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片被遗忘的土地,也是一片被风沙掩埋了千年的土地
多少人曾一遍遍抱怨春风不度,抱怨这大漠狂沙吹尽,只剩隔壁枯草的土地,未曾有过江南烟雨的秀美
多少人曾抱怨,这片土地那么偏远,那么贫瘠,那么荒凉
可未曾想,在这片偏远、贫瘠和荒凉的土地上,也曾有过往昔的辉煌和荣光
那时的荣光不仅仅是边塞狼烟下的“醉卧沙场”与金戈铁马,也有千里商道穿行其间的丝绸之路与万国通商
如今,一切都归于平静,在平静的苍凉与人来人往中,矗立在边关冷月之下的就是一块块青砖,一方方土墩
沿着嘉峪关城楼,一步步探寻这一方城楼和一方冷土
从东门进入,那面土墙垒起的城墙,在蓝天下映衬的非常干净。
一截城墙,一方角楼,那就是这座城池的不少元素,回望那一截土城墙,不知经过了多少人的夯打与修葺,只为保护身后的一片土地,以及土地上的人们
站在城墙上向西望去,果然是远山之下仅有的一片平整土地,远处的雪山清晰可见,那是一座叫祁连的山峰,祁连在匈奴语意为“天”。那便是天山,那里的人们看着这山下的沃土,哪有不觊觎的道理?
城墙外,近处的居民凭借着旅游的资源,简单地做着零散的小生意,豢养的骆驼似乎在增添着着西出之路的以往色彩。当年安置的城墙的大炮,已经锈得失去了往日呼啸大漠的神采,但正是这斑斑锈迹,诉说着当年的厮杀惨烈。
战争,从来不是应该被崇尚的,但是,没有强大的军事储备,总会有人来欺负你,在拳头面前道理是苍白的。就像宋朝的南迁,大明的皇帝们没有忘记前朝的历史,不仅要守住,还要赶走,赶得远远的。
一代名将冯胜的塑像就铸立在城楼边上。
离开城楼向北走,是一段暗壁长城,暗壁二字我还没有理解的很透彻,大部分当地人都称作悬臂长城,我以为是一截长城悬空半山,原来也不是。这截暗壁长城,比没有认真地走完,而是采取快走的方式,我想体验一下古代的将士们在这长城上行军作战是怎样的辛苦,所以我一路小跑。
很显然,我忽略家乡两千多的海拔,即便是赤手空拳、长期跑步练习还是在山脚下的时候深觉困难,更别说跑步登顶了。
往南,是天下第一墩。原来,万里长城就从这里开始。
讨赖河已经在这边干涸的土地上流经千年,河床到地表至少有三四十米,常年的冲刷一层层的地层随时都在记录着这里曾发生的一切
一切的孕育,一切的战争,一切的来来往往,一切的平平静静
讨赖河,这条祁连山孕育的河流,竟是嘉峪关唯一的地表河,一条河伴着一座城,还在这片土地上延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