道“黄陂”是个县名（现在是武汉市辖区名）。上海的地名和路名很有意思，涵盖了从省自治区直辖市到地级市州盟再到县级行政区域名称，也涵盖了名山大川，比如西藏路、河南路、北京路，宁波路、南京路、九江路、福州路，黄陂路、昌平路、开远路，金沙江路、大渡河路、黄河路、华山路、黄山路、泰山路，圆明园路、虎丘路等，足以彰显大上海的包容兼蓄和大气厚道。
一大会址附近，原来是石库门棚户区，现在已经改造为商业街区，热闹非凡，休闲的人们坐满了各色茶坊酒肆点心美食的摊点，很有西湖景区的样子。一大会址、一大广场上的纪念馆等建筑，无一例外的谢绝接待，统统的在整修迎接党的100岁生日。
转完一圈，我坐在纪念馆南侧的红色长椅上坐下，头顶是明亮的太阳，所以这椅子并无人来坐。我坐下，是抬头看了看，太阳离纪念馆的屋脊就剩下不到一个太阳那么远了，弯腰低头坐下，用不了十五分钟便会不被暴晒。在太阳基本不晒以后，果真有其他游人也坐下休息，在其他更多游人向这张长椅投来期待的目光时，我果断腾出了座位，因为我看到一辆金色大巴在五十米开外的路边停了下来，车的颜色和发到群里的车辆颜色一致，跟预测到达的时间一致。是的，确实是大部队到了，我像个当地主人一样，欢迎他们到来。
我们在纪念馆和会址前拍完全体合影、党员合影以及一些女生、少数男生的单人多人拍照后，便去了不远处的外滩和南京路。
下午五点左右、轻微雾霾下的外滩，虽然不晒，但也看不出黄浦江水衬托出对岸高楼大厦的旖旎风光，看不出外滩这边万国建筑的绚烂多姿。南京路上原本可以慢慢逛一逛买些什么的，留的时间却又少的尴尬些。去城隍庙淘小吃、远观外滩夜景的计划也被取消。不过，好消息还是有的，那就是出行计划里所没有的、我以及其他同事认为比较遗憾的——一次聚餐，马上要实现了。
四
次日一早，我们退房去西塘古镇。许多人感觉来上海就是为了转车似的。上海的出名本在于高楼大厦夜晚时璀璨的霓虹、黄浦江里流光溢彩的游船、南京路华灯初上时潮水般的人流，旅游界素有“夜上海、雾重庆、雨桂林、秋北京”的说法，所以昨晚聚餐酒局结束后，八九个小伙伴再次去了外滩，在地铁停运前赶回酒店，正好与结束酒局的老伙伴相遇。而我，因为弟弟也刚好出差上海，又刚好住在二百米外的快捷酒店，我俩就在房间里聊了两个小时。所以，大巴出了上海市区后，全车的同仁们，都在导游老师讲课般的催眠介绍下，昏昏睡去。
我是第三次来西塘，第一次春分细雨中，第二次秋分将凉时，这次夏至刚过微闷稍热，只差冬日落雪再来一次了。跟去年秋分时节比，游客人数多了一倍，闭店的商铺反倒更多了一些，“隔壁老王”家依然关门，它隔壁两三家店铺也关门上锁。纯粹卖全国通用的旅游产品的店铺，没有任何特色，恐怕都会越来越难以经营。
乘坐揺橹的游船，是这次才有的。与周庄的船娘不同，这里揺橹的都是中年清瘦的汉子，不苟言笑、不甚热情，紧盯着客人嘱咐着“不好往船头坐、站立换位要平衡”等。我们八个人，在高团长的领唱下，来了一曲《让我们荡起双桨》，歌声在水面上飘荡，引得附近船上欢呼喝彩，船工却仍是绷着瘦脸。我们并不管他，在群里回放着刚刚的视频，激发出些许青春热情，在凉爽的微风中惬意放松。
