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4 攻城为下(下)

“要不要再玩一盘?”

即使夕阳已经让龙翼的一侧变成火烧红,用尾巴把司马给卷了一个大圈的龙依旧意犹未尽的坐在对面,看着地上那个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的小家伙连着二十多次被各种“蹂躏”后依旧不愿放弃的模样,再次给司马一个挑战自己的机会。顶着自己高傲的龙角,幸运俯视着自己肚腹下那个小家伙再次整枪备战的精神头,愈发觉得他可真是有趣,不知道什么是放弃可真好。

结果,当司马准备翻过挡着自己的龙尾巴准备再来一轮的时候,他的背后的某个地方传来了巨大的抗议声。

“咕——”

顶着自己头顶的龙腹,即使隔着厚重的装甲板,也能把这饥饿的抗议声传达上百米远,而对于近在咫尺的司马而言,这声音大的简直像是幸运的肚子里封印进去的一只上古恶魔正在朝着自己发出不屈的怒吼,都能震得他头皮发麻了。

“我的天,幸运!”

司马瞬间就给幸运这六腑庙的响声给惊呆了,他真心没想到那看起来挺身收腹端坐在自己面前的龙还可以来这么一下。而幸运则瞬间从一直以来和司马独处嬉闹的兴奋劲中会过来自己已经有多少天没有吃过东西了,在尴尬之中赶忙用爪子压住自己的小腹,却只能给司马这边发出更多发闷的隆隆巨响。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幸运见眼前那人被自己给吓着了,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没事的,我可以忍一会儿,还是继续吧。”

刚说完这话,司马隔着幸运捂着肚子的爪子缝都能听到又一轮新鲜的深渊巨响,这感觉颇有点类似龙肚子里给谁放了个低音炮,还带合声的。

“别继续了,幸运,你先去弄点吃的去。”捂着耳朵的司马指着幸运的肚子,示意他赶紧先解决自己伙食问题再说,“正好我也先下线吃点东西,一会我再过来,好吧?”

“为什么不一起吃……”

幸运似乎面对司马还有所挽留,而司马倒是直白:

“我不吃假的东西,谢谢。”

刷的一下,司马瞬间在眼前消失无踪,只剩下幸运肚腹内饥饿的呼唤回荡在空气间。那龙失望的看着司马的突然消失,在难受之余狠狠的用爪子敲了一下自己不争气的龙腹,随后在不满的喷气之中,四爪着地,龙翼预备,准备化悲愤为食欲。

过了一个多小时,当司马再次原地上线的时候,眼前的林子早已是傍晚模样,还留了一丝光的天空已经能看见天上的月光作为方位指引,让这个刚刚上线的人颇有些不大习惯。四下扫了一圈,周围已经看不到那硕大无朋的龙的影子了,还在找自己是不是带了什么照明设备的司马驻足张望之中,忽然感觉自己身边似乎是有人的模样:

“有人?”

司马刚刚开口,远林的阴影那边瞬间窜出来几个欣喜若狂的影子。

“卧槽!司马在这里!司马在这里呀!!”

只感觉自己似乎走错了片场,司马眯着眼睛看着那几个黑鬼拿着火把大叫着朝着自己奔过来,只剩下一脸的迷茫,自己还暂时不大清楚自己目前的价位大概已经有几十万人民币了。


3.3.4 攻城为下(下)


之后,司马才从这几位仁兄喜上眉梢的描述中,才知道原来都是黑潮的人,说是要找自己来着。

“找我就找我嘛,犯得着都跟吃了药一样的吗?”

和这几个人同时下山走着,司马看着围着自己一圈的几个和他一般年纪的人都激动的要跳起来了,完全搞不懂他们到底要干嘛。结果还没等自己多问几句为什么呢,却发现自己似乎突然走在了队伍最前面,而火把的光芒则被自己远远的抛在了身后。

“哎?”司马看着背后几个人迈不开步子的难受劲,一下子没搞懂发生了什么:“你们怎么不走了?”

在司马的眼中,之前脸上像是中了彩票头奖的几个人,现在脸上的表情分明就像是票据无法兑现的难受,却又在另一种更诡异恐怖的压迫中迈不开步子抓住眼前的头奖,只能指着眼前的一等奖大叫道前面不对劲,你快回来之类的话。

“不对劲?”

