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将至:梦与救赎

1.现实


你知道吗?做约定时总是很轻松,履行承诺时却总寸步难行,更何况是自己做的单方面的约定。

可你说,单方面的约定,痛苦会加倍吗?

如果时光不曾出错,那从初三起,徐若便是得了应激性心理创伤的,

徐若明明清楚的记得,车祸发生时,自己根本不在现场,可那年自己却看了许多的心理医生。

刚下班的徐若回到家,看着房间里的东西,除了初高中时的日记本整整齐齐地摆着,其余的东西乱的一塌糊涂。

徐若甩掉鞋子,扔掉内衣,倒在床上,两眼无神地盯着天花板,直到胃的饥饿才唤醒了她的意识,徐若起身从冰箱里取出速冻饺子,扔进锅里,饺子熟到浮起,捞出放入盘中,徐若将饺子端到房间,送入口中一个,嚼着,体会着胡萝卜的鲜香在口腔里游走,又连续吃了几个,然后从旁边捡起一本日记,接着翻来了第一页。

“2010年3月24日,晴,

今天,我们班里新来了一名代课老师,她说她的名字是邵司清,教我们政治,她看起来一米六五左右的个子,留着齐肩的中短发,左侧头发上却别着一只与她的扮相不相符的草莓发夹,奇怪的是,我竟觉得,西装配发夹,让她的模样看起来温柔极了。别人都喊她邵老师,我也是如此。”

随着日记的翻页,徐若的记忆倒退回初中时,

曾有智者说,一个人,七年的时间内都会完全更新换代,如果生活不如你愿,便来寻我吧。

可智者却没有告诉徐若他的地址。

2.入梦

徐若闭上眼睛爬在桌子上,口中呢喃着,“等我,我来了。”

“徐若,醒醒,快醒醒,马上要上课了。”周子陆推着自己桌前的徐若,

此时的徐若觉得浑身像被车碾过一样,酸痛不已,徐若用力地睁开眼睛,扭头看向身后。

徐若瞧见了周子陆,不,确切的说,是年仅十四岁的周子陆,徐若心中讶然,又回头看了看那令她熟悉不已的讲台,徐若又暗暗高兴,幸好,今天还是十四岁。

五分钟刚过,“叮铃铃,叮铃铃。”上课铃响了,走廊里传来“嗒,嗒,嗒,嗒。”的高跟鞋声。

周子陆在徐若身后低声提醒徐若,“这节是赵老师的课,你可得仔细听,上次你的作文写作,她估计还记着你呢!”

徐若点了点头,便瞥见门口走进来一位女教师,脚踩黑色细跟皮鞋,自下而上看去,那赵老师身着一驼色风衣,一条宽宽的牛仔裤,内搭一件白衬衣,一头微卷的长发,精致的妆容,像极了一个高贵的名媛。

只听班长开口,“stand  up!”

全班人跟着集体起立,开口,“Goodafternoon,teacher!”徐若也慢节奏地开口,

赵乐笑了笑,“Goodafternoon  everyone,sitdown please!”

全班人都应声坐在了位置上,惟有徐若乱了拍子。

赵乐开口询问,“Are  you  OK?”

徐若赶紧回话,“Yes,I’m  OK!”

“sitdown please!”赵乐对徐若做了个坐下的示意,

“Now please come to page 46 and read this article!”赵乐边翻书边开口。

而对于徐若来说,当下课铃响了的时候,徐若在心中感慨,英语课总算过去了,虽然,课中的自己浑浑噩噩。

第二节是政治课,而自己的任课教师则是不久前刚入校实习的邵司清,(实习期满便可以在校内继续任教。)

徐若记得自己曾这样评价这个老师,“那个刚毕业便可以带初二下半学期政治的司清老师,模样有些清秀,那厚厚的嘴唇是她独有的特点。

不论哪个老师,在升学率面前,估计是更会关注那些名列前茅的学生吧,又或者是那种虽然顽劣但却潜力无限的淘气的孩子,而像自己这样不上不下的,估计没那个老师会有多余的精力分给自己吧。”

徐若的日记里这样写着。

3.成人礼

初二的时光像沙漏一样,虽然看着多,但却韶华易逝,徐若马上便十五岁了,而她也踏上了初三的列车。

徐若的成人礼是在二零一一年的七月初三办的,(成人礼,在这座小城里,每个年满十五岁的孩子,家长都会在那一年为他办一场盛大的生日会。)

