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啪的一巴掌，打在宋小凤的屁股上说，你又瞎说了，你再这样我不理你了。
宋小凤一脸正色地看着我，她大声对我说，我不能说心里话吗？我就是这样想的，我就是想陪你睡觉，我知道我配不上你，这些年来，这么多男人欺负我，就没有一个人好好地对我，好好的爱过我，我好想真正地去爱一个人，陪他睡觉，为她生儿育女，你这么好，我知道我不配，现在我很后悔走上了这条路，我要是清清白白的，我死活都要嫁给你，平常你只管上班，我为你生儿育女，洗衣做饭。不过我知道不可能，现在你当了我哥，我就很开心了。我真的很开心。
我忽然很难受。
过了一会儿，我扶着宋小凤的肩膀说，我希望你好好想想，你以后的日子。
宋小凤望着那三支没有燃尽的香烟，她轻声说，我这个样子，我能怎样？
我说，你要改变。
宋小凤忽然笑了，她看着我说，哥，那你说怎么办，我都听你的，不过我还想再说一句，我随时会找机会睡你，哪怕就睡一次。
我使劲地捏着宋小凤的肩膀，严肃地说，以后不准再说这个了。
宋小凤大声地嘘了一口气，裂着嘴说，哥，好痛，你弄的我好痛，我不说了，我就自己想还不行吗？哎哟，哎哟，好痛……
门外忽然穿来钉子的声音，钉子说，兄弟啊，你真是厉害，哈哈哈哈哈哈。
宋小凤忽然语调一变，开始呻吟起来。
我不理她，转身到床上躺着。
看着桌上袅袅升起的那三支香烟，我心里乱糟糟的。
宋小凤走过来，爬上床，在我身边并着我躺下。宋小凤说，哥，你知不知道，这个钉子老板经常来这里找小姐，他的小姨妹知道呢。
我皱了一下眉说，她怎么知道。
宋小凤说，我的老板娘是你老板姨妹的同学。
我咦了一声说，这么巧啊。
宋小凤想了想说，我的老板娘命也很苦，她爸爸得一种不知道什么病，每个月都要花很多钱，把家里的钱都花光了。她的一个邻居是这里出名的地痞流氓，这个地痞流氓找到我们老板娘说，只要跟了她，就出钱给她爸爸治病。
宋小凤动了一下，换了个躺姿说，老板娘后来没有办法，只得跟了他，可她爸爸花去点太多了，后来这个地痞流氓就说他有关系，说开个洗头房，保证不会出事，而且赚钱还快，这样就可以长期保证老板娘的爸爸的医药费，老板娘没有办法，答应了。
我说，原来是这样啊。
宋小凤说，你的老板的小姨妹经常来找我们老板娘玩，一起去逛街，不过她从来不进来，只是在外面很远的路边，等我们老板娘出去。
我问，可钉子的姨妹既然知道，怎么不说钉子呢？
宋小凤说，我也不知道，前几天，她们去逛街，因为买的东西多，就叫我一起去，让我帮她们拿东西，她们两人说了你们老板，还说了你呢，说你怎么也会到这样的地方玩。
我问，你怎么说的。
宋小凤嘻嘻笑了笑说，你这么一个好人，我当然不会乱说，我说无论我怎么勾引你陪我睡觉，你都不肯，你每次来，只是陪老板来，在房间里，我们只是聊天。
我说，哦。
说完，我忽然想起了李香兰，若不是宋小凤这样说，她会怎么看我呢？我又想起洗头发吧台的老板娘，为什么有这么多的鲜花，都插在了牛屎上。这个社会，究竟有多少人，在被迫地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
宋小凤说，你看吧，你来了，我们的老板娘对你很尊重呢，还找你说话，一般情况下，来的客人不管多熟，她都不会跟客人说话，除了收钱，来这里的人，知道这个店背后的人是什么人，谁也不敢来闹事。
我说，一般出来玩的人，谁会闹事啊。
宋小凤说，也有的客人嫌我们的服务不好，付钱时叽叽歪歪的，挑剔，我们老板娘从来都不理他们，只是说，付钱走人，没有付钱也可以走，可那些客人没付钱哪敢走啊。
我侧个头来，看着宋小凤。宋小凤也看着我。我说，哥想跟你说一句话。
宋小凤点点头说，哥，你说。
我说，你既然是我妹了，我就很不想，也不愿意你在这里上班。
宋小凤咬了咬嘴唇说，我什么都不会，我能去哪里？我能做什么？
我说，你不管做什么，都不要在这里上班了，去学个什么，或者去先饭店里暂时当服务员，以后找个男朋友，过正常人的生活，好不好。
宋小凤说，我能行吗，我都这样了。
我想了想说，我说行就行，我可以暂时先帮你找一个地方上班。
宋小凤想了很久，才说，好吧，我现在有些钱了，先上一段时间班，以后有机会，我想去做点什么小生意，我喜欢自由。
我说，嗯，有想法就不错，以后你做生意跟哥说，我能帮你的，尽量帮你。
宋小凤说，嗯。说完她又说，我也很想跟你说一句话。、
我说，嗯，你说吧。
她把嘴凑到我耳边，轻轻地说，哥，我还是想睡你。
我怒叫道，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