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二奶奶的葬礼(08)

【二奶奶的葬礼】 08 小姑


图/网络+编辑  文/六月

院内几个媳妇老太太正在闲聊,突然传来一个女人的哭声。大家想着,这又是哪个宾客来吊孝,这两天,陆陆续续,亲戚朋友该来的也都来了。只有几个比较远的亲戚还没有到,几个人正想着,一个二三十岁的年轻女子搀扶着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已经进了院子。

年轻女子大约一米六的样子,白白净净的,一头齐肩的短发微微向外翘着,穿着一身黑色的大衣,脚穿一双黑色的皮鞋,显得庄重而典雅。这女子一脸肃容,眼里泪光点点,看着就是一个受过良好教育,有知识有文化的人。

再看被她搀扶着的那个年老女人,虽然穿着一个灰色驼绒大衣,脖子上戴着一串珍珠项链,手上还戴着一个银手镯。但是脸上一道一道深深的皱纹,以及满脸的泪水,此刻稍仰着头,张着嘴巴大声的哭,可以看着这个女人年轻时受过不少苦,应是贫苦人家出身。可是身上的衣着和配戴的手饰又看不到到底是谁。

几个人正在审视,突然一个媳妇说:“这是凤姑奶奶回来了。”

这就是二奶奶的小姑子,蒋小凤,搀扶着的是她的女儿苗曼。苗曼考上大学后在北京工作,现在身边有个八岁的女儿,自从生了女儿后,母亲一直在北京帮忙照顾,这一呆也八九年了。

苗曼在一家化妆品公司做业务总监,工作很忙,老公在一个外企工作,忙起来也是几天都不着家。所以,家里几乎都是母亲一个人照料,现在孩子大了,已经上小学二年级了,母亲只负责早上把孩子送到学校,晚上接回来,做几个人的饭,平时有空闲就下楼和小区里的老太太闲磕牙。

昨天下午一点多钟,刚刚上班,她的手机突然响起来,一看是表哥蒋大川的,她忙接起来,一听到说是舅妈已过世,她一下子愣住了。匆匆的说了两句,什么时间挂了电话都不记得了。她还记得,小时候经常去舅妈家玩,舅妈待自己非常好,说话温温柔柔的,从来没见过她大声说过话,也没见她发过脾气,所以她总是喜欢去舅妈家。

现在突然听到舅妈过世,一下子有点接受不了,她赶快给家里打电话,电话响了十几声也没有人接,又打老妈的手机,还是没有人接。可能这个时候,老妈出去楼下了,或者睡午觉了。

也来不及多想,赶快给老公打个电话,让他这几天安排一下,照顾好女儿,她得陪妈妈回去一趟。给老公打过电话,上网订了两张当天的火车票,还好这时是淡季,很好买票,这才请了个假往家里赶。

往家赶的时候,想想妈妈知道这件事的反应,突然觉得刚才妈妈没有接电话也是好的。妈妈和舅妈的感情很好,一下子听说舅妈过世,还不得急死,所以亲口给妈妈说,她有个什么反应自己也好照顾。这会想起来,才觉得刚才自己是太冒失了,妈妈也五十多岁的人了,如果一着急有个什么好歹可怎么办,想到这里也是一阵阵的后怕。

苗曼到家时,妈妈刚刚午睡起来,看到女儿回来,问:“你怎么这个点回来了,怎么了,不舒服吗,生病了。”

妈妈一连串的问,她都不知道怎么回答,可是她知道这件事必须说。拉着妈妈坐到沙发了,说:“我没事,妈,你要不要喝点水”,她想先让妈妈放松一下。

妈妈看着她的样子,觉得有事,就说:“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有事就说。”

苗曼只能慢慢的说:“刚才大川哥打电话说,舅妈过世了。”

妈妈听完什么也没有说,一下子眼泪就流了下来,然后哽咽的说:“年前说她生病了,本来说春节看看她,可是这又离的远,没见着,这怎么就这么快呢?”

妈妈说着又哭了起来,她好一番的劝说才让妈妈止住。从昨天坐上火车,妈妈就一直不怎么说话,心事重重的,很难过。偶而说两句,也是说舅妈这一辈子受了太多苦,受了太多罪,都没有享着几天福,这又早早的去了。

这会看着妈妈伤心的哭着,自己的眼泪也是止不住的流了下来。这边一哭,那边蒋大川听着是姑姑的声音,赶忙的迎了过来,姑姑看到侄子这个样子,一下子跪在面前的圆铺垫上痛哭起来。

蒋大川看着姑姑哭的那么悲痛,自己也伤心万分,过来要扶起姑姑,可是姑姑却是抱着他越发的痛哭不止。姑姑虽然比自己也只大了十多岁,但是从小对自己很好,无论去哪都带着自己,有什么吃的第一个想起的就是自己,姑姑待自己象妈妈一样。

他记得小时候,还是生产队,每年按工分分粮食,每年都分的很少,基本都不够吃,吃饭只能吃七八分饱,从来没有真正的吃饱过。

那时姑姑为了减轻家里的负担,开始放学后去地里挖草喂生产队里的羊,一次也会有一个两个工分的。那时,他还小,有时也跟着姑姑去挖草。有一次,他正跟在姑姑后面玩,看到姑姑用手在拔土,他跑过去问姑姑要干吗?

