骚客传说21：同是天涯沦落人
无聊的日子，容易催生无聊的人生。这些日子，斯玛特先生明显感觉到百无聊赖，从他QQ无聊的签名和发给我的信息中肉麻的表情判断，他就像一个中年的寡妇，憋得慌，但又羞答答地不好开口。于是，我决定约他一番。我联系了项总和虎子，虎子说不如带斯玛特先生去秋执居士那里聊聊，开导一番。我想起秋执先生满脸的虔诚满桌的素菜，不禁莞尔，击掌说好。
席间，斯玛特一定嚷嚷着要喝酒。我犯难了，秋执这里哪有酒啊。我使个眼色给虎子，让他去买。这时，秋执先生微微一笑，道，不忙，我这里有酒。说着，他离身前去，不一会就拿来了一坛青梅酒。我们十分诧异。开瓶后，就像扑鼻，这酒，现在最起码卖三千一瓶。斯玛特也是见过世面的人，我只记得吴老师家有一瓶这样的酒。
但是，对于秋执先生的酒仿佛格外感兴趣，才斟满就自顾自地饮了一杯，大赞一声，好酒！于是，他的话匣子也打开了。原来这些日子，他的丰满助理要准备结婚了，斯玛特心里很不爽。他问我，如果小丽和倩倩她们结婚，我会不会难过啊？这个，我其实倒没有想过。但是，想想本来那些女助理是一心一意的伺候着你的，忽然要伺候另一个男人了，心里总归是有点失落的吧。所以，还是项总聪明，虽然对我们的女助理羡慕不已，但他只招男助理。对于斯玛特的失落，我们深表同情，于是就喝酒，千言万语都在酒里了！
酒席上，我们天南地北地侃，也是借机分散斯玛特的失落。忽然间，我们聊到了人类最古老的职业。项总作为老大哥分析了江南的风尘往事，提起了很多历史上不为人知的青楼故事，听得斯玛特都口水都流下来了（酒喝得了的缘故），引得秋执先生咯咯笑了起来。
忽然，斯玛特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把我们都吓了一跳。他恶狠狠地说道，我们今晚做鸭去吧，挽救那些失足少女！说着，就用犀利的眼光扫视着我们。我们几位面面相觑，愣住了。斯玛特说，是兄弟就今晚一起去做鸭，我走了！项总赶紧站起来，跟着斯玛特出了门。
我和虎子着急了，秋执先生更是不知所错。我跑上去拉住项总，干嘛呢？真去做鸭啊，斯玛特喝多了。老项在我耳边说，我知道啊，我们怎么可能去做鸭呢？就是怕这小子出事嘛，咱做兄弟的得跟着去。我和虎子急忙跟上，斯玛特已经在前面挥手拦的士了。四人上了车，我们仨在后面面面相觑、憋住笑。
司机问去哪？斯玛特说，哪里可以做鸭就去哪？司机用惊异的眼神瞪了斯玛特一眼，斯玛特从兜里掏出两百块，对司机说，不用找了，带我们去就是了。我明显感到司机从倒车镜中瞟过一眼鄙视的眼光，奶奶的，被人误会了，但还不能解释呢。司机七拐八拐把我们带到了一个幽静的场所，只见是一个别墅群，门口都有一些粉红的灯光提醒这里是娱乐会所，高档的娱乐会所。
斯玛特仿佛熟门熟路的样子，带我们往其中一个别墅走去。门口，一位彪悍的服务生拦住了我们一行，对不起先生，这里只对女士开放。斯玛特一下子变得温文尔雅的，说，我们就是来为女士效劳的。彪悍的大汉看了我们一眼，对斯玛特说，这几位都是你带来的吗？斯玛特说，是的。大汉瞧瞧地对斯玛特说，你今天带了三个，如果他们成交的话，会给你额外提成。尽管言语很轻，但是我还是听见了，心里拔凉拔凉的。进了屋内，斯玛特带我们坐在前台，点了杯啤酒，等女士前来。
虎子微微颤颤地坐在我边上，哥啊，完了，咋办呢？真要被一个老女人看上了，那还活不，你说我是做呢，还是做呢？话音刚落，一位肥婆就走到我们身边来了。对我们四位说，一看你们就知道是草鸭，还没开过苞吧。
奶奶地，我都被肥婆看得脸红了，画面太美，不敢看。这女人还对我们动手动脚的，在我的大腿内侧狠狠捏了一下，老项被她捏了下屁股，疼得呲牙咧嘴直哆嗦。最可怜的是虎子，这肥婆直接就揪住他的宝贝了，虎子刚好嘴里有一口啤酒，就径直喷到肥婆的胸口了。肥婆咯咯一笑，小伙子，你把姐姐的胸都弄湿了，赶紧帮我舔干净了。
虎子摆出一副宁死不从的样子，这时肥婆深厚忽然出现了两位彪形大汉，正欲动手，斯玛特一个箭步冲上前去，还不轮肥婆反应过来，他的脑袋已经深深地埋在了肥婆胸口的那道沟沟中。他的舌在她的胸口游走，肥婆竟然当着我们这么多人的面还欢愉的哼了起来，哦……耶……好爽啊！今晚就是他了！她身后的两大汉一把架起正在舔得不亦乐乎的斯玛特，走进边上一个小房间内。我们仨惊若木鸡，只得呆呆喝酒，等斯玛特完事出来。
