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了解贝加尔湖吗?

仿佛永远都写不完的话题。喜欢贝加尔,还有一点是她是个外来词,不必用汉语的意义去解析她,她就是贝加尔,一个绝美大气的称谓,她不是北冥,不是北海,她是贝加尔。东方文化的华夷观念习惯把世间万物都打上尊卑的烙印,这是自己不愿看到的,欣赏西方人质朴单纯的唯物观念。梭罗有瓦尔登湖,我心里有贝加尔湖。尘世喧嚣,贝加尔湖,像一个威严的父亲,慈爱的师友,热烈的情人,一直留在心底,不让我迷失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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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民族有不同的审美趣味,环境塑造了人,人又去改变环境,有些愈来愈好,有些则陷入恶性循环,不可自拔。贝加尔湖则是典型的俄罗斯风格的美,区别于中国的大紫大红,吹拉唱弹,她是一个塞外的傍观者,静静的在那里,千古如斯。因为淡然,所以永恒。正如红枫叶之于黄五星,君之代之于往前冲,白手套之于红绣鞋,君子之于淡雅。那些永恒的美好的东西,总是更自然的,更亲近于人心的事物。

贝加尔湖被称为西伯利亚的蓝眼睛,但它实在太明净透彻,毫无心机地反射出与天空同样的色彩,如无辜的月光,直来直去,不藏秘密。虽然之前并没有意识到,但这五天登上奥尔洪岛的体验,换一种角度看冰雪覆盖下的贝加尔湖时,我忽然发现之前的印象被推翻了。潜意识里,我是以“她”来称呼贝加尔湖的,想必是一位纯洁少女的明眸;然而在岛上目之所及皆顽岩棘木,这眼眸也变得刚毅起来—原来是“他”!

毫无疑问,贝加尔湖范围很大很大,据说湖中仅岛屿就有22个,其中奥利洪岛是最大而且是最美丽的一个岛,如果说贝加尔湖是西伯利亚的明珠,奥利洪岛就是这颗明珠的心脏。

昨天傍晚在湖边看到唯美落日,彩霞满天,以为今天是个好天气能往南线看到贝加尔湖原始不为人知的一面,南线不像北线去的人多毕竟我在岛上等了三天终于有人一块拼车,可惜大自然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早晨起床大雪加大雾,心顿时凉了一半,果然路上什么也没看到,心里想也想是贝加尔湖故意让我留下遗憾,才能有下一次的拜访。

早上十点,乘上俄罗斯的“土坦克”,一个过去被淘汰了的俄罗斯运兵车。“土坦克”是对其形象叫法,四个车轮,很高的底盘,车子只有六个座位,座位没有扶手,说是什么样的路都能走,没有路也能开过去,等开进了茫茫雪地、不平坦的45度斜坡、颠簸不平地丘陵,我才领略了它的“厉害”,它可以左右摇摆,上下颠簸,时不时地会把你掀翻在座椅下面,这样的路一直在经受着,仿佛又回到西藏,一路曲曲折折在大风雪中摇摆。

这种神车底盘儿很高,在布里亚特族战神的驾驶下,秒杀各种高大上的越野车,你也懂的,战斗民族的能力,我在副驾坐的心惊胆战,忍不住想说让我来开,起码能稳一点。不夸张地说,在完全靠车轮碾出来的岛路上,无论是林间的高低山路,还是村里的飞沙土路,一道道泥泞铺着雪的车棱都摔不翻它。在这大风雪中摸爬滚打时,哪一次不是分分钟要侧翻的节奏,但它就是永远不会断那口气。就连发动机冒烟儿车坏在荒郊野外这档子倒霉事,司机也能很淡定地半小时搞定,真真儿萨满大神显灵,说你行你就行,you can you do 。

午餐就在车里边解决,是面包片、锡纸烤鱼和土豆,食物很简单,但是味道还不错,吃完把垃圾全部带走,不会随手甩出窗外。离开时地面干干净净,岸上连一片碎纸片、一个塑料袋都见不着。可见,人家的素质,人家的环保意识和做法正是我们所不可比拟的。这要是在我国,一顿野餐之后,绝对是盒子、废纸、瓶子、罐子、朔料袋丢的满地都是,此处省略一万字,不想吐槽,素质和修养是从自身做起的,不想多说。

奥利洪岛上仅有1600多个本地居民,基本上是布里亚特人,他们属于古代蒙古族的一个分支。司机就长得很像蒙古人,英文不太好。我只能自己脑补成吉思汗的大军是否在这里停留过?回来查看了一些资料,当年一部分布里亚特人跟随蒙古军队走到这里就留在了奥利洪岛,其他军队继续向西北而去,最终被俄罗斯人打败,消失在西伯利亚草原上。而留在奥利洪岛上的布里亚特人却生生不息,代代相传,保留了自己的民族文化和传统。从胡日尔村的一些广告牌可以看到,他们基本上继承了蒙古民族的特点:马头琴、奶茶、萨满教等;当然也融入了一些俄罗斯民族的成分,例如:咖啡、面包、东正教。

