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可以怎样活着

我们知道很多种已经结束和正在进行的人生,对多数人来说,其中有自己希望的人生,对少数人来说,其中没有自己希望的人生。

每个人及其人生都是唯一的,人可以被分类,人生也可以被分类,分类方式有很多,一个人拥有怎样的人生与他的属性有必然关系,没有绝对关系。

从文明和社会的角度看,多数人及其人生可以被简单分类,少数人及其人生不可以被简单分类。这里的“简单”没有清晰的界限,我们可以说张学良及其人生不可以被简单分类,去年离世的临街的王大壮及其人生可以被简单分类。

从我们自己的角度看,世人可以分为两种——自己和他人。对自己的人生来说,影响因素可以分为三种——天意、自己、他人。其中他人的因素可以偷懒地分为可抗因素和不可抗因素,可抗因素对自己人生的影响是他人与自己共同作用的,不可抗因素可以归到天意里。然后,对自己人生的影响因素可以变为两种——天意和自己。

有一种无法证明对错的说法——一切都是被设计好的。如果这是对的,那么自己的因素也被归到天意中,那么此文讨论人生就尴尬了,所以我要假设这个说法是错的。

无论天意还是自己都是复杂的,不过与天意相比,我们研究自己更有价值。

人生三大参数

对多数人来说,人生的三个重要参数是人生的不可预测性、人生的丰富程度、人的快乐指数。

为了形象,引一个我们熟悉的故事:

一名记者看见农村的一个正在放羊的小孩。

问他:“你的理想是什么?”

小孩回答说:“放羊!”

“羊儿喂大了干什么?”

“卖钱!”

“有了卖羊儿的钱干什么?”

“娶老婆!”

“娶老婆干什么?”

“生小孩!”

“生小孩来干什么?”

“放羊!”

我们普遍认为这个放羊娃是可悲的。因为他的物质生活水平低,人生的不可预测性低,人生的丰富程度低。

假如这个故事的主人公是一个高级技术人员的儿子,他的父亲属于全国前1%收入的人群。假如对话变成这样:

“你的理想是什么?”

“做技术大牛!”

“为什么要做技术大牛?”

“挣钱多!”

“挣来的钱干什么?”

“娶老婆!”

“娶完老婆干什么?”

“生小孩!”

“生小孩来干什么?”

“做技术大牛!”

假如没看过放羊娃的故事,我们不会觉得这个孩子可悲,只会笑一笑,并想,他以后会接触很多事物,可能会改变自己的理想,并为曾经连下一代都设定好的想法感到可笑。

第二个故事中的孩子物质生活水平高,能够接触的事物多,在天意与自己的两个因素中,自己可以占很大的比重,所以,我们不会为他此时的想法感到可悲。假如他能够接触的事物不比放羊娃多,为了挣钱而认定做技术大牛,并且对下一代也是这样教育的,那么我们会感到可悲。

我们设想:在某个偏僻地区,有许多个“技术村”,每个村子有几百户人家,他们世代在这片土地上做高级技术人员,对外面的世界有模糊的了解,但足以认定这里的生活比外面好,他们赚的钱可以买到城市的所有食物和绝大部分的服务与其他实体商品,但教育不同:他们受到的教育全部是为了更好地工作。

我们普遍会认为这个模型中的人是可悲的,因为他们的快乐指数低,人生的不可预测性低,人生的丰富程度低。

有人说他们的物质生活水平高,快乐指数不会低。我想,在饥荒时期,他们会比大多数人快乐,在普通时期,他们不比大多数人快乐。钱的根本作用是交易,它要被换成具体的东西才有意义,而在钱能换到的东西中,对快乐指数有长期、显著的提高的,普遍是抽象的,比如被尊重感、被仰慕感、被服从感、奴役感、掌控感、睥睨感(钱可以换某些权力和影响力,但大部分的权力和影响力不是钱换到的)。在这个模型中,钱换不到这些东西,钱对他们的快乐指数的提升很有限。