姑姑对他说,那下面有红薯,于是两个人一下一下的用手挖土,那时已经是十月份的天气了,土冻的有点硬了,两个人挖了好一会也没有看到红薯在哪,他有点泄气。于是姑姑就从箩筐里拿出铲草的铲子,一下一下的铲,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从地下挖出来一个红薯,还不小,有他的两个拳头那么大。那时,他们家已经好几天只吃稀饭,偶而吃点红薯或高梁面馒头,那个季节地里活已经不多,只要维持着命就行。

他看到那个红薯,馋的直流口水。姑姑看他的谗样,说:”一会就能吃了。“

于是姑姑带他到一个地沟里,捡了一些干柴禾,又挖了一些干草,把干草点着,把红薯放在柴堆里,两个人就蹲在那里看那个红薯。姑姑一会看着柴快没有了,就出去捡一点过来,有时没有柴了,就挖干草,大约一顿饭的工夫,姑姑说红薯已经熟了。

姑姑把红薯从火堆里扒出来,给他吃,他看到姑姑也已经很饿了,就说两个人一起吃。可是姑姑非说自己不饿,就让他一个人吃。他吃了两口直说好吃,姑姑那时也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眼巴巴的看着他吃,其实那时姑姑也非常饿,后来实在忍不住,就把红薯皮剥了下来吃了,把所有的红薯都给自己吃。他现在还能想起那个红薯的味道,又香又甜,那次的红薯是几天来吃的最饱的一次,直到很久,他还盼着和姑姑一块去挖草,看看能不能再挖出一个红薯来。

想到这里,看到姑姑哭的这么悲痛,他一下子跪过来,抱着姑姑痛哭起来,姑侄两个就那样在外面跪着哭的惊天动地,

那边屋里几个守灵的女人看着这样,赶忙出来要扶起两人。这时,杨晴晴已经出来,一手扶着姑姑一手扶着蒋大川说:”小姑年纪这么大了,又坐那么远的车回来,一路肯定劳累,这一哭身体会受不住的。你也不劝着,也跟着哭。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可是也得顾忌一下小姑的身体。“

李晴晴又转头对小姑说:”小姑,知道你和妈的感情好,可是你也要当心自己的身体,你要是哭坏身体了,妈在九泉之下也会不安的。“

这时,出来的人已经扶着小姑起来了,进屋了。小姑刚刚止着哭,看着躺在那里的二奶奶,又是一阵的心酸,眼泪止不住的一个劲的往下流。

守灵的几个女人,有叫姑姑的,有叫姑奶奶的,一通的陪哭,然后又劝着,总算把小姑劝着了,几个人坐那里说起二奶奶这病,都感叹,这么快,一个好好的人说没就没了呢。

这边屋里的哭声止住了,外面的响器也就停住了。

在农村一般红白喜事,都会叫一班子响器,来热闹热闹,有娶媳妇的吹响器的就吹那些喜庆的曲子,例如抬花桥之类的。如果象是有人去世的,就要吹一些十二月哭灵、孟姜女、秦雪梅吊孝之类的哭调,主要是烘托气氛。

这会也没有人来,两班子响器的人就在那聊天。一个短发吹萧的女人说:”刚才进去的那个是谁呀,哭的这么伤心,看着不象是闺女呀“。

另一个吹笛子的说:”你没听见刚才哭呀,哭着嫂子呢,应该是小姑子吧。“

吹唢呐的说:”要真是小姑子,那可真是感情好呀,你看看刚才哭的,从车上下来就直接趴地上哭,如果不是那个年轻女的拉着,我估计她能哭着跪到屋里去。你说这能是多深的感情呀,能哭成这个样子。“

这时作陪着的人说:”你们是不知道,这二爷爷的爹呢是很早就过世了,那时二爷爷才十几岁。刚才进去的,我们叫小凤姑奶奶,听说那时她才四五岁。所以,这小凤姑奶奶等于是二爷爷带大的,听说二爷爷很疼这个妹妹。后来二奶奶嫁过来时,凤姑奶奶才十岁,放现在,那还是小丫头片子呢。那都是二奶奶带着。二奶奶嫁过来两三年,二爷爷过世。这凤姑奶奶基本上就是这二奶奶一手带大的,给妈似的,你说这感情能差到哪去。“

