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话小溪游 第二章 驱魔人

第二章 驱魔人

(6)

       那四界神魔的离我太远,将童心与好奇心在距离之中悄悄给掩藏了。近前所表达的真实才是目前生活的所有已知,未知全在于远离生活无所在又无所不在的距离中,感知世界,就相信眼见为实,所以世间神魔的元素我没见过的就当没有,但是我见过,只是还不知道。

       有所生,就有所相克,没有一点东西是能天下无敌的,无敌的只是东西的一点。通过感官探知世界的孩子将感应到的物质一点一点存储在生命躯体里,不别是非一样的成长起来,那在长大后最终留给自己的,就是一路成长从摸索的物质中走来的所有是非。人间,不是神魔的地方,也不是没有什么的地方,神魔是什么,什么没神魔,都基于相遇到什么的神魔。驱魔人绝不是一个新的概念了,但里面所潜藏的族界观念一直混糊不清,越神秘越钟其兴趣,和我同一时代生长的伙伴们都对驱魔有着很大的迷惑,对能驱魔的人更是无限崇拜,是比对长辈还要长辈的敬重。
  
       驱魔人,就是降妖除魔的人,前提是必须有忠实的坐骑和称手的兵器,其他武艺高强和智勇双全什么的都可以不算在里面。义父教导过,很多外在表象都是迷惑,我们无法透过外在审查内在的城府,所以就在每种族界身上贴上统一的标签,以分不同种族的善恶,这很不公平。因为魔自心中来,不是生来具备的,每种族界都有好坏之分,这种牵强的分辨只能是嗜杀更多无辜。魔自心中来,那就是心魔,一个真魔不一定真的有魔性,而魔之外,比如人,也可以有魔性;神,也可以有。驱魔驱的不是族界上的标签,真正的深意在于,如果感应到了魔性,魔性牵扯到的性质同时会出现两个,一个是真魔,一个是来自内心同样欲望的心魔,先去除心魔,才能去除真魔,否则,心魔为患,真魔都会吸附到心魔上,魔即是心,心即是我,我即是魔,真魔最终成了驱魔人自己。这就是驱魔人与凡人最厉害的与众不同之处,看似驱魔人行走妖魔之中风光无比,其实极其危险,对驱魔人的内心善恶是一个极大考验,所以,没有驱除自己心魔的人,他自己就是魔。心魔是什么呢?心魔来自内在被族界规则压制的原始性情,面对外在诸多诱惑,会探出一点考验内心,需要很大强度的自控力。心魔一旦上来,必会代替大脑控制整个生命。驱魔人不看重对方是否是魔,只要克制不住内在的诱惑,上升为心魔,就不会放过,对七界都一视同仁,连神也不放过。驱魔人的理念就是驱除妖魔的魔性,留住他们的善性,让世界一直存在真善美。           
   
       我使劲点头,却说相反的意思证明我的不懂,义父严肃地神情紧紧与我凝视,摸摸我的琥珀,这一刻,无言以对,瞬间的暗示一下就明白了。


(7)   

       山河之遥,夹我在缝隙中长大。这座小城依山傍水,身处秦晋豫三郡交界。看历史,这里曾是战国时的魏国,北有连绵山不断,南下涛涛黄河水。地理位置不偏南北,但属于北方,气候温和适宜。村子安身在这不知名山东边的山麓下,“土地平旷,屋舍俨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属”,平旷田野其间夹杂着平整的房舍,“阡陌交通,鸡犬相闻。其中往来种作”,家户纷纷农忙于圈绕房舍的旷野田间,偶有“黄发垂髫,怡然自乐”,一派桃花源的胜景。自比江南小镇还有几番韵味。从北山穿过村子的一条大路再深往南端的一二里路,就是去到了镇上,平日里都是去镇上的学堂。一股清泉小溪流伴随下山过村路蜿蜒而下,跟着流到山脚另一处,积小流汇作疯爷爷常来裸洗的小潭。这条山路就将村子分割为两半。村子的名字我不晓得了,只知道山和村子和镇子的名字里都含一个“西”字,那就称呼为西山西镇西村吧。那座巍然而立的高塔在宅院烧尽后也裂开不少的缝口,村长将这里封去,留下我这么一个从里面出来的奇葩。由于宅院被烧成灰烬,义父不得不去修建一所住宅,供给抚养我的住处,也就在离原地五十步之处的三座小屋,远离人烟。
       