在放羊娃的故事后面,我说放羊娃的物质生活水平低,不说他的快乐指数低,因为只要他在物质和情感上没有太大缺失(父母虐待、吃不饱饭之类),他在与钱有关的事物上,快乐指数就不会比模型中的人低太多,而在与钱无关的事物上,他的快乐指数远高于模型中的人,因为与模型中的人相比,他处在一个相对正常的文明和社会中。虽然与为他唏嘘的人相比,他处在一个“不正常”的文明和社会中,但他没有与主流文明和社会隔绝,所以,他的快乐感和普通人的快乐感还是在同种范畴的。而模型中的人是被圈养的,与普通人相比,他们的快乐感更接近牲畜的快乐感。有人说,与某些人相比,我们都是高级牲畜。我想,如果真是这样而我们又无法改变的话,那么做好作为一个高级牲畜的觉悟是很有必要的。

对不同的人来说,同样的事所达到的快乐指数不同,一个心怀梦想的人,他的梦想一般是他能想到并可能达到的最高快乐指数之事。

——梦想的四个参数——明确性、可行性、渴望度、执行度。其中每个参数都很高的话,我们就说这是一个优质梦想。然后,我们可以想到,有梦想的人很多,有优质梦想的人不多。

我们还能想到,对大多数梦想来说,执行度是最难提高的参数。

现在,我强调两个词——渴望和快乐。

然后,有梦想的人问一下自己——为什么有梦想?

想过之后,再来看一个著名的问题:二选一的话,你要做痛苦的苏格拉底还是快乐的猪?

现在我们稍微想一下,就能知道,苏格拉底和猪的“苦乐观”不同,这两位与大多数人的“苦乐观”也不同,如果我们被抹去记忆变成快乐的猪,那与结束生命有什么区别?如果我们保留记忆变成快乐的猪,那能快乐多久?如果一个人保留记忆变成苏格拉底那样的人,他可能嫌苏格拉底的大脑带来的痛苦太多而自杀,也可能认为自己之前那些年都白活了。

感谢上天,思想方面的选择权在我们自己手里。

写到这,我忍不住想说一句话——一个人最大的快乐一定与思考和情感有关。

只不过许多人的痛苦与生存有关,为了提高生存方面的快乐指数,会形成与赚钱有关的梦想,在实现梦想的过程中,“金钱观”变得畸形。或在某时,感慨自己的人生索然无味——为了追求当时心中畸形的快乐,放弃了许多“未知和丰富”。一些人在病床上开始进行“从未有过的思考”,然后想到,人不同阶段的观念和思想不同,曾经很投入的事情,现在可能感到后悔,为了“最主要的事”,许多其它事都没有做,在病床上回顾这些时,他们可能偷偷流泪。

我们一定在某个或多个时间点思考过一个问题:这样做,我会后悔吗?

与做过的事相比,人更多会为没做过某事感到后悔。

好了,现在我终于要说——对许多人来说,人生最有价值的参数是人生丰富程度。

“丰富程度”与“人生丰富程度”是相差巨大的概念,就像“为了追求丰富而进行丰富”的人与“通过深度思考而做出丰富之事”的人的差别一样大。

到这里,为了更好地研究人生丰富程度,我再列出一个概念。

人的三个阶段

人可以在时间上分成三段——过去、现在、将来。

只要有意识地活着,我们的观念和思想就可能发生变化,所以,我们可以按变化的情况把一个人在时间上分成若干段,这也意味着,对不同的事情来说,一个人在时间上的分段是不同的。

就苦乐观来说,一个人可能从二十岁到四十岁都在一个阶段,四十岁时发生某些大事,他的苦乐观发生大的变化,之后他可能不再认为他的“过去”是很快乐的,并感慨为何没有早些发生变化。也许在他五十岁时,许多观念都发生变化,甚至经常没有苦乐的概念,他也许感慨早些觉悟就好了,也许只是对以往的人生木然回味。他可能觉得,曾经追求的快乐现在看来不值得那么努力,当时所为对现在来说主要的意义是令人生更丰富,当时追求不到的快乐,令自己很懊恼的行为,现在看来却是非常值得回味的事,甚至可能只有这类事才能真正调动自己现在的情绪。他可能为自己曾经的爱折腾感到高兴,为当时的懊恼或冲动感到可笑。