有这么一个传说,相传很久以前,湖边居住着一位名叫贝加尔的勇士,膝下有336个儿子和一个美貌的独女安加拉。贝加尔对女儿十分疼爱,又管束极严。有一日,飞来的海鸥告诉安加拉,有位名叫叶尼塞的青年非常勤劳勇敢,安加拉的爱慕之心油然而生,但贝加尔断然不许,安加拉只好乘其父熟睡时悄悄出走。贝加尔发现后后,便叫三个儿子去追,可儿子们都同情自己的妹妹,故意拖延时间,使安加拉安全离去,投入了叶尼塞的怀抱。父亲知道后非常生气于是将老大、老二、老三变成了三座石山,从此就屹立在奥利洪岛的一侧,很美丽的传说,不仅让我想入非非,要是我遇到这么一个女生就好,嘿嘿。

资料记载,贝加尔湖大约形成于2500万年前,是世界上最古老的湖泊。该湖由地层断裂形成,湖面呈新月形,面积3.15万平方公里,是世界第七大淡水湖;它的湖面之大,湖底之深,令你无法想象,狭长的湖面自东北向西南,长636公里,最大宽度79.5公里;中间最深处有1637米,是世界最深的淡水湖,淡水储量占地球淡水总量的20%,其水量达2.3万立方千米,相当于北美洲五大湖的总水量。有专家说可供50亿人饮用半个世纪。300多条河流源源不断地流入,只有一条叫做安哥拉的河是流出的。安哥拉河流经伊尔库茨克,然后流入叶尼塞河,最后进入北冰洋。可见这是一个神奇的湖泊。 “贝加尔”是真没意思?

关于“贝加尔”这一词的来源,有很多说法,其中有说“贝加尔”是源于突厥语,意思为“富饶之湖”。其实我国古代有许多北方少数民族,例如:汉朝时的匈奴,晋朝时的柔然,唐朝时的突厥,北宋的契丹及后来的蒙古族都在贝加尔湖地区居住过。我们所熟悉的“苏武牧羊”的故事就发生在2000多年前的这一带。

另外关于贝加尔湖的寓意,有三个各不相同的答案:《世界文化与自然遗产情景写真地图版》 的解释是“富饶的湖泊”;《彩图版世界文化与自然遗产》则这样记叙:当地的布里亚特人称之为“贝加尔—达拉伊”,意思是“天然之海”;而《世界奇景探胜录》的文字却是:“贝加尔”之名据说是大约1300年前住在这里的库里堪人起的,意思是“大量的水”。

没有湖泊和贝尔加湖比起来更像湖泊。位于俄罗斯次大陆深部,贝尔加湖是所有湖泊中最深最古老和最大的湖泊,在水文,地质,生态和历史方面是极佳者中的璀璨明星。贝尔加湖的最深点位于海平面以下约4000英尺处,深度约有5300多英尺(确切数字会有不同)。贝尔加湖的表面面积有12248平方米,它的平均深度为2442英尺——它呈新月形的一个大裂谷最早出现在2500万年前,是通过地球年代地壳的辐散形成的。

今天,贝尔加湖包含了地球上越20%的湖泊水和河流水,这使得俄罗斯在巨大的容量上可以和整个亚马逊流域相媲美。贝尔加湖如此之大以至于据说一个单个水分子要从入口到出口流过它需要花费330年的时间。贝尔加湖有27个群岛,包括一个长度为45米的奥尔洪岛,同时在贝尔加湖里和周围生存的动物种类则多达1500多种,其中约80%从来没有在地球上的其他地方生存过。

在生物学家眼里,贝加尔湖不仅风光秀丽,在这里所发现的3000多种动植物中大部分属于特有品种。湖中盛产稀有生物物种。贝加尔湖是俄罗斯出产稀有物种最多的地方。这里的稀有物种多是特产,举世难寻,如味道最鲜美的秋白鲑、讨人喜爱的环斑海豹等等,数不胜数。虽是淡水湖,贝加尔湖却也生长有硕大的北欧环斑海豹和髭海豹。

这个远东的湖子,被称为上帝的眼泪,荒凉至极却又风光秀美。古中国称之为北海,苏武牧羊的地方。曾经想,如果自己要被流放,肯定会选择贝加尔,肯定不会苦守汉节,不会为了回大汉抛弃自己的胡妻,即使有风雪严寒,寂冷清苦,也心甘情愿。