司马终于会过来了,原来是幸运那家伙的龙威作祟。

“嗨,不对劲就对了嘛,谢谢你们的反向指标指路哈。”

在这几个人又气又恼的乱叫中,司马背着手一溜小跑就下了山,只留下这几个人看着眼前的大奖一路远离,却迈不开一步路。

总算甩掉了突然到来的不速之客,司马顺着下山方向一溜小跑,在夜色还没有统治一切之前,赶紧下了山。

“应该不是太远吧。”

想来幸运应该在不是太远的地方,司马也就放慢了脚步,见眼前的路正通向某个山下农庄的模样,也就随意的慢慢顺着鹅卵石路慢慢走,很快自己便在拱桥上看到了路上的标牌。站在桥顶,司马便能依稀看见似有村集在前,原来前面是某个地区同业公会的自营农庄,在傍晚的红霞之中,这颇具规模的农庄还甚是有些景色。

“幸运咋自己跑那去了?”

暗暗责备幸运有点跑太远的时候,盯着眼前仔细看已经被削掉了房顶的谷仓,司马这才会过来,幸运之前似乎是去自行解决果腹问题了。

“呃。”

眼前小桥流水的农庄在司马的脑补之中,瞬间就变成了……不可名状的炼狱景象。一只饥饿无比的龙以雷霆万钧之势杀进了这个温馨的小镇,瞬间将这里化作自己的猎食场,即刻间此地生灵涂炭万劫不复,不知道多少无辜的生灵在惨叫与哀嚎中被塞进龙腹,最后沦为那龙厚鳞内的皮下脂肪。都有点不想迈开步子过去了,司马强忍着内心一万只野马飞奔而过,抓着自己的衣领一步步挪向桥下,走进了这应该已经没有其他活物的农庄。

首先映照在司马眼前的,便是那个已经被拆掉房顶的谷仓。鹅卵石路面上满是硬掀楼板留下的碎木板和砖块,看着脚下巨大的爪印,司马深吸一口气,绕过地上的房梁,凑近的瞧了一下那已经给拆了一截的谷仓。

“我说幸运,你没事干拆别人粮仓干嘛……”

蹋在一地粮食的地面上,司马能注意到房梁的顶上有唾液留下的丝线,毫无疑问这傻龙还好奇的试了一下这堆没去壳的大米味道怎么样,显然不怎么样。

“服了他了!”

捂着脸走过这一团乱后,司马这才发现好戏才刚刚开始,挡在谷仓后的农庄,在龙爪的扫荡下,已经一片狼藉,甚是没有一间屋子是完整的。沿着地上恐怖的爪印慢慢走了一小会,那已经给有点吓到的人,看到了幸运最新的战果。

“哎哟。”

司马的眼前,之前还是同业公会牧场的几座饲养园,此刻已经彻底被夷为平地,只留下了如同一个师的坦克履带碾过去的爪痕在地面上,证明这龙的饮食得有多么的不文雅。

接下来,缫丝厂也没有幸免,看着地上给龙唾黏在一起的蚕茧,捂着脸的司马想着这家伙到底是多喜欢把什么东西都往嘴里塞着试试看。显然幸运不出生在广东,司马看着这缫丝厂大体上还结构完整,想来这龙还不至于吃蚕茧当零食。

“我算是总结出规律了,幸运觉得不好吃的东西,至少附近的建筑还算完整,幸运觉得好吃的东西,那建筑肯定完蛋了。”

杂货铺,还不错,至少有个整。

铁匠铺,毁灭,地上全是龙的爪印,看来幸运这家伙还挺喜欢吃点微量元素什么的。

之前的饲养园,别说建筑全失踪,恨不得地皮都要被龙爪翻成春耕的水稻田了,显然这家伙要吃肉。

最后竟然还有个蜂房也被龙给拆了,要不是地上有个标志,司马是真没认出来眼前有个坑居然之前是蜂房。

“他难道是把整个蜂房连蜂蜜带房间一口塞嘴里了吗?”

看着地面上竟然有舔过的痕迹,司马都快无语了,而自己此时此刻已经听到了不远处,那龙低沉的呼噜声震着地面直响了。

顶着那龙震天响的呼噜声往前艰难的前行,司马在绕过最后一处废墟后,便看见了幸运那巨大无比的后爪深深的嵌在已经给拆成渣的小楼里。在他的眼前,那龙侧躺在路面上,挺着那已经完全看不出之前收腹的圆滚滚的肚子,开开心心的靠在路的另一头的酒庄残骸里打着饭后盹。在司马的眼前,那龙的肚子已经整个给吃撑了起来,龙腹板都给撑出了弧形,在幸运的微微低鸣之中,这家伙还不忘把爪子搭在自己吃的溜圆的肚子上。而龙头一侧,给一口拆掉的酒桶里全是飞溅而出的酒水就这么变成黄色的小溪流在地面,那龙嘴巴大开的打着呼噜不说,还把舌头搭拉在外面,甚是生怕自己不知道他刚刚吃的有多开心。