徐若忘不了成人礼上,亲戚们对自己的祝福与嘱托,更忘不了父母那时与友人亲邻愉快交谈的音容笑貌。

而这一切的美好都在傍晚,他们送自己返校之后,戛然而止,生日宴结束的那天,飘飘然的徐若将自己带来的零食与糖果分给同学,然后,又取了一些,给讲台上坐着的邵司清送去,

“司清老师,今天我生日,给您吃些糖与坚果。”徐若将手里的东西塞到邵司清的手中,便转身回了座位。

晚上九点四十六的时候,徐若接到了父亲徐枫全的电话,

徐若以为徐枫全问她下课了没,她急忙挂了电话,回消息,“我还没下自习呢,下课了给您回电话。”

刚发过去,便收到回信了,

“您好,您是徐枫全与李秋林的家属吗?他们出了车祸,在城西南路十字路口,麻烦您过来一下。”

徐若看到消息,起身走上讲台,蹲在邵司清的身旁,“司清老师,我有点急事,需要请假出去一下。”

邵司清看着如此焦灼的徐若,“你得告诉我事情。”

虽然徐若双眼朦胧,仿若她一拒绝,徐若便会哭了似的,但身为值班老师,邵司清得对每一个学生负责,即便是刚给了她零食的徐若也不行。

徐若将短信交给了邵司清,“这会儿太晚了,我陪你去可以吗?”邵司清试探性的开口,

“谢谢老师!”徐若抬手抹了一把泪,

邵司清起身,“你们先自习,老师有些事需要出去一下,徐若跟我一起,班长维持一下纪律!”

两人便离开了教室,刚出教学楼,徐若便奔到了校门口,想打车过去,可左等右盼,就是打不上车,邵司清不经意间看了眼车棚,开口,“你等我,我骑电车带你过去。”

说完,邵司清便跑着到了车棚,然后骑上电车到了校门口,让徐若上车,便直奔城西南路十字路口,两人赶到时,

邵司清看着警戒线之内的那被撞坏的两辆车,交警在一旁指挥刘警官被身边一人杵了杵,刘警官回头,看见警戒线外的两人,便走过来询问,“徐若,是吗?”

(别问为什么刘警官会知道这个年幼的女孩便是事主的家属,因为这是他多年从警的直觉。)

徐若点点头,“你父母的车被肇事货车撞到,两人无一生还。”刘警官面无表情的说着事实,然后,“节哀!”

徐若的眼睛忽然睁大,“无一生还吗?”

刘警官点了点头,徐若觉得自己眩晕了一下,可她却知道自己不能倒下,因为她的父母尚未安置,

徐若抬头问,“请问,我现在可以过去看看他们那?”

刘警官点了点头,徐若穿过警戒线,奔到李秋林和徐枫全身边,“果然你们才是真爱,而我就是个意外,你们可真狠心。”

“警官,我什么时候可以带他们回去呢?”徐若开口问,

“一周后。”刘警官回话,

徐若嘴角上扬,“谢谢警官!”

接着又回到邵司清的身边,“老师,我们回去吧!”

邵司清瞧着眼前的女孩,感到有些奇怪,仍是开口,“其实难受的话,你可以哭出来的。”

徐若回头看了眼混乱的现场,又看向邵司清,“眼泪是解决不了事情的!”

“可你还是个孩子呀!”邵司清失声说道,

“司清老师,以后就别说这话了,在他们离开的那刻起,我便做不成孩子了!”电车后的徐若环着邵司清的腰身有一瞬间的加紧,却又松开如初了,

不知从何时开始,徐若便觉得自己对于父母的依赖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深,可每当她周末回到家时,站在空荡荡的屋子里,竟还有一丢丢的想念他们,徐若觉得这个屋子里,除了自己与白日阳光一起待过,丝毫没有别的生命的多余的存在,之所以赋予阳光生命,那是因为只要阳光在的地方,便是温暖的,

年幼时便与父母聚少离多的徐若,也曾哭闹过几次,可父母并未为自己做过任何改变,以至于后来,他们再出门的时候,徐若便躲着不见,直到小升初的那年,他们出差的日子才少了许多,徐若以为他们是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想要弥补,才会这样的,

和徐若想的一样,徐枫全与李秋林减少外出的次数确实是因为徐若,因为徐若患上了抑郁症。

4.颓废

那天过后,徐若便以生病为由,请假了,邵司清常常来看徐若,“徐若,你得继续学习。”

徐若开口,“邵老师,您不必一直来了,像我这样资质平平的学生是没机会考上市一中的,您就别白费心思了。”

邵司清有种心思被发现的窘迫,“既然被你看出来了,那这学,你便还得继续上。”

说完,便逃窜般地离开了徐若家,

徐若一周后又回到了学校,可当她再次来到教室,同学们的窃窃私语,让徐若觉得别扭极了,

就连她最爱的化学课也心不在焉的,好不容易到了下课,徐若便又请假回家了,

最后一节课是政治,邵司清走进教室,抬眼扫视全班,却发现,只有徐若缺了席。

邵司清心中有些无力感,但仍是理了理思绪,“同学们,咱们现在开始上课。”

周六,邵司清再一次到了徐若家,敲门许久,徐若才从里面开门,露出一张苍白的脸,抬眼发现是邵司清,“邵老师,您有什么事吗?”