对将来的自己来说,我们此时的“无意义的事”可能是无价之宝。无论一个人可以在物质和肉体上有多大的享受,他都不愿牺牲自己的人生丰富程度,一个被圈养的人可能希望变成一只自由的屎壳郎。我们为了提高自由感,可能想方设法去旅游,有的人执迷于形式,自由感提高很小,优越感提高很大。虽然优越感也是人的一种重要感受,但它与自由感有本质区别。我把以自己为主的感受称为本我感受,把与他人对比产生的感受称为非本我感受。“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是本我感受,“不患寡而患不均”是非本我感受;自由感、充实感、温馨感、孤独感是本我感受,优越感、奴役感、自信感、自卑感是非本我感受。由于“自信”这个词比较泛滥,我额外强调一下——我们最好抛弃自信感和自卑感,取而代之的是“自知并理智”(自知和理智是完美概念,我们可以用具体情况下的自知指数和理智指数来分析具体的人;我们在自知并理智的状态下对自己产生的感受是本我感受,与自信感和自卑感相比,它们更令我们记忆深刻)。我们的人生丰富程度取决于我们的本我感受,而我们经历的非本我感受通常多于本我感受,并且很多商业手段无孔不入,让我们越来越执迷于非本我感受。如果我们在回忆人生时感慨人生无趣,那与科技发达相比,商业发达的锅一定更大。

在“执行度是最难提高的参数”之后,“苏格拉底与猪”之前,我强调了两个词——渴望和快乐。

由于大多数人在时间上的分段很复杂,所以经常发生“当时渴望的、感到快乐的,现在不渴望、不感到快乐”。

渴望可以分为“本我渴望”和“非本我渴望”,其中“本我渴望”可以分为“过程渴望”和“结果渴望”。假如甲和乙都喜欢并擅长某种运动,甲主要因为擅长这种运动可以带来与他人有关的益处(得到青睐、尊重、羡慕或某些其它机会),乙单纯因为喜欢这种运动,享受过程中的感觉,那么甲是“非本我渴望”,乙是“过程渴望”。如果甲是因为这种运动可以改善体魄,或是想提高自己这种运动的水平而没有与他人有关的想法,那么甲是“结果渴望”。

我们一般对“把一件事做到极致的人”感到敬佩,换个说法就是——我们渴望“极致”。如果自己没有达到某种极致,我们也渴望看到在别人身上达到。我们几乎都有过要达到某种极致的想法,或者说“极致”对大多数人都有诱惑力。其中许多人对极致的渴望是“非本我渴望”,虽然非本我渴望也能达到极致,但在本我渴望达到的极致面前,它们承认极致与极致的差别。有人说,进入20世纪后,艺术界的大师明显减少,我想,这主要是非本我感受和非本我渴望的剧增造成的。

我提极致,是因为对大多数人来说,极致与快乐的交集很小——我们可能从没做过比“达到极致”更难的事。对过程渴望来说,把达到极致的过程与谋生手段重合会极大降低快乐指数,许多人为了保证谋生手段把过程渴望变成非本我渴望,因为这样能使痛苦的程度明显降低,这种状态下,他们达到的极致与过程渴望达到的极致有本质区别,并且这种区别看起来也很明显。

执行度是梦想最难提高的指标,因为多数梦想由非本我渴望出发,那些由本我渴望出发的“梦想”在大环境的影响下被勉强称为梦想,对它们的主人来说,它们应该被改为本来的名字——渴望。由本我渴望出发而达到极致的人,即使有梦想,也无法与他们的渴望相比。

——我们渴望“极致”,再换个说法就是——我们渴望的是“本我渴望”。

我们的渴望常因阶段不同而不同,其中最值得研究的阶段是现在。我们可能因追求某些快乐而导致某些痛苦,有些我们认为是值得的,有些是令我们后悔的。我们希望“值得”更多,“后悔”更少,所以我们会在时间上分析自己。我们会想,现在的自己与之前某个阶段的自己相比有什么变化——我们的思想,我们的渴望,发生了什么变化?当我们弄清楚这些变化时,会产生一些高价值的感受,然后我们会分析这些变化和感受。“青春”常被谈起,主要因为“在青春中”与 “出青春后”,我们的思想和渴望会发生变化,我们也会弄清楚自己的变化,并产生一些高价值的感受,然后我们会分析这些变化和感受;“婚前婚后”常被谈起,主要因为婚前与婚后(意识到自己发生变化的时候),我们的思想和渴望会发生变化,我们也会弄清楚自己的变化,并产生一些高价值的感受,然后我们会分析这些变化和感受。抛开生理和法律的话,青春和婚姻都是模糊的概念,比它们更值得讨论的是思想和渴望,但我们在聊青春和婚姻时,会投注较大的情感,带着这些情感,我们可以激发更大的“清醒度”,然后可以让谈话更加深入。这是“分析这些变化和感受”的一种常见方式。

