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太极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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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花果山上

太极观人

孑然一身,遗世独立的我站在山底脚下。欣赏着四五米高的大石碑。在它面前,我是多么渺小,只可仰视。

一开始进入训练队时,学校老师也组织过几次跑花果山,但每次的感受都不一样。后来学校新修好了塑胶跑道,还修了一个足球场,再也没有出去过了。如今一个人爬山,心里又是一番滋味在心头。一口气跑了八九十个台阶,向左拐了一个小弯,到了山腰平台处。此地,古木参天,风光旖旎,视觉满眼。又有六,七乒乓球桌,两处羽毛球场地,左边还有一农家小店。站在山腰之上,平视永绥县城,大可尽收眼底。

山下是这小山城的繁华富裕,山上是生活的宁静清淡。

收和心情,淡淡看着山下车水马龙的流过,正对面县体育的高架车轰轰的提拉着钢材水泥。是功名,是利禄,还是平淡?我辈登临,目极尘世。湘西这片神奇的土地还是多山的,视野的尽头,三面环山,青雾笼绕。美中不足的是,有一些山被削了半边,像是被火烧灼过的病人,那么扎眼,煞了风景。前些年,小县城为了追求经济效益,大小矿山,过度开采,山哭水悲,矿渣染天……后时任国务院总理朱镕基重归故里,温习追忆当年在国立八中的峥嵘岁月,一路上感慨万千,他到母校视察期间,不见当年青山绿水蓝天,而是光秃秃的山包,水是矿气熏天。便一句瞩托要把青山绿水弄回来,就有了日后的封山育林,退耕还林等,湘西也有幸按照西部大开发享受待遇……这都是后话了。总理一句瞩托有了今天的美好地方,我的中学——边城高级中学也孕育于那年!

驻足一会,乃向山顶冲去,一株株古树被抛在背影之后,三四分钟,到了山顶,山顶之上,一无所有,只有头上留下的一大片天空,四周大树合抱。置身其中,宛如林绿野仙境,绿的醉人,绿的忘我,绿的清晨,也绿了我心。心旷神怡,忘物其间。一个人的心倘若是绿的,那梦也会变得柔弱发蓝,全身充满大地的力量。迷茫的苦恼也随着烟消云散。

山顶之上那个我,思想最纯洁可爱吧。双眸闭上,静吾其绿,在清风中放飞思绪。大约过了十多分钟,就恋恋不舍的开始下山的路途。

(四)山下遇师

踏在青石板上,放空思绪,心随花意,鸟鸣悦人,处处散着古木的气息。

一条绿色长廊从山顶延至山腰,仿佛一泓清泉从我心中淌过,有似一条绿丝绸沁入心脾。“从此我不再仰脸看青天,不再低头看白水,只谨慎着我双双的脚步,我要一步一步踏在泥土上,打上深深的脚印。”心里想着。但愿从此不再罔然若失。人生就如一座山,一个人就是一座山,当我们满怀憧憬,理想的爬到了最高处,而后是渐渐退落山谷,我们从容不迫的走完了一座山的一生,那山如“钟”字形。没有人会一直站在山顶之上,也没有人会一直跌在谷底之下。我们所能做的是,每一步都留下自己最坚实的脚印,爬山人生,一步一印。多年后蓦然回首,才会无憾,才会无悔。

我如一条欢乐的鱼,漫游绿海丛中;我是一只无忧的鸟,振翅于心灵高处。到了山腰平台,此时打乒乓球的人多了,上山晨练的人也多了。

下山的路,就是轻松简单。向上的路,总是坎坷而崎岖的,下落时,却一泻千里,如同瀑布泄洪。

轻飘飘的到了山下广场上,在石碑台阶上压了压酸酸麻麻的腿。石碑左边不远有一群人跟着一位气色神炯,双目发电,红光满面的师傅练太极拳。

第一眼看那师傅时,感觉他一身仙家道骨,气态脱俗。自己也是闲着无聊,便硬着头皮,壮大胆子,悄悄躲在人群后面,毛手毛脚的笔画着。打了好一会,那师傅的鹰眼好似早以发现我这个不速之客,有意停下来,叫他的学员们自己练习。他向我示意一下,我就走了上去。总不好要他老人家走过来,是吗!

“小伙子,你是不是想学拳。”

“嗯”我愣头青一般回答。

“要学就好好跟着学,多带一个,也好也好。”

“好,会的。”

接下来,师傅便接着教,我也挺乐呵的比画着。

和师傅的初次相识便是那么简单,日后令我多么怀念!

我想起来了纳兰性德的那句诗句:“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如今朝花夕拾,一切的事在眼前又触摸不到。如今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我想只有点点思绪和笔墨可以记录那段时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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