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渡人 · 时间像一场旅行,没有尽头只有路口

「前 篇 Section Ⅰ」

电影海报,《摆渡人》,张嘉佳,2016

《摆渡人》是指张嘉佳拍摄的电影,并不是那本英国小说。

我本在电影公映时就放弃了它,就好像之前的《从你的全世界路过》那样,怕让我失望。

可学校里的我总是不安分,高烧 39.5,吃了药也不曾有过任何降温的现象。睡了一觉,依然没有好转,次日早晨终于被送往医院。

也正是这样,我才有空去看这部电影。

大把时间在手指间流逝,手头只有无味的健康杂志和过了时候的报纸。医院的医生毫不客气地拿来两瓶盐水,使我很快觉得失去了“生”的希望。

面对前方的电视,我也只好放下“年轻人从来不看电视”的 flag。正当我翻遍所有的节目单并失望之时,却看到有免费电影。点开界面,有这个《摆渡人》首次免费公映。

正当我回想起《从你的全世界路过》的那本小说与电影之间的差距时,医生缓缓走来,调了一下输液的速度,小声说“慢点吧,太快了对身体不好”。

我抬起头,望着那满满两大瓶盐水,麻木的大脑却早已控制可活动的手,按下那个“确定”按钮。

我还没有缓过神,故事就已经开始了。

电影海报,《摆渡人》,张嘉佳,2016

「摆渡人」Section Ⅱ

电影开头就是一间酒吧,故事就在这间酒吧中开始了。

一些听不懂的粤语让我感到无所适从,那字幕也好像被打了码,我只好在这些画面中寻找存在感。

影片慢慢播放,我也逐渐着迷。

“金牌摆渡人”——陈末是本片男主,这与《从我的全世界路过》中男主名字一样。

一开始有些疑惑,可发现这两个角色没有丝毫联系之后,心上紧绷的弦也松了下来。

片中有一角,叫马力,是一名歌手,命运十分坎坷。

也在后来的影片中得知年轻时的他无比帅气迷人,是那种迷倒万千少女的存在(鹿晗饰),可到了后来却变得十分沧桑,像是一个流浪的人,不知何去何从。

停留在这个酒吧里,寻找前进的方向(陈奕迅饰)。由于这前后的画风变化太过突然,以致陈末只给了一句话的评价“岁月真是把杀猪刀”。

其实还有一个角色可以说是因为有马力的存在而存在的。她的童年几乎在医院里度过,很小的时候就只能听广播来消磨时光。

也正从那广播中了解到马力这一个歌手。也正是马力的歌给予了她无数的感动,并陪伴她度过痛苦的日子。

角色海报,《摆渡人》,马力丨小玉,2016

陈末有几个好朋友,有一个叫管春,曾有一个卖烧饼的女朋友。他曾在那条巷子里征服无数游戏玩家,有一次“血虐”了一个社会上的小混混。

直到他与毛毛第一次约会之时,小混混提刀报仇,叫了大把帮手。管春双拳难敌四手,怕下阵来,这时一个小混混拿着棒球棒向管春挥去。

管春背对着他,毫无防备,毛毛大喊一声“不要”,冲上前为管春挡下这一棒,可为此付出的后果却是失忆。

等她醒来之时,再也不记得管春是谁,也不记得烧饼怎么做,毛家的烧饼在这里暂时画下了逗号。

角色海报,《摆渡人》,管春丨毛毛,2016

剩下的是陈末,他被人称为“金牌摆渡人”,专门为那些“受伤”的人摆渡心灵。我还记得酒吧里那句话,“我来了,我累了,我好了,我走了”。

他从未摆渡失败过,他千杯不醉,也曾在自己创造的酒吧游戏中制造了常人难以想象的记录。

可那辆黑色的雪佛兰越野车中却藏着他的故事。他有个前女友,叫何木子。                                                             

他们的故事还得从这家酒吧开始,一开始陈末也只是这家酒吧的顾客。那里有一位“金牌酒保”,陈末听朋友说这儿无人能喝下何木子一杯酒。陈末认为自己能行,来到酒吧,坐在吧台上。             