      我来到义父身边,上天交给义父这么婆婆妈妈的事,在没有母性设备的情况下,义父牵来十只母羊,满足了婴儿时期所需,我是喝羊奶长大的。

      近邻山野,山上拥有很多的山洪猛兽,义父力大无比,双臂可受千斤之重;精力充沛,奔跑十里还劲气十足。他是这里的猎人能手,听村里其他猎人叔叔笑谈过,义父能单手厮斗一只成熟的猛虎,吼一吼可以吓瘫胆小的鹿羊,百步之内可以不用弓直接拿箭射中猎物......夸夸其词,我看脚踩钢刀、能下油锅都能被算进去,不过我自然很骄傲义父的身强力大,这使得家庭收入有了稳定的保障。

      家门院中堆积了诸多的豺狼虎豹毛皮,所以,自小里就安得义父厚爱,羊奶还没有断的情况下,被迫灌输了荤食的美味,那时好像还不到一岁。不过,这样的饕餮之餐我也就只享用到了一岁,此后,就再也不沾肉荤,投奔素食主义。

       不用听义父讲,我也可以回味起来,那是在一次他亲自宰杀一只鸡的时候,我躺在床上婴儿小睡,屋门敞开的缝隙正好可以看见义父的屠刀。要杀鸡了,鸡飞狗跳的声响自然吵醒了我,我一骨碌爬起来,正眼相望的地方就是个断头血流的鸡身,地上躺着鲜血淋淋的鸡头,屠刀片上连续不断的滴着鸡血,鲜活的生命在碰上冰冷的刀片立即冰冷得不再鲜活。那生命离去的血腥不断冲击幼小的神经,堪受不住如此血腥的场面我站不起来四处望向墙壁上悬挂的兽皮,胆怯在床上翻滚,然后不小心狠狠地摔了下来,用婴儿擅长的呜哇哇哭啼来得到释放,义父听到背后的哭啼,立即赶来,他哪里知道,哭啼的不是摔的痛觉,而是作为原始同情生命的怜惜。此后,餐桌上摆放的肉食,都坚决不吃。义父没有办法,只得取消了对我的肉食供应。

       从那时起,不仅是断绝荤食,就连闻一下肉汤的气味也难受到恶心。义父四下求医问药,均无果。他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的,此后每几餐过后他都曾一遍遍讲到,“在这个弱肉强食的时代,不吃肉是很难生存的。”然后叹息,或许这就是命运赋予的特殊。也就奠定了后来身体孱弱的相关问题。   

      血腥冻结了我对美味肉食的兴趣,还不算,又用外在邪恶力量玷污夺取我的胆魄,使得我在下一个一岁时又失去体内一个器官,得以苟延残喘到现在。

      不知道的那股至邪能量为什么偏要过来,然后寄生虫般的一点一滴任由侵蚀我体内一切真善美纯洁。这算是幼时第一次闯鬼门关的经历,也是最后一次。岁月又在我身体上留下另一道印记,就在我肚子右肋下方一条长形的疤痕上,标注着又一个故事。

      这次兴许是太过凶险,没有听义父讲过,但是却从其他听义父讲过的村民口中得知,疤痕的来历。
      
       一岁到两岁的间隙,我曾得过一场大病,可能是体内阴阳能量相冲导致被侵染病毒,寄生到某个器官内部,所以,整日整夜捂着肚子一直不停地哭啼,义父寻求镇上民医,用了好多偏方都无果无效,这样艰难地持续到了两岁,直到遇到了一位自称从西洋学成归来的江湖郎中,看出了久治不愈的端倪,他只是摸摸痛觉产生的部位,就断定是肝胆部位有了发肿,需要及时消肿,如果非常严重,甚至就需要开膛破肚去除那个器官以防止其他部位发生感染。郎中自称寻求长安城的御医可以去做这样的手术,建议义父去京城长安一试。

