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生皆草木

“皇上,如今我朝国泰民安,歌舞升平,但近期南国屡屡来犯,为了边境百姓安居乐业,免受战乱,微臣建议,和亲乃为上策。”

“书生就是书生,软弱无能,我堂堂天炽皇朝,岂会怕它蛮夷,末将认为皇上应御驾亲征,平定叛乱,扬我朝天威,让那蛮子不敢来犯。”

“诸位爱卿说的都有理,如今,边疆战士熄战已久,若此时出战,寡人担心,无法抵挡南国十万铁骑,尚且战火四起,百姓流离失所,实不愿寡人所见。”

“皇上,我朝与南国向来交好,如今只是少数边境贼寇屡屡骚扰百姓,若是举国之力与南国开战,定会民不聊生。”

话未说完,便引来以大司马为首的众人等的目光。

“但是,不打,又怕这其中有诈,若是放纵这些贼寇长久下去,怕是边疆不稳,动摇我朝根基。”

“那,依皇侄所言,该如何处理?”

“微臣愿为皇上分忧。”说着,便从怀中掏出一封信。

皇帝看完后,眉头舒展,轻抚胡须,说道:“就按此计来办,皇侄,寡人册封你为大将军,另给你五万人马,许由、张清,你二人听从皇侄的指挥,平息边境之乱。”

“退朝。”随着声音,众臣子皆散去,偌大的朝堂之上,仅剩下三人。

许由,将门出身,叔伯兄弟都曾立下赫赫战功,和平年代未曾有战事,如今只在军营挂一个都尉的闲职,一心想带兵出征,建功立业,平日里素瞧不起张清这样的文臣。

张清,状元出身,如今官拜兵部侍郎,一心为民请命,与邻国的邦交和贸易,有他不可磨灭的功劳。

众人皆知,此二人,在朝堂之上,向来政见不合,此次边疆之乱,派二人一同出征,委实不知圣意为何。

“小王爷,不知您的妙计,要微臣如何配合?”张清打破了尴尬的沉默。

“是啊,慕云兄,你有何妙计,我带十万兵马前去。”

“张大人,许兄,两位先回去稍作休息,这两日,我有些事情需准备一下。”



“公子,你真的准备这么做了?”

“我一家几十口人的仇未报,我一日也无法安睡,每日看得那厮在皇位上坐着,我就不舒服。这皇帝,昏庸无道,是非不分,要他何用,今日我用计谋得以调得许由的兵马,待两国开战,我再从中寻找机会,为家人报仇。”

原来,林慕云所献上的计谋,乃是计中计,表面上调兵遣将去平叛悍匪,稳固边疆,实则想从中挑起两国战事,趁机推翻皇帝,替家人报仇。林慕云的祖上,是本朝皇帝的悍将,开朝立代以来,驻扎边疆,一方稳固,父亲遭朝中陷害,在沙场中被亲信出卖。

此后,大将军叛国的谣言四起,一家被满门抄斩,所幸,林慕云当时还小,父亲将他托付给了自己的好友,也是当朝的王爷,林慕云也成了皇帝的侄子,和太子称兄道弟。


一战三年,悍匪未灭,林慕云却得了重病,几乎客死异乡。为了好生养病,他再次提议与南国联姻,联手剿灭两国边疆的悍匪。林慕云想的是以和亲养战,先将南国的兵马收入麾下,等兵强马壮,再北上杀入京城。

一切,若能如愿,多好。

南国历来是个能歌善舞的国度,国王的新婿到来,载歌载舞,好不热闹。因有伤在身,来到大理之后,便在此休息了两月。

若是可以,他一定想不再杀戮,在此安度余生。

新娘不仅能歌善舞,还通晓音律、药理,还会骑射、狩猎。

“你是怎么学会这些的?”

“父王不准我学这些,非让我跟着嬷嬷学刺绣、茶艺。我就经常偷偷溜出来,自己到处拜师学艺,一身杂本领,都是无用功。”

“那你的名字,郑雪见,怎么来的?”

“出门在外,经常碰到汉人,我的很多师父都是汉人,就给自己起了一个汉人的姓。我没见过雪,特别想看一看雪。”

“那为啥不叫见雪?”

“你傻啊,见雪,溅血,同音啊,多晦气。”

“你还挺懂我们汉人的文化嘛。”

“不要总是你们,我们的,成见太深,现在不都是一家人了吗,普天一家亲。你这个大男人,还不如我一个小女子明事理?”

