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者——喔,是这样子啊…

徒:老师,为什么你会重新给他们开班?

师:原因很简单,从来没有人在机场找到我。我通常是坐最近起飞的一班,不管它去哪里,只要是时间最近的,我就会坐那一班先飞走,再飞回家。结果我被找到了。

第二件事我想到的:如果我答应她,那其他人呢?既然我答应她,那其他人不是一样么!

师:你认识我这么多年,我有没有跟你说我是一个公平、公正的人?

徒:没有,倒是常常问我“请问真的有公平吗?”

师:所以我也不打算做这种人。

我只是想,既然她找到了我,我也答应让她坐下来跟她讲讲话,既然我可以答应了她,我也会心里说“好吧,之前那位(请他离开的)我让他也来吧”;既然我让不让来的再来,那之前那些人不是一样么!

徒:别人说:老师,怎么还会反反复复的?您听了怎么想?

师:好啊,你讲得的对的,我是反反复复的。

徒:哦……哦……哦!

师:哦什么你?!

徒:让我想起来您给我讲过的老和尚的故事,老和尚说:哦,原来是这样啊!

您的心里大概是说:哦,你觉得我反反复复的,原来是这样想的啊!

师:对,人家说的没错啊,我过去讲不教,那现在不就是反复嘛!

徒:嗯,我知道您不教的目的是为了让他学会,而不是来告诉他“我讨厌你”的。

师:每个来这里的人都一样吗?

徒:当然不一样。

师:我教你做老师就是“无所依恃”,既不可以有心得,亦不可以无心求,唯一要做的,就是把最好的拿给人家,把所有的东西教给所有的人。

刘坦记于2017年2约16日


[喔,是这样子啊….]

在一个小山村中,一位年轻女孩怀孕了,但仍然住在父母的家中。所有的村民在祠堂里强迫她在众人前供出孩子的父亲,说出染指她的人。受不了许多愤怒的指责,她终于招认了:[是老和尚做的]。村民前往山上的愤怒地质问老和尚,而老和尚也没有否认他们的指控或为自己辩护。只回答:[喔,是这样子啊….],然后保持沉默。

几年来村民将老和尚视为众矢之的,极尽批评及羞辱之能事,但老和尚依旧靠化缘来扶养著小孩。几年后,一个离开村庄很久的年轻人回来,并要求娶那位女孩为妻。原来他才是孩子的爸爸,而女孩当初为了保护他所爱的人,才嫁禍给老和尚。

於是村民来向老和尚道歉,但他只说:[喔,是这样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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