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爱】生命这么短,请守护好我们各自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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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妇产科的装修以粉色调为主,母爱似的和谐而又温暖,病房里薄薄的窗帘挡不住清晨和煦的阳光,朦胧中婆婆抱着一个孩子朝我傻傻地笑啊笑。

“醒啦?这鸡汤鲜着呢,你爸刚熬好的。”说着腾出一只手揭起一旁桌子上的紫砂锅盖,热腾腾的白气争先恐后地冒了出来,看似那么欢快。她拿起汤勺,边舀着香气浓浓的鸡汤边说:“饿了吧?多喝点这个,能……”

“妈,”我打断了她,“让我看看孩子。”昨夜只记得疼痛和嘶喊,医生说了“深呼吸”、“使劲”……什么什么都听不进去,只知道痛得很漫长,好像几个世纪,没有尽头。忽听到孩子的大哭,我知道,全世界唯有这哭声里掺不进人世间的哀愁,而尽是最美的幸福。紧接着听到医生的声音:“恭喜你啊,得了个大胖小子。”声音里渗着微笑。接下来便是安静的昏迷。所以直到几个小时后的今天才是我们母子的初次相见。

“哦,对对对,先看看孩子。”婆婆抱着心心靠过来——“心心”是我在还未怀上他的时候就取好了的,寓意我和小璟的两颗真心永远挨在一起,共同成长,共同经历尘世的阴晴圆缺。婆婆让心心的脸朝着我,尽力俯着身子,好让我看得更清晰。

我挣扎着想坐起来,下身的痛提醒我别做太大的动作,只能半坐着靠在床头后伸出双手,婆婆会意,将心心送了过来,我吃力地接住,迫不及待地想看看他的脸。说实在的,像所有刚出生的婴儿一样,他并不是个帅小伙,但他黑黑的瞳子,小小的唇,以及喃喃的声调,宛如一个个美丽的神话,顿时,我便似喝了一场婚宴上的酒,醉得东倒西歪。

“你看,你看这眼睛,这小嘴儿,多像小璟。”

“小璟还没回来?”我蹙起了眉头。

“啊,恩,不过电话打通了,他就回来。若若,你放心,等他回来妈好好教训他。”婆婆讪讪地道。看着她的窘色,我的心仿佛撞上了半大的嫩葡萄,嘴角动动,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记忆里并无认识小璟的场景,因为在我们还没有记忆的时候便在一起喃喃学语——我们的父亲是最要好的朋友。上天很固执,明明应该情同姐弟,却偏偏让我爱上他,爱得那么不知所措,那么寸断肝肠;明明我的万般柔情没有几个男人可抵挡,唯独他无动于衷。

小璟小我一岁,刚上小学时候,他总求我教他生字和没见过的诗,总是不甘地说:“明年我就和你一样大了,也会知道这么多。”有时候看我被男生欺负,他忿忿地说:“姐姐,等我长得比你大了,变成地球超人保护你。”那时候这话仿佛秋天的清风,吹散了一片片愁云,如今想来却涕泗滂沱。上帝创造了男女,也便很有道理地塑造了他们的不同,这份情,于我随着记忆的成长渐渐变成了少女怀春,于他却从不曾改变。

那年在同一所学校,小璟上大二,我上大三,我正在宿舍下死命地搓着水盆里他的牛仔裤时电话铃响了,我擦擦手上的泡沫接起电话,还没来得及说个“喂”就听到他在听筒里欢快地说他终于将心仪已久的女生追到手了,接下来就是他说过无数遍的那些他如何如何大雪地里送花,如何如何深更半夜写情书之类的话。他从不曾看见每一次我不忍心冷冷地挂掉他电话而掉下大滴的委屈的泪水。我强忍着不让我的悲伤跨进话筒,只说了句“真为你高兴”后就不敢再出声……最后他说:“晚上一起吃饭吧,你一定想见见她吧?”是啊,我的确想知道是什么样的女孩让他这么忘情。于是,我便痴痴地坐着等待,像等待迟迟不肯归来的恋人一样,等待着天色早点暗下来。

