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

老人

“小姑娘,这里有没有废品站?”

刚刚缩着脖子低着头从仓库出来准备去趟卫生间,闻声抬起头来看见眼前有个老太太:个子瘦瘦小小的,穿着一件黑灰色格子上衣,下身穿着一件黑色裤子,看不出是什么材质的,用一个小推车拉着厚厚的一叠纸箱子,目测年龄65左右。

估计走的比较急,老太太在问我话的时候还在喘着气,白色的雾气从嘴里一团接一团的吐出来,无端的让老太太的五官变得朦胧起来。

但是老太太的眼睛很亮,黑亮黑亮的,在她这样的年纪本应该好多老人的眼神已经不好使了,但是她的眼睛却很明亮,很有神!

从老太太的问话可以推测出老太太是准备卖手里的废纸箱,看老太太匆忙的脚步,应该是害怕错过时间,收废品的下班了她今天的“成果”就不能变现了,毕竟现在的点已经超过六点了,从她的神情可以看出,今天的收货不小,估计老太太心中现在欢喜着呢。

太冷了,我实在不想把手从衣兜里取出来,就侧着身子用头示意了一下我身后左侧的地方。在这个大院子,一家是我们公司的仓库,一家是快递公司,一家是一个大型的收废站。

老太太道了一声谢,就急急忙忙的将小推车往里面拉去,看着不太平的路上老太太踉踉跄跄的拉着小腿车,我本来想上前搭把手,但是实在尿憋,就赶紧小跑步去了卫生间。

等我出来回到仓库的时候,看到老太太已经出来了,边走一手推着小推车一手边数着手里的钱,离得稍微有点远,加之天慢慢暗下来,看不清老太太手里有多少钱。

老太太数完,停下来,将钱卷成卷,然后从裤兜里拿出来一个小手帕,将钱裹住,仔细包好。仔细放进裤兜,然后再在外面拍拍,最后双手推着小车大踏步离开。

老太太走远了,我转头着她矫健的步伐,直到拐弯不见,一种尊敬油然而生。

乞讨

看着她想起来经常在火车站,地铁口,天桥上遇到的乞讨的老人,他们的年龄和老太太相仿,经常是跪在人流量多,人们必经的路口,一脸的潸然泪下的对行人磕着头。遇到这样的人,我心中的害怕恐惧大于对他们的怜悯。

他们都已经过了知天命的年纪,但是却对着二十几岁的年轻人下跪磕头,只为了那一块两块钱,以及偶尔的五块十块。这样的行为与我而言,是不敢认同的。

古人有云“男儿膝下有黄金”,中国一个有文化有历史,注重伦理的国家,在我看来,下跪,必定是有重要意义的人或事才有的,哭是特殊情况下,特殊情景下,或悲伤,或欣喜,或感动才会哭,对于这些老人的哭泣,我是不能理解的。他们是在向路人哭泣自己命运不好,还是别人对他们施舍的感激涕零,亦或者是其他什么原因,总之,我是不能理解的。

一般遇到这种人,如果远远看见,我会绕开走的,实在绕不开,也就扔上一块,在他们磕头之前赶紧跑开,因为我觉得受不起一个迟暮老人对我的跪拜。

街头卖艺

相反,对于那些身上有明显残疾,还在大街上拉二胡,唱歌,或者用脚写字的那些人,我反而会凑上去,在时间允许的情况下,静静欣赏一会或者听上一会,然后扔上几块零钱,转身离开。

想想那个老太太,相同的年纪,同样的四肢健全,自食其力,自己享受劳动带来的收入和欣喜,给人的感觉也就是截然相反的。

对于自己欣赏的人和事,我们不断地靠近,汲取所长,感知他们心中所想,试图达到共鸣,对于不能苟同之事,我们只能敬而远之,不近,不评!

人各有命,活法是自己决定的,别人的言行和思想不是我们所能左右的,这才导致了每个人的差异性,也罢,我就说说,你就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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