邵司清没回话,只推开门进入屋内,邵司清进入屋子,只见屋内窗帘都拉着,屋内漆黑一片,若不是地上飘进来的那缕阳光,邵司清会以为外面现在是晚上,邵司清走到窗户边,伸手便拉开了窗帘,徐若开口,“老师,别!”

可窗帘却在她话音落地之前便被拉开了,徐若跌坐在地上,

邵司清回头看着跌坐在地上的徐若,赶忙走过去,要将徐若扶起来,可徐若却一把将邵司清推开,“为什么要这样做,你凭什么这样做?”徐若双眼通红地逼问着邵司清,

邵司清看着这个模样的徐若,不禁想起了徐若之前的抑郁症,便伸手去拉徐若,颤抖的音色里夹杂着心疼,“徐若,你生病了,走,司清老师带你去看医生!”

徐若没说同意,也没拒绝,

5.治疗

邵司清骑着自己的电车带着徐若到了立枝的诊疗室,

立枝见邵司清带着一个孩子过来,便问,“这孩子怎么了?”

邵司清先让徐若坐下,然后对立枝说,“她生病了,心病了,你帮忙看看。”

“立枝,我记得你说过,你有一种叫‘梦回’的药,可以让人暂时封闭对身体有刺激的记忆,唤回美好,是吗?”邵司清喝了口金银花,接着看向立枝,

立枝反问,“我什么时候对你说过这些?”

“就上次,约会吃饭的时候,你酒喝多了说的。”邵司清回答,

立枝从身旁抽屉里取出了一个药瓶,“这是梦回!”邵司清看着瓶子上那被撕掉的标签,想着,果然是立枝,这般手法,让人瞧不出药的成分与功效,

邵司清见立枝取出了药,便明白他会为徐若治疗的,便起身离开,因为立枝治病有个毛病,不能有第三个人在场,

邵司清关门之前,回头说,“立枝,我妈说,要是你有时间,明天中午便过来一起吃饭吧。”

立枝一听,这是未来岳母的指令,便笑着回话,“好的。”

立枝先是放了首轻音乐,然后倒了一杯水,递给徐若,并将药丸放入徐若手里,让她吃了,躺在治疗床上,徐若刚躺下,轻音乐便换成了深海里的声音,

立枝见徐若眼皮打架,说,“如果你此时觉得困了,便放松眼睛,不必与它做斗争。”

徐若听到立枝的话,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徐若听着耳边的鲸鱼的声音,好浪拍打暗礁的声音,以及深海里小气泡冒出海面的声音,徐若觉得自己像溺水人一样,窒息感猛然袭来,疲惫占领了身躯,意识渐渐败给睡意,

6.梦回

徐若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是从公交车上醒来的时候,打开手机,徐若看着屏幕上的日期,“四月三十日,六点三十。”

徐若记得下午刚和朋友刘如不欢而散,自己一回家,便跟徐枫全与李秋林吵架,之后,他们外出的时候,只放下了钱与钥匙,

现在屋外的徐若看着屋内的父母,心里有种失而复得的喜悦,走到们口,徐若推门而入,

李秋林和徐枫全看着回来的徐若,有些高兴又有些内疚,(因为她们五一仍旧会外出出差),李秋林让徐若先洗手,然后吃饭,不知是否懂得了失而复得的不易,徐若放下书包,很听话的去洗手,接着走到餐桌前,徐若看到了桌上的醪糟汤圆,油炸糕与糖醋小排,徐若便知道他们要外出了,

徐若猜测如果自己没记错,自己应该就是在二零一一年的四月三十日与父母发脾气的,

这天正好她与朋友发生口角,回家后看见他们,便知道父母又要出差,“我这马上要升初三了,你们却只知道出差,你们可真会做父母,这饭还吃什么吃!”

说完,徐若扔下筷子,便起身回屋了,门刚关上,便听到了母亲李秋林的骂骂咧咧的声音,和父亲徐枫全劝和的声音交替上演,

第二天开门,家中便只有自己了,门口鞋柜上的钥匙和现金。

那次的生意本该谈一周的,却临时换成两天,就这样,黄了,

徐若摇摇头,听母亲的话,先吃饭,一会再商量事,

徐若吃着桌上的菜,抬头看向李秋林和徐枫全,“你们又要出差了吗?”

