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行渐远的乡村和其舞台上的主人公

是否要逃离北上广,一直是常常会在年轻人的朋友圈中被提起、讨论的话题。说是要“逃离”,其实在每个人的心里都会有自己的考量。

一直被提起的“逃离”,自然是这些一线城市的巨大压力,对未来的迷茫和焦虑。这些飞速发展的城市,日新月异,每天都需要接受新的东西,新的观念,每天都得学着习惯和适应。如此,是很难找到归属感的。唯一熟悉,有所寄托的便是家乡。

还记不记得曾经家乡的小村落,一车车的卡车上,载着成堆的玉米;小镇上的每条街几乎都是步行街。

城镇化的进程一直在稳速前进,发生巨大变化的也不止那些大城市。乡村也在发生着脱胎换骨的变化。在向前的同时,身后的一些“陈旧的”也在慢慢被任遗忘,成了那些角落里的东西。乡村医生就是很有代表性的一类人。

在一些偏远的地区,乡村医生的奔波,会是多少人家焦急等待中的希望。今年的两会也提到了乡村医生这个议题,一则新闻也让乡村医生再次走到公众面前。

杨全鸿是河南新乡的乡村医生,媒体关注到他是因为一个视频,在视频中,他烧掉了行医近50年病人因无钱看病所写的欠条。据他说,这些欠条上的钱加起来有五十多万,烧掉这些欠条后,古稀之年的 他也不打算再继续行医,“要歇一歇”。从此以后不会再有欠条。

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是因为杨全鸿相信“树大招风”。从一段视频,到全国的媒体都要来采访他只用了几天的时间,就这样火到了全中国。于此同时出现的各种各样的声音让他顾虑、让他害怕。

他年轻时得过败血症,由于拿不出高额的医药费,国家减免了部分费用,从那以后,便想要做乡村医生,并且先看病再收钱。在十几年行医过程中研究出了一套中医治疗精神病的方法。大大小小的荣誉都获得过,诊所里的锦旗也至少有上百幅了。这些东西,没有多少人质疑,质疑的大多是炉里的灰烬。

这么多年来,只有很少的人来还过钱。烧掉的“五十万巨款”跟随他已经很多年,有意义吗?尽管他把欠条烧了,但是还是有意义。意义不在于那份要不回来的钱,在于那些他实实在在帮助过的人。他的那间破旧的,卫生条件不那么好的小诊所里,曾接纳过的病人。

网络上的评论几乎是一边倒,称赞——这是位好医生,是有良心的一生,不像那些黑心医生。还有人希望他继续干下去。一开始并不明白,“树大招风”是什么意思,看到这些评论大概可以清楚。是那些质疑、批评他的人吗。我想不是,而是好评如潮的声音。

这些声音无疑是对他的肯定。然而就像那些堆积的锦旗一样,有什么实质的意义吗。你可以说这些是他该有的荣誉,荣誉之下就应该是陈旧衣服上的 补丁吗。欠条上的钱没有要,不意味着不是他应得的。

如此多的围观者、叫好者,可是没有人能让他的生活更好,反而是这位医生的退却。

就乡村医生这个群体来说,对乡村的发展具有重要作用,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还会发挥很大的作用。同时也存在很多问题。比如贵州省文联副主席姚晓英的描述:“乡村医生队伍仍是当前基层医疗卫生服务体系的薄弱环节,队伍不稳、素质不强、待遇不高、保障不足等问题十分突出,难以适应群众日益增长的医疗服务和健康需求。”

在发展的过程中会出现很多问题,因利益所趋很多东西变了味道。但是希望人们相信,不管在何种群体中,不管为人如何诟病,一定会有一部分人坚守着内心最本真的东西,不为利益所动,贯彻着自己的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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