       带着死马当做活马医生的态度,义父收拾一些珍贵的兽皮戴上草帽背着我乘着紫雁出发了。仅盏茶工夫间,紫雁飞身来到京城门外郊野下落,义父把它掩藏在竹林里安顿好,前面抱着我后面背着兽皮就这样一步一步走到城内。

      按照郎中的指引,义父趁着黄昏皇室下朝的时刻,守身在御医大夫回屋的中途转角,群臣散去的人流尽,才临来大步快走的第一人。

     在这个转角被突如其来的邀请吓住了。
 
     “乡下人,你为什么要挡住我的去路?”蓝眼睛大胡子的洋人生硬的中原话显得无比滑稽。
   
     “御医,请你为他做做手术。”

     “御医不在。但我可以为你做手术。”

      长安城内就是气派,连洋人的住处都是楼外楼,一片富丽堂皇。我上身半裸地躺在帐床上,琥珀就亮堂堂的搁在胸脯上。周围四五个白衣大褂的人,大胡子也像郎中一样摸摸我的右肋侧,义父看到,他狠狠按下去,隐约暗青色。

      “这个地方尽快切除。”  

      “这是什么?把它拿掉,我要做手术,它会妨碍我的。”

      “这个不能摘......有用的。”

      义父拿开锦囊后大胡子又一不寻常。  

      “这是什么?纹身?”大胡子指着那朵雷旋印记露出疑问。

      “是胎记,生下来就有的。”
    
       “......好了,你在外面等着吧。”

       相隔屏障间,时间分秒过,在刀剪咔嚓咔嚓的声音中流失尽去。

       屏障穿透的皮影中,就在剪刀从腹中夹住一个东西的随后间,天花板上倒映上一道琥珀常发出的蓝光,那几个助手都惊叫地出离了屏障。留下大胡子一个人承受缝补和怪诞的压力。

      很快,屏障打开,大胡子满身大汗地出来了。

      “手术很成功。”

       义父终于放松了僵持的苦脸。

      “要注意休息,好好恢复。记住:不能吃太过油腻的东西。”

      然后大胡子将义父偷偷拉到没人注意的地方。

       “刚才看到那个东西腾空飞起,竟然自动愈合伤口。现在他已经正常了,你可以放心。不过,把那个东西送给我吧。”义父不假思索的摇头。然后将随身行囊拿过来,散去的动物皮毛散落一地,都是珍贵的虎皮貂绒,价值也不菲。头也不转的抱起睡觉的我往外离去。

      “请不要走,要不这样吧,我们用西洋古老的占卜塔罗牌为你儿子卜一卜,那个东西借我一晚上。”          

       塔楼最高处,一派西洋房饰,半开着门窗,黑暗里只有壁橱里的火光照耀这一切。地上一张方毯,毯子上放着睡意朦胧的我,我前面是一堆散乱的纸牌,一个卷发疑似巫师的老头举着杖念着比和尚念经还听不懂的咒语,在我面前晃来晃去,忽然,那巫师闷哼一声,转过身来,一杖向下戳来,同时敞开的窗户袭来一阵细风,吹乱了这一结局,杖尖戳住了两张。

      还算不错,没有都吹走。巫师闭上眼,拿起牌拿捏在手心,又念起咒语。

      睁开双眼,巫师摇摇头,对大胡子招呼来,说起悄悄话。

      “刚才风把所有牌都吹走了,只留下这两张,说明他的命运极其不稳定,随时随地都能发生改变,这两张是表示水元素的圣杯和风元素的宝剑,有四种,但是也没有表明是哪一种。圣杯代表柔情的阴性,他情感细腻丰富,容易感性泛滥;宝剑代表智慧的阳性,他为人亲善,但是容易放不下固执最后意志孤独。不过总的来说,是好的。这两张牌就给你了。”

       义父收好两张牌,俯身跪到我身边,深情凝视。片刻之久,缓缓将绳子连结的锦囊从脖颈处摘下来,褪下锦囊,露出依然透着蓝色光亮的琥珀,在黑暗的堂室里显得格外闪亮,使得所有洋人都眼前一亮。

       就在所有人盯着这块宝石垂涎时,义父一阵清脆响亮的口哨,发表了潜藏在外面的暗号,敞开的半窗中又袭来一阵更强煽动性的风,紫雁鸣叫蹿过,避开其他人群义父跳到紫雁上面的间隙中伸手拉我入怀。

      “你......不遵守诺言!” 
 
