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王阁丨一个诗人成就了万古流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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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8年临近尾岁之际,来到了慕名已久闻名天下的滕王阁,站在了历经1300多年间29次兴废的滕王阁前。凭栏远望,江渚洲头,天际云飞,一个天才诗人在公元675年的秋天,人生际遇的惊鸿一瞥,开端了“洪州风月、江山无价”的鸿篇,与滕王阁共存逾千年无人能及,成就了万古流芳。

      南昌时值岁交,经过连日阴雨绵绵的天气,显得地湿树润,气温下降而寒气袭人,冬日正浓。在南昌已有三个年头,一直忙于项目的繁俗琐事,身心俱疲冗亢不堪,开车路过滕王阁很多次一直未能光顾,白天曾见过滕王阁的俊伟雄姿,晚上见过灯光如灿的辉煌,一片火树银花倒映江面。楼已经不复千年以前的模样,那个写《滕王阁序》的诗人王勃已名垂青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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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滕王阁是初唐李元婴所建,李元婴是唐高祖李渊最小儿子,乃第二十二子。生卒于(630一684)年,是唐太宗李世民之弟,唐高宗李治之叔。出生于“玄武门”之变后,在唐太宗贞观十三年(639)被唐太宗封滕王。被封于滕州(今山东滕州)故为滕王,在滕州筑一阁楼,名“滕王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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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中华书局1981年7月版的《古文观止》在《滕王阁序》篇后有这样的注述: “唐高祖子元婴,为洪州刺史,建此阁。贞观13年,封滕王,故曰滕王阁。咸亨二年,阎伯屿为洪州牧,重修。九月九日,宴宾僚于阁。欲誇其婿吴子章才,令宿构序。时王勃省父,次马当,去南昌七百里。梦水神告曰,助风一帆。达旦,遂抵南昌与宴,阎请众宾序,王勃不辞,阎恚甚,密令吏,得句即报。至落霞二句,叹曰,此天才也。想其当日对客挥毫,珍词绣句,层见叠出,洵是奇才,从此洪都风月,江山无价”。

      滕王阁在咸亨二年后,历经朝代更迭,战乱交替,江南三大名楼(岳阳楼、黄鹤楼、滕王阁)均在战火中无一幸免,我们现在看到的都是当代修造的高仿品。滕王阁是江南三大名楼中最为气派雄伟。这座1989年新落成的楼阁也不是唐代的模样,它是宋代的风格,采用了“明三暗七”格式,意思是从外面看是三层,但内部却有七层,三个明层是可以走到回廊上看到楼外风景,三个暗层没有门窗,只是通过内部楼梯上下和一个底层。进入滕王阁一楼的西大厅,现场模拟实景为阎公盛宴,仿真硅胶人物栩栩如生,少年天才王勃坐在一侧正凝神思索,想必“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已经佳句在腹。王勃也因为此去探望父亲在南海不幸溺水而亡,卒年二十六岁,巨星陨落,《滕王阁序》竟成绝唱。如今的滕王阁屹立赣江水岸,气势想必更盛于1300年前,但离开了那篇《秋日登洪府滕王阁饯别序》,恐怕就什么都不是,与其它楼阁一样默默地沉没在历史长河里消声匿迹了。因为诗人王勃的才华显现气吞长江气势如虹的《滕王阁序》,在文化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名垂青史,也留下了其传奇的人生和故事。

      南昌滕王阁在以后的一千多年里又经历了数次的被毁和兴建:

      1、宋朝大观二年(1108年),江西洪州知府范坦重建滕王阁,丞相范致虚为之作《重建滕王阁记》。

      2、元代滕王阁几经战乱而破败不堪,至元三十一年(1294年),重修滕王阁,阁高五丈六尺。

      3、嘉靖五年(1526年),都御史陈洪谟重建,次年二月落成,吏部尚书罗钦顺撰《重建滕王阁记》。

      4、康熙十八年(1679年),滕王阁毁于大火,由安世鼎重建之。康熙二十四年(1685年),阁又遭火焚,由中丞宋荦重建。康熙四十一年(1702年),阁又大火,江西巡抚张志栋又重建滕王阁。

      5、咸丰三年(1853年)四月,太平天国翼王石达开奉命出征安庆,赖汉英、胡以晃率军进攻南昌,围城三月,清军方面由安徽巡抚江忠源稳守南昌,把总李光宽被太平军乱枪击毙,滕王阁被烧成一片灰烬。