何木子端起美酒,推向陈末,“这是一杯‘明天见’”。陈末不屑,随后一饮而尽,说“五分钟后,我还站在酒吧门口,你跟我一起去吃火锅”。可何木子连数三声,陈末便倒地不起。                     

次日,陈末仍不放弃,可结果与预想一样,甚至更残酷。几轮下来,陈末最终在何木子面前五分钟不倒,两人渐渐坠入爱河,可何木子却早早离开了人世。

陈末为此也锁住了自己,在后来的一段时间内,甚至只是听到与何木子一起听过的音乐,也会“心脏骤停”倒地不起。

角色海报,《摆渡人》,陈末丨何木子,2016

影片渐入佳境,我本想好好欣赏完全部电影,可无奈没有盐水给我挂了。我也只好将故事暂停,把情绪打包,装进口袋里。

从医院回到家后,迫不及待地拿出平板找到影片,将剩下的部分草草看完。                                                 

我认真清楚地看着每一帧画面,可是那份入迷也终随着故事的结束而消散。                                     

故事最后他们并没有像观众所期盼的那样结局,可却征服了无数“摆渡人”的心。

「摆 渡」 Section Ⅲ

可能过了两三天,当我再回想这部《摆渡人》之时,我不再被故事中那些情节所吸引,细细沉思之后才明白“摆渡”是怎样一回事。

这部电影剧情足以让青年人为之着迷,可这部电影中的感情更值得深思。

影片中有众多角色,每一个都个性鲜明。

01

彼岸烟波流转,可有人寻我

对岸繁华三千,可有人渡我

电影剧照,《摆渡人》,马力丨江洁,2016

从青春走向颓废的马力,在命运的路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他被妻子抛弃,可爱了江洁那么多年,直到在“青青草原”中奔驰之时也不曾放下这份爱。

一生洒脱,却被感情拴住了脚,他只唱自己的歌,却唱不出自己的感情。不是他才华不够,而是因为心中总有份执念。

他不能把感情寄于任何事物之上。因为真正的痛是说不出的,他不对江洁有任何怨言。因为在他心中,他依然是属于她的。

在被抛弃之后却不敢面对自己,与其说是懦弱,更不如说是爱得彻底。从都说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那这世人又能有几人成为大丈夫呢?

电影剧照,《摆渡人》,马力丨小玉,2016

或许马力并没有错,或许江洁也没有错,错的是这份感情,而不是这两个人。当感情逝去之后,我们总是不停埋怨对方,却不曾停下来想过是否真要为自己开脱,难道一份感情是能因为一个人而破碎的吗?