     “抱歉,真的不能借给你,会出乱子的。算是欠你一个人情,以后随时会还给你的。”

      告别的声音渐行渐远,夜幕洒下这一记号。
 



(8)

       她是颗跳跃的心,一刻不停地悬挂在作为心室的我身旁,从年幼开始为每个人生活增添丰富多彩。童家大小姐,却从不像其他千金娇生惯养,不仅懂得琴棋书画,还有着如同她婉约慈祥母亲的善良可敬的心灵,和寄予给她美妙和谐名字的童母一般素洁无暇——她的名字童素伊。
    
      石花相依,就这样在命运的安排之中和她的感觉极为亲切。在我看来,就是亲兄弟姐妹一般亲,她身上有我们俩共同的影子,不过,强大的性格对所提到的这些产生质疑,我是如此孱弱,她却宛若冰洁仙子,肌肤白嫩,开朗又活泼。她是我的另一个缺口,我同样也是她的另一个缺口。
   
   
      时间混乱记忆的逻辑道不清记忆在幼年的哪里开始,反正就是天天能玩乐的时光都能和伊伊在一起,我就是这样叫她。那时是比较快乐的时光。我们时常蹲在一起,我的话不多,总是低着头,阳光穿过她美丽的身姿折射出的影子经过我的眼,我的深瞳里隐约在透过光亮的地方清晰了一株紫色的蒲公英。

      我们经常坐到后山腰上,可以俯视苍茫大地,仰望天际,总会响起悠扬的竹笛声,衬托眼下天色美景,伊伊风姿绰约立身于天地间,清脆的竹笛被她白皙的唇指间飞速移动,音符流动的间隙中拂来她与生俱来的发香和这一声悠扬天籁,天籁吸引千百只四面飞来的蝴蝶翩翩起舞,停身在我躺地着的身上,和她吹动天籁的笛上。她说她很喜欢吹笛,手上的这只是她爹爹送给她的,她倍爱珍惜。

       在驱魔作为引领时代的风尚后,刀剑成为这里人人配备的流行。还不错,村子铁匠铺子颇多,几乎每户都为自己的孩子量身定做一把,为了英雄出少年,自小就被迫辛苦练剑,镇上的学堂也开设骑射、斗剑、音律、德育这些课程。我身体秘密的关系不能太过使劲,所以这截大钢铁我无法正常握动,义父就用一条绳子为我做了一把约七尺长的鞭子,相比舞动铁剑的力度,充满柔性的鞭子我很快就有所练就。

       五尺亮铁出鞘,堪吓狼虎三分。亮剑给予了很大的勇气,时刻热烈围绕在周身伙伴的氛围。这项冷兵具备的历史和传说带动着一代又一代孩子的侠气之心。圣剑舞动精美绝伦,达至境界可挥至剑气。十岁之前我还没有真正使用过剑,同名伙伴中却有一对兄弟剑练的最好,听说他们的祖上本身就是一代剑客世家,兄弟俩都比较沉稳安静,兄长叫剑锋,弟弟叫剑森,他们姓薛,祖上听说还是个安东都护。世家出身的兄弟俩知道命里被赋予的使命,对剑的兴趣和领悟都高于其他人,听说好像还有祖传的剑谱秘籍。勤学苦练,发誓要求得剑的更高境界,陪伴的黄金岁月里已经练就极强大的剑气,却不知足似的依然深深探索,好像欲练神功,必先自宫,想弘扬天下剑门绝学。

       剑术初分为上中下三段,由简入繁,分别对应童年期、少年期、青年期,过后极具天赋的会练习更深更厉害的绝技,达到人剑合一,创下超强绝技。还没有到旺盛的青年期时,兄弟俩早已经练完了上剑中剑,将剑的等级学习了三分之二,就差下剑了。其他人还是在对剑的颜色、轻重、长短喋喋不休状态之中。

