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开车去扶贫,看目的地。再加上平时和村里代办员通沟无数,于是对我们的扶贫工作,村里给予了极大的配合与合作,本来一天的任务,家访时间不到一上午便可以提前收工了。
只是在这次扶贫工作时无意间帮扶到曾经十多年没有见过面一位老教师家,经过与老教师儿子孙子交流,才突然间收听到有关老教师刚刚过事不久的消息,毕竟还是疫情防控期间,所以丧事草草完事,没有刻意举行仪式便把一位从教三十多年老教师送走了。在看人家儿子孙子面前我没有过度表现得伤心难过,只是内心深处再也无法掩盖的难受之情却无意间出卖了自己。
村西头同样住着另外一位老教师,今年贵庚正好整整八十岁,我本无事,只是因为多年未见,再加上忽然得知一位老人刚刚离去的太突然,于是心里突发奇想般有种对老人的那份源于一颗心的距离珍惜吧!于是手头的工作做完后,我特意来到村西头,经过左邻右舍打听,才找到这位老师的原来的住所,只是原来的那间富有诗意的老蓝砖瓦夹心墙的老屋,不再有,相反是一座别有一番精致漂亮两层小洋楼的院落里小看人正在种植一颗果树,见我入院来,即可放下手的活计,拉着手便往屋里推搡,而我却不肯,一意只想和两位老人堂屋台阶平台上阳光下,随手拈来三把凳子,三人对面而坐,没有太多的客气,只是随心所愿的闲聊而已,从老人的言语里,和我平时的大概了解,老人的四个儿子还依然像十几年前一样在外边跑生意发达中,特别是和我年龄相差不多的老四,如今早已是杭州美院的董事长兼博士生导师,老人的家里用具一切配置都是老四特意为老人的安全配齐的,小小的别墅里门铃、电话、电视、电脑、警报器等等一切安全设施齐全,只是老人大多时候不懂得用,在他俩争先恐后的给我介绍下,我只有洗耳恭听的话,最后甚至把老人们的午饭的时间点都因为我们的谈话而推迟了,在老人的执意邀请下,我还是拒绝了他们的午饭的邀请,老人见我执意要走,并且还知道我有工作在手,于是只好让我到屋里随意参观考察一番才肯放行,我也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却了老人一番好意。
今天能看到这样两位老人,身体依然硬朗,谈吐慷锵有力,记忆犹新,也算是我这趟扶贫工作没有白来,老人的生活无忧无虑,也正是最好的归宿,哪怕他们的儿子均已远离他们各自忙碌,但是老人能在农村老家过的依然潇洒,实在是难能可贵,想当初我最早跟他共事时,对于老人骨子里那份对工作的慎密、一丝不苟的追求成绩的干劲,如今已然敬畏有加,却也始终无法达到老人的那种对工作的境界,一个时代培育一代骄傲的人,我们或许不能想象当面这些老人一边教学一边为家里顶公分糊口的老人,放学后还得偷偷的钻进自家深挖的地窖里干点私活,等到周末了在到城里老远的没人认识的集市上出售自己的编制的竹篮子等用具时的艰辛和付出,如今这一切在老人嘴里是永远都讲不完的故事,而对于我来说只是电影里或者是大脑梦里的场景时,简直是一代代人无法触摸和逾越的代沟,而这个代沟又怎么你代表这一代人与下一代人的衔接呢?
岁月无常,世事难料,同样是一个时代里走出来的两位老人。一位自依然过的舒坦,一家子人里面大学生、生意经大有人在,而另一位却却只是带着自己对一家人的眷恋离开了,并且他的孩子们自然还生活在水深火热的贫困里,或许这只是家庭教育的悲哀,或许是命运的故意捉弄,或许是原生家庭的复制粘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