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途 - 草稿

放眼望去,一片生机盎然。看不到头的绿茵像是延延到天的尽头。旁边两个孩子的母亲给孩子们讲着“你看这河流,无拘无束的河流;自然状态的河流。你看那数,绿洲中树立一棵树是不是很诗意。”

这就是我阔别已久的家乡。曾经的记忆是稀疏的村落,破败的黄土房子,干枯的白杨。一副枯藤老树昏鸦,却少了小桥流水人家的萧瑟景象。

一块一块的小麦,一条一条高粱,一片一片的青稞。一群群的牛羊,像是点缀在绿洲上的小花一样。

幼年的时候,故乡就是一个代名词,不知道它代表的什么;再大点时,故乡就是田埂上父母的身影,不管酷暑秋凉,他们总是辛勤劳作。

童年时,故乡就是夏天垂柳拂过水面荡起的波纹,小伙伴们在波纹之间嬉笑玩闹;依稀记的那年在杨树上搭起的藤条房,凉爽适静;玩着泥巴的我们说着笑着,偶尔因为争执的不快,也会在后一秒抛之脑后。有的只是我们纯真的友情。

少年时,故乡就是一辆自行车,每天往复不倦的在东西村落留下我们欢快活跃的身影。那时的我们可曾想过,正是我们的年轻活力让父辈们充满了希望。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偶有闲时时间三三两两的坐在自家桥上,谈论着耕种经验,分享着劳动果实。脸上洋溢着笑容。

青年时,由于升学离开了我们的村落,离开了我们夜晚满满的星空去了县城。那时的故乡是父亲的叮嘱,母亲的关心。父亲说着要好好学习,不要懒惰;母亲说着在外面不比家里,好好照顾自己,有事就打电话。

18岁成年,要去更远的地方了,原来以为只是去上学,4年后就回来。故乡是和我说一样方言人们待的地方,那里有我的父亲母亲,还有我那成年前所有的记忆。

转眼4年逝去,进入社会。故乡是生我养我的地方。那里有我的朋友哥们。大伙在好几个月前就在谈论着过年回家大家好好聚聚,设想着各种活动谈天说地,各论新奇。

30,而立之年。故乡是我年迈的父亲和母亲那已经直不起的腰撑起的一方等我回归的小天地。那里有小时候父亲叫我吃饭时的回音;有母亲呼唤我时温情;有母亲摊的煎饼的味道;有父亲烙的饼的麦香;有母亲踏过的土地,更有父亲印在田间的脚印。

故乡,远在3200公里外的西北方的一隅小村。你有“大漠孤烟直”的景色,更有飞天的优美,还有那“春风不度玉门关”的异域风情。

列车疾驰在绿油油的绿草地上。曾几何时,这里是一片荒凉,空气中弥漫着黄沙的味道;视线中被高温扭曲的远方,像流水一样,缓缓流过那一望无际的戈壁。偶尔一只灰色的野兔从眼前逃离,像是在宣示这里是有生命的。如今,一望无际的草地,散漫的牛羊闲庭悠步。突然南方那种小桥流水人家,但是又不失北方的恢宏大气。


故乡,终有一天我会在那一隅小城,骑着单车。欣赏着岁月的遗迹,感叹着你的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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