感情它像钻石,有光它便能闪亮,在黑夜之中就不再不同。感情只有当两人都投入时才会耀眼,只有当两方都失去热情之后才真正黯淡。

恋爱不是一种能力,恋爱是两种能力。爱一个人的能力,和让对方爱你的能力。马力失去了其中一种,江洁失去了另一种。两人也就此渐行渐远。

如果马力能有勇气去重新开始,去让自己真正解脱出来的话,也不会有那么多痛让他承受。正因为他走不出来,所以摆渡又终成结局。

02

你如果想念一个人就会变成微风

轻轻掠过他的身边

就算他感觉不到

可这就是你全部的努力

人生就是这个样子

每个人都会变成各自想念的风

电影剧照,《摆渡人》,管春丨毛毛,2016

管春在毛毛失忆之后,又何尝不是这“微风”。

失忆之后的毛毛早已不认得管春,连烧饼都做得离谱。每当管春经过毛家的烧饼店,他总会将自己的胃折磨一番,他也总能咽下普通人“咽不下去”的烧饼。

剧情中,管春把陈末的酒吧亏光,只为了让别人买毛毛做的烧饼。他还是如同以前一样单纯,他还是以为毛毛会想起他是谁,他还是以为毛毛能从记忆的海中重新获救。

可到头来,受伤的只有他。他只为这一丝情线,愿意烧光陈末所有的钱。作恋人,他赢了。作朋友,他输了。

人们总是以为有情人能终成眷属,人们总是以为爱情是上帝赐给我们的礼物。

如果管春放不下这段感情,那是因为他心中有份执念。他仍不能忘却从前,仍不能重新开始生活。他认为被锁在回忆里的是毛毛,可事实上却是他自己。

有些爱只能作为回忆,不能强求。管春只为那一点情丝,愿意放弃一切。管春只为毛毛一笑,愿意上刀山下火海。管春只为这个女孩放弃了自己。

电影剧照,《摆渡人》,管春丨毛毛,2016

他早已成为她,他又怎能放下?他已经被现实和记忆折磨数年,等到毛毛回来的时候,他又怎能如往常一样呢?

无论你自己是否愿意,你都在慢慢变得强大。一切坚强都是柔软生的茧。你可以拒绝穿上盔甲,可你无法阻止长出的茧。

管春这一生只喜欢这一个女孩,只为做这一句情话的句号,只为这一个故事而存在。

毛毛带着这个男孩的爱走向远方,这大龄男孩的心也随之远渡西洋。直到毛毛从重拾起毛家的烧饼之时,毛毛也依然未能学会如何面对这个男孩。

故事没有结局,摆渡人还在朗读这故事。

03

我希望秋天覆盖轨道

所有站牌都写着八月未完

在季节的列车上

如果你要提前下车

请别推醒装睡的我

这样我可以沉睡到终点

假装不知道你已经离开

电影剧照,《摆渡人》,陈末,2016

陈末在他的列车上度过了大半的岁月,她的离去也只是他人生的转折点,她早已深刻烙印在陈末的脑海。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印记越来越浅,也终会随之逝去。如果陈末不是摆渡人,陈末也永远不会领悟到这一点:如果没有他的这些朋友,何木子可能已经成为他的影子。

如果陈末不看小玉的酒吧高尔夫,他也可能永远在回忆里过日子。陈末是个摆渡人,他迟迟不能将这女人忘掉。

只是因为他心中有份执念,是因为那个女人代表他的过去,他的一切。他之所以不能走出那份阴影,他之所以不能再重新开始,是因为他的回忆里仍有爱。这份爱将他留在何木子的世界里。

他的手上有个手环,每当他血压过高时,就已发出警报。每一个瞬间当他回想何木子,每一次记忆从他的眼前浮过时,那表总是会亮起红灯,那红灯不止代表了那血压的高低,更是在提醒陈末忘掉过去。

人呐,如果每天活在回忆里边,和咸鱼有什么区别呢?陈末无法从回忆的枷锁中挣脱,也许是过分依赖那段回忆,也许是挽回不了的错误。

电影剧照,《摆渡人》,陈末丨何木子,2016

可时间那么长,我们终将上岸,阳光万里,鲜花沿路开放。或许直到时间冲淡一切时,人们才会理所应当的忘却吧。

可时间就像旅行,没有尽头,只有路口。如果不选择在下一个十字路口拐弯,又要等多久才能重新来过呢?

我觉得这个世界无比美好,晴时满树开花,雨天一湖涟漪,阳光席卷城市,微风穿越指尖。

入夜每个电台播放的情歌,沿途每条山路铺开的影子,全部都是你不经意写的一字一句,留我年复一年回味。

这世界是你的遗嘱,而我是你唯一的遗物。

或许这个故事不曾存在,或许这部电影终将被人忘记,或许影片中这些人物过分夸张的存在,让观众不能身临其境。

可这部电影带给我的不止是一份剧情、几个故事,更多的是在帧与帧之间的情感流露。

如果他们真的存在,请让我也为他们摆渡。

电影剧照,《摆渡人》,陈末丨何木子,2016

鸣谢:哈舟夫子(排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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