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影 |《楚门的世界》—— 你以为的生活,可能只是幻象

电影剧照

看完电影《楚门的世界》,一时心酸,不知道说什么。

有的情节,我看第一遍时没有明白,看第二遍时才恍然大悟。

楚门,每天的生活,几乎是在完美地重复着,突然有一天,被天上掉下来的东西打破了宁静,之后他在街上偶遇父亲,却发现父亲被强行带走,他回家跟母亲和妻子说,但似乎没有人愿意听他说话。于是,他找出旧时的物件来怀念,想起大学时认识的女孩,那位女孩曾经说了一些很让他费解的话,什么“他们不让我跟你见面的,你的生活都是被监控的,你看到的听到的都是假的”,这是他开始对周遭表示起怀疑,开始注意每天他遇到的人和事。

有一天,当他翻看结婚照时,看到她妻子的手势,明明是表示对婚姻承诺的不认可,那么为什么要结婚还想生孩子呢。来到这里,楚门的怀疑已无法再抑制了,他拉着妻子上车,本想一走了之的,却还是发现阻碍重重,他不得不再一度提高警觉,逼着妻子说真话,结果发生意外。回到家,他依然想让妻子说真话,妻子却反过来说他有病,还说让别人来处理一下,这样一来,楚门真的相信自己的生活和一切都是受控的。最后,他向他的好友表明心迹,并且想看看唯一的好友是否也在骗他,当然迫于角色的压力,好友继续骗他,不过这时父亲竟然回来很楚门相认,楚门感动落泪。

原以为一切都会平静下来,谁知道,楚门扔下一切,自己开着帆船出海了,应该想去斐济找那位曾对他说真话的女孩。可是,事情没有这么简单。背后的操控者残忍地布置楚门遇上狂风暴雨,原以为楚门会放弃的,但是没有,于是操控者改变策略,让楚门知道真相,看一下他的反应。霎那间,狂风暴雨停止了,出太阳了,帆船继续前进。不久后,帆船被阻停了,楚门伸手一摸,发现海的尽头竟然是一幕墙,旁边还有一条楼梯,上了楼梯,还能打开一扇门,他估计吓呆了。这时,幕后操控者说话了,他问楚门是否觉得惊喜且开心,因为自己成了万众瞩目的明星。我想楚门这时根本无言以对,一切来的太快了,他只知道一切是个谎言,可是他无法用语言来表达自己的情绪和感受。他没有抓狂,没有发疯,没有哭,当操控者还想楚门继续留在这个虚假的世界,继续演观众们喜欢的楚门时,他只是鞠了一个躬,朝黑洞般的门走过去了。最后,观众们雷声响动。

这部电影的隐喻非常多,我被震撼到的点也很多。

生活有可能只是幻象?

如果生活过得太规律和一成不变时,是否该停下来,问问自己,这样的生活是真实的吗?像楚门,当他意识到生活没有变化和冒险时,他跟好友和妻子说,他想离开,想去冒险,还带着旅行箱直接去旅行社了,只不过,在楚门的世界里,这些是无法实现的。

有意识地审视自己生活的好处是,自己能觉察到自己做的事情是否遵循自己的意愿,有自己的意志参与,并且具有良好的价值产出。如果每天的生活是无意识的重复,并且让人感到无聊和无趣,那么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而活,自己知道吗。

我也曾一度感觉不到真实的自己,有怀疑自己周围的一切都是不应该出现的,但为什么会出现呢,其实往深层次想,再不应该的事物也是自己创造出来的,通过某种方式。那种感觉就像自己被牵引着,被束缚着,被压制着,一切都不是我想要的,可我又不得不面对,很想挣脱,可就是力不从心。后来,当自己执意要走出来的时候,才发现,很多束缚和控制,都是自己的意念创造出来的。当然不是说,困境想要挣脱就行的,最起码先要有意识,有勇气,然后再去找方法。这个过程,方法反倒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质疑和坚持。楚门也是凭着自己不懈的质疑和坚持,才能真正到了捅破围墙的地步。

时不时想想生活的突破点,也是思想冒险的一种。

以为周围的评价很重要,其实别人都是看你的。

电影里面,每当楚门有重要的转折出现时,观众的反应也是重点被刻画的。当楚门的的生活是每天如一的不断重复时,观众仅仅是把楚门当成是茶余饭后的闲聊话题,或者就是他们日常生活的背景画面;当楚门开始对生活进行反抗时,观众们也被挑起了欲望,他们开始急楚门之所急,想楚门之所想,希望能帮楚门一把,好像观众比楚门还要揪心;当楚门决然离开这个剧场时,大家拍手表赞,生活仍然继续。

我隐隐感到这里有一些黑色幽默。一方面楚门的人生,估计是很多观众的人生模板,都是被禁锢了的,无意识的,不是活出个人意志的生活,所以他们很容易在一成不变的楚门身上找到认同感,并且觉得楚门就是他们的朋友;另一方面,当楚门反抗的时候,观众们热情高涨,又好像楚门把他们不敢做的事情做出来了,赞赏楚门的勇敢和勇气;当楚门谢幕离场的时候,这个故事结束了,或许在他们心里,还期待着下一个故事,下一个能陪伴他们日日夜夜的楚门。

不知情的观众,看起来意见很多,且很多评价听起来有道理,但更多时候,这些评价反映了是他们个人的价值观,他们不一定是在了解完全的情况下做出的判断。正如,在现实生活中,观众会化身为我们身边的父母,朋友,同事,泛泛之交之类的,他们对我们有很多意见和评价,每做一件事好像都在他们的眼睛底下的,没有秘密可藏,你以为他们的评价对你很重要,但仔细想想,他们都是看着你而评价的。譬如,你这时选择学习深造,他们会考虑到你的年龄和界限,而说很多学习深造浪费时间和金钱之类的话;如果你这时选择一辈子就这样过了,不再奋斗了,他们也会跳出来说“怎么能这样呢?人不奋斗跟咸鱼有什么差别?”既然你知道很多评价你是不想理会或者是不认同的,那么为什么还要去在意呢;既然你知道他们只是依据现实情况而做出的主观判断,为什么不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中呢?之前听了一个人说自己被催婚的经历,事实上他是一位同性恋,他妈妈在不知道之前,甚至用死来威胁他,让他尽快结婚生孩子,最后他忍无可忍,说出事实,他妈妈虽然伤心了一阵子,可最后没再逼他了,每天开开心心跟朋友快活去了。后来他说妈妈的意思是看到他安定,开心也就满足了。当一个人的态度是坚定且果决时,周围的人是会被感染到了,因为这是一股肯定自己的力量,把所有的外界评价都屏蔽在外,只剩下自己与世界。正如电影最后,楚门虽然听不到那位喜欢她的女子的呼唤,听不到观众最后对他的鼓励,但是他听到了自己内心的声音,内心的呼唤,然后从容离场。

我时不时会想起一句名言,觉得放在那里都很有道理: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如果全世界只剩下自己,至少自由在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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