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义的意义——二月独白

听说过年下雨,所以没有计划出游的假期,好像没那么悲惨。反正下雨嘛,而且到处都是人。

心理状况并不良好。反复确认那个人说的都是确凿的谎言,却仍忍不住想起当初对未来的期望。散了就散了。关于他如何能够这样对我,我容许这个问题成为无解的难题。

电视剧里夸张的表演,仰天长啸,那些涕泪俱下感慨造化弄人,原来是有道理的。我们本来也不知道那东西有什么好,但是命运将它交到我们手里,离你近极了,一分钟或者一年,将它拿走甚至摔碎在你面前。你知道它的好,且失去了它。

旧话总是说要珍惜,说的好像我们当时珍惜了后来就不会失去。这全然是两码事。对我而言,珍惜两字倒是太沉重了,令我如履薄冰,没了当下的潇洒,也没有后来的洒脱。

今天看的奇葩大会,那个姑娘提到意义的意义。我还没意识到令我热泪盈眶的是什么,我就几乎要把热泪洒出来。你的人生意义是什么呢?这太困扰我了。我一旦开始想这个问题,就一定是我很糟糕的时候。我也问我自己,不糟糕的时候呢快乐的时候呢,那个时候啊,我觉得人生意义就在那个时刻。可是很快乐的时候,我没空去想,到底是那个时间,还是快乐本身,才是人生的意义。

于是没有一个让我满意的答案,不,应该说没有一个能保障我快乐的答案。你看到的越多,懂得的越多,越知道一些美好的事情,也越知道你可能大概得不到那些美好。这样很残酷吧,可是我们还是会想要知道吧,大概这是“得到又失去”的意义。这让我感到释然,比如这场恋爱,让我明白自己的确需要爱和亲密,也明白我真正会因此而快乐,这并不糟,虽然目前为止都挺疼的。

我仍然觉得,我们需要人生意义,这不是反问一句意义的意义又是什么就能根本解决的。我想我感动的是,她的心路历程,寻找、相遇和转折。每个人纠结和挣扎的程度不同,方式也不同,可是这种纠结和挣扎确实又让我成为和别人不同的我,我突然觉得这有一点点令我骄傲。一天天,遇见大大小小的挫折和质疑,内心戏巨多的自己消耗,找到一个暂时突围的对策。每一个突出重围的时刻,不得不说是人生光荣的时刻了。

我时好时坏,就像钟摆看上去在原路折返,重蹈覆辙,但也不一样。钟摆的作用力,已经发挥了不是吗,人生的问——答,不断反复,也不只是反复。好像确认自己在成长,就永远不会老去,仍旧是个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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