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前言
太初,没有宇宙时的混沌原始状态,无形无质;爱,除了人类给它取名,没人见过它,无形无质,人们相信它,如相信宇宙一样。“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爱,一种无名,一种事之始,物之母。
二、中途分别
什么是命中注定?命里已经发生的,就是定下来的,是不会再时空逆转变化的了。爱情的命中注定,是已经遇到了,是已发生的结果。未发生之事,没有命中注定一说。
念恩去云南丽江的中途在大理遇见棱镜,命中注定。
大理分别后,念恩继续云南之旅,棱镜准备回校,处理毕业一切事宜。
念恩和一行人结伴从大理到丽江,各自分散,各自自己的行程。旅途就是这样,容不得执念与留恋,上一秒的风景已不是下一秒的景色,每个人都是穿梭于你生命的行星。只在这样真实的环境下,看清日常僵住的顽固与执迷。
念恩在丽江找了一间民宿住下,晚上去酒吧一条街走了走,吹吹初夏凉风。随即回到客栈。和客栈老板亲切地打了招呼。老板正取出吉他,兴致盎然的样子。念恩在大厅找了个位置坐下,静静听老板的琴声。大厅有一排书架,多是旅行和文学书籍,有一本《瓦尔登湖》,念恩取下。上面圈点出多处笔记,是一本书页松散似孔雀开屏的旧书,在书架上,熟悉又扎眼。如果丽江算有水没有湖,或许此刻的丽江,不影响老板心里的瓦尔登湖。念恩将书放回。
老板弹了一首《情非得已》,故作潇洒地唱着,节奏却非常熟练。歌声不沧桑,倒有悖离年龄的躁性,越弹越投入,越弹越得劲,双眼微闭,眉毛微皱,弹出了《董小姐》的无奈之感。老板有故事。不过在旅途上的人,谁没有故事,或带着故事出来,或带着故事回去,或远远地看着故事,不靠近。旅途上的人有种默契,不主动问别人的故事,除非一方说,一方就听,一方打住,一方便自然转移,或假借离开。不用语言,用琴声,笛声,歌声,将情绪和感情演奏弹唱出来,更动人诱人。
念恩安静地坐在一旁,身边有三两人。他的位置不在角落。他很少会坐角落。一个自信无畏不多虑的少年,没有隐藏心事的必要。只是老板的歌声,使他想起了棱镜。他下意识地掏出手机,没有任何新消息。上一条消息,是中午离开大理时的互相问候。估摸着棱镜此刻已从大理到达了昆明,正坐在回程的火车上,第二天中午便可抵达她的学校所在城市,成都。
念恩发了条消息:“车子出发了吗?”
棱镜回:“嗯,车子已经启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