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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少在黎明前醒来,这天大概是个例外。
窗外高大的松木离天空很近,在似亮非亮的光线里,深色松针带着点墨绿,颇有种柔光滤镜的效果。美极。“像秋雾里的远山,化半烟,在晓风前卷舒。”
不知道为什么,会忽然想起志摩的诗“我紧揽着我生命的绳网,像一个守夜的渔翁,兢兢的,注视着那无尽流的时光——私冀有彩麟掀涌。”
我注视着天一点一点亮起来。记起老师用英文写的谜语“什么东西只会增加不会减少”,谜底自然是,年龄。
小兰对柯南说过:“二十岁前很期待过生日,可是过了二十岁,反而不希望生日到来。”
显然,这是一场不甘愿的等待。没有多少人能像柯南,逆转不可逆转的东西。
可是不管如何,它叫等待,所以仍有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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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年前奥巴马演说里有说,我们的儿女,如果有幸活到下个世纪,她们看到的世界是怎么样的?
那么,于我们来说,下个世纪,我们是否还活着?我们会给世界留下什么?要证明自己存在过吗?
没有人能知道未来的样子,就像火车沿着铁轨,驶过站点,才能看见这个时间地点该有的风景。
然后格外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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