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作名: 消された一家:北九州・連続監禁殺人事件
。。ISBN: 9787532789481
。。内容简介 。。
“恰恰是无力逃脱,才是家庭暴力的显著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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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为什么不逃走?
语言暴力、电击殴打、社会隔绝、指使谋杀,
摧毁受害者人格的恐怖深渊。
北九州连环监禁杀人案发生在一九九六年至一九九八年间,但直到二〇〇二年才浮出水面。这桩前所未有的恶性案件震惊日本。
主犯松永 太和绪方纯子虽未登记结婚但形同夫妻。松永太对绪方纯子进行了长达二十年的家暴,通过精神和肉体双重虐待对后者实施“洗脑”,令其成为自己的帮凶。
被害的七人中有六人是绪方纯子的亲属,松永太没有亲自动手,而是用暴力支配受害者。他将受害者分级排序,制造恐慌。为了不被惩罚,为了不落到等级的末位,受害者彼此监视告密,直至互相残杀……
。。作者简介。。
丰田正义
1966年出生于东京。早稻田大学第一文学部毕业。曾在纽约的一家日系杂志任记者,后成为非虚构作品自由作家。涉及题材广泛,从犯罪事件到家庭问题都有所涉猎,同时著有人物评传类作品。已出版《光环的素颜:美轮明宏的活法》《家暴:无法不打人的男人们》《名为家庭的病灶》《从正在崩坏的我到即将崩坏的你》等。
。。短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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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夏天的看完了有点出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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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12月12日最高裁终审判决松永太死刑确定,共犯绪方纯子无期徒刑也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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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我认为自己本身的品行,并没有恶劣到必须要接受暴力惩罚的那种程度。然而,我一次又一次地被追问具体的细节,一遍又一遍地被质问同一件事,在不知不觉之中,我开始怀疑自己,认为确实可能是自己错了……”
引自 第二章 松永太和绪方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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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而久之,纯子陷人一种奇怪的心理状态——她认为是自己不好! 她回忆道:“起初,我认为自己本身的品行,并没有恶劣到必须要接受暴力惩罚的那种程度。然而,我一次又一次地被追问具体的细节,一遍又一遍地被质问同一件事,在不知不觉之中,我开始怀疑自己,认为确实可能是自己错了。现在想来,这种心理正是松永的精巧话术诱导的结果。但在当时,我已经深信不疑地认为是自己不好。” 这是一种典型的受虐女性(家暴受害女性)的心理状态。当一位女性和她的丈夫或者情人置身于一种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封闭世界里,如果她被施加暴力,并被教训说,“你是错的!所以我才要这样对你”,那么女性一般情况下会被灌输进一种自我谴责的情绪。她的自尊心会被摧毁,逐渐在心里生成这样一种自我印象:“自己挨打,也是理所当然的。”渐渐地,受害者会失去抵抗的想法,忍受着严酷的暴力,并顺从于那些不合理的要求。在这样的一个过程中,受害者的自我规训得以完成。
引自 第二章 松永太和绪方纯子
上文提到过的朱迪思·L.赫尔曼博士所著《心灵的创伤与恢复》一书中谈到:把一个人奴隶化,就是系统性地施加心理创伤,反复造成心理上的伤痛。其必不可缺的条件,则是受害者的无力化和断绝化。也就是说,不仅要使受害者丧失反抗能力,而且必须断绝一切人际关系。 赫尔曼博士接着叙述道:“只有让受害者自己亲手破坏掉自己的伦理原则,自己背叛自己作为一个社会人的基本的关系,心理操控的最终阶段才得以完成。”显然,松永对纯子所采取的操控手段,与之完美契合。
引自 第二章 松永太和绪方纯子
绪方一家的心理状态,也可以从集中营的囚犯身上作出类似的推断。他们和集中营里的囚犯一样,也受到了“集团性的各种虐待和生活限制”。根据犹太裔精神病学家、《集中营中的人类行为》(清水几太郎译,岩波书店)的作者科恩博士的研究,纳粹集中营里囚犯的心理状态,会从恐惧转向冷漠,直至最后演变成对随时可能夺走自己生命的纳粹队员的过度依赖。 而且,囚犯之间并不会互相帮助,而是互相争斗的关系。他们会折磨更弱小的人,也有些人会毫不犹豫地抛弃自己的亲人,甚至还出现了“卡波(特权囚犯)”那样的角色——他们成了纳粹的爪牙,负责监视、殴打和杀害其他囚犯。
引自 第四章 绪方一家
在法律意义上,杀人罪的成立,必须以认定杀人者怀有杀人意图为前提。杀人意图包括两种,除前文提到的“确定性杀人意图”外,还有“非必然杀人意图”。简而言之,前者是一种积极性杀人意图,即“一定要杀”,后者是一种消极性杀人意图,即“他可能会死,但我别无选择”。但是,即便是后者,一经认定,也足以构成杀人罪。
引自 第六章 第五个人、第六个人、第七个人
“根据中谷先生的证词,由于长期遭到虐待,被告绪方出现了‘人格上的变化’和‘解离症’。中谷指出,解离症表现为情绪麻木,‘没有现实感’‘没有记忆’,一旦变成那种状态,就会采纳施虐者的价值观。”
引自 二审的法庭判决和绪方纯子的来信——代文库版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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