徐枫全夹菜的筷子停了,看向徐若,“你怎么知道?”

徐若笑了笑,“每次都是这样,出差前特意准备了我最爱吃的菜,你们的套路又怎么看不出来呢?”

徐若接着开口,“你们不用担心,我,我会好好上学的,不行的话,就去姑妈家蹭饭。”

有些不适应的李秋林起身,将手轻放在徐若的额头,“若若,你是生病了吗?”

“哎呀,妈,我没有,我就是觉得,我们是彼此最亲最爱的人,我不能总是这样不懂事,让你们烦心。”

说完话,徐若绕过桌子,走到李秋林身边,弯腰抱住自己的母亲,

徐枫全看着徐若如此,内心不禁柔软万分,“若若,你是我们的孩子,长大是需要吋间的,你只是还小,又怎么会不懂事,在爸妈面前,不用这样小心翼翼地故作成熟,你可以一直是个孩子。”

徐若没回话,只是将自己的脸埋到李秋林脖颈更深处。

果然,只有失去了,才会对失而复得的倍加珍惜,

不一会儿,徐若松开了李秋林,看看两人,“爸妈,你们也早点休息,天气预告说,明天有雨,你们要记得带伞!”

说完,徐若便回了房间,躺在床上,看看屋顶那淡紫色的灯光,缓缓闭上了眼晴,

或许是太累了吧,徐若以为自己之前所经历的一切都是梦,又或许是自己太想他们了,

其实她不清楚,她现在的一切,才是梦,是吃了梦回之后,脑电波对记忆里不好的部分进行修改的画面,

徐若依旧浑浑噩噩度日,她前些天也曾做过改变,却发现,仿佛有着固定的轨迹,而生活除了照着规定好的走,其他都会被打回原点。

7.重临成人礼

徐若再一次站在自乙的成人礼上,心中五味杂陈,以至于吃不下东西,

李秋林和徐枫全还笑她,说她太紧张,

还安慰她说,“别紧张,这只是你的生日而己,”

徐若拉住李秋林和徐枫全,开口,“爸妈,今天不用送我去学校了!”

可李秋林和徐枫全仿若只听到了,徐若喊爸妈的声音,别的,只见徐若张嘴,却没有声音发出,

两人面上微笑如初,徐若这才发现,原来,自己说的这些话,父母根本接收不到,徐若看看钟表上的吋针下一下的走着,

内心像被凌迟一样,心如刀割,却又无可奈何

生日会很快便结束了,徐若被李秋林和徐枫全送回学校,徐若下车后,

担心地对徐枫全说,“爸,路上注意安全。”

徐枫金点点头,“好,你快进去吧!”

又是晚自习,九点四十五的秒针刚过十二,短信便发到了徐若手机里,

徐若急忙走上讲台去寻邵司清,如同梦里的事情般,邵司清安排了一切,不同的是,刚出教学楼,邵司清便直接骑着电车带徐若去了事发地点,

到了城南西街时,徐若只见李秋林和徐枫全奄奄一息地躺在路边,不知是在期待着救援,还是苍凉地等待死亡来临,

虽然知道自己做什么也没有用,徐若还是飞奔到了李秋林和徐枫全的身边,徐若颤抖着双手,想要扶起他们,却又担心弄疼他们,于是双手停在空中,眼中泪水不停在眼眶里打转。

8爱意

徐枫全看看女儿如此的模样心疼极了,李秋林眉头微皱,忍看疼痈,抬起手,想要拭去徐若脸上的泪珠,可奈何伤势过重,以至于没来得及到达脸边的手便掉了下来,“若若,别哭,我们会心疼的,以后,你要好好活看,知道吗?”

徐若一听这话,哭的更厉害,“我不,我不,没有你们,怎么会好?”

徐枫全看向邵司清,“这孩子,我们怎么放心地下呢!”

然后闭上眼,又睁开,用拜托的口吻,“老师,我们若若,其实是个好孩子,以后,就麻烦您照顾她了,可以吗?”

