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野故事(其一)

黄昏时分,路上行人不多。

阳光穿过落地窗照在一个女人的脸上。

这个女人叫做小可,二十七岁,是一位房地产商家里的保姆。

现在她正在男主人的书房里,小心的擦拭着落地窗边的书架上面的灰尘。

男主人是个儒雅的商人,又好读书,因而家里很有超过两千册的藏书,这也是小可通过中介选择来这家当保姆的原因。

因为小可喜欢读书,每天下午的时候,在男主和他十六岁的儿子回来之前,她可以在打扫完之后安静的读两个小时书。

男主人默许了这种行为,他一向对喜欢读书的姑娘另眼相待。

打扫完之后,她从书架上掏出一本《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然后在落地窗前安静的读了起来。

小可头发黑长,脸型小巧,身材娇瘦,长的很好看。

她看的入神,不知男主人十六岁的儿子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她的身后,那个男孩正青春激荡,窗外的风吹动小可的头发,散出一种清新的女人芳香,那孩子在她身后闻着不由得血脉喷张,他慢慢走近,走到小可身后,贪婪的闻着她身上散发的女人香气。

小可并不曾发觉,书里的情感正煎熬着她的肝肠,那孩子突然从身后将小可抱住,双手握住了她的乳房,然后朝着她的后颈亲了上去。

小可心里一惊,猛的抬起头,后脑正中那孩子的鼻梁,那孩子啊呀一声朝后倒去,小可站起来,身体一摆,将书桌上的一件小型人性雕塑摔倒了在地上。

“砰”的一声,碎片四飞,时间在这一刻彷佛静止,突如其来的意外让小可一阵恍惚,她手里的书脱手落在地上,又是“砰”的一声响,小可听的心头一跳,身体连连后退几步,撞上了落地窗,这才让她开始清醒,看着眼前的一切。

那个孩子被撞的鼻子上尽是血,疼的咿呀乱叫,从地上站起来,凶狠狠的看着小可。小可也是吓的懵了,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摸了摸鼻子上的血,又看了看小可,“你说怎么办吧?”

小可怯怯懦懦的说道,“什么,什么怎么办?”

孩子将粘着血的手掌摊开,伸到小可面前,小可吓得身体直往后缩,“谁让你刚才非礼我的,你,你这是活该!”

那个孩子笑了,“活该?好,好,好!我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活该!”孩子说完慢慢朝着小可走过来,小可双手护着自己的胸膛,一声惊叫,“你要做什么?”

孩子在他面前停下,弯下腰轻轻拿起一块跌落在地上的雕塑碎片,伸到小可的面前,一脸冷嘲的说道,“你知道这件‘思考者’多少钱么?你还得起么?”

小可讷讷的摇摇头。

孩子说道,“你在我家干三十年都赔不起。”

小可有些慌张了,她是知道一些艺术品的价钱的,有些艺术品的价格甚至难以想象。

她抬起头看着那个孩子,看着他眼里的虚妄,那个孩子也在看着她,看着她眼里的慌张。

孩子贪婪的双眼上下看着小可的身体,吞咽着口水,“当然了,这件事说难也很难,说简单也很简单,如果你今天充分的满足了我,我会跟我爸说是我摔碎的,毕竟他只有我这一个儿子,几百万在他眼里也不是什么大事。”

小可看着那个孩子淫靡的眼神,失声惊呼,“你休想!”

孩子将那块碎片脱手扔掉,落在地上,又是“砰”的一声!惊的小可心脏都快跳了出来。

那个孩子好像看穿了小可一般,冷静的走到书桌后面的椅子上坐下,然后点了一支烟,慢慢的抽着,然后慢慢的等着,等着小可的精神崩溃。

小可看着那个孩子傲踞的眼神,又看了看一地的碎片,然后流下泪来。

她今天穿了一件牛仔裤搭配着白色的外套,里面穿着粉色的背心以及纯白的内衣。

她慢慢的将衣服一件件脱了下来,直到浑身赤裸,直到黑长的头发披在雪白的肩膀上,阳光洒在她光滑的后背,一片金黄。

那个孩子手里的烟已经抽完,他再次吞咽着口水,将烟头在桌上的烟灰缸里掐灭然后慢慢站起身朝着小可走了过来。

小可的身体在颤抖,她的意识已经恍惚,她看着那个孩子慢慢朝着自己走过来,彷佛看见了死亡。

“吱呀”一声,门开了,男主人走了进来。

小可的精神突然崩溃,身体瘫倒在地上,搜罗着地上的衣服遮挡着她的身体,地上的碎片划伤了她的手臂,鲜血淋漓。

那个孩子冲到父亲的身后,挽着男主人的肩膀,喊道,“爸,她色诱我!”

小可抬起头,柔弱的看着男主人,嘴巴动了一下,却最终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男主人眼神扫了扫整间书房,最后将目光落在了小可身上,他看着小可最终却什么话都没说,然后转过头扇了那个孩子一巴掌。

那个孩子捂着脸,无辜的就像一个懵懂的婴儿,“爸,你干嘛打我?”

男主人大声说道,“谁让你在我书房里抽烟的?”

小可听完突然“啊”的一声大叫,泪水狂涌。

男主人转过头看着小可,“你走吧!明天不用来了。”说完从兜里掏出钱包,取了一沓钱丢到小可面前。

男主人再次转过头看着那个孩子,“以后别再把你那乱七八糟的玩意儿放到我的书房里,听到没有?”

孩子连连点头,然后走过来,走到小可的面前,一点点捡拾着地上的雕塑碎片。

小可一脸愕然,从地上拿起一块雕塑碎片,伸到孩子的面前,“这个雕塑是你的?”

男主人在身后喝住小可,“穿上衣服,现在走吧,以后别让我看见你。”

小可突然笑了,她的长发披散,笑起来的声音就像春风划过湖面,然后她手里的碎片突然在那个孩子的脖子上划了一下。

那个孩子愣住,摸了摸脖子,“你干什么?”

突然他脖颈上的鲜血好像就像深藏的红酒一般喷涌而出,溅了小可一脸,然后向后躺倒,鲜血淋漓。

小可赤裸着站了起来,转身面对着落地窗,鲜血从她的洁白的胸膛上流下,顺着她的胴体流在地上。

窗外夕阳隐入山后,一片昏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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