学校旁的小餐厅里,昏暗的灯光打在并不光滑的桌面上,墙壁上挂着忒俗气的“招财进宝”字样,地下年轻的服务生端着菜穿梭在拥挤的空间里。我的对面是小璟和他的女孩——如泉,她静静地坐在那里,宛若窗前那盆含苞欲放的白海棠,“腮凝新荔,鼻腻鹅脂,温柔沉默,观之可亲”。我细细打量她,心底默然盘算:这不就是另一个我吗?原来小璟喜欢的就是我这样的女孩,可为何这许多年他从不曾用这样的眼神凝视我的一颦一笑?已记不清那顿饭是什么时候以何种方式结束,只记得小璟绕道送如泉去了,洒满星光的校园里树影婆娑,我倔强地忍着泪水,故意慢吞吞地溜达回宿舍,一开门,猛然看见洗了一半的小璟的牛仔裤还浸在水里,像我的爱一样等待着什么,眼里的泪水仿若中秋的夜空装不下满满的月光,终于溢出了大半。

一日打水的路上,我正被一个男生缠着一会要帮我提壶,一会说有场电影如何好看,我只默默地走着,总不应他,忽地小璟从背后窜了出来,勾肩搭背地说:“若若,打水去啊?怎么都不叫我一声,来,我提着。”我笑得很莞然,将水壶递到面前细长的手中,那男生愤愤地走了。小璟得意地说:“都什么歪瓜裂枣,也想打我姐的主意,也不撒泡尿照照。”然后嬉皮笑脸继续拥着我,我抖抖肩,试图将他的手抖下去,他反楼得更紧了。我涨红的脸被他无意中看见后他才松开,笑着说:“得得得,还你,别惹你找不到男朋友。”我接过摇晃着的水壶,他又说道:“帮你解了围,你连谢都不谢。”

“是谁说的要变成地球超人保护我?难道你履行诺言我也得谢?”也许就是为此,我从无谢他的习惯。

“可我现在只是地球人,并不‘超’呀!”他气急败坏了。

“好好好,怎么个谢法?”我于心不忍了。

“你当然不会以身相许,还是借我点钱吧!”自从小璟谈恋爱以来,以前给我买书的优良习惯变成了向我借钱的恶习,而对于他的要求,不管有无道理我都不忍拒绝。拿到钱后他健步如飞地走了。望着他的背影我喃喃自语:“傻瓜,这次花完了可千万别再向我要了,我给得心疼。”

小璟的爱像块易碎的水晶被他新喜而又谨慎地捧着,直到他毕业那年,我下班回到职工宿舍,看到他站在门口被一层愁云笼罩,天被捅漏了一般。我赶紧开门让他进来说话,他躬着背俯在我肩上哭得像个犯了错的孩子。如泉以小璟太幼稚为由离开了,一切似乎又回到了最初的起点,一时间我也涕泣涟洏,他为他的爱,我为我的。

我一直以为我的爱会像地宫里的神秘宝藏,任凭任何人怎么探索也永不出世,我孤独地守护着它,宛若守护着一株生长在地窖下的花朵,生怕它面见一点阳光后就枯萎掉。然而那天小璟还是将这株小花端上了地面,任凭阳光洒在粉嫩的花瓣上。

那是一个秋日的下午,刚找到工作的小璟跑来向我报喜,我叮咛着工作后再不可怎么怎么样,他背对我站在桌前扒拉着我的书本,忽然发现一个笔记本封皮上尽是落英缤纷,便拿了起来看得痴了。我一眼看见他拿起了我的日记本,三步并两步走到他跟前想要夺回,哪知道他看我这么紧张便猜到了什么似的将它举过头顶,我急得像只猴子一样上蹿下跳,要知道那本日记里盛满了我美丽而又不敢让他知道的爱情。而小璟像个不解人意的顽皮孩子,此时他与那些曾欺负过我的男生没什么两样。他高举过头顶的双手翻开了日记本,笑着说:“有什么秘密不能让我知道的?放心吧,姐姐,我不会笑话你。”他扬起头一字字地读着:“圣诞节的这场大雪美丽得像一场没有结局的爱情,情侣们点燃的烟花几乎将天空照亮,而我只遥远地望着这番动人的景色,心下的痛渐渐爬上眉梢与眼角,泪光中仿佛看见那最亮的烟花旁嬉笑着的情侣,一个是我,一个便是小……”

笑容尴尬在小璟的脸上,我仿佛被委屈了许久的孩子终于投进母亲的怀抱而泣涕涟涟。他不再像从前一样焦急地一遍遍问:“姐姐,你怎么了,你怎么了?”只是怔怔地坐在椅子上。许久,宿舍里空得连我的哭声都没有的时候他抬起头,想说什么却又没有,只叹息了一声出去了。我望着被他紧闭上的门想:小璟,我知道你心里只装得下一个人,也只愿把这份情深深埋在心底,今日既然被你知道,只怕我们连姐弟都难作了。正这样想着忽听到几声敲门声,我收拾好杂乱的心情打开门,只见小璟手里捧着一束怒放的百合花。

