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出门的时候,一肚子心事重重。
其实从昨晚十点多胖子接到瓜蛋电话的那一刻起,俩人就愁眉不展,没了好心情,一整晚都睡得不踏实。
这个熊孩子,月考考了倒数。自言压力大,吞吞吐吐提出想回家休整几天,还要求我们陪他一起爬山散心。
我听了后脊背发凉,瓜蛋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我越来越不懂自己的孩子了。这孩子到底怎么了?我怎能不担忧!
车留给胖子,他今天必须去学校一趟。除了接孩子,还需再向班主任详细了解一下情况。我还得去上班,去挣那点儿赖以生活的口粮。
走在路上,寒风凛冽,头发凌乱地扣在帽子下。今天,竟前所未有地喜欢这冷,甚至想冷得更甚一些,我的脑子才更清醒。
看各种各样的人车从眼前匆匆而过,有没有像我这样一大早心里就充满忧虑的。迎面走来的人,我看脸看眼,背对着我的人,我看臀看腿。形形色色人,芸芸众生相。
我把双手插在大衣兜里,左手紧攥着手机,右手触碰到了耳机。今天路上没有心思再听《装台》。
可刁顺子那一团乱麻样儿的生活,分明在我脑海里一幕幕浮现,明晃晃的甚至血淋淋的。活着,已经够艰难的啦。
还有那群多次出现的蚂蚁搬家景象,黑压压一长溜儿,蔚为壮观。作者为什么要多次描写不起眼的蚂蚁?人如蚁,蚁似人,人和蚁本无二致。
不想蚁了,还是想人吧,头疼的瓜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