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不去的故乡,看不清的远方……

文/紫郁0720

昨日做梦,回到了那个满载记忆的小山村,梦里的我们像小时候一样,肆意追逐打闹,在那片孕育我们的土地上,像一只只快乐的小鸟,自由自在的翱翔着……

醒来,内心久久不能平静。往事犹如潮水,在脑海翻涌不停。一张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浮现在眼前,想要联系每一个人,却发现,很多人都失了联系,仅有的几个,发了消息,却久久不见回应,那个纯真的小时候,真的就只能出现在梦里了,那个魂牵梦萦的小山村,再也回不去。

前几日,给老爸打电话,电话里爸爸的声音很惬意:我在和你大伯喝酒呢,就我俩,在我们老家。听得出老爸很开心,他终于回到了那个他日夜思念的小山村。去年一年的时间,在广州这个繁华的城市,尽管我们时不时带他去吃我们以为的好东西,带他去看我们以为的好风景,但,我可以感受到他眼里的孤寂,很多人不理解他,问他为什么放着好好的城市不待,非要回去那个破破旧旧的山旮旯,可我懂,懂他对那片土地的深情,所以我很替他开心,终于可以做回自己。

很多时候,我们都漫无目的走着,停下来的时候会发现,回去的路已消失不见,而前面的路还遥遥无期,我们不知道前方等待着我们的是什么,却只能奋力前行,因为,已无退路可循。

就像我们现在的生活,面临着孩子的上学问题,在这个不属于我们的大城市,除了拼命挣钱,想不到更好的方法可以给他我们以为的最好的,回老家上学,不符合我们目前的实际,也会让我们得努力变得不值一提,我们要在一起,尽管我们并不知道,这个选择带给我们的会是什么结局,就像我不知道我儿子长大后是否有出息,是否会心疼曾经那么努力的父母双亲。未来有太多太多的不确定,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一步一个脚印。

过年和爷爷奶奶视频的时候,我看到了记忆里喜笑颜开的脸,没有了神韵,他们努力的看着手机,手机这头的我只觉得心头一紧,强忍泪滴。

依然清晰的记得,高中的时候,身材矮小的爷爷每一次给我送被子,送各种好吃的的身影。那时的他,似乎有着无穷无尽的力气,每天做很多很多的农活,还会说很多笑话逗身体不好的奶奶开心,那时的他在我眼里,是那么高大,似乎永远也不会老去。然而,他还是老了,声音没了力气,还伴着很艰难的喘息。却还是每一次在我打电话回去的时候,装作不经意的语气,逗我开心。

我已经很久没给他们打电话了,不是我不想,而且我害怕,害怕听到他们努力强颜欢笑的语气,更害怕听到他们不舒服的消息,而我,却不能立马飞奔回去。我也很想可以天天回去陪在他们身边,照顾他们每一天的起居,现实却让我懦弱的连电话都不敢打回去。多想某一天清晨醒来,耳边是爷爷依旧爽朗的声音:好孙女,快来快来,爷爷给你做了好多好吃的。如果我一直是小时候多好,他们也就不会老去。

幸运的是,我还可以给他们打电话,所以,明天起,抛弃懦弱的想法,给他们打电话,听听久违的声音,虽然从未对你们说过,但,爷爷奶奶,我真的真的很爱你们,你们对我的宠爱我一直铭记在心,希望你们可以一直一直陪我走下去。

若你问问自己“人的一生,到底是为了什么”,也许谁也说不清,回不去的曾经,看不清的远方,既然如此,努力过好当下的每一天最实际。

今年暑假,我想回去看看,看看那个被很多人抛弃的山旮瘩,因为我骨子里,和老爸一样深爱着那片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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