据班固写的《汉书》记载,西汉“中郎将”苏武受朝廷派遣赴北方与匈奴谈判,以图化解矛盾。不料有叛徒诬陷苏武,导致他被匈奴扣留十九年后才被允许回国,留下了“苏武留胡节不辱”的绝唱和“苏武牧羊”的故事。后人都说苏武牧羊就是在贝加尔湖,当时称“北海”。如果真有其事,那么这个“北海”大概就是“贝海”的音译了。我在贝加尔湖一直在寻找苏武牧羊的痕迹,但是那里连羊群都很难看见,只在奥利洪岛周边看到过一些。在《汉书》中对于苏武“流放”的地点有这样的描述:“乃徙(迁移)武北海上无人处”,“武既至海上,掘野鼠去草实而食之”,“单于弟於靬(读:乌坚)王弋射海上”,又曰“言武等在某泽中”。意思是说,苏武在海上没有吃的,只能挖野鼠储藏的草籽、干果充饥。匈奴单于的弟弟於靬王到海上来打猎,碰见了苏武。这说明两点:一是“北海上无人处”荒无人烟,苏武却无法逃离此地;说明此处与大陆隔绝,必然是个湖中的孤岛(“泽”即“湖”,“某泽中”即某个湖中岛屿之意)。二是这个孤岛面积不小,猎物不少,否则没有狩猎的条件。根据我的考察,在贝加尔湖上只有奥利洪岛符合上述这两条。因此,我有理由推测,苏武牧羊所居住的地方大概就是奥利洪岛。

不少人都会问我这样一个问题:贝加尔湖曾经是中国的吗?

我想答案大概有以下几种:

1、曾经是中国的。理由是:追溯到苏武牧羊的西汉时期,匈奴人就控制了贝加尔湖(北海)。后来匈奴人被汉人打败并同化了,既然匈奴人后来成了中国的少数民族,那么当年被匈奴占领的贝加尔湖就应该算是中国的。

2、以上推论不能成立。理由是:在匈奴控制贝加尔湖的时期,中国西汉的版图并不包括贝加尔湖(北海),否则还有必要派遣苏武去与匈奴谈判吗?

3、曾经是元朝的领土。理由是:中国的元朝是蒙古人统治的,而蒙古人早就控制了西伯利亚,后来又占领了俄罗斯和欧洲部分地区。既然成吉思汗和忽必烈是元代中国人,那么西伯利亚就全都是中国的,贝加尔湖当然也包括在内。

贝加尔湖之大,贝加尔湖的冷暖,贝加尔湖的呼吸,可以影响整个世界的气候。从全球看,贝加尔湖地区是俄罗斯的骄傲,更是全人类的瑰宝,不容置疑,在保护贝加尔湖生态这一点上,俄罗斯人做得相当出色,我想假如它现在属于中国,恐怕早已面貌全非。

听着李健歌中的独白:我看着贝加尔湖写了一首歌,它不是最美丽的,但贝加尔湖赐予我一首非常动人的旋律......听着你的声音,它让我热泪盈眶,情思荡漾。

让我极力的去想:想江南的西湖/年少时的山盟海誓/坝上望月听你的呼吸/你的心跳/想你在绿草如茵的草坪上/谈你的理想你的抱负/想你在东湖的高岗上/相依相偎/柔风缕缕/抬头望天/星星,月亮,和你满腔的柔情......

或许, 就在某一天 你忽然又出现,重温第一次和你牵手是在落日的余辉对你讲我的军旅生涯;第一次别后想你是在明媚的午时其它人都上街去了;第一次和你好景伊人有沉醉不知归路的感觉;太多的第一次,让我无法释怀。

我似乎又看到了,那双眼睛

你清澈又神秘,在贝加尔湖畔

如今,人来人往,视而不见,习惯于寻找那双清澈的黑眼睛,回不过神儿。告别不怅惘,已在畅想下一次目光交汇,只怕你太大太美,一生太短,看不尽你。

记忆里,沾染了你一世又一世的流年;睡梦里,唤醒了你一次又一次的笑颜。奈何,逃得过奈何桥上的孟婆,却逃不过时光岁月的蹉跎。我承诺给你的爱,是在分离的时刻,借着对你的一切记忆,建立起自己对、健康、开朗、善良与智慧的信仰。我在记忆力寻找你,也是在寻找自己。人还是要老的,曾经生活过,至低限度也留个回忆,可以微微地笑,如同所有旅行,没有回头,如同此刻,大风雪中的贝加尔湖,我在寻找那双清澈的眼睛,而你,在哪里?

—2016.4.12于奥尔洪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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