“姐姐,对不起。”

我接过花,泪水仿佛晨曦的凝露打湿了花瓣。

从此,我与小璟再不能像从前一样嬉戏打闹,他见到我总一副“许多事,欲说还休”之态,我见到他更像情窦初开的中学生见到心仪的男孩,低着头,半天吭不出一声。甚至我们连见面的次数都大大地减少了,只是已习惯于生命中有对方的存在而不得已才见几次面。只是小璟的父亲越来越频繁地叮嘱他的老朋友:“要常带女儿来坐坐”或“让若若常来玩啊”。往后便是常被父亲拉着到小璟家做客。叔叔阿姨打量我的目光像一群蜜蜂围着我飞来飞去,生怕哪几只已找好了蜇我的位置。甚至连我们的婚期都被他们偷偷订了下来。我和小璟于平平淡淡中接受着父辈的喜悦,因为我们都不知道除了对方我们该选择谁。于小璟,除了如泉,所有女人都是一个样,既然有个女人曾为他痛得那么彻底,为何不尝试着弥补点什么呢?于我,虽然明知道小璟对爱的执着,但这场婚姻最起码能作为让我照顾他一生的保障,能一生伴着小璟我又有何他求?

我们的婚礼如期而至,我没有像所有新娘一样穿洁白的婚纱,只选择了淡粉色的旗袍,像我的爱——简约而含蓄。无名指上那颗并不算大的钻石透出淡淡的光让我心如止水。我们都自然地微笑着接受亲朋好友的祝福,父亲紧紧握着我的手迟迟不肯交之于小璟,小璟说:“爸,放心吧!我能照顾好她。”父亲俯在我耳边轻轻说:“照顾好自己。”说完便放开了我的手,煞那间,泪水如骤雨初霁的阳光,泄了满满一地。那晚,小璟慷慨地将宽敞的卧室让给我,自己睡在书房。我独自守着若大的床,想起终于放开我的父亲,簌簌泪下。还记得那晚的星光真的很美!

婚后,除了工作,我把所有的时间放在照顾小璟的饮食起居上,而小璟亦日日按时按点回家,有时候还会带一束淡雅的鲜花或一本好书回来,让我一阵欣喜。我们把家打点得几乎像爱一样完美,只是他从不曾踏入卧室半步。但我依然满足于这样的生活,依然感激上苍给予我这莫大的幸福。

一日小璟迟迟不归,我躺在沙发上等他等到睡熟了时,酒醉后的他跌跌撞撞进了屋,手里提一个被他碰撞成七零八落的生日蛋糕。我被吓了一跳,赶紧爬起来放好他手中的蛋糕,将他扶到书房的小床上,默然想:他怎么把我生日记错了?又为何喝了这许多酒?他朦胧着醉眼,拉着我的手说:“别走,别离开我。”

小璟紧紧拥着我,亲吻我的唇,那一刻的幸福用今天这只笨拙的笔怎么也写不出,当那朵梅花盛开在他的床单上时,月光正照着我的脸,像晨春的阳光一样,那么灿烂温暖。然而半夜里我正忐忑着我的幸福是否梦幻,小璟酒醒了,忽然发现我躺在他身边。他手忙脚乱地穿着衣服,然后衣衫不整地跪在床前说着:对不起、对不起……貌似向我道歉,实则对他一直坚守的爱表达万般愧疚。一问他才知道那天是如泉的生日。所有的幸福变成了地震后的废墟。我愣愣地坐在床上看着这一切发生得这么突然,第一次哭得那么撕心裂肺、肝肠寸断。

往后我们的家里少了我的影子,也少了小璟的。下班的路上车水马龙,行色匆匆的人们在我的眼里是一朵朵幸福的云。我逛逛书店或是商场,犹犹豫豫总不肯回那个曾满载着我的希望的家。小璟再不敢面对我失望的眸子,更是在我睡着了的深夜才回来,清晨又匆匆上班去,有时候干脆不回来,于此,我从不过问。

几周后我发现我怀孕了,将这个消息告诉小璟是通过电话,因为我实在无法想象我们坐下来谈孩子的时候会有多么尴尬,他嚅嚅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便又将电话打给了婆婆,婆婆像获了奖的孩童般惊喜地欢叫着,整日不停打电话问长问短,没过几天便搬了来照顾我。婆婆的到来剥夺了小璟住书房的权利,一则不忍让老人看到我们夫妻不合,二则书房得腾给婆婆住。小璟开始找各种理由不回家,偶尔回来也只睡在卧室的地板上。我的十月怀胎虽有婆婆的悉心照顾,却不曾尝过一点夫妻间的温存。我常常独自躺在床上心底一遍遍默骂道:“不负责任的男人,懦夫!”骂着骂着早已泪流满面。

