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齐《喜马拉雅的人与神》

山脉之旅,永恒誓言,喜马拉雅山脉是一座神秘而伟大的古老山脉,它以其雄伟的山峰和神秘的诅咒吸引了无数人来到它的山腰。这本由人类学学者编著的论文集《喜马拉雅的人与神》展现了这座古老山脉下孕育的种族灵性和文化精髓。其中收录了《西藏传说及民间故事中的乐器》、《西藏的宗教舞蹈羌姆》、《概述苯教的历史及教义》和《西藏萨满教的表现形式》等多篇关于喜马拉雅山脉种族的历史、文化、宗教学术研究,这些文章将帮助我们深入了解西藏文化的神秘和广阔,并发掘出更多的灵性世界。

作者:(意)图齐
出版社:中国藏学出版社
译者:向红笳
出版年:2005年
页数:366
定价:30.00元
装帧:简裝本
丛书:西藏文明之旅书系
ISBN:9787800577215

在这本论文集中,我们可以了解到更多关于西藏的风俗、民间传说及民间艺术的神奇乐趣,也可以发掘到西藏人文历史的深处,以及其他有参考价值的研究源头。选三篇来谈谈。

《西藏传说及民间故事中的乐器》讲述了西藏传说中各种乐器的使用,有琵琶、海螺、长号、苯教的架鼓、康令及神鼓等,它们蕴含了历史的沉淀,通过一个又一个的故事展现了其神秘力量。传说,常常是神话、历史、民间故事及宗教信条的汇合点,传说不时地使我们更近一步触及音乐文化的本质,这类传说乐器,均在藏传佛教中有象征性意义。比如琵琶代表佛教教义的内涵及身心的和谐平静,但实际仪式中并没有它的出现。另一方面,海螺和神鼓在固有仪式中使用且出现在传说中。传说的乐器,所包含的资料千奇百怪森罗万象,它们经过千百年发展已形成了西藏宗教的传统,每一件乐器深入了解,反映出更为复杂的影响层面。古代佛教和前佛教的口头传说,萨满教及早期宗教,它们多少都对西藏传说乐器产生过深远的影响。受益匪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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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概述苯教的历史及教义》介绍了苯教的成立、发展历史,以及它的教义和宗教仪式,从而揭示了苯教的宗教思想,重塑了它的宗教文化。苯教传说认为,苯教起源一个叫做“魏摩隆仁”的地方,有未诞生、永不衰败、先饶之授记、永恒的慈悲等内涵。“魏摩隆仁”是一个现实意义的地理位置,还是一个类似极乐世界那样虚构的圣地呢?对于信徒而言,现实里的“魏摩隆仁”如果是存在的,那么它如果被毁灭后,是可以上升至天上和虚构合二为一。大部分学者认为,苯教产生于西藏象雄(今西藏自治区阿里地区),苯教是由西藏的原始萨满信仰演变而来的,也是西藏历史上最早的宗教。

1964年苯教学者丹增南喀出版了一个小册子,在那个小册字里,有一份古西藏地图,经研究,里面的地名是根据波斯语转写的,其中最西的地方,叫做耶路撒冷。这个位置在最西部,暗合了传说,那么是否耶路撒冷就是现实地理中的“魏摩隆仁”?

最初有很多流派,后来由辛饶米沃创立的雍仲苯教逐渐占据优势,得到了广泛的传播。它由起初崇拜天、地、日、月、星辰、雷电、山川等自然现象的万物有灵论,经历了长时间的发展,形成了拥有众多富于哲理的经文和系统化的教规礼仪的人为宗教。藏传佛教学者根据苯教的历史演变和形成过程,将其分为多苯、恰苯和居苯三个阶段。

早期苯教尚未形成自己系统的理论体系,分散、各自独立而且互不联系,且带有一些原始的巫术性质,以鬼神崇拜为主。作为西藏的本土宗教,苯教在早期居于绝对优势地位,拥有参政、议政之权,其势力甚大、信徒甚众。在吐蕃军队出征的时候,也往往会有苯教巫师随军,通过巫术来提高吐蕃军队的士气。从止贡赞普到松赞干布在位期间,苯教发展迅速,称为成熟期(恰苯时期),恰苯废除合并了多样繁杂的崇拜对象,创建了以信奉“三界”的雍仲苯教,将世界分为天、地和地下,崇拜天神“赞”、地神“年”和龙神“鲁”。此阶段,赞普也不再被认为是天神之子(此前建立了第一座赞普陵墓),苯教祖师辛饶米沃则被奉为教主,赞普、群臣和百姓开始向天神和教主进行祭祀,并开始制度化。