“哈哈,对对对,你说得对,都是一家人。”林慕云还是头一回被女人批评,苦笑了一声,一想想是自己的女人,便开心的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

“哈哈哈,没事。”



“哎呀,你怎么这么笨啊,连个鼓都不会打。”

林慕云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坐在草地上打鼓,也从没想过,打鼓原来这么难,居然比狩猎,射箭还难。

“砰砰砰。”

“哎,不对不对,你下手重了。”

“嘣嘣嘣。”

“你这又太轻了,要打的恰到好处。”

“怎么叫恰到好处啊,重一点说重了,轻一点说轻了。这玩意太难弄了,我不玩了。”说罢,便要摔下鼓,准备起身。一抬头,看到一双冰冷的眼神射了过来。

“那个,我换个姿势,刚才脚麻了。”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学了半个月,林慕云可算是学会了几句,郑雪见便迫不及待的拉着他出去。

春日百花香,俩人来到一处水潭边。

“这是哪里啊?”

“这个地方呢,从没有人来过,我小时候一个人出来玩,迷路了,发现这个地方挺幽静,有泉水,有绿草,有百花,特别适合游玩。”

“这个泉水还挺清澈,若是天热了,可以来此处避暑。”

“不止这样呢,我带你去看更好看的。”说着她便拉着他一起往里面走。

南国四季如春,这里的草也十分的茂盛,没来过的人必然会在这里迷路,沿着水边走,穿过几处草丛,脚下便出现了一条石头小路。

“这都是我搬过来的,一点点堆砌的路。到现在为止,只带你来过这里哦。”

“在下十分荣幸,得姑娘如此青睐。无以为报,终生给姑娘当牛做马吧。”

“当牛做马就不用了,好好待我,便是最好的报答。”

“姑娘所言极是,我定许你,如清风许明月,如春光许百花。”

“你且看看,这里除了百花,还有什么?”

不多时,俩人便走到了一处开阔的草坪,远处林子中传来阵阵鸟儿的歌声,与泉水流动的音符合奏一曲春日的赞歌。一朵朵叫不出名字的花儿随着清风舞动着腰肢。花丛中,草丛中,飞舞着,也不知是她们与花儿嬉戏,还是花儿看她们嬉戏笑开了颜,每只蝴蝶都有自己的欢乐,就像每朵花都有自己的色彩。

“我喜欢这里的蝴蝶,在这里玩耍,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蝴蝶一样。”

“如果你是蝴蝶,一定是最美丽的那只。你看到没有。”

她环顾了四周,并没有发现什么。

“看到什么?”

“这里因为你的存在,更加生动了”

女孩害羞的避开他的眼神,转身去欣赏花朵。

春风吹动着树枝,也吹得俩人心痒痒。她正看得花开高兴,他望向她的脸,在阳光下闪着不一样的光彩,那是一种,在一瞬间控制不住自己的感觉,也是一种,突然忘了时间,只沉醉在美好的画面之中,想一直沉醉在这样一个画面中,愿时光停留在此刻,鸟鸣、花香、风吹、泉水涌动,此刻都停住了,这世间的美好,仅你我二人而已。

一双手从她的背后轻轻揽过腰间,还未等到她低头看,另一只手已扶住她的肩膀,将她轻轻转了过来。四目相对,脸颊刚泛起红晕,朱唇轻闭,刚想转过头,唇间便感受到了一阵温暖,害羞的逃离也没有成功,两只有力的臂膀将她牢牢定在那里,脑海一片空白,她只记得呼吸,不,她连呼吸都不记得了,她感到一阵从没有过的窒息感。

她想要停,也不想停。

他想要吻,便一直吻。

两个人喘着粗重的呼吸声,唇间的温热来到了脸颊,吻过绯红后来到了耳根。清风说了什么,她听不到,鸟儿的鸣叫,也没有了声响,她听见的,唯有呼吸,和她自己的心跳。

时光不仅没有停留,反而越走越快。似乎是一瞬间,就到了天黑,蝴蝶已经不知踪影,远处的鸟儿也唱累了,二人似乎一点也没有感觉到疲惫,他拿出笛子吹了起来,她坐在地上,月光照亮了泉水,也照亮了他的背影,她轻抚花朵站起了身,她感受到了花枝的柔软,也感受到了自己腰身的柔软,随风舞动了起来。

曲毕,回声环绕,她依然在舞蹈。月亮困了,拉长了她的身影。他也困了,居然在泉边睡着了。梦中的她依然在舞蹈,穿着彩裙,在鲜花环绕的草地舞蹈。舞毕,她缓缓走来,他伸想去拉住她,却突然感到被人推了一下。