话音刚落,救护车边到了,徐枫全和李秋林被救护人员用担架,抬着送上了救护车,可徐枫全的眼神一直瞧着邵司清,直到邵司清点了点头,徐枫全才收回了视线,两人被送到医院后,因失血过多,抢救不及时,离开了人世。

徐若觉得自己的天塌了,想哭,却没了眼泪,张张嘴,却发现嘴里苦极了,

此时,身边响起了一个声音,“徐若,你该醒了。”

徐若睁开眼睛,看看周围的环境,这下心里才明白,原来刚刚的那些才是梦。

门被推开了,邵司清走了进来,“徐若,饿不饿,我带你去吃东西吧。”

徐若点了点头,走在邵司清右边,三人结伴一起去了诊所对面的香格里拉,徐若将第一勺饭送进嘴里,泪便落了下来,

邵司清开口询问,“怎么了,饭不好吃?”徐若抬头看着邵司清,音色哽咽,“他们说,他们爱我!”说着,说着,哭声便消失了,泪珠不停地落下,徐若便擦泪珠子,边往嘴里送饭,直到那份米饭全部光盘,

“他们希望我好好活看。”

9复读

话虽如此,可同年中考的徐若依旧没考上,班级里的其他中等生,上不了县一中的,

便去上了职校,学了幼师,还有的读了十中,再或者外出打工,

徐若知道成绩后,给邵司清打了一通电话,

徐若拜托邵司清,“司清老师,我想复读,可以吗?”

徐若从电话那头听到了一句,

“是谁呀?”

“奥,妈,我的学生!”

“你是认真的吗?”邵司清开口问徐若,

“是的,司清老师,拜托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可以吗?”徐若语气加急而哆嗦,

“那周六上午来樟林小区找我吧!”邵司清回话,

于是,邵司清在周六下午带看徐若去见了赵乐,

商量了一会儿,赵乐告诉邵司清说,徐若可以试试,

临别之前,赵乐拉住了邵司清的胳膊,

“你为什么要帮徐若?”

“姐,你怎么也问和我妈一样的话呢?”邵司清想了一会,

揉了揉脑袋说,“如果真要问为什么,那应该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之后的一年,徐若成功在本校复读,而第二年中考时,以刚达线的成绩进了市一中。

(赵乐之所以会同意邵司清的请求,不仅仅是因为,自己是邵司清的表姐,还有徐若如果不拉一下,可能就毁了。)

徐若进入市一中后,便开始了她的高中生活,

开学第一天,邵司清走进班级,“同学们好,我是邵司清,你们的班主任,也是你们的政治老师,高中未来的三年,我们将会一起度过这段美好的时光。”

徐若看看讲台上那熟悉的女子,会心一笑,有时候,徐若自己也不知道父母的离开对自己来说,意味着什么,

可她清楚的知道,就算父母离开了,他们都一样希望自己,可以生活的幸福一点。

10.文理分科

每个高中生,对于班级里那有着豪情壮志的人,对于那种在让人看来平时根本不用功,可成绩依旧名列前茅的人来说,总是藏着一份隐隐的不爽和稍稍的钦佩的。

对于徐若来说,那个叫赵俊齐的男生,如果非要给他下定义的话,那便是,小说里的白衣少年,干净且沁人心脾。

徐若刚进班级便与赵俊齐成了同桌,一连几次测试,他们仍然是同桌,再远点,也还在一个小组,就像缘分天注定一样,当然,这只是徐若认为的。

高一下半学期期末考前,邵司清通知全班进行文理科预选,赵俊齐选了文科,徐若却选了理科,仿佛这样,现在他的对立面,便可以证明什么似的,可这其实并没有什么效果,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这只是预选分科时,期末考后,高二开学的那些天,却成了所有人的分班结果。

一个文科生,一个理科生,本就没什么关系的两个人,在这时便更不可能再有任何瓜葛了。

徐若进入班级后,竟然发现周子陆竟也在这个班,徐若的日记本里,周子陆便是那种不学无术,但脑瓜子贼聪明的人,高中也不例外,不同的是,高中时期的周子陆将更多的心思放在的学习上,而徐若自己却是那种从初中开始便水平居中的学生。

以至于翻看后来的日记本,高中的那段峥嵘岁月,多半还是周子陆和日记本与自己相依为命的。

11.平安夜

周子陆这样和徐若说,“你有自己喜欢却得不到的,我也一样,咱俩这难兄难弟呀!”

二零一三年的平安夜,徐若与周子陆打赌,“平安夜当晚,我们各自去给自己喜欢的人送平安果,如果他接受了,那被接受的人就算赢,输的那个人要请对方吃饭。”

周子陆身为徐若多年的好基友,又怎会不知徐若的心思,兴趣勃勃地应下了,“行呀,今儿,我将胆子借给你,替你加油打气。”

十二月二十四日,徐若拿着苹果走到赵俊齐的班级,让人喊赵俊齐出来,然后将苹果递给了赵俊齐,可赵俊齐顺手便把苹果递给了身边的女孩,然后将胳膊搭在徐若的脖子上,“老徐,我跟你说,这是我的女朋友汪若橦。”

徐若被这段话吓得花容失色,语不迭句的回话,“恭喜,恭喜,改天要记得请我们吃饭。”说完,便匆匆离开了,

徐若带着一身狼狈奔回教室座位,脑袋耷拉着,只觉身后有人杵了杵她,徐若不耐烦的回头,却瞧见周子陆扔过来一个苹果,“喏,剩下的。”

徐若瞧着怀里的苹果,又大又圆,便送到口边,猛吃了几口,对周子适说,“哪天一块吃饭去吧,我请你。”便转回了头,

周子陆乐了,压了压微笑,“可以!”