       他们的实力,我看在眼里,就是两只火龙在挥洒两团炽热雄火当空燃烧,灼烧所有流动的气息,那不是两个舞剑的人,而是两条火龙,实力不可估量,神什么的都弱爆了。剑锋的实力恰如其名一样,锋芒毕露,为人却安静随和,不随便闹事,他比我大一岁,是伙伴里比较安分的大哥。剑森的实力与他哥哥不相上下,透露的是另一种锋芒,他如刺猬般聪明的短发总有充满活力的样子,虽不像大元那样皮,但是也很好玩,一刻钟热度。薛剑世家,安居在镇上的薛宅,但也阻止不了几个同龄孩子一起玩乐。那时,初涉青涩的剑锋有几个细微的动作之处使我猜测,他时常盯着她看,我看到他心里都是她的世界,年龄相差的娇嫩使我还不懂得这些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甚至我都感觉,剑锋也未必会懂。

       西山这片极小的安乐地域,却连同着村子所有到镇上的孩子,一起缠结在一起能缠结的缘分。
 
      书院就在镇上的某处街角,往书院里走近我所在的学堂,时刻保持一阵水平骚乱。

      先生一脚刚一踏上门的步调全身就被向上的露水洗去了风尘,风尘还未尽去的同时,头顶扣过一丝钢盆的凉意,然后再昏睡中继续凉快,后面继续骚乱。

      下学后刚一触及放松的铜铃叮叮,他们撒欢儿的出离书院门前,就在宽敞的原野上迫不及待开始。

     “剑森,接球。”大元飞身踢过那只蹴鞠。

     “嗨,胖子,截住球。”
 
     ......

     “哈哈!进了。胖子好样的”

     “剑锋,咋不快一点呀!”

       蹴鞠场上的疯狂在大元身上最疯狂不过了。大元是个十足的玩货,以上都是对他丰功伟绩的全部描述。说是丰功伟绩,绝对绝对真实,他是我们的带头大哥,任大元,干净的脸庞看不出内心有多顽劣,他的功课与玩乐相处在极端的氛围,在他的世界,什么都可以玩,无论是人是鬼。蹴鞠是他最擅长的娱乐,凡是拥有与其他书院竞赛的项目,都有他参与的份,一般十拿九稳。
 
      那个胖子与他差不多大,是等同和伊伊一样的我的挚友。名丁子凯,我们号他丸子,他也不是原住民,是在我八岁的时候搬到这座小镇上的,从此命运牵扯到一个无辜的轨迹。都说胖人多豁达,心胸宽广,他重情重义,很会享受生活。除了功课比大元还烂外,别无灿烂。

       那位使剑锋单相思的女孩,身上确实散发着柔情如水的魅力,也算得上是国色天香。她的温柔与关怀,使得好多男孩都对他发了疯一样的着迷,每天持续不一样花样的殷勤。她家圈养了很多种类的小鸡,她非常喜欢这些可爱的家伙,捧在手心里,任凭它们依偎在她的怀里,我们就送她咕咕这个名字。咕咕姓廖,廖咕咕,真名叫心洁。头发上喜欢盘个发簪,增添成熟的韵味。                     

       青山环抱的村落,常常响起好多不同童声的嬉笑追逐。装载着千种万种稀奇草树的山沟崖边常常有我们蹴鞠的画面,山崖危险不说,一不留神掉下去不说,就说球掉下去就回不来了,大元说这样很刺激,更有挑战性。溪泉边蜿蜒到源头处的瀑布常常有我们戏水的身影,然后顺流而下在浅溪中摸鱼捉虾。每当春日接替严寒的冬日,微风带起季节更换的脚步,凡是有空旷的原野上空,都挤满了形形色色的漂亮风筝,放飞着年少我们的快乐生活。