扑通一声,冰凉的泉水打断了他的美梦,她在岸上痴痴的笑,听到她的笑声,他已没有了怒气。

两人在夜色中回程。

“你给这里起个名字吧。”他提议

“既然这里这么多蝴蝶,那就叫蝴蝶泉吧。”

蝴蝶泉边佳人舞
鸟鸣深处听却无
一泉清辉照清梦
余生愿闻今夜曲



身体初愈,林慕云便想着如何将两国带入战事中。

在一次剿匪中,林设计折损了两名大将,其一便是兵部侍郎的儿子,张清得知此事后,勃然大怒,果然同意了增兵的请求。林在暗中买通了宫里的太监,一来给皇子洗脑,引诱其来灭匪,二来吹吹皇上的耳边风。

“皇上,眼看着悍匪即将剿灭,此时让太子出征,不仅可以给皇子历练的机会,也能叫那林慕云不会功高盖主。”

“刘公公所言极是,天佑太子,这悍匪一灭,便是百姓太平,皇恩浩荡的征兆。皇子为天下人灭了那贼匪,吾儿也得以安息了。”

“爱卿节哀顺变,张将军战死沙场,为国捐躯,是我朝的英雄,一定厚葬。太子择日启程,剿灭悍匪,刻不容缓。”

如此,皇子挂帅出征剿匪的事便顺理成章。

殊不知,西南山地行军不易,且遇多日阴雨,太子体弱,染了风寒。这行军便耽误了些许日子。太子立功心切,不想让林慕云占了先机,便连夜赶路。不想,路途中遭遇悍匪,太子一行人与主力军失散了。

“小王爷,太子失踪,这可不好向皇上交代啊。”

“刘公公放心,我已派三路人马四下找寻了,相信能找到的。如若找不到,我林某提头去面见皇上。”

“这贼匪太狡猾,趁大雨袭击了我们,现在部队已失散,这十万兵马,如今只剩三万,可叫我如何是好啊。老臣这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刘公公,您啊,把心放肚子里,脑袋呢,也安稳脖子上。对策我已想好。如此、如此……”

如此、如此,太子、刘公公、皇帝都已慢慢掉入林慕云设计好的计谋中。

隔日,林慕云正在与心腹讨论剿匪之事。郑雪见突然闯进营中,怒气冲冲的看着林慕云。

“你们先下去吧。”林冲众人挥了挥手。

“你为什么要关押太子?”

“你听我说,我不是关押太子,是在保护他,有人图谋不轨。”

“我看图谋不轨的是你吧,有传闻说南国抓了太子,是怎么回事?”

“不要听信那些谣言,都是有人恶意散播的。在挑拨两国的关系。”

“那为什么边境的兵马在往南国移动?我父皇也在集训兵马,你们有什么瞒着我的?”

“我没有瞒着你,两国世代交好,是不会打仗的,我们是想集中兵力,一举剿灭贼匪。”

“哼。”郑雪见一声冷笑。

“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都听到你们谈话了,你想引两国交战,就是你在从中作梗,我要回去和我父皇说。”

“来人啊,王妃身体不适,带回去好生照顾。没我的命令,不能出门半步。”



两国还是发生了战争。

“你收手吧,我去和父王好好说,能平息掉这场战事。你我都相安无事的回到大理,在那里度过余生。”

“雪见,你不懂,有些恨,有了,就再也放不下了。”

“那你放得下我吗?你要是出了什么事,让我一个人怎么办?”

“不会的,你相信我,我会为你赢的天下的。到时候,整个江山都是你我的。锦衣玉食,荣华富贵,你我享用不尽。”

“我不要什么天下江山,我只要你。和你在一起,哪怕只是在蝴蝶泉,我也愿意。”

“可我要江山!”

“那我与江山,你要哪个?”

“不要问我这种话!”

“怎么,不愿意吗?不愿意放下你的江山吗?”

“你……”

“哼,原来我只不过是你江山中的一座山罢了。”

“不是的,你听我说。”

“你不用再说了,你从来没有爱过我,对吗?和我成亲,也只是你的计谋,对吗?”