周日下午,徐若和周子陆一起去吃了周黑鸭,热干面,沾串,烧烤,莲子羹,两人吃完饭后,便回学校上晚自习,晚自习过后,徐若回了家。

二零一四年四月,邵司清把徐若喊到家里,吃了饭,在散步的时候,邵司清突然停下脚步,“我和阿枝要结婚了,结婚后回云南,我会写信给你的,当然,你也可以给我回信,如果你想我的话。”

徐若看着面前喋喋不休的邵司清,“司清老师明明才二十多岁,怎么就和婆婆一样,话多到不行呢!”

“是呀,这不是要走了,放心不下你吗?”邵司清拍了拍徐若的脑袋,

徐若看着邵司清,接着挽住了邵司清的胳膊,“谢谢你,司清老师!”

接着又俏皮地说,“我肯定会给你回信的。”

邵司清不禁想起了那年徐若抑郁的模样,温柔一笑,“不用,我给你写信,你回短信就好了,怪浪费钱的,如果有什么难处,再给我写信!”

徐若点了点头,“好!”

邵司清与徐若分离的那天,邵司清在徐若耳边低语,“如果不得已需要用药,最短时间也要相隔七年。”

徐若愣了愣,然后,看着立枝与邵司清离开的背影。

12.大学

在邵司清离开后,徐若又成了一个人,可她们之间明明有着联系,徐若却还是感到浓浓的孤独感。

虽然徐若与赵俊齐不在一个班,可总能听到他的传说,徐若会不自觉地关注赵俊齐,甚至在深夜里偷偷地想念他,却独独没了再去接近赵俊齐的勇气。

二零一五年正月初十,徐若所在的市一中便让高三生返校了,在离高考最远的那些日子里,徐若用了80%的时间去关注赵俊齐,在离高考最近的五个月里,徐若被周子陆拉着在广阔的数理化中徜徉,夜深人静的时候,徐若却因思念过深而泪湿了枕巾。

高考结束后,赵俊齐与他的女朋友汪若橦去了湖南大学,周子陆去了上海,学了军医(第二军医大学),而徐若即使在周子陆的帮扶下,成绩却依旧泛不起水花,只能在本市读了学校,生物科学。

大学的那几年,徐若参加了学生会,参加了社团活动,参加了校外联谊,也参加了校内演讲,凡是可以参加了,徐若都参加了,独独没有谈男朋友,用她自己的话说,没感觉,其实,自己一个人也蛮好的。

王雪将徐若的这些话称之为:单身者的谬论。

王雪是徐若的大学室友兼好友,王雪刚进这所学校,便告诉所有人,她对他们的学长申奕阳一见钟情,

从大一到学业结束,王雪的心思几乎都用来追申奕阳了,徐若也曾劝过王雪放弃,可王雪却说,“我偏要追这个瞧不上我的人,但凡他回一下头,我便是他的命。”

直到二零一八年六月二十四日的地震,王雪和徐若从宿舍楼上奔逃下来,徐若被王雪拉着去找申奕阳,王雪见到申奕阳的时候,便急忙问,“有事没事,还好吗?”

申奕阳见是王雪,像是见了救星一样,“你能不能去帮我看看302的孙怡出来了没?”

王雪一听这是申奕阳第一次好脾气的和自己说话,便着魔似的冲进了所有人都往外跑的宿舍楼里,徐若在后面喊着,“王雪,你不要命了!”

王雪奔到302的时候,楼层还在摇晃,王雪边跑边喊着孙怡的名字,“孙怡,孙怡,你在哪?”

孙怡听见有人喊她的名字,赶忙回话,“我在这,我的脚被压住了。”

王雪听着声音,往来源处看去,只见孙怡的腿被桌子压着,破了皮,王雪过去使劲一推桌子,推不开,便找了个凳子赛到桌子下面替代了孙怡的腿,孙怡的腿出来了,王雪却被挤伤了手,

王雪“嘶”的一声,然后忍着痛,将孙怡给背了出来,

申奕阳见王雪把孙怡带出来了,开口便问,“孙怡,怎么样,伤到了吗?”

孙怡泪眼朦胧的看着申奕阳,握紧了他的衣袖,申奕阳掺着孙怡打算去医务室,走到半途,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回头看向王雪,“王雪,我申奕阳感激你一辈子!”