吹笛子的说:”原来这样,我听说这老太太老早都没老伴了,我还寻思着老伴死十年八年了,原来那么早呀。老太太怎么没想着改嫁呢。“

陪着的人说:”那个时代,哪像现在离婚,改嫁容易。那时的人,都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年代,丈夫死了,就要一辈子守寡。那时的女人,把贞节看的比什么都重要,说重一点,比命都重要,你说,那能改嫁吗?只是要受点苦了。“

一人说:”那个年代,一个年轻媳妇,带着孩子,都够不容易了,这还带着个小姑,更是难上加难呀。老太太一辈子没少受罪吧?“

作陪的人说:”那可不是,不过老太太要强,要不然也不会这么早死。老太太也才六十多点,这都是年轻时受累了,也没吃好穿好,落了一身的病,这都是一年一年积下的病根,都不好治。“

吹萧的接口说:”所以说呀,人呀,不能太累了,不能为了钱不要命。就是挣了钱了,生病了,不还是都送给医院了,自己还落个难受,图个啥。“

吹笛子的说:”你说的轻松,谁要是不用拼着挣钱,就能好好的活着,干嘛出来受罪呀。“

几个人正在你一言我一语的闲磕牙,这时三叔和陈耗子拉着寿棺回来了。几个人一看,这棺材可真不赖,再看那上面刻的画,写的字,很是气派,几个人立马转了话题,转到这棺木上去了。

院里的人一听车响,都伸着头往外看,这里三叔已经找了几个人把棺材抬到院子里了。早有人拿着凳子砖头摆好了位置,七八个人慢慢的抬着棺材放了上去。

院子里的人都围了上去,三叔对着蒋大川说:”大川,这是个柏木的,材料很好,耗子已经看过是上好的柏木。这雕刻的图案和字什么的都好,你是读书人,懂的比我还多,我也就是多说了。不过这个价格也贵。“

蒋大川说:”贵点没什么,只要好就行“。

陈耗子接口说:”人家开始要4800呢,讲了好一通价,最后3800块卖给咱了。“

蒋大川还没来的及说话,周围的人一下子就唏嘘起来,有人说:”这么贵呀。“

那边就有人接话:”你看看这是柏木的,你再看看这图,这字,看着都讲究着呢。用这么好的棺木,二奶奶还是咱村第一个。“

另一个接口说:”那可不是,像这么好的棺木,要搁在以前,这都是那些当官的用的,老白姓哪用的起这么贵的。“

又有一个接口说:”现在也没有几个人用得起,弄这么花的字的,也就是那些当官的,做大生意的人,能用的起“。

又有几个人接口:”就是,就是“。

三叔一看这架势,感觉这是不是买贵的,也确实,这个在那个铺子里算是贵的了,还有很多只是漆了点漆,什么都没有的,也就卖三几百块,也有雕花写字好看的,那些材料也不好,也就是一两千到顶了。

想到这里,觉得是不是买贵了,就对蒋大川说:”大川,这是不是有点贵了。“

蒋大川看着大家的反应,知道这个确实贵了,但是也没觉得什么,现在看三叔的样子,知道他也觉得花钱多了,所以赶快说:”三叔,这东西呀就是一分价钱一分货。贵就贵点,我妈一辈子受苦,你看看我们家这几间房子,别人家都住上平房了,我们这几间还是破瓦房,这都多少年了,这是咱村最差的房子了。我妈一辈子没住上好房子,这老了老了,让她老人家住也好房子,不是也很好吗?三叔,这个棺木买的好,谢谢你和耗子了。“

一伙子人看着,议论着,一会有人说那图案画的好,寓意好的,有的说前面那字写的好,有人说这棺木就是厚,做的好,反正都是夸着棺木好的,蒋大川听着也舒服,他就是要让母亲风风光光的走。

村东头一个小院里,院墙矮矮的,门口种了几颗桃树,这会已经有了花骨朵,看着要开的样子。进入院子,正房是四间平房,东厢房是两间青砖瓦房,此时屋里的两个人正在说话,这两个人是蒋大川的近门七哥和七嫂子。

七哥说:”看到二婶的棺材了吗?那真是好,不说大小什么的,就那柏木就是咱村头一份。“

七嫂说:”是呀,看那图案,听三叔说什么寓意着五福捧寿,脚踩莲花,听听多好,咱们村里的人死了,不都是漆成黑色的,还有啥样式,还没有人用过这么贵的。“

七哥说:”谁说不是呢,前年村支书三爷爷过世,那还是好的,也只是棺材前面写了个福字,别的啥也没有,也才八百多块,那时候大家都说贵,说好,再看看二奶奶的,真是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真是同人不同命。”

