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保存了大多数秘密。
大部分人,只知道一部分我。
有人眼中的我,天真而有点无知,这是我爱的人,爱我的人眼中的我,我暴露的尽是善良。
自我记事起,我开始观察周围人的眼色和感觉,很小的我知道好与不好,所以我有善良和邪恶的区分标准。
我的善良在大多数情况下主导我自己,我的阴暗面尽量克制住,这样才能避免我讨厌的一些事物出现。
与人交流很奇特,我能轻易补捉人们对我的感觉好感与坏感,虚伪与真假,到了今年,二十三岁的时候,我想把这些感觉说出来。你思考的越多,越世故,这些世故不是故意的,只是习惯。你调整自己的模式,露出与心理违和的笑容,这些习惯开始变的很简单。
你有数不清的善,但你不善时也不是恶。
这样来描述一下我自己的阴暗面,明明熟知事物发展,却故意放任自如(具体事例不再描述。)这是我对少数人的做法,有些后果可想而知。我经常审视自己的行为,后来给自己立了标准,就事论事,不意气用事,不仇小人,不媚君子,不畏人忌,宽而容人,不动声色。(我的标准以书为立,如读六年的《菜根谭》言简意赅。)
道理虽懂,实践起来确实难。有时候你需要忘记自己讨厌的标准,让这个世界变得温和起来,于是,好好地与人,与生活握手言和。不是这个世界不好,只是你呆在了阴暗面。
我有很长的时间活在过去失败的阴影里,害怕别人的眼神和自动忽略的行为,所以后来我花时间去证明自己的实力,努力走出来,我只知道没人会喜欢不努力的人,我想活在阳光下。
我的想法很多,思考人生,思考哲理,思考生命,我待在生殖医院的时候,录入病例,想着这是诞生生命的地方,像生命之源,奇妙的感觉涌上心头,这是细胞进化的奇迹。当我徘徊在肿瘤医院的大厅时,这些走过的病人,他们身上某一处发生了病变,时间之流,轻轻划过他们的生命,带走了剩余的时间。我为他们的生命流逝感到无奈,却又同时更珍惜自己健康的细胞与器官,要让有限的生命去把握更多的未来。
我想到过死亡,偶尔会有坠落的感觉,想到死亡的那一刻,我会暂停想象,未来还会继续,你的死亡最终淹没在人群中,如果不喜欢自己的生活,就换一种。死亡或许不是开始,关于你的信号频率在这个宇宙消失了,新的会开始,但不会是你了。
每天在自己的灵魂里发现新的区域,更新自己。正如他告诉我的一样,在沙与沫的世界里,不在生命中寻找,死亡如期而至,你终为沙砾,或为泡沫。(这里的他,致敬纪伯伦。)
我会改变自己的习惯,直到改变生活,这样我又能拥有新的人生。我会忘记固定模式,直到把不擅长不敢做的事情,做到热爱。香水,读书,写作,跳舞,吹埙,外语,专业知识,只要想吸收,就自然吸收,方法得度,让自己稍微勤快一点,改变好像也不难,我觉得自己是个天马行空的人,相信梦想会在未来实现,所以经常给自己预言,玩物而不丧志,乖而不敢张,一点一点学会藏拙,偶尔也有点小聪明,夸夸自己也是极好的。
有人说,他们忘记了自己的初衷,我的初衷是什么,为什么来到这个世界?我在一点点把我这个人塑造起来,到三十岁,四十岁,五十岁...喜欢我的人有一些,不喜欢我的人也会有很多,我这个人的形象丰满起来,背后各种立证也就出来了,好与坏,未来还不可知,我和人之间的终极奥秘,暂时解答到这。
我的生命原是两个生命:一个生命,我用来工作,研究,与人们交往和斗争,穷尽人们内心的秘密;另一个生命,我把它用在遥远的、宁静的、严肃的、神奇的、划不清时间和空间界限的地方。
———纪伯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