“分析这些变化和感受”也是一种提高人生丰富程度的过程,由本我渴望达到极致的人也可能感慨自己的“变化和感受”太单调,他可能去寻找“丰富的其它”。当他在“丰富的其它”上也令人瞩目时,他可能会享受这种受瞩目的感觉,但这不妨碍他继续寻找“丰富的其它”,也许当他80岁时,他还能在某个“其它”上备受瞩目,然后许多非本我渴望强烈的人会无比羡慕他,然后听到他说:我只是本我渴望太强烈。

有人想到:本我渴望通常是奢侈的,为生存挣扎奋斗的人可以有多少与生存无关的本我渴望?

——任何人都有许多与生存无关的本我渴望。

让我们想一下,一万年前的人有多少与生存无关的本我渴望?他们也有自己的艺术、游戏和享受,只是现在的我们很少渴望他们当时的“玩法”。我们再想一下,他们的“玩法”带给他们的快乐会不会大于现在的“玩法”带给我们的快乐?许多人客观思考之后,会说:有些会。那么,他们的人生丰富程度是否大于我们的人生丰富程度?我们想了想,说:这怎么比啊?是的,这很难比较,但只要我们没有认定他们的人生丰富程度全不如我们,那就值得我们再思考一下自己的人生丰富程度由什么决定。

如果这个问题比较难想,那让我们先想一下不同人之间的本我渴望有什么区别,原始人和我们之间的本我渴望有什么区别?

——有些人心存过多“奢侈度高”的本我渴望,而很少有适于自己的本我渴望,因为他们看到其他人的“奢侈度高”而羡慕、执迷,这是把“他人可控因素”变为“他人不可控因素”,也就是,对自己的人生来说,自己的因素占得更少。

这样的人可能在某时发现,自己的人生丰富程度和整体快乐指数比想象中的低很多,他会感慨在自己人生中“自己”的因素占得太少。

我们现在不知道自己将来变成什么样,我们现在做某些事考虑到将来会不会后悔是没有意义的,如果我们觉得将来会后悔,那是因为我们现在就认为它不该做。如果我们拿将来的自己与现在对比思考,多数是因为我们知道自己现在不在正常的状态,假想自己恢复正常的时候,可以帮助我们做现在的判断。面临一些人生大事时,我们可能也很难做出选择,因为我们不知道自己将来是否一直认可自己现在的做法,也就是,我们现在就对放弃任何一种可能而感到可惜。这种情况,我们只有提高自己的“清醒度”。

人的清醒度

——对自己的思想、渴望和行为的理解程度,以及对能够影响自己的其它因素的理解程度。

清醒度是对所有人都适用的概念,提高清醒度可以让“自己”的因素占得更多。

我们马上就能想到,没有人可以达到100%的清醒度。天意对我们的影响是巨大和玄奥的,我们都有自己的人生不可预测性,与清醒度低的人相比,清醒度高的人可以让不可预测性受“自己”的影响更大一些。

为了更好地回答“人可以怎样活着”这个问题,我提出“清醒度”这个概念,清醒度越高的人,对这个问题的回答也就越好,假如有人达到100%的清醒度,那么这个问题就毫无难度,也就没有意义。我们可以通过思考类似的问题来提高自己的清醒度,并且清醒度越低的人越容易提高自己的清醒度,“类似的问题”是指与自己有关的或与能够影响自己的因素有关的问题。由于清醒度会因阶段变化而变化,甚至可能在数年内持续降低,所以,时常思考类似的问题是有必要的,如果思考起来比较累,那么结合前文的一些内容或许会有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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