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的故事

 日子是一天一天数着过的,也有人是不知不觉的过的,是人都是这样,无外乎这俩种过日子的方法,动物也是也不例外,提醒或不如说日子最明显,所有人都注意到的就是那个黄昏的时刻,每个人都抬得起头,嘴里说得出,偶尔还会感叹几声。

 黄昏时刻是一段长句子的句号,无论句子中有哭有喜,这黄昏一到,所有的一切就从此结束,与渐渐的入了的夜毫无关系。夜有它的作用,是睡觉,是吃饭。

我走在黄昏里,踏在它的光芒上,又不了解它,眼中总是迷迷瞪瞪的。

 黄昏里可以遇到很多有意思的人,也有时候会做很傻的事,眼迷迷瞪瞪的人会做的更多,做的更傻,甚至其他人看到后都不愿意笑。

 在黄昏里喝一杯我们那里价值五元的卡布奇诺,三分钟就做的好,倒进塑料杯子,端在面前,用鼻子细闻,还是挺好闻。我知道这不是真的卡布奇诺,老牛也知道,尽管我们二个都没有喝过。

 塑料杯有自己的味道,卡布奇诺也有自己的味道,二者各不相让,入口;味道该怎么说,文明人的味道。二人各喝一口,相视一笑,好欣喜,那笑容是在新奇中得到了满足,没有在我们家乡唯一的一家西餐厅的老板面前认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那是唯一的西餐厅的老板,整个小城市,二十万的只有他一个,反正下了那个楼梯,谁还认识谁。

 卡布奇诺我喝的最快,牛第二,杯子低还残留着咖啡。

 我看看老牛,问他,“还要不要喝。”

 摇了摇头。

 “这是我第一次和卡布奇诺。”

 点了点头。

我过去结账,一个女子随着我走到柜台她从厨房走出来坐到了椅子上。

 我们俩人下楼走出去,抬头看着高太阳,我的心留在了那个西餐厅里,那个柜台边。

 我问了很多老牛问题,没什么理由,单纯的只是他的一个朋友在那个西餐厅当服务员。

 送老牛离开,我在那个西餐厅门口等了三个小时,那时候还是夏天,我目送了很多人,见了附近的很多店关门,直到二通电话把叫了回去。

 最后我隐约知道人家都是住在店后面的二层楼上,就是那天我等一晚上也无用,最后的结果只是会让警察叔叔送回到他们的地方。

 那天后我很少在黄昏时候出去,感觉到世界伤害了我,现在想来,我笑那时候的我自己,尽管那时候的我和现在的我相隔不到一年的时间。

 所谓的一见钟情好像在在也见不到后就淡了,我甚至连自己要等的那个人的面容都记不得。

 笑一笑,吐出浊气,把新的空气吸进肺腑,这样就有一个全新的体内填充物。

 黄昏做的太多的傻事。做这些傻事,就是因为黄昏。

 黄昏也不尽相同,不尽相同的黄昏里所做的事也不尽相同。

 春天的日子我最喜欢出去走走,见一个,二个熟悉的人,在天慢慢暗淡下时渡着回去,不过这样的日子很少,因为我是个年轻人。

 年轻人与青年人又有所不同,年在前面的他们已经开始关注过年,;青年人,年还是要靠后一点的。

 我们在春天的黄昏里看着巷道里的青年的肆意妄为,他们拉着扯着,像未成年的狮子,为它们的长大而努力着。黄昏是他们的赞礼,是独属于他们的金色王国,是如以往的我;在黄昏等一个人到深夜,是一个人在静默的环境里抱怨着“什么,什么”对自己不公平。

 一个人可以一瞬间的成长到另一个阶段,而这个阶段会在黄昏的照耀下由由已经过这个阶段的人看在眼里,感慨着,微笑着。

 黄昏时的记忆好像格外的让人容易记着,小时候蹲在巷口看着走街串巷的小货郎,他们担着扁担上系着的银铃往往会把我引着穿过三五条深巷,我才能摆脱,欲罢不能的看着他的灵巧的身影渐渐消失。那时候好像黄昏就是那个,货郎、扁担、银铃声,我比所有人都在固定的时候,等银铃声等的准时,像是晚饭时没有听到就无心踏实下吃饭。