      6、光绪末年(1908年),滕王阁又遭火焚。宣统元年(1909年)重建,此时清廷内外交困,民穷财尽,修阁规模大不如前。

    7、 1942年,古建大师梁思成先生偕同其弟子莫宗江根据“天籁阁”旧藏宋画绘制了八幅《重建滕王阁计划草图》。

      8、1989年10月8日,第二十九次重建的滕王阁胜利落成。

      据史记载,李元婴因从小受过宫廷教养,而“工书画、妙音律,喜蝴蝶”,他画的《滕王蛱蝶图》成为传世之作。李元婴恃才傲物,诗酒为伴,对政治不感兴趣。太宗之后,高宗李治继位,被迁任苏州刺史后,又把他贬到了洪州,也就是今天的南昌,转任洪州都督。又临江依山东滕州“滕王阁”之制,建了成为后世历史文化古迹的南昌滕王阁。据滕王阁有关考证资料,李元婴当初调任洪州都督时,从苏州带来一班歌舞乐伎,终日在都督府里盛宴歌舞。以此楼阁为别居,常在阁中与四方名士高谈阔论,饮酒作赋,实乃歌舞娱乐之地。

      据传李元婴小时溺宠,行为放纵品行不端。在京城唐太宗朝时,喜玩弹弓弹射京城百姓,作为一个皇子真的有失皇家颜面,使唐太宗李世民这个皇兄对弟弟爱恨不是。到洪州都督时又喜女色被人破相。高宗闻知此事,勃然大怒,下旨拆除滕王阁,把这个皇叔从洪州贬到滁州,之后高宗又将他贬往隆州。李元婴一到隆州(今四川阆中),便择一僻静优美处,再建滕王阁操练丹青,当地蝴蝶众多,日日绕阁翩然飞舞,李元婴揣摩苦练画蝶之法。数载之后,世人便有“滕王蛱蝶江都马,一纸千金不当价”之誉,他也因此成为滕派蝶画的鼻祖。

        现今一提起“滕王阁”,人们很自然地想起王勃写的《滕王阁序》及雄踞赣水之滨的“滕王阁”,因“序”而名扬天下,声威古今。其“滕王阁”在江西南昌、山东滕州和四川阆中三座,而这三处的“滕王阁”都渊源于滕王李元婴对故地滕州的思念修建,三座楼阁都在历史中灰飞烟灭,如今南昌和阆中在当代都有重修,人们因为王勃的诗文而只记住了南昌这一座。

      上元二年(675年)洪州都督阎公重修此阁,王勃因刚经历过“牢狱之灾”,去看望因受自己牵连,遭贬降职到交趾(现越南)任县令的父亲途经洪州(南昌),写成《秋日登洪府滕王阁饯别序》,即《滕王阁序》留下一篇骈文,才得以青史留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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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勃,唐代文学家、“初唐四杰”之一,(约650年—约676年),字子安,汉族,唐代文学家。古绛州龙门(今山西河津)人,出身儒学世家,与杨炯、卢照邻、骆宾王并称为“王杨卢骆”,少年天才王勃为“初唐四杰”之首。

      王勃自幼聪敏好学,据《旧唐书》记载,他六岁即能写文章,文笔流畅,被赞为“神童”。九岁时,读颜师古注《汉书》,作《指瑕》十卷以纠正其错。十六岁时,应幽素科试及第,授职朝散郎。因做《斗鸡檄》被赶出沛王府。之后,王勃历时三年游览巴蜀山川景物,创作了大量诗文。返回长安后,求补得虢州参军。在参军任上,因私杀官奴二次被贬。唐高宗上元三年(676年)八月,自交趾探望父亲返回时,不幸渡海溺水,惊悸而死。王勃在诗歌体裁上擅长五律和五绝,代表作品有《送杜少府之任蜀州》等;主要文学成就是骈文,无论是数量还是质量,堪称一时之最,代表作品有《滕王阁序》等。

      杜甫说“王杨卢骆当时体,轻薄为文哂未休”,初唐四杰中王勃排在首位,去世时年二十七岁。“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是我们最熟悉的句子,据说这是王勃二十岁之前的作品,《旧唐书》说他六岁能文,十六岁科试及第,授职朝散郎,确实就是少年天才!

