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老梨树

余光中说:小时候,乡愁是一枚小小的船票,我在这头,母亲在那头。但对我而言,乡愁就是家门口那棵遮天蔽日的大梨树。

 春天,我们在满树的花簇下嬉戏;夏天,我们在遮天的阴凉下乘凉;秋天,我们在成熟的果实下欢笑;冬天,我们在满头的枝桠下调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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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总是从冬天开始的,身为陕北的我,放佛从一生下来就觉得北方的冬天就应当是白雪皑皑的一片。一觉醒来,院子中早已被昨夜的雪盖上了一层棉被。整个大地都似乎没有那么寒冷了。而我,则是被父亲拽起来打扫昨夜的积雪的。记忆中的大雪总是厚重的,当我吃力的将一铲一铲的积雪堆在老梨树根下时。总是忍不住的想来年他一定又会枝繁叶茂的。还记得当时很幼稚的问父亲:为什么要将雪堆在梨树下而不是直接倒掉。父亲虽然是个庄稼人,但总会耐心的讲解给我听:瑞雪兆丰年;我们吃了他的果实,要懂得知恩图报。童年便是在老梨树下父亲这朴实的道理和母亲慈爱的笑容中长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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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春天来了,冰化了。而老梨树下一整个冬天的积雪也在不知不觉中消失的无影无踪了。父亲也为了生计要出去打工了。母亲总是在院子的老梨树下千叮咛万嘱咐。每日总在老梨树下向远处张望,直到父亲打工回来。而老梨树也成了我夏天避暑的好地方。每天放学后,老梨树下便是我和哥哥的自习室,在母亲亲切的关怀下,做作业也变成了一件无比快乐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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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那满树的花簇被一颗颗饱满的梨子代替。每当我上蹿下跳的蹦跳在树枝间时,母亲那担心又充满溺爱的声音便会从屋里传来。过一会儿,饭菜的香气便会在梨树间环绕。我知道那是母亲叫我回家吃饭的味道。在那个小山村里,饭后水果无非就是家门口的大梨了。记得那时候总会用各种各样的方法享受他的美味。最调皮的莫过于爬在树上,吃完果实,只剩下梨核孤零零的挂在树上。母亲总会又好笑又好气的告诉我要小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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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的老梨树啊!你看着我长大,我却不能陪你慢慢变老,只能将你作为我乡愁的寄托。每当我想家时,你总是第一个出现在我的脑海中,让我久久无法忘怀。门口的老梨树啊!你总是挺立在我的心中,让我无法忘怀你,让我时刻魂牵梦绕着我的家,让我思念家中的老母。老梨树,你是我的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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