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国无雪北上寒

深圳的冬天一步步逼近,彻骨的寒冷侵袭而来,杀个措手不及,甘拜下风。当人们纷纷穿上最强的装备,换下昔日陈旧的装饰后,意料之外的是,南方的冬天才刚刚开始。也许前奏太长,你我便懒得猜疑。

讨厌寒冷的冬天,不仅是因为要穿上厚厚的衣裳来御寒,还因为是身体无法承受的寒凉,一次次打击,无法反抗,终究只能遍体鳞伤。继而拖着疼痛不已的身子,向北方宣战。无奈南方人无法很快适应北方的气候,郁郁寡欢,忧忧而终。心中的信念再次被傲寒打败,始终不理解为何会有如此苦寒的气候。也始终无法想象,一个已然习惯南方气候的人如何在北方求生活。想到深深浅浅的脚印印在雪地里,万物沉睡,万籁俱寂,河水凝结的景象,心中的温暖似乎减了一半。我领悟了南方的萧瑟,但参透不了北方的严寒。我尚且借得灵秀隽永的山河来书写眼前所见之景,只管活在当下。

一直心想着要来南方工作,因为气候适宜,喜得我心。只是没想到南方的今天也是如此清凉,与家长的冬天如出一辙。于是我的心愿支离破碎起来,在南方拥有一个温暖的冬天的梦也被敲碎。听着人们口中的叙述,今年的冬天似乎是个意外,百年一遇的寒冬却被第一年来南方工作的我遇上。是幸运呢?还是不幸?记得当年去武汉上大学,第一年的冬天异常寒冷,听上一届的学姐们说着她们在武汉三四年也不见下雪,刚好在我来的第一年里,白雪飘飘,是在对我宣告什么,还是预示着什么?不想过多地去纠结环境带来的意外,只要能顺其自然就好。来不及珍惜已逝去的火热天气,却还要拿着手里的盾牌来迎接可恶的隆冬。

人们还没准备好度过一个百年一遇的寒冬,毫无经验的南方人,不得已拿出自己最强的御寒装备。面对这样一个冬季,人们显得漠然而不知所措,仿佛昨天还穿着短袖凉拖的夏季装束,今天就要穿上厚实的羽绒服像在北方过冬的动物一般。似乎昨天还是骄阳似火,而今天已是白雪皑皑,万物生长,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使我百思不得其解。

僾然一副北方冬季的模样,盖上更厚的被子,换上更暖和的鞋子,穿上袄子,带上帽子,就差室内的暖气和火炕了。如何让南方人经历着北方的冬天,却得不到北方御寒的强大装备?躺在床上不愿起来,企图用被子来温暖冰冷的身体。冷冰冰的手掌一刻也不愿离开被窝,就这样躺着吧!任他窗外风雨飘摇,我自抱有温柔的面孔。斟一盅茗,来细细品味,一不小心埋葬了过往,好像过去的回忆将都不会存在我心中,或者是一壶酒是最好,就让我迷恋在这醉生梦死的温柔乡。呷一口茶,仿佛我就是陆羽,参得其中之奥妙。仿佛我就是诗人,酒醉一首行酒令,流觞曲水,与老友痛饮三百杯。不回首过去,不瞻顾未来,我自有我的定力。愿有诗一般的生活,尽显光芒,流出的都是我自己的才华,莫管他人是与非。

寒冷的冬天,已经让冰凉的身体几近麻木,除了那颗还会思考的大脑和会写字的手,其他的器官似乎已被冷藏,冰出人体该有的生机。

眺望远方深山野林,妖风肆虐,村口的风可以杀人似的。寒风阵阵呼啸,树林的树木都张牙舞爪的扭弄着身子,你推我搡,好像都想做那个出头鸟,在南下的寒风里恣意摇曳。村里的小狗本可以缱绻着身躯慵懒地享受午后阳光,而今年的冬季也是牲畜始料未及的真相,它们只能三五成群聚在一起回想去年冬天温暖的家。

我也只好紧闭门窗,不让寒风刮进来,虽然知道它们可以见缝插针,但是只有放过它们,不必计较。侧耳听见楼下的小朋友叫嚷着“下雪啦”。只是雪不够大,不足以让他们玩个痛快好在自家门前的雪地里堆个雪人儿。雪景不够美,也不足以使行人驻足观赏。

仿若我的生活不美丽,不若君之美也。我只得用笔来记录这些时刻,留得以后来怀念。或许这也不失为一种智慧之举,因为灵感来自生活,我不美丽,可是我有一双能够发现美的眼睛呀,和一颗善良的心呐!用心生活,用心体味,用爱发现,期待美更期待激动人心的意外收获。不要再拒绝改变,不再拒绝新鲜事物。

我只是个小人物,没有轰轰烈烈的演绎生活,没有光彩夺目的才华,更没有出众的幕后背景,我只有平凡的外貌,和不甘平庸的思想。有一颗热爱文学的心,却总是止步不前,未得造诣。

也许他嗤之以鼻,也许她置若罔闻,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心是真的,其他都不重要。

路可长可短,而我却总是随兴婉转,止于与我目遇成情的美好事情上。


写于二零一六年一月二十四。



南国无雪北上寒,风月不堪夜冷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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