午餐之后，车发嘉兴。南湖革命纪念馆也是闭馆维护，而且连广场拍照也因为有任务无法进行。很奇怪，建党100周年是早已既定的事实，明知在此之前全国各地党员群众会来圣地参观庆祝，却不提前整修完工，就只剩下不足俩月了，还不对外开放，一直持续了半年多了，竟然通告里说“开放时间另行通知”，很让人无语。
我们只好先去南湖，与红船拍照，登临烟雨楼。一大开会的红船自然早已不在，用来拍照的是一比一复制的，叫船不如叫“画舫”更准确。这船看样子能容纳二十来人，当时并无空调，七月下旬的上海和嘉兴应当正是炎热蚊多，又处在帝国主义和国民党政府打压之下，能顺利召开党的一大，成就“开天辟地大事变”的伟大事业，太不容易了。
“开天辟地大事变”，是南湖革命纪念馆正门镌刻的，出自于伟大领袖毛主席之手；远处的纪念馆高大挺拔，两边的疫情防控通道仍然保留着，在大门正中心照合影并不影响。拍完照，我们的红色之旅即告结束，奔赴苏州，开启江南园林休闲游玩的放松之旅。
五
苏州之行正是从夜幕降临开始，从古运河乘船开始。沿岸有许多夜跑的锻炼者，速度刚好与船速相当，每小时五六公里吧，开到与苏州并称天堂的杭州，得花上十三四个小时，在高速公路和高铁夹击之下，航运公司倒闭是必然事件。我记得三十年前，我姨妈单位来华东旅游，就是夜间从苏州坐船到的杭州，能省下一晚的住宿。靠近新城区的岸边，多出来四面直径两米的“绢扇”，“扇面上”分别是“兰荷菊梅”，代表了春夏秋冬四季。这次的船老大，并不一上来就教大家苏州话，也没有讲老掉牙的段子，但是猜一猜哪边是古城区等传统项目还是未变。弹奏评弹的小姐姐眉目清秀，弹的一般、唱的一般，不如前年那位小哥卖力和认真，也不如茶楼里男的弹三弦、女的拨琵琶来的专业，来的让人闭目摇头轻踏节拍。
船毕，到达七里山塘时已经八点五十了，大家都饥肠辘辘，直奔各色饭铺，小石桥上估计每平方米要有一二十人，抵得过北京上海高峰期的电梯和地铁般拥挤。原本“逛吃逛吃”的夜晚自由行，也因为吃占了绝大半的时间，逛也就同样没有了。
苏州第二天安排的是游览拙政园狮子林、苏州博物馆和平江路自由活动。排队入园时，所有人都在喊热，暴晒难忍，我在伞下仍觉热风阵阵，帅彪一恒跑去买伞购扇，乍一进园便树木茂盛暑气全消，感觉门口卖遮阳物品的人故意似的。
园内游人太多，恍惚还在五一假期，忘记了当天是周天休息日，过个五一让人连续十来天都记不住星期几；狮子林也是同样感受，假山上下几层都是游人。团队里有位律师说，古人修建这样的园林，本是用于退出政务修身养性，不曾想过有一天会人满为患摩肩接踵，所以廊道路桥，都比较狭窄；虽然园子挺大，但各色建筑，仍不失江南人家的小巧玲珑。
中午时分原定要去参观苏州博物馆的，却又因为预约失败不能成行。失败的理由，竟然说是因为团队参加游览的人数难以固定，待到人数固定人家预约满员了，推迟一天则是周一闭馆，导游便安排大家去观前街逛街。我来过苏州博物馆，知道每个人都可以通过网络，提前一周自行预约门票的，临时参加不了的取消预约即可，非常方便。但我们却因为请了导游，接一而再的被告知预约失败。而且，预约失败的景点都是免费的。我虽然不会揣度导游故意，但至少感觉她没有尽心尽力。而且，之前在国有企业时，无论去哪里公办，领导们都喜欢找个当地关系单位接待一下，而当地单位都会不遗余力安排得妥妥当当，毫无差错，我们称之为“接待无小事”，这也构成了体制内人员的福利享受。我们律师出门旅游，最好还是背个包，像对待案件一样，三两个人依靠自己来安排所有的事物，才更靠谱可信。