      据传有一则轶事典故:《唐摭言》载:唐高宗上元二年(675年)秋,王勃前往交趾看望父亲,路过南昌时,正赶上都督阎伯舆新修滕王阁成,重阳节时在滕王阁大宴宾客。王勃前往拜见,阎都督早闻他的名气,便请他也参加宴会。阎都督此次宴客,是为了向大家夸耀女婿的才学。让女婿事先准备好一篇序文,在席间当作即兴所作,写给大家看。宴会上,阎都督让人拿出纸笔,假意请诸人为这次盛会作序。大家知道他的用意,所以都推辞不写,而王勃以一个二十几岁的青年晚辈,竟不推辞,接过纸笔,当众挥笔而书。阎都督老大不高兴,拂衣而起,转入帐后,教人去看王勃写些什么。听说王勃开首写道“豫章故郡,洪都新府”,都督便说:不过是老生常谈。又闻“星分翼轸,地接衡庐”,沉吟不语。等听到“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都督不得不叹服道:“此真天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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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字千金之说:在南昌都督阎伯舆重建滕王阁庆祝宴会中,王勃写下了著名的《滕王阁序》。都督阎伯舆女婿本想一显才学,殊不知风头被王勃抢了去,心中甚是懊恼,但他有过目不忘之能,言王勃抄袭其“序”并当场一字不差地背了下来,众人愕然。王勃见势也一字不差地背诵了一遍,正在大家疑惑不定的时候,王勃问“后面的序诗呢”?便接下来写了序诗:滕王高阁临江渚,佩玉鸣鸾罢歌舞;画栋朝飞南浦云,珠帘暮卷西山雨;闲云潭影日悠悠,物换星移几度秋;阁中帝子今何在?槛外长江空自流。诗中王勃故意空了一字,然后把序文呈上都督,便起身告辞。阎大人看了王勃的序文,却发现后句诗空了一个字,便觉奇怪。旁观的文人学士们你一言我一语,对此发表各自的高见,这个说,一定是“水”字;那个说,应该是“独”字。阎大人听了都觉得不能让人满意,怪他们全在胡猜,非作者原意。于是,命人快马追赶王勃,请他把落了的字补上来。待来人追到王勃后,他的随从说道:“我家公子有言,一字值千金,望阎大人海涵”。来人返回将此话转告了阎伯舆,大人心里暗想:“此分明是在敲诈本官,可气”!又一转念,“怎么说也不能让一个字空着,不如随他的愿,这样本官也落个礼贤下士的好名声。”于是便命人备好纹银千两,亲自率众文人学士,赶到王勃住处。王勃接过银子故作惊讶:“何劳大人下问,晚生岂敢空字?”大家听了只觉得不知其意,有人问道:“那所空之处该当何解?”王勃笑道:“空者,空也。阁中帝子今何在?槛外长江空自流。”大家听后一致称妙,阎大人也意味深长地说:“一字千金,不愧为当今奇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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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勃一生坎坷命运多舛,但在短暂的一生里留下了脍炙人口的诗词歌赋等名篇,虽有散佚,留下的作品无人能及,人生充满传奇。其少年天成才华横溢,立志抱负欲建功立业,无奈多次遭贬,二次入狱差点没命,虽后经赦免恢复旧职,己视官场如畏途的王勃回到绛州龙门(今山西河津)的老家。待了一段时间便动身去看望因受自己牵连,遭贬发配到交趾仼县令的父亲,途经洪都写了名垂青史的《滕王阁序》。

      有传王勃坐船遭遇风浪溺水,受呛惊悸而死是未见到父亲之前,又有传是见到父亲后返回途中溺水,乘云而去。但不论怎样,其文学成就贡献和在历史上的地位,是我们今人是无法逾越的。有了诗人的《滕王阁序》,才有我们今日所见到的滕王阁雄伟和传奇,是诗人的旷世才华见证了历史的瞬间,留下了极其珍贵的文化遗产。

      滕王阁与《滕王阁序》因诗人天才而并存,历经沧桑乱世焚毁兴建几经更替,仍能雄踞赣水之滨,因“序”而名扬天下,逾越千年无人能及,声威古今流芳万古。诗人孤傲的情怀“落霞与孤鹜齐飞,秋色共长天一色”成千古绝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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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8年12月22日.南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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