然后两个人便去了医务室,再后来孙怡和申奕阳在一起了,

徐若看着王雪盯着孙怡与申奕阳离去的背影,“原来这场地震,振开的却是别人的心房,而你只是那座互通的桥。”

当天晚上,徐若拉着王雪去校园超市买了十排AD钙,安慰王雪,“来,一醉解千愁!”

两人就这样,你一瓶,我一瓶,来来回回,AD钙竟然一滴不剩,王雪“嗝”一声,竟然哭了,徐若将她拉进怀里,安慰着,“哭出来就好了!”

王雪呜咽了一会儿,看向天空,“那个不喜欢我的,而我却追了这么久,从未回过头的人。到现在我才知道,原来他也在等他喜欢的那个人为他回头,可这姑娘一回头,便拿走了我的命!”

王雪哭的很让人心疼,“可我又不能恨她,我又凭什么恨她呢?”

徐若看着王雪这般模样,不禁勾起了回忆,呓语似的,“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追他的!”

直到徐若毕业,都没等到机会,以至于时间一长,她都忘了自己心底里还住着一个人。

13.同学聚会

二零二零年的冬天,徐若的高中同学聚会。

徐若刚进酒店包厢,便一眼认出了赵俊齐,本想过去跟赵俊齐表白的徐若,在刚走到离赵俊齐还剩两米的位置,被同班的伍超截了胡,只听伍超开口,“齐哥,听说,你结婚了,连孩子都生了?”

赵俊齐喝了口果汁,“嗯!”

伍超瞧着赵俊齐喝的是果汁不是酒,便开口调笑,“齐哥,你这不地道呀,兄弟们都喝酒,你咋能喝果汁呢?”

赵俊齐有些尴尬,伸手拍了伍超的脑袋一下,“孩子随若橦,酒精过敏!”

伍超一脸不信,“真的假的,可别是你用来逃酒的借口呀?”

赵俊齐急忙拉证人,扫视一圈,看见像徐若,便开口,“不信你问老徐,她清楚!”

“你可拉倒吧,这会我上哪儿问去?”伍超无趣的看向别处,却不曾想一扭头看见的身后的女生,激动的走过去,“老徐,你是?”

“你小子喝多了吧,都喊我名了,怎还不认得我?”徐若顺手将包扔给伍超,“给姐先拿着!”

便走到赵俊齐年前,“好久不见,赵俊齐。”伸出手,却接到了赵俊齐递过来的一杯酒,“好久不见,千言万语,都在酒里了,不过,不好意思啊,我家孩子病了,彤彤刚刚给我发消息,所以,我得先回去了,对不住啊各位,我先走一步,账我结了,大家吃好喝好,咱们下次再见。”

伍超一听,便不敢再劝酒,“呦,那齐哥快回去吧,这有我们呢。”

本以为是场平淡无奇的同学会,在徐若看来,这无疑是中了蝴蝶效应一般,他赵俊齐不过是露了露面,自己的心便溃不成军。

总以为时间会要掩盖一切,可徐若不清楚的是,当她重新与赵俊齐相遇时,心底藏着的一切与赵俊齐相关的东西便苏醒了,在那之前,它们呀,只是在沉睡,而唤醒魔咒便是赵俊齐这个人。

14..梦醒

从生物系统上来说,一个人的七年时光,七年的时间里,所有的细胞都会更新换代,对于身体来说,这不就是一辈子吗?

原来,自己的内心竟与赵俊齐这个名字纠缠了一辈子,徐若回到家后,不负众望的又失眠了,连着半年,就连单位的前辈都劝她去看医生,徐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那穷困潦倒,一蹶不振的模样,嘲笑着,“不过才半年,怎么就坚持不住了,明明那么多年都过去了,怎么这会就不行了?”

“或许,是真的撑不住了吧!”

一周后,邵司清收到了徐若的来信,五六页的信纸,上面密密麻麻,甚至还有干透的泪渍,邵司清以为这些年,徐若过得还不错,毕竟周子陆是个不错的男孩,而这些经历是她没想到的。

三天后,邵司清又收到了徐若的来信,

“司清老师,

我好像又犯病了,还有药吗?我觉得自己撑不住了。

——徐若。”

邵司清看着来信,便与立枝商议,然后,立枝用顺丰给徐若寄去了那颗“梦醒”的药丸。

接着又给徐若发了短信,“收到东西后,给我回电话!”

第二天,徐若拿着寄回来的药物,走进家门,输入电话号码,拨过去,“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

“喂,徐若!”

徐若一听声音,不争气的咧了咧嘴,“司清老师,好久不见,你最近怎么样?”