       不管外界多么打打杀杀,皇宫政局有多混乱不堪,三界神魔如何趁火打劫,都不能涉及到处身在这样世外桃源的我们,就成了一直以来我们大多数都认为天下都是一直和平的样子,致使在不久的将来适应不住本来不和平的世界,不过还是确幸,暮然回首那本身单纯的童年没有留下多少外界冲杀带来的罪恶,直到那时我们几个伙伴开始真正面对这一切,这本该从一开始就面对的一切。

       面对整天冰冷的兵器和绕来绕去的文言诗词,我们最喜欢的娱乐就是风筝和蹴鞠。伊伊和咕咕都是心灵手巧,我们的风筝都是他们做的。我曾将锦囊脱下来让伊伊看到里面的蝴蝶,她说她非常喜欢凝结在里面的蝴蝶,她做的是粉红色的蝴蝶风筝,咕咕的是指大公鸡,大元是蜈蚣,丸子是老鹰,剑锋剑森都是小蜜蜂。我也做了只蝴蝶风筝,蓝色的,让两只蝴蝶自由地在空中遨游,蝴蝶牵引的长线拽拉着我和伊伊一起在地下享受空中的那份自由。

       我极度讨厌暴力,却不反感暴力的产物。义父对兵器的研究很深,所以我基本从小对兵器有着很大程度的热爱。我曾问及义父,为什么命运到我这里就反对我和其他人一样使用同一种兵器?义父笑笑,说:不是命运反对,是每个人天生都有自己擅长的本领,及对于各种物体的天赋,你不是不会拿剑,而是你不适合拿剑,给你使的鞭子不是很好嘛,只要领悟一种兵器的精髓,就可以不受兵器限制,对于其他兵器的运用照样得心应手。我当时对鞭子已经运用等同于剑锋剑森兄弟对剑的运用了,也隐隐有了“鞭气”,隔空轻轻一挥,所指之处深痕一处,并且可以妙手空空隔空取物。我慢慢悟解,直到在十岁时候发生的事情使得义父第一次对我发了脾气。那时在大元的撺掇下我私自下拆了学堂先生的板凳,在剑锋的剑气下做成一把三寸木质利剑,然后将家里的板凳替补到了学堂。第一次使用木剑,明显轻于铁质剑,挥洒自如,相比鞭子有固定的质感,在空中挥洒几下后,死盯住身旁一颗大树,什么都没想深呼一口气屏息将所有力源集中到腕上,感觉就像甩鞭之前的发力有不同于鞭子,将前面视力涉及到的范围集中在一个攻击点上,以力点冲向攻击点刺去,“咔”,擦肩而过,木剑脱离我手,我扑倒在地,待爬起来回过头见到了大家满是惊讶的表情,然后是响亮的掌声,我向树身边凑过去,树的前后分别是剑的一半,整个剑都刺进去了,速度是如此之快,那一瞬间,我都没有确切感受到,在木剑接近树的时候,我情绪有一丝波动,一股热血沸腾从全身集中在手腕上。之后,剑锋削去树的部分使剑落了下来。

       义父呵斥我为什么要拆板凳,还拆了先生的。我吓得有些懵,又不是拆了你的,难道我的父亲是板凳?我就说我想学剑。义父看了那把精致的木剑之后,中食指拿捏剑身,愤怒很快平息下来。他带我来到高大桐树的院落,先把鞭子交给我,让我对着树枝挥动,空中凌乱一阵旋劈后,安静了,除了有星星散散的树叶枝条随凌乱下落,立即停下的等待是继续安静,不过很快,密密麻麻的劈痕开始在树皮上显示出来,一片伤痕累累。“嗯,有进步。”义父又将木剑递给我,“你在攻击的时候,都在想什么?”空中第二次响起了剑挥气息的啸声,比第一次的有些许复杂。剑止,我深呼吸一口,平静一下心情,开始思考义父的问题。当面前十步之远的大树就这么无声无息的倒下打断我思路的同时,我望见义父眼神里期望又疑虑的神情。“速度和力量你都有了,你还有很强烈的狠度,远远没有发挥出来,以后限制你的兵器练习。”“义父,为什么?”“一旦狠度冲破内在能量的界限,就会成为主要因素,将控制速度和力量全部都在狠度的最高程度,成为无情嗜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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