“他是真能吃呀……”

绕过那龙巨硕的后腿,司马能真切的看到之前还对自己怒吼的龙腹,现在已经给幸运填得只剩下温顺的低鸣从腹板的缝隙中散发到空气之间,发自内心里觉得填满这龙的脏腑庙里肯定供奉的是一只饕餮,不吐骨头的那种。

这时候,问题就来了。

“我刚刚好像,一个人都没看见来着。”

司马看着这眼前腹板都被撑开的龙肚子在呼吸中一高一低,忽然背后一阵冷:

“哎,他总不会……把一个村的人……”

这可能性显然是存在的,对于龙而言,似乎人和其他家禽野兽什么的区别貌似不是特别大来着,除了上面有装饰物之外。怀着诡异的情绪,司马屏住呼吸,蹑手蹑脚的凑近了那龙摊在路上的腹板,似乎是想听听里面会不会有……呃,求救声。

“这难道是在演狼外婆的故事吗?”

挎着自己的杠杆步枪,这司马现在倒是像童话故事里的猎人第一次看见那恶狼的模样,只是自己可没啥招数用什么东西把肚子划开,然后装点石头什么的。那人顶着龙腹凑着耳朵听了半天,还把手伸进了腹板的缝隙里摸了许久,除了让自己的手和耳朵被热得有点发烫外,貌似并没有太多的发现。虽然对于幸运来说腹部已经是其最薄的部分了,但是呢,厚薄是一个相对概念,在听了好久也没听出来里面怀的是个男孩还是女孩之后,司马放弃了这实在有些愚蠢的试探,转而去找龙头的麻烦。

废墟并不是麻烦,司马不需要楼梯也能几下翻上墙,然而这酒桶碎裂后满地的啤酒味却让司马有些头痛,要是这里提供点冰块什么的他倒是愿意试着尝一点。裤子被酒染成一片黄,司马终于翻到了三楼顶上,在他的眼前,那龙正张着嘴打着带着不知道多大的酒味的鼾声向着自己欢迎到来。他的脑袋就这么嵌在坍塌的房间里侧躺在地板上,龙角直插在碎成渣的顶棚上,最令人难以忍受的是,幸运呼呼大睡的时候他的舌头竟然就这么摊在嘴巴外面,流着一地带啤酒泡沫口水的舌头竟然就这么从张开打鼾的龙吻外懒散的摊在房间里的沙发上,这睡姿司马自己是真服了。

捂着鼻子慢慢凑近那散发着重重热气的龙嘴,不想让这龙发现自己的司马一步步靠近了那沙发,踏着有些黏脚的地毯,司马现在已经可以伸手就摸到眼前的尖牙了。

“呃。”

把头往这黑布隆冬的龙吻里凑着看了一眼,屏息凝神的司马朝里听了一小会,在幸运沉重的呼吸声中,好像也没听见里面是不是有人在呼救什么的。幸运嘴里那酒味简直是太让人难受了,忍住这接近可以把普通人直接熏醉的炙热酒气,司马面对这之前还毫无心理负担就往里钻的龙嘴,试着往里面喊了句话:

“喂!呃,我说,下面……有人吗?”

这感觉蠢透了,司马心想。

“呃,我意思是,里面还有活人吗?”

貌似没有,也许是自己来晚了。

用通讯面板的照明扫过这如图教堂穹顶般的深渊巨喉,司马似乎也没听到里面回应什么话来,试着用灯光照明想看看能不能直接把光顺着食管射进他肚子里去,司马试了几个角度似乎也照不到里面去,只能作罢。想到要是万一有个人还在里面,估计还没被热死,挤死或者给龙的胃液给消化掉,他得先得被做成醉蟹了,一想到这景象,司马面对眼前深不见底散发着阵阵酒香肉味和热气的深喉,感觉阵阵恶寒从头淋到脚。

正发挥着自己十足的想象力的时刻,顶着光源给龙嘴做检查的牙医,忽然发现眼前的深喉忽然一阵颤动。

“哎?”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在司马的眼中,伴随着那龙强力的吸气,整个上下颌的肌肉在有力的朝内收缩,而那刚刚还在自己眼前收紧的“井口”便在自己的眼前迅速扩大展开,在司马瞪大的双眼中亮出了里面粉红的肌肉,热的发烫的气息即刻从里面整个拍打在脸上,司马忽然明白自己正处在危险地带,赶紧朝后一阵乱退。

“糟了。”

然而一切都太晚了,都没等自己身子撤出龙吻外,那龙在睡梦之中满足的撑开巨口,对准了那已经知道自己马上会以什么姿势死掉的司马,饱含深情的……

“嗝——!!”