见林慕云不说话,郑雪见更加难受了。

“我恨你。”


这一战,殃及太多人,半年也没停下,郑雪见听闻家乡已成战场,不由得泪如雨下。是日,她找到机会回到了家乡。

还未回到皇宫,便看到一路的灾相,战事所及,无一处生气。

在路上,突然遭遇了一小伙军队,众将士看她打扮不凡,骑的还是寻常难见的上等宝马,无力抵抗的她被抓了回去。

“我是王妃,你们怎么可以抓我。”

“哼,王妃,你现在可不再是王妃了,林慕云带兵造反,现在你是贼人了,皇上已下令我等捉拿林贼,如今你自投罗网,倒给了我一个钓他上钩的好饵。哈哈,天助我许由也。”

原来,一开始兵部侍郎就知道了林慕云不怀好意,太子失踪之后,他更加坐实了这个想法,两国交战之后,张清就派人去跟南国商谈,一次次将计就计之后,终于逼林慕云起兵造反,许由在其身旁刺探消息,假意迎合林慕云的计谋,偷偷将情报送给朝中。

如今时机成熟,许由带兵准备拿下林慕云,却被他逃脱了,林慕云带着兵马在深山中躲藏了起来。


“你们是怎么办事的!连个活人都看不住吗?十几个人,看不住一个姑娘?”

“属下失职,已派人前去寻找。小王爷息怒。”

“你们死都要给我找出来。找不到王妃,提头来见我。”

“报,使者来。”

“进。”

“林将军,如今这战事打到这份上,也不用继续了吧。”

“怎么说?”

“自从这南国公主嫁给将军之后,便不在抛头露面,不止为何近日出现在我营中,应是来商讨何谈之事的吧。”

“你们,居然捉了我夫人,休想叫我停战。识相的话,早日放了她,免得我找你们多算一笔账。”

“将军,话,我已带到,如何处理,请您自行决断。”


“王爷,您果真要去?”

“家仇难报,此爱更是难消。如今我孤身一人前去,你们随后都散了吧,好好找个地方安家吧。”

“王爷,属下誓死追随。”

“罢了罢了,我一个人的错,一个人承担。”

“不如和许将军商量商量如何?”

“起兵造反,祸及两国臣民,此罪不可饶。不求谁来放过我,但求她相安无事便好。”

遣散了众人后,林慕云孤身一人来到了蝴蝶泉。

对着静静的泉水呆了一整天,吹了一整天的笛子。清风吹远了笛声,却吹不掉他的哀愁。独自一人,面对着空空的草地落泪。

”雪见,未能与你天下江山,唯许你如此清风。”说罢,便将长笛放在泉水中。



血染黄昏,许将军营外,一男子执剑立马在夕阳下。

“许由,我林慕云在此。”

“林将军一人前来,在下佩服,你罪行累累,赶快束手就擒,听候发落。”

“许由,我一直敬你是个大丈夫,别用女人威胁我,你放了我夫人,我跟你走。”

“公主在此吃得好喝得好,怕是不愿意跟你这个乱臣贼子回山中躲藏。”

“别废话,你若不放人,我便叫你们好看。”

林慕云一人,杀得那众人不敢靠近。只见林这边也形式不妙,被一人砍中了右脚,战马也被掀翻在地。

终是双拳难敌四手

终是长剑难挡乱刀

眼瞅着林慕云体力不支倒了下去,许由上前来欲将其一股拿下,不曾想手中剑被击落。一女子从众人身旁冲了出来,众人定睛一看,郑雪见手拿长枪立在二人面前。

“徐将军停手,慕云已无法起身再战,且让我二人再见最后一面。”说罢,便将手中缨枪丢在一旁。

也终是有情唤得爱人来

也终是爱意抵得众人停

“慕云,你怎么样?”

抱着伤痕累累林慕云,郑雪见已泣不成声,脸颊的泪珠滴落在他的脸上。

“雪见,对不起,仇恨冲昏了我的头脑,我做了无法回头的错事,让你受了牵连。昨日,我去了蝴蝶泉,又想起了我们曾经的往事,悔不该不听你的劝,我真应早日收手,与你在大理共度余生。”

“雪见,我爱你,一直都爱你,与你在一起的日子,是我这短暂的一生中,最美妙的时光。回忆起那时候的画面,是我艰苦生活中唯一的一点幸福,于我而言,众生皆草木,唯你是青山。如果可以重来,我愿意放弃一切,与你一生一世在一起。”

“对不起”,林慕云咳出一口血,与泪水混着滴入泥土中。“不能赴你一辈子的约,愿你,今后安好,让清风明月替我照顾你。”

“慕云……”

落日中,即使是久经沙场的将军,面对眼前这一幕,也不无感伤。众人默默沉浸在悲痛的心情中,直到月色把他们叫醒,才发现,女子已晕倒多时。


每到月圆之夜,蝴蝶泉边便会传来一阵阵笛声。

有人说,那是爱情
有人说,那是思念
有人说,那是诺言
也有人说,那是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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