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曾在我身边II(二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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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心里清楚,震宇跟我说这些,哪有什么目的,只不过如他所言,他仅仅是需人倾诉而已。

震宇被我这一追问,茫然无措,嘴里不住的言语着:“哪有目的,没有目的呀……”

见他紧张成这样,我暗自发笑,终又憋不住,强忍着微笑拍拍他的肩膀,告诉他:“知道了,知道了。”

我不想跟震宇去讲一些大道理,震宇不是小孩子,不会不知道那些道理,人就是这样,欲望可以摧毁一切理智,摧毁欲望的,最后只能是那些痛苦的现实。我劝他放手,他却显然想让我给他找到一些可以把这不合理变成合理的理由,我不知道若俪老师的状态,但我已经深知震宇陷的无法自拔。我想不只我一个人如此认为,震宇并非那种善于表达情感的人,他很少参与学习之外的活动,而现在这件事究竟如何发生,他还没有告诉我,我觉得好奇。

既然他想倾述,自然是不用我追问,他告诉了我事情的过程。原来是若俪首先表达的爱慕,她在每次活动结束时都留下震宇,和她聊一聊活动的感受,听他些建议什么的,终于在一次活动之后,她拉住了震宇的手,说要做他的女朋友。此前的接触,震宇早已对若俪心生爱慕,但震宇从没想象过可以真的和若俪走到一起,如今面对若俪的表白,震宇几乎是在大脑一片空白的状态下,点下了头。

师生恋,这对于学校而言,自然是禁止的,因而他俩这种,自然是属于地下恋情。我知道我今天的角色只不过是个倾听者,而非一个劝阻者,所以干脆我也不再去说什么,任由震宇把整件事讲出来,除了这份情不能见光外,其他的过程和普通的爱恋无异。

最后的时候,我问他,你真的想好这样一直下去么?

震宇回答的很肯定,他说若俪告诉他,会一直等到他毕业。

毕业,对大一的我们来说显得无比遥远,若俪对震宇的承诺的时限在我看来也无比遥远。我问震宇若俪喜欢他什么,震宇支支吾吾的告诉我,若俪喜欢他的稳重。我不相信这是若俪喜欢震宇的理由,但有一点,震宇的外形确实不错,身材匀称,五官清秀中带有一丝俊俏,受到女孩子的喜欢这一点也不奇怪,只不过震宇平常表现的木讷,对感情的事往往显得无动于衷。

谈到结束,CO哥他们仍没回来,我俩在宿舍里只剩沉默。

新毅还真打电话去约修竹,而修竹竟然也真的应了约。周日的时候,新毅出去了一整天,回来时显得特别高兴,看来是和修竹度过了一个难忘又开心的周末。

新毅和修竹的邀约,艺竹肯定是知道的,新毅不说,修竹也会告诉她,恰好周日下午的时候,艺竹打电话来找我,说晚上在三食堂一块吃饭,我猜可能是要告诉我新毅和修竹的事。我也更乐意从第三者嘴里了解他俩约会的经过,如果换新毅来说,怕是难免添油加醋一番,抹煞了事情的真实情境,就没什么意思了。

艺竹果然是要和我说这件事的。我们当晚没有谈论第二个话题,全部都围绕着他们的约会展开。

新毅打电话约修竹,修竹就给姐姐通了电话,艺竹觉得很好笑,跟修竹说,既然他约,你就去吧。那天大家的见面,就令修竹觉得新毅是个有意思的家伙,更令她没想到的是,这个爱慕自己姐姐的人,在被姐姐拒绝后,掉头来约会妹妹。艺竹跟我说,修竹几乎整天都是一副没正形的样子,中学开始就有很多男生追过她,她对每个都保持着不接受,也不拒绝的态度,只是和他们嘻嘻哈哈的,令他们无时不在揣测修竹的真实想法。

从新毅回来一副高兴的样子来看,修竹肯定给了他不少希望,但新毅自然不会知道修竹此前是个只给希望不给结果的人。不过艺竹则告诉我,修竹打算不只给他希望,还要给他个好的结果。

艺竹告诉我这句话的时候,我差点被刚要咽下的水呛到。艺竹前边讲了很多关于修竹的铺垫,来告诉我修竹不是个容易接受别人的人,如今话锋急转,令我始料不及。

“为什么?”我追问艺竹,如此看来不可思议的事,我肯定需要个答案。不过我心里也思量着,如此新毅便真的放下了艺竹,也宽恕了我。

“修竹只是想体验一下,做新毅女朋友的感觉。我骂了修竹,可修竹一点也不恼,她说她倒想看看,一个这么奇怪的人,会怎么对待这份感情。”艺竹跟我说,“我告诉修竹不要玩弄感情,更何况我先拒绝了他,虽然我不喜欢他,但并不是讨厌他,也不希望看到自己的妹妹戏耍她。”

“修竹又怎么说?”我问。

“修竹说如果新毅真的令她觉得满意,她会真的做她的女朋友。”艺竹说。

“修竹说这话时,也嘻嘻哈哈的么?”我赶紧问。

“好像是认真的。”艺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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