在林子里一阵气恼的黑潮猎兵队,还在仔细的寻找这无形的结界到底哪里有入口之时,忽然便听到了远处这剧烈而诡异的闷雷声。这雷声是如此的剧烈而低沉,直接把林子里准备回巢的鸟群瞬间惊飞于天空,足足响了十秒有余后,那如远方闷雷般炸裂的龙嗝才在地平线外缓缓熄灭,只留下了猎兵队朝着远方苍茫星空一阵发蒙,心想哪里来的晴天霹雳还有这般威力,这是哪位道友正在渡劫。

满足的打了个巨嗝,那给自己嗝打醒了的龙微微睁开眼睛,在不愿意起身的舒适惬意里,用尾巴慢慢划擦着鹅卵石地面,享受着这属于自己的美好时光。龙眸一闪,不忘定位司马在何处的龙于一瞬之间,惊喜的发现这家伙好像就在自己身边的模样,便直接以最友善的频率把自己的开心传达四周:

“你回来了?”

而在幸运的前臂之下,给那巨嗝直接从三楼给打出楼外的司马,一脸沧桑的躺在地面的草垛上,还在回味自己的脸上到底是肉味多还是酒味多:

“呃……咳咳,我回来了。”

那从不能被酒精给弄倒的人,此刻甚是被刚刚的蒸馏酒精龙息嗝给喷得一阵晕,已经不知道自己头顶的星空是天还是地了。

“幸运,你下次能别喝酒了吗?”

“酒?”幸运有些茫然的把头侧向废墟外那躺在草垛上的人:“什么是酒?”

“你不要强行卖萌好么,幸运。”

司马只感觉自己像是给洗了个蒸馏酒精消毒般,连带着身上一身的牛羊肉味,还没能从刚刚震天响的嗝声中恢复正常。幸运顶着头看着那人止不住的摇着脑袋,微微思索了一会儿,才把之前干过的事情对上号。

“呃,我确实好像是喝过点东西。”幸运撇头望着刚刚给当枕头使的酒窖废墟,看着那几个给自己嘴咬成稀巴烂的酒桶:“那个东西就是酒吗?”

“是呀!”

“但是不好喝。”幸运朝着司马喷了口气,又让眼前的人被熏了一层酒味:“我不喜欢。”

“那你喝了干嘛呀。”

“我这不是刚刚吃了很多东西嘛。”还保持侧躺的龙用爪子拍了一下肚皮:“吃了那么多东西总归要喝点水呀,我看这附近正好有点水存在这房子里,就全喝了,不知道这个叫酒呢,反正味道不怎么样。”

面对这龙眨巴眼睛的审视,司马看他这相也不像是喝醉了。

“说起来,幸运,你刚刚吃了多少东西来着。”

“呃。”幸运思索了一会:“不记得了,反正能吃的都吃了,也才刚刚好把肚子填满。”

“能吃的……都吃了……”

司马听到这话顿时一阵冷,而幸运似乎还没会过来司马到底在想什么,看着他有些震惊的瞪大眼睛瞧着自己嘴,又回望身侧肚腹的奇怪模样,有些奇怪:

“怎么了?”

“你……该不会……”

在龙面前,司马尴尬的使了个眼色:

“把这一个自营农庄的人全都……”

还没等司马把话给说完,幸运瞬间给司马这恶劣假设给惊得眼睛瞪得溜圆:

“怎么可能!我才没有吃你的同类!一个都没有!”

见那坐在草垛上的人一脸茫然的看着自己,似乎还有点没会过来,幸运哪受得了委屈,直接就在司马的面前张开嘴来,这一个举动一下子有些让司马愣住了,有点搞不清这龙要对自己干嘛,结果还没等司马回过神来,一阵沉闷的低呕声便从龙腹内拍在司马脸上,连带着整个龙腹开始反向抽搐,他这才瞬间明白,幸运要当场在自己面前把刚刚吃下去的所有东西全吐出来。

“喂喂喂!你干什么!”面对那龙颈板底的一阵膨胀,反酸的气息直接就这么硬生生拍在自己脸上,司马赶紧命令幸运停下:“停下来!我又不是不相信你!停下来!”

“唔。”

“快吞下去!”