松赞干布从唐朝、尼泊尔引入佛教。此后的雍仲苯教被藏传佛教称为“居苯”。此阶段的苯教自佛教中引入大量教义,充实自身的理论,成为了一套成型的宗教体系。这一行为被认为亵渎国教(佛教),禁止苯教的传播,大肆屠杀和流放苯教徒。从此苯教活动开始转入地下和边远地区。朗达玛灭佛时,苯教再度复兴。吐蕃帝国崩溃之后,苯教再度崛起。大约与藏传佛教的后弘期同时,苯教借助学术自由的时机充分建立自身的宗教理论。不少苯教经典都是这个时期编写完成的。

夏尔扎·扎西坚赞是近代最著名的一位苯教上师,他通晓苯教和藏传佛教的许多经典。19世纪中后叶,他与藏传佛教高僧康楚仁波切、蒋扬钦哲旺波、秋吉林巴等人发起利美运动,主张消除各教派间的分歧,对不同教派间的教义与传承同等尊重。宗萨仁波切至今依然在宣传“利美运动”。

这篇文章还包含了苯教的众神、世界的起源、苯教宗教仪式、婚姻仪式、公元8世纪对苯教的迫害以及大圆满的内容,非常丰富。读完这篇文章,我对西藏苯教的历史、教义和宗教习俗有了更深层的了解,对它的神圣性和光辉灿烂的传统文化有了更加深刻的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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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藏萨满教的表现形式》介绍了西藏萨满教的历史、发展以及它的教义和宗教仪式,从而揭示了萨满教的思想,重塑了它的文化。它认为宇宙由三个源头构成,以崇尚自然、追求真理为宗旨,以天真、谦逊、勤劳务实的精神谱写了它的宗教故事。在佛教传入西藏之前,有着两大基本类型的萨满教,一种是“入迷”之人,萨满的灵魂骑着一面鼓升入天堂或下地狱。另一种是神和神灵附体,萨满以中介的形式成为它们的代言人。

研究者认为喜马拉雅的大部分地区以“杜松”作为麻醉媒介,萨满在仪式过程中,除了使用法器外,还会煨桑,熏烧杜松的嫩枝和松塔。

煨桑原料主要包括:各种有特殊香味的树枝,如柏树枝、松树枝、杜鹃树枝等。这些植物熏出的烟味有一种特殊的香味,“桑”的净化功能也是这种烟具有的功能。“bsang mchod”的煨桑原料“桑载” (bsang rdzas),主要为糌粑粉,还可掺进炒焦的青稞粒、茶叶、白糖、水果、青稞麦粒等。煨桑的时一般先焚烧易燃的树枝,根据祭祀对象的喜好加上香柏、松树、帕鲁等,后在其上添加供品、撒净水、“三乳三甜”或青稞酒。“bsang mchod”“煨桑”时向空中抛洒供品,祈祷神灵的胜利、佑助。煨桑者认为被焚烧的供品以烟的形式被神灵享用。在神灵得到供养满足时,人类的诸种愿望也将在神的佑助下得到实现。滚滚的桑烟也是一种讯息,是召唤神的一种媒介,神灵会沿着桑烟来到人间解决人间的诸种俗务。

文本详细描述了西藏萨满巫师的降神过程,穿戴的衣服配饰,以及研究成果。其中不乏一些历史记载和萨满巫师的经历。对于入迷状态的描述,咋看确实有一些毛骨悚然,但这样的状态不能简单的用神秘主义的变态意识来解读,这样的状态我们应该有其丰富的想象力,把这些与藏传佛教的艺术,美学,精神探索等联系在一起。

当没有进入入神状态之前,这些巫师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他们也不知道自己要叙述什么,但一旦进入到入神状态,他们就开始滔滔不绝,背诵史诗,这些灵感源源不断好像有神灵在他们耳边低语。有的时而狂叫跳来跳去,双眼茫然凝视,有的肌肉筋挛似乎要昏厥,露出可怕的怪相。在现代人看来,这样的过程具备了“残酷”的特征,这不免让我想到阿尔托式的演讲方式。因此,经历了种种身体和精神极端折磨的巫师们都不可能长寿。阿尔托也一样,虽然他没有经过巫师的训练,但其人本身有着那样的倾向。

有一部分巫师需要通过喝一种印度大麻茎叶制成的混合麻醉剂及红胡椒来达到入神的状态,而杰出的巫师不需要。另外本文提到了一个很重要的点,西藏萨满的个人生活十分正常,他们没有任何精神分裂或精神变态的迹象,在高度入迷的状态中,他们仍然严格依照仪式形事,没有狂乱的打破规则,也没有偏向疯狂。这是一种艰苦、深刻的训练后才有的效果。

这些文章都引起了我足够的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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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藏,喜马拉雅,这个神秘而又神奇的地方,让我们叹为观止。读完这本书,我更加深入地了解了喜马拉雅上的民族,他们的历史渊源和独特的表现形式,深深地体会到文化神秘的精髓。本书既对西藏风俗、民间传说和民间艺术有着详细的描述,又有著名学者专门撰写的论文,其中收录的文章涉及的内容极其丰富,能够帮助我们多层次、多角度、多方位深入地了解西藏藏族文化的多样性和深刻的民族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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