等待期间，一位少妇模样的年轻女子不知何时走到我面前。先生，有空聊聊吗？我说，聊聊可以，但是其他的不行？少妇惊奇地看着我，陪聊不陪睡？我老脸一红，说，是的。其实，但就这少妇的身材、模样和气质，哥是愿意陪睡的。但是，这里不同，这里陪睡就是向全世界宣告哥是一只嘎嘎叫的鸭子了。
所以，我只能学古代的青楼名妓了，卖艺不卖身，陪聊不陪睡。她微微一下，拉起我进了一个幽静的房子。里面有一趟茶具、一把古琴。她抚摸着古琴，道，我们边弹边聊吧。她端坐下来，波动琴弦弹了起来，高山流水的调子。我泡了一壶茶，摆弄起茶具来。我们三言两语的扯了起来。这女子道，看先生的模样似乎不像是做这一行的，定是事业有成之人来寻新鲜的吧。我说，看小姐气质也非问柳之人，是来找知己的吧。
两人相视一笑。她走到茶桌，和我品起茶来。我们谈人生、谈理想，还谈到了生意。原来她是一个大型企业的董事长的千金，父亲欲把产业交给她打理了。可是她一个弱女子怎么行呢？我试探问了她是否成家了。这女子忽然就烟圈了，默不作声，眼泪就哗哗直流。
原来，她父亲要她嫁给一个高干的儿子，但是这个儿子嘛，真是low的，她宁死不从，以死相逼。后来她父亲只得放弃。但是算命的跟她说，你面容姣好，可惜有三分妩媚，这辈子婚姻不顺……
我知道不小心说到她伤心处了，赶忙找餐巾纸。但这房间里竟然没有一张餐巾纸，情急之中，我想起我随身带小手帕的，今晚还没有擦过，应该是干净的，就递了上去。少妇也不客气，用了起来。她说，要借你的肩膀靠一靠。我就扶着她到沙发边上坐了下来，她靠着我，头发摆到了我的胸前，我闻到淡淡的香水味，应该是香奈儿的吧，有品位的女人。
她幽幽地跟我诉说着一些往事，原来也是个苦命的女子！她的前夫贪婪她家产业，竟然卷走了一千多万与小三私奔了，她一个人万念俱灰，去了国外读书，现在学成回国，本来想做点别的事情，但是父亲身体越来越差，只得接手公司……我们正聊着，忽然隔壁房间传来惨叫声，我一听，怎么这么熟悉，是虎子啊！
不会是被彪形大汉打了吧，强逼他做鸭可不行啊。看到我很担心，这位刘姓女子（她只告诉我姓），轻轻按住我，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对我说，放心吧，你朋友也在玩呢。这场子是租了我们家的产业的，老板和我很熟悉。后来我才得知，虎子是被两位老外骚姐同时给点了，项总被一位日本富婆点了。
虎子被挑逗得受不了，就和老外玩起了SM，估计他很过瘾吧，我想，因为最后的惨叫不见了，只是女人的浪叫和虎子的呻吟。巧得很，老项在另外一个隔壁，这老小子一向仇日的，今晚本来是坚持不做鸭的，但是见到能干一回日本女人，他那心中澎湃的民族情怀激荡不已，立马答应为日本富婆“服务”一番。
我和刘小姐在隔壁隐约听见老项在大声地唱“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杀啊！冲啊”然后就是女人的惨叫和浪叫了。我想老项即替我们中国姐妹报了一个血海深仇，还加深了中日关系，这是值得大书特书的。在这种环境下，刘小姐和我怎能静静地谈心呢？她忽然间紧闭双眼，呼吸忽然急促不已，酥胸起伏不停，我见状不对，赶紧欲起身。她一把拉住我，整个身子压了上来……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眼睛一闭，不就这么回事吗！
凌晨两点多了，我们四人陆陆续续在前台汇合了。看斯玛特的表情，明显开心多了。我们三个相视一笑，上了的士。那个晚上，中国富婆给了斯玛特8000块，两个外妞给了虎子2000美元；日本富婆给了老项10万日元，老项感到真是痛快，报仇雪恨还能拿到钱。刘小姐要给我钱，被我拒绝了，于是她送了我一块玉，斯玛特一看那玉，狠狠地说，你是今天的花魁了，这玉值十万都不止。
我笑笑，车窗外晚风拂面而过。三生三世，十里桃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