“呃。”

在司马面前,那龙乖乖的点了点头,含着一嘴胃液的龙头朝上高高昂起,在一阵猛咽后,终于把差点给吐出一截的食物再次全吞了下去。

“我也是服了你了。”司马看着那龙有些发晕的把头躺回原位,捏着鼻子尽力回避这空气中刺鼻的酸味,对幸运一阵斥责:“你怎么跟个蟒蛇似的,稍微受点惊就要吐东西。”

“唔,对不起。”

“我又不是不相信你,真是的。”

“……”

“下次别干这种事情了。”

司马朝着眼前的龙一阵比划,却忽然注意到那龙似乎被刚刚弄了这么一下之后,气色有些暗淡,显然眼神没有之前那么放光了。

“哎,你生我气啦?”

司马看着幸运那模样,似乎像是有些不满的样子。

“没,才不会。”幸运低迷的一阵吐气,用爪子揉了揉自己被刚刚一阵吞吐搞得不安生的肚子:“只是,突然胃有点……不大舒服。”

司马这下才明白,自己刚刚把这龙搞受惊了。

“你是不是刚刚想吐的太急,把胃给拉抽掉了?”

看着幸运罕见的难受写在眼前,司马赶紧跳下草垛,直接凑到龙腹之前,对着那之前还温驯的龙腹一阵摸,就算不需要凑近听,司马也感觉到现在手上都没有了之前有规律的起伏震颤,转而变成了一阵阵无规律抽搐。幸运看着司马如此着急的趴在自己肚腹上又是听又是敲的,虽然难受劲一直抽得自己胃痛,心里却有一阵暖意涌了上来。

“没事吧,幸运。”司马认真的对着小山般大的龙腹望闻问切,顺势朝着幸运这边问道:“你这也一次吃太多了,暴饮暴食后又刺激肠胃,肯定会消化不良的。”

“嗯。”幸运点了点头:“我没啥事的。”

刚说没事,司马按在龙腹板手上一阵猛抽,连带着幸运的眸前一阵难受。

“喏,果然消化不良了,这么搞要得胃病的。”

想想也是自己的错,没事干说那些东西搞得幸运反应过度,自己忽然便有点自责起来。

“没事的。”幸运在司马的面前用爪子揉了揉自己的小腹:“我睡一觉就好了,不碍事。”

见那龙难受劲一点都没下去,只是徒劳的用爪子瞎按着已经抽掉的肚子,司马一阵叹气,赶紧跑到对街去找找看有没有给这龙吃的消食药,结果还没等幸运说算了大概没啥用的时候,司马直接拉着一板车香料就从那之前没给那龙拆掉的杂货铺里奔了出来:

“来,幸运,你给全吃了。”

看着司马哼哧哼哧的拉着一板车东西跑到自己爪下,难受中的幸运领了他的好意:

“谢谢你。”

“少废话。”司马示意幸运直接用爪子把板车上的麻袋捆全抓起来:“一次全塞嘴里吞下去。”

“嗯。”

虽然没觉得人类的药物对自己有多大帮助,幸运这还是第一次被他喂东西吃,开心之余,一爪子将板车上所有麻袋全抓在嘴里,龙吻猛张之中,咕咚咕咚全塞进了嘴里,然后直接如吞药丸般含着口水一口吞下。

“好了。”司马擦了把汗,一脚踢开板车:“这样应该之后会好很多,不过一开始可能会……更不舒服。”

“嗯?”揉着肚子的龙感受着药丸已经下肚,听到司马的话一阵奇怪:“你给我吃的是什么东西?”

刚说完这话,幸运瞬间便觉得舌头上喉咙里加胃里一阵火烧火燎,这种诡异而麻痹的感觉自己从来没有感受到过,那龙瞬间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结果还没等自己会过来的时候,胃里几乎已经感受不到痛了,转而是强烈的麻与辣生生的刺激着自己的龙胃,让他差点就一口火吐在地上。

“花椒而已。”司马看那龙眼睛瞬间要给变成赤红,耸了耸肩:“大概也就五六百公斤的模样,应该够你暖胃了。”

说完这话后,司马的面前,鼻孔冒烟的幸运嘴角抽搐,即刻辣的张嘴吐舌头,在一阵哀嚎声中哈喇子如决堤洪水般喷溅在地。

“呃。”司马看着这龙如此剧烈的反应,眨巴着眼睛看着决堤洪水流过自己的脚边:“是不是给你吃太多了?我也不知道应该给你吃多少。”

“这是人类的食物?”吐着舌头的幸运一脸的难以置信:“这东西能吃?!”

“呃,其实这可以算是人类的食物。”司马擦了把汗:“还是四川人的最爱呢。”

看那龙睁着那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自己的难受劲,司马示意幸运忍一会就好了,花椒确实可以消食,这是他爹告诉他的,这东西没毒,你放心你死不掉的,大概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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