七嫂听了,想起自己的爹,眼泪一下就下来了,说:“二奶奶也是好命,人家摊上一个有本事的儿子。去年我爹去世,你看看那个棺材,才花了二百多块,棺材薄的不像样,这还不说,还是用桐木做的。那种木头,埋到地下,估计一年就腐烂了。都是为人子女的,谁不想爹妈百年后,买口好棺材,做身好寿衣,风风光光的下葬。”

七嫂说着就哽咽起来,她想起自己的爹,去年爹没了。她回家时,嫂子吱吱唔唔的说,家里头不宽裕,她紧紧巴巴的拿出来了五百块钱,这已经是她能拿的极限了。家里也不宽裕,两个孩子上学,一个初中,一个小学,都是花钱的,就那几亩地,忙死忙活一年到头,能挣四五千块算是不错了。

这几千块,一家老小吃喝,两个孩子上学,婚丧嫁娶都要行情,日子过的紧紧巴巴的。爹的寿衣都没钱去买,人快没了,赶紧的去街上扯了点蓝色的确凉,回来和嫂子一块做了棉衣棉裤,一共花了不到一百块钱。

可是看看人家二奶奶的寿衣,光鲜亮丽不说,棉衣棉裤,还有内衣内裤,还有斗篷,都是绸子的。看着就好,这村里的活人都穿不上,人家一下子一两千说甩出去就甩出去了。再看看人家这个棺材,一个棺材就是自家一年的收入了,自家哪有能力给爹置办个好棺木,想到这里眼泪一串串的往下掉。

七哥看了,她知道媳妇这是想起老丈人的事了,可是他也无能为力,只能拍拍媳妇的肩膀说:“别难过了,人死如灯灭,什么也不知道了。”

七嫂说:“说是这么说,想起来还是难受。你说人家咋就一下子拿出来几千块钱,给咱们拿出来几块钱似的,人家真的有那么多钱。”

七哥说:“看你说了,咱这一年下来四五千块不错了。知道人家大川吗,一个月就拿两万多块,大川媳妇听说一个月也一万多,你想想,人家一个月顶咱好几年,能不花钱给流水似的吗。”

七嫂一愣,说:“真有那么多,我的个娘呀,你说他们挣那么多,咋花呢?”

七哥白了七嫂一眼,说:“咋花,这轮不到你我操心,你看看二婶这葬礼,有谁比的上。寿衣好,棺材好,就连响器就叫了两班子,买的那些酒、烟,你没看吧,那都是上好的,平常咱送人都舍不得买的那种。”

七嫂说:“你说,上个大学,真能够挣那么多吗?”

七哥说:“那还用说,读了那么多书,上了大学。那在古代就是进士,进士知道吗,就是直接当官的,能挣的少吗。再说 了,你看看咱们村,有谁上大学了,这么多年了,还不就是大川一个。看大学这么难考,就能知道了。”

七嫂听着好象是那么回事,说:“要不,让两个娃也上大学。”

七哥笑着说:“你说上就能上呀,那得他们学习好,上个大学也得花不少钱。就是考上了,咱能不能供得起,也是个问题呢。”

两个人就孩子的上大学的问题讨论了起来。

这边姑姑坐在二奶奶的灵前,和杨晴晴聊了起来。

前几天二奶奶就吃不下去东西了,医院也下了最后的通知,让准备后事了。二奶奶也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不行了,所以就想回来,就是死也要死在家里。

两个人都请了假,也给壮壮请了假送奶奶回来,想着如果回来后有好转,就让二奶奶在家住一阵子,宽宽心,说不定精神会好一点。谁知道,回来的第一天,见了村里的人,精神还不错,晚上还喝了一碗面条,坐了六七个小时的车,也够累的了,所以晚上就早早的就睡了。

第二天起来,上午还行,还到院子里坐坐,削了一个苹果给她吃,还吃了一小半。到晚上,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点上不来气,难受,就赶紧给她吃药,吃了药说是舒服点了,就去睡了。

早上壮壮起来去叫奶奶,结果就说不想起来,难受,我赶快去看,看着脸色不对。大川说去村里叫个大夫看看,看能不能给开点什么药减缓一下痛苦,结果老太太死活不让儿子出去,就让守着她。

那时大家就觉得不对劲,大家一上午也没干什么,就守着她,快到中午时,突然就使劲的咳嗽,有点上气不接下气的,紧紧的拉着壮壮,想说话说不出来,没一会就不行了。

凤姑姑听了心里更是剜心的难受,她絮絮叨叨的给杨晴晴说起了和嫂子相处的那些时光,以及嫂子吃过的那些苦,受过的那些罪。

2018-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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