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安水如,图|网络
儿童在唱歌之时,只是因了那灵光乍现般的激情,有了想法,就开始哼哼的了,而后,慢慢地,有了兴趣,就会想着去学习,我想,这便是歌唱的最初源头。其他的事情,也差不多是这样开始的,是激情四射的活泼孩子,在寻常时光,找事做做,且以度日。
及至成年,我们在歌唱,或做其他的时候,首先要考虑是谋生,绝大多数人做一些事儿,基本都是迫于无奈,需要养家糊口,需要在这个世界之上,寻找一个位置,很好的安身立命,为自己,也为家人。这时,我们往往会是有讨好,有胆怯,有思量。
然,一个人,在一个领域,倘若是需要做得出色,乃至把自身的生命潜力,都很好地挥发出来,那就需要脱离养家糊口这一心念的支撑,让自己的身与心,于千锤百炼中,不断地纯净下来,管理好自己的每一心念,让她无限聚焦,而后,于某个春暖花开之机,发力坚定,铿锵有力,好比射击场射击,朝着那不远处的靶子中心。
幼童之时的写作,出自于作业完成的需要,我们要在规定时间里,完成一些周记,交给老师,那时的写作,谈不上是真的在写作,更多的是一种迫于无奈的应付,我们的笔,能够记录些什么,也是如此的不甚明朗,我们并不知道,每一周的周记内容,都要写些什么,所以,三两事儿,反复的写。
直至某一天,老师发话的了,她终于是在阅读同样的周记中,一点点地腻了,烦了,倦了,就在周记末尾,批了这么一句话,说,难道你的生活,就这几件事。自那之后,我就开始扩展写作范畴,一点点地。
就这样的,从一开始的任务写作,及至后来的心生喜欢,有所热爱,我拿着一枝笔,静悄悄地走过了自己人生的年华似水,在这其中,拿过奖章,有过成绩,但,终究还是有些局限,这是我们在这人世间,存活于十几二十来年的生命烙印,所给予的一种捆绑与束缚。
实际上,不论写作,还是其他别的什么,如需有所突破,乃至日益精进,就需要拿自己开刀,让自己担当自己的精神导师,一点点地观照自身,思省自己,并勇猛而坚定地过滤自己,而这一过程,就好比是,将酿制之后的酒儿,一点点地道出来,经由漏斗,让纯的汁液,流出去,糟粕留下,杂质去掉。
在这几经兜转的漫长过程里,我们的心间,哪怕是存有那么一丁点的念想沙粒,都不要放过,我们不能是有差不多就好的姿态,而应该是精益求精,力求完美。对于歌手而言,一个音调,哪怕微乎其微,也是至关重要的,一篇文字,一个标点,也是极其关键的,容不得你我一丝一毫的亵渎。
迄今为止,我虽未能出书,但,对于每一篇文字,都是尽可能的用心,因为,一篇文字,就是歌者心中的一支歌,在旁若无人地低吟浅唱;也是妇人怀里的一份织锦,非细心编织而不可;更是孩子手里的一块陶泥,独自一人,静悄悄的端坐于室,专注于一个整天,都不为过。
这些天,有看张韶涵的故事。她,生长在不堪回首的家庭里,十五岁稚嫩的肩膀,过早地承担了,一个家庭的所有生命,命运厚爱过她,曾歌唱隐形的翅膀,火红了天,并在事业如日中天之时,至爱的母亲,亲爱的朋友,在她的心上,如此狠心地千刀万剐,鲜血淋漓的她,被逼无奈地出离了歌坛,至始至终,那双隐形的翅膀,没能很好地护佑着她。
我想,在这地球之上,几乎每一个人,都是张韶涵,曾有过创伤,伤痛,难过,及,不堪回首的过往。而后,我们在伤痛与疤痕中,踽踽独行,艰难行走,拿着各自的桨帆,划着各自的船只,以图完成各自生命的救赎,与洗涤。
然,很多的人,没能有张韶涵般的魄力,勇气,与坚韧,更多的人,在折翅之后,被推向悬崖,不仅没有学会如何飞行,反而是在孤寂黑暗中,一点点地谢了自己的生命之花,萎了手中的绿意盎然,出去行走半生,归来之时,如张韶涵般,仍是少女的人儿,毕竟是个少数。
所以,在孩儿年少之时,独自一人,出门行走之前,身为父母的我们,要有足够的责任,与担当,来去承载孩儿的幼童生命,让他学会划船,涉过江河,爬上平坦高地,微微一笑,如是倾城,懂得在悬崖绝壁,如何坐看云起时,在被他人给残忍推下悬崖之后,我们不一定要去奋力飞行,在悬崖的山谷地,喜悦而美丽地开出芬芳,绽放爱,也是好的。
思及此,庆幸自己,幼童习得写作,酷爱阅读,及至年长,经由它,我得以涉河而过,爬上平坦高地,微笑一倾城;也能化身为蝶,飞过苍穹,于细缝山谷,觅得一处芬芳,安了居,乐了业,在被他人给推下悬崖之后。
回头,我将採来的花香,以墨黑之笔,给酿成一罐罐,甜的蜜,经现代互联网这一邮差之手,递于远方,或忧伤,或美好的你,愿你在地球的每一角落,都能散发着,爱的振动频率,那是心的低吟浅唱。(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