 在某一天的黄昏后那个声音没有响起来,在此后也没有看过那银铃声配合着灵巧的步伐走街串巷。

 那人去了哪?或者是他已经赚够了钱,开了一间杂货铺或许认为在我住的这一片地区赚不到什么钱,换了一片,又或者换了一个城市。

 我那时的黄昏失去了于我的意义,我看着巷子里四处打闹的比我小几岁的孩子们,耳朵听着要从远处传来的银铃声,直到人散光聚,缓缓踏回家门。

 春天的黄昏下的记忆。

 夏天的黄昏,不能真真正正称为黄昏,单称一个“昏”字最好;昏的亮,昏的慢,昏着甚至有点醉人,昏的热闹。一天的炽热在此时渐渐的被大地蕴藏着,一切最美妙的声音开始响了起来,我和大人们坐在一起听着混杂在他们谈话声中各种各样的鸣叫。

 不捉鸣虫的男孩子非常喜欢听虫子的鸣叫,一顿一响,一鸣一响;跟着声音上下摆动着手臂,幅度随着虫鸣的增大而增大。

 夏昏是无限延长的,一直到夜深人静时我也是作黄昏过的,如不是家人时长提醒,怕是延长到第二天,天亮才结束;喜欢夏天的黄昏,无忧无虑,窝在大人身边,听着属于自己的声音。

 夏天黄昏是所有习以为常的习惯。

 秋天的黄昏在深秋里最深沉,是一个正在思考步入晚年的中年人的深思熟虑,没有真正思考到答案就陷入了不可挣扎的黑暗里。庆幸的是我不是那个思考人生的中年人,我是一个年轻人,一个在深秋的黄昏中沉默着度日子的小伙子。

 这时候的我已经长大,不在跟着大人听谈话中夹杂着的鸣虫声,也不在黄昏时等着那货郎的银铃声,我已经是个大人,有自己的思想,开始想去实现自己的想法,尽管每天都撞的头昏脑胀。

 “你写的没有人看,为什么还要写?”

 “没什么,我写主要是我想写,想要有人看,想要别人离我远远的就认识我。”

 “哦,那你写。”

 深秋的黄昏下,是孤独到自问自答,没有朋友,还是一个劲的努力着在别人看来很简单就完成的事,每天在说自己笨蛋;给别人说,给自己说,黄昏下总留着自己孤独的身影和地上被拉的长长的影子。

 最不孤独的时候就是有风,有雨,这让所有人都行色匆匆,我好像在这时候更忙了,上楼,下楼,跑教室,跑食堂,所有人要跑的我都要跑,而且比他们还要忙。有风的黄昏我的影子稀稀疏疏,似有似无,有雨的黄昏我的影子便消失在了身体里,不复存在。

 深秋的黄昏下记忆少的可怜,应该是做得本来就少,记着的也少,忘记的更多,所以只剩下自己刚刚所经历过的那些不可爱的事,这些事沉淀在心里渐渐发酵着。

 多难受的黄昏也是在入夜后渐渐的平息,只是头藏在被子里一个人默默留着眼泪,不敢发出抽噎的声音。

 落叶重归于大地,破使自己也重归简单,在黄昏下,抬着头目送着一天的落幕所画下的句号。

 秋昏只是一个中年人的深思熟虑。

冬天的黄昏来的凌厉,除了必要大部分人都是在家或待在一个暂时属于自己的空间里,天气来的清澈时,在家里也可以感觉得到那清冷的光芒平铺着,就着热汤,那种舒心的感觉溢于言表。