于是，下午大半天的时间就成了自由安排。逛街不是律师尤其不是男律师的强项，所有的人都同意三点钟返回酒店午休。我们几人中有人昏天地暗的睡到傍晚六点，这才如约去往800米外的活力岛吃火锅，饭毕绕湖一周，结束当天行程。
六
在苏州的最后一天，上午去虎丘和寒山寺打卡报道。导游明显对苏州并不熟悉，或者许久没来。前天在往嘉兴的车上就大讲特讲南京的几十个景点，却对虎丘南门封闭毫不知晓；中午把我们送到平江路的停车点时，也多走了四五百米，使得我们只能在暴晒下维修的道路上奔走十几分钟。对她来说，今天上午已经进入工作的收尾阶段，这样表现，也算尽人事。
总体来说，导游知识还算丰富，态度还算不错，全程毫无推荐更无强制消费。我们五个伙伴，拖着自己的行李，开始了平江路历史街区休闲之旅。
我们不打算购物，也不打算吃啥大餐。我们准备午后寻一家评弹馆享受下喝茶听曲儿的惬意，傍晚去金鸡湖吃地道的吴越荣记苏帮菜，饭后欣赏大秋裤灯光秀，午夜前乘坐动车卧铺返回洛阳。
苏州评弹，第一次知道是2010年时陪单位领导来山塘街听过一次。在张艺谋导演的电影《金陵十三钗》中，让我记忆犹深的除了主演倪妮饰演的玉墨，妖娆多姿、多情果敢之外，就是主题曲——评弹《金陵十三钗》的婉约动人，网友们称为“唱得骨头酥了”的评弹曲子。我们五个人是铁定要寻一家店坐下，在吴侬软语中体味苏州休闲，像苏大强一样享受慢生活。
科伟用美团搜索了平江路附近的一处排名第一的“琵琶语”评弹茶馆。没料想这里的主唱吴亮莹竟然是电影《金陵十三钗》的原唱；也没料想一位小姐姐点了《金陵十三钗》（应该是电影插曲《秦淮景》），却被工作人员告知吴亮莹有事不在苏州，不便由其他演员来顶替。如果放在其他景区，恐怕换个演员就蒙过去了。
我们赶到吴越荣记月光码头店，想寻一处能看湖有风的桌位，被告知有婚宴包桌，交涉过后获得一张长方桌加把椅子，点完菜刚好华灯初上。去年送孩子来时悬挂的几处俚语还在，菜品味道、份量如故。所谓的婚宴，也是如同我们的答谢宴，参宴者都是年轻人，应该是新人的同事。有答谢宴的酒店，肯定不是专门应对外地旅游者的酒店了，菜品菜价自然也就更接地气。
饭后逛湖，温度已然下降不少，微风徐来已有丝丝凉意。远处的东方之门，就是俗称八大最丑建筑之一的“大秋裤”，但是这次它变幻的灯光，显然不止是颜色、流动速度的改变，更加有了灯光秀的特征，戏曲脸谱、运动场景、苏州园林等画面逐一上演；湖面上水波粼粼，倒影着远处高楼的霓虹；更远处偶尔划过的闪电，并不能听到丁点轰鸣，肯定是离我们太远了吧。
恰在闪电划过之后，大秋裤黑了下来。我看时间是九点零一分，不知是定时关闭，还是闪电因素。天气预报说，明日就要雷暴雨了，不知我们的洛阳天气如何，也不知道下午返程的新同事们，是否正点到达。
我们也要结束沪嘉苏之行了，本次旅行是我们五个人历经转所转型之中的一次放松，也是加入新团队熟悉小伙伴增进了解的绝佳机会。对我来说，更是难得休息多日，甚至让我颇有对不起案件当事人、对不起律师辛苦劳作特征之嫌，希望此番行程，带给我们所有人好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