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人说男人在一起的时候会聊女人,这种观点有道理却显然属于臆想。每个男人的心中都有一个女人,但这个女人不是用来聊的。而能够在朋友之间聊开的女人一定可以排除在两者之外——第一,她是别人的女人;第二,她不是心中的那个女人。
男人和男人在一起,如果是同事,那所聊的自然是单位上的七七八八。内容往往和领导、福利、权利有关。如果有酒,那几乎可以是一次政协会议。在话题之间偶尔会出现一两个女人的名字,其指代的往往不是“性别”。男人和男人之间聊的往往不是暧昧的男女关系,一般聊到了,那其中一定有一个人别有用心。
男人的聊天中,吹牛是最好的催化剂。一个男人二两小酒下肚,他可以说自己曾经十瓶啤酒外带一瓶二锅头。也可以说自己N年前一次八海碗面条下肚又捎了六张烙饼。当时双臂一用力可以抱起一千三百斤重的东西。抱起又放下然后慢悠悠地坐下来喝茶。他也会说自己走过的路,路一定坎坷,一定流过血却没有流过泪。会聊天的听者绝对不会戳穿,一边咪咪地笑一边点头。他明白一个男人需要用虚假的自我膨胀来给自己勇气。
男人聊政治的目的不在于政治本身。政治只是表达自己能力和智慧的手段。他太在意别人对于自己智力的评价,因此会用根本无力去证明的政治去证明自己的敏锐和独到。
男人太爱证明,就是因为心虚。
当然,话题最后总要落在女人身上,就像新闻联播最后的国际要闻,谁都知道那部分最真实,但就是要作出一副随口一说的样子。
这时候,往往到了结束时间。接下来,有家的回家,没家的再溜达一会儿。新闻联播结束了,一定是天气预报。几家晴朗几家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