 冬天的黄昏,哈着冷气,四处寻找着光,感受温暖是我最喜欢做的。有时间就穿的厚厚的,出门,走在平旷向阳的地方,看着匆匆来往的男女老少。

 冬天我的家四处搬换着地方,不过这都不重要,熟悉一个地方,熟悉一个地方的人真的很简单,只要表露出想要交朋友的心意,就会有人与你成为朋友,在一个地方住一个月就可以在脑子里拥有整片范围内的详细地图,渐渐的好像在这里住过很久一样。要熟悉新地方的黄昏可就难了,甚至温度也不一样,走在黄昏下不可避免的要想到以往黄昏渡步的自己。

 回到家,很冷,凑在玻璃边,渴望着这冬天的黄昏不要落下去,想要暖暖着。那时候的我还是一个没有根的人,不能茂着生长,当然现在也不能,只是与之以前相比我好像比以前更有意义的生活着或者说是活着。渐渐的熟悉了新地方,也对看的平淡了,不在靠着昏光得到温暖,只是一个人温暖着自己,并不暖和也并不冷。

 冬天的黄昏,也是一个人的黄昏,没有痛苦,没有快乐,只是被包裹着平平凡凡的走着,等着再次长大一岁后,先知后觉。

 最喜欢在黄昏下努力着的人,他们静静的的做着整个世界都属于他们的事,不说话,在适合的时候喝一口水,如果有蒸腾的热气最好,直到自己满意后,躺在椅子上长舒一口气,只有在这个时候才会欣喜。

 黄昏下的光扑满自身周围感觉到可以穿越空间;可以回到过去,可以走向未来。我顺着长道一直往前走,周围的景物不停的变化着;绿,红,黄,白,停下,回过头,低下,回想着自己的未来;我的未来已经经历过,现在要回想,找到我现在该要走的路,这样也可以让我绕过在黑暗里立着得那面墙,不至于头顶着一直在原地踏步。

 黄昏离人永远是远远的,它们不会接近我们,但是会伸出一只温暖的双手触摸我们的头顶,抚慰了离家一天自己的孩子。城市是每一所房子都是紧凑在一起,最好看的就是有山怀抱的城市,走出城市的范围,笨手笨脚的爬一座小山,直到黄昏时到顶,俯视着被一座山一座山手拉手怀在怀里的城市,黄昏就是建造它们母亲的目光,我如果可以看到,一定会在华灯初上,穹顶满是繁星后来踉踉跄跄的往回走,直到昏尽了我也就到家了。

 无论是哪个季节的黄昏,都会有月亮出现,在那样的城市多住几天,多爬几次小山,看过城市后,看天,看黄昏中的月亮,这弯弯的小东西在黄昏中看了几代人,我的父辈,祖父辈,一直往前,我所有的秘密它都知道,城市里所有的秘密它也知道,在黄昏中是它最空闲的时间,此时我们就可以问问题,自己的,别人的。

 我住的地方有山,从来没有爬过,也没有想过要爬,城市里有很多房子,每一处都有可能成为我的家,我的家属于黄昏下城市的每一个角落。

 “为什么?不去爬爬自己家的山。”

 答:不为什么,因为家里的黄昏,春夏秋冬,高兴,痛苦,都已经经历过,不想重复。

 黄昏在记忆里有保质期,新地方的黄昏又一时间难以接受,最好对待它的方法,不强求,不挽留;不强求一定走在黄昏下,不挽留最美的那一抹光,来去自由,走得开,也能停的下,沐浴在母亲的柔光下,拉着长影子,回家,离家。一个人走向新道,含泪,嘴里含着糖,手里握着一朵路边已经枯萎的苦菜花,走一步,凑在鼻子边闻了闻,最终这一路走来,有光,有香花,还有一些愿意和同行的人。

  此时此刻,一个人,一条路,看俩侧黄昏下的风景,看到小小的影子快乐的奔跑着在原野,远远的传来笑声,银铃声,和让我回家吃饭的声音,我知道这样的声音已经不可能再出现了,我已经知道什么时候该是我回家吃饭的时候,那声音越来越少,直到把一切我的作为都默认,回家的时候问要吃什么后,就默默的低着头生火,另一个则把他在家所拥有的权利让给了我,甚至开始留眼泪,这时候出门看黄昏,它没有变,我们都变了,到底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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