在心心出生的前两周,小璟突然神色匆匆回来说他要出一个月的差,我想那是没人愿意去而唯独他主动包揽来的。临走时婆婆用手指用力戳着他的脑袋,低低骂着什么,他只低着头,眼眶红得夕阳般惨烈,我说:“妈,别说他了,他有他的难处。”他向我投来感激的一瞥,提起行李开门走了,将我的目光甩了一地。

就这样心心的诞生没有父亲的迎接。

我重新将心心送回婆婆怀中,端起桌上她舀好的鸡汤,一点点品着,的确味美。心下暗忖:也许心心的出生能缓和几个月来我与小璟的紧张气氛呢,也许如此吧!

婆婆抱着心心去作健康检查,喝了鸡汤我感觉精神多了,想下床走走。顺着走廊走到楼梯口,又信步拐下去,妇产科的楼下是护理部,我漫无目的地走着,蓦地看见一个身影走进前面的病房,那上衣与去年小璟生日时我送他的那件一模一样,也许是思念小璟了吧,我跟了过去,门没关严,缝隙里那男子在为床上的病人轻轻揉着腿,我惊呆了,这背影我太熟悉,它分明是小璟的。再看床上那个人,那张脸又让我回忆起大学时代的那株白海棠。只是此时她的目光呆滞,直勾勾地盯着空气中的什么东西,净白的脸上看不到一点表情,嘴角渐渐流出长长的口水,直流到脖颈。小璟边为她擦拭边说道:“你平时这么臭美,怎么还流口水?”

顿时,我的心犹如被风雨洗刷过的桃花,零落一地。我想推门进去,看他羞愧的表情,然后抬起手将我许多年的委屈与今天的愤怒以及所有的不甘重重甩在他脸上。而我没有,就让小璟仍沉浸在他的爱中吧,我无权打搅他。

回到自己的病房,我忆起许多年来与小璟的点滴,于我来说,爱情是一滩美丽的沼泽地,我一头扎进去,越陷越深,却从不曾自救过。而今天我似乎理应给这一切一个交代,因为小璟的爱比我的更能打动我的心。

我拨通了小璟的电话:“我在如泉病房楼上,你有空上来吧。”

小璟愕然道:“你都知道了?”

我哽咽着,什么都没说,挂了。

不一会,小璟神色慌张地走进我的病房,站在地上局促不安。

我用力平静着自己的情绪,但仍挑战似地说:“这就是你的出差?”

“对不起,我欺骗了你。”他低着头半天才说。

“她怎么了?”

“是车祸,那天她同学来找我说她在这里…..刚结婚不久就出了车祸,那个男人抛下她不管了。”说着他的眼圈红了,眼睛用力眨巴着不让泪流出来。

我望着他,胡须长出了一大截,几天没剃了吧?眼神中的忧郁以及被烟熏黄了的食指和中指是我从未见过的。几日不见,小璟已然不再是从前的样子,他突然的苍老像毒针刺进了我的胸膛。我满腔的愤怒与委屈都化作了心疼和感动。

“你下去吧,要不妈回来你又走不了了。”

他愧疚的目光扫得我全身发痒,“那我先走了。”

“我为孩子取了名字。叫心心!”他正要走出门口时我说。

“恩,很好听!”他回过头,看了一眼又走了。

我愣愣地望着窗外空中云卷云舒,想:生活为何这么执着地伤害着那些痴情的人?难道前世我欠了小璟太多?那么,这一生小璟欠我的,下一生他能还清吗?

婆婆抱着心心回来了,一进门就乐呵呵地说:“哎呀,排队的孩子太多了,我看了,就数咱们的宝宝最漂亮了。”

“妈,我感觉饿了,您能不能给我打点吃的去?”我努力让自己的音调平平淡淡。

“哦,那你先看着孩子。”说着将孩子抱过来。

我小心地接过,她提起饭盒匆匆走了。

我将心心放在床上,为自己换了衣服,拢了拢略凌乱的头发,草草拟了份离婚协议书,签好字放在桌上,算是为我们最初就不该开始的婚姻画上了句号。这一次任凭心碎我不想再哭泣,我知道,有一种爱叫成全,也由衷地祝福如泉能醒来,看见小璟不再是那么天真幼稚。

抱着心心走出医院的刹那,阳光立刻洒了过来,像从前的我,那么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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