“先别说这些,立枝告诉你怎么服药。”邵司清果断拒绝了两人间的叙旧,

只听见立枝说,“徐若,用温水服药,然后躺在床上,电话放在枕头边,”

“我有一件事得提醒你,梦回与梦醒之间需要相隔至少七年!”

“为什么是七年呢?”徐若呢喃,眼泪顺着眼角滑落,

“因为七年,在生物学上便是一个人的一辈子!”立枝回话,

徐若躺在床上,缓缓闭上了双眼,她也不清楚,自己是睡着了,还是醒着呢,就这样迷糊间又回到了高中,高中生活的片段像电影回放一样反反复复,徐若才慢慢发现了端倪,

赵俊齐从高一开始,便决定学文,那些毛主席《心之力》,海子的《新娘》,唐宋诗词的课外读本,从来没有断过,虽然他从不用功读书,可对于文学的汲取,从未停过。

十二月二十四日的平安夜,徐若发现自己那天拿着苹果去找赵俊齐的时候,赵俊齐便是拉着汪若橦的手出来的,这些种种不过是被自己自动屏蔽了而已。

那个周六下午的相约吃饭,赵俊齐的眼神从未离开过汪若橦,

徐若听到有东西碎了,是梦境?还是自我催眠式的装睡呢?

“徐若,该醒了!”耳边传来唤声,徐若应声睁开了眼睛,定定地看着天花板。

“司清老师,原来,我逝去的那些年竟只是独自一人催眠后的爱恋!”

邵司清柔声回话,“若若,生活需要向前,而你需要放下,放过自己的心。”

徐若吸着气,眨着眼,抬手抹了一把泪,“我早就该长大了,是吗?司清老师。”

邵司清一听这话,便知道徐若过了这个坎了,笑了笑说,“去,再拎两排AD钙,醉过了,也就放下了。”

生活需要入梦与回醒,生活需要雷雨与彩虹,生活还需要跌倒后,抬头,爬起来,继续向前走。

徐若的生活依然继续着,怎么也逃不过的结婚年纪,徐若去参加了相亲会,竟在相亲会里遇到了周子陆,周子陆与徐若侃侃而谈的模样,像极了生活的缩影,反复几次见面,与磕绊,周子陆跟徐若表白了,“老徐,知道吗?在你痴迷赵俊齐的那些年里,我周子适在悄悄地喜欢着你,赵俊齐将你给的苹果给了汪若橦,而你,却是接了我的平安果的,所以,试着和我恋爱吧!”

徐若太清楚单相思一个爱而不得的人,是一件多么辛苦的事,这些年令自己觉得人间值得的便是,原来,还有人像自己喜欢赵俊齐一样,深深的喜欢着自己。

二零二五年,徐若与周子陆结婚了,邵司清和立枝是证婚人,徐若看着婚礼上热闹非凡的宾客,看着赵俊齐被孩子累的分不开身的模样,释然的笑了,原来,一个人成长的代价竟然是与过去和解,与现在牵手。

这辈子,终于,周子适将自己放在心上的女孩娶回了家门。

                                    后记

二零二三年,徐若与王雪再次见面,王雪看着周子陆抱孩子那娴熟的手法,开口调笑,“这才应该是适合你徐若的男人,同志,眼光不错!”

说着还给徐若比了一个大拇指,

徐若等孩子睡着了,和王雪坐在床上,看着窗外簌簌的雪,回忆着大学时光,喝着AD钙奶,然后就这样睡着了,周子陆进来的时候,这难兄难弟正睡姿难看的入梦,周子陆从橱柜里取出了一床被子,给两人盖在身上,然后,蹑手蹑脚走出去,轻轻地将门给带上。

想对读者说的话:徐若的人生很平淡,经历不普通,暗恋未到手,幸福缓缓而至。

我们总是在年少时不知幸福何滋味,总是会在失去时才恍然大悟,匆匆成长,总是在不断的回忆里,才们体会出亲人对我们的爱意。

青春年少的我们,太容易被少年的娇俏容颜吸引,也太容易一见倾心,更容易将那个人藏在心里一辈子。

青春终将逝去,而你我也终将长大,长大后的我们会逐渐懂得那求而不得的感情,未必就是人生唯一,会渐渐明白,我们心里想要的幸福,不止是在一个时间段,向前不停走,幸福便会如约而至。

小说故事里的故事可以暂停与回放,现实却不会停下前进的步伐。

所以,对于那些爱我们的,你我试着温柔以待吧,对于那些我们爱的,在爱时拼尽全力,无望时,要就算留恋也要记得转身,

因为爱而不得令人痛苦,爱而不得且心有不甘才最苦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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