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

  意义一词本身,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只有当它附加在某种具体或笼统事物,或者作为比较级的时候,才有存在的价值。

  人为什么活着?

  这是个恒古不变的话题,从古至今,历朝历代。

  虽然时间一直流转,人们对这个问题进行的各种自以为合理的解释,或者一些符合当下/当政需求的见解,但是实际上,却从来没有过统一的标准的,被所有人认可的答案。

  讲个闲话,我之前有一门叫《美学》的课,翻开第一句话很有意思,大意是说:“美”之一字从很久之前就有,大概可以追溯到地球起源之初,然后再至被人类承认和记载,但是——本书也不知道是该以美的形态为美,还是以美的事物为美……

  是啊,都不知道,读了那么多的书,那么多的字,还是找不到答案。


  钱钟书先生的《围城》里讲:“围在城里的人想逃出来,城外的人想冲进去”。

  围住的是什么,想冲出去的又是什么?

  不甘吧,可能是这样。

  我相信很多人,比例很大,甚至是所有人都想过自杀,但是能真正付诸实施的又有几人?

  付诸实施的人,是看透了还是没看透?

  没有付诸实施的人,是看开了还是看开?


  五个多月前吧,在路上偶遇了一幕,不知道该怎么说的场景。

  那天早上雨刚停,我骑着摩托也是匆匆驶过,然而就在十字路口快转弯的时候,看到了两个人,一男一女面对而立,男的站着不动,女的对着男的不停拍打,显得很是亲密。

  随着距离拉近,方才看清。

  两人都二十出头的样子,男孩瘦高,穿着一件黑色呢子外套,挺单薄的。女孩微胖,羽绒马甲套的白色毛衣,下身一条黑色打底裤。

  而我刚开始以为的亲昵拍打,实际上,是那个女孩在用伞杆抽打男孩。

  伞杆早都抽歪了,但是噗噗的抽打声却愈发震耳。

  男孩,没有动,也没有表情。

  我车速较快,经过也就那么短短几秒钟,但是女孩那扭曲的表情,歇斯底里的吼叫,让我全身泛寒。

  “你怎么不去死?”

  “你怎么不死呢?”

  “……”

  那天,天气确实有点冷。


  平平淡淡是生活,激荡起伏也是生活。

  我也曾跌宕起伏过,或慷慨激昂意气风发,或心惊胆颤神魂不附,亦或,半晌沉默。

  有人说,生活嘛,就是生下来,活下去。

  听起来似乎挺简单的,可是我却总是把日子过得很糟糕。

  方方面面。


  之前看过一个小视频,车库里两男的各自坐在黑漆漆的车里,一个突然点了根烟,然后跟另一个说道:

  “你跟我讲个笑话呗,完了我也好笑着回家。”

  “那你看我像不像个笑话?”

  ……

  两人相视一笑,不再言语。

  能说什么呢?自己不能扛鼎?还是计划生育?仰或是先富带动后富?

  因果吧,或者说是反弹更合适一些,毕竟有些东西压抑了几千年,在外物的猛烈冲击和内部能欲望下,的确是会产生乾坤颠倒,阴阳失衡的情况。

  小时候刚开始学习写作文,老师说要分清人物主次。

  长大后,上司说做事说话要分清主次。

  谁是主?什么是次?


  为了活好而活着,还是因为不想死而活着?

  这个问题我问过很多人,答案因人而异,但无非就是那几个。

  但是有一个回答我比较喜欢,当然,也是我个人比较喜欢。

那是一个小饭馆的老板,我每次去都是只吃一碗4块钱的素面,什么也不加,所以老板对我印象很深。

  那天,我问老板要两瓣蒜,他看我就着蒜吃面很奇怪,就问我辣不辣,怎么吃的下。我也很奇怪,说吃面不就应该吃蒜吗?

  老板笑了笑没说话。

  “吃蒜杀菌”,突然我想起了南方人很少吃,也就没跟他说什么吃面不吃蒜,香味少一半的话。

  说了估计也不理解。

  “呵”

  老板一声轻笑,“我就从来不相信吃蒜杀菌的话,我爹就特别喜欢吃蒜头,一辈子的好人,谁家有事都去帮忙,临了五十不到得癌症去了,我妈信佛半辈子,四十多腿断了”。

  “所以从那儿以后我什么都不信,就信自己一双手。一分靠运气,九分靠努力”。

  “老哥,那你说,人活着是想活的好,还是不想死。”(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管三四十岁的男人都叫哥)

  老板也没生意,就揣着瓜子儿坐我对面。

  “活着就活着,哪儿有那么多事?你像我这样的,每天也就是陪着笑,能多卖一碗是一碗,打烊了就做做家务,陪陪孩子,这不就够了么。”

  这样的答案显然并不能让我满足。

  “那你说,当目前能力或者环境不满足自己的内心需求时,你觉得该怎么样?”

  扔下瓜子壳,老板啧了一声。

  “这不就是没本事还想的多么”。

  额,气氛略微有点尴尬,赶紧低头吃口面压一压。

  老板一扔瓜子皮,撑着桌子就准备起身回厨房,又转过身来说了一句。

  “比上不足是肯定的,上面还有上面,比下也肯定是有余的,最起码咱还有个完整的健康身体呢。”

  那天的面吃的尤其没味儿。


  活着,是个过程。

  而我,总是过得很糟糕。

  人人的心中都曾有梦想,可是谁又会为了梦想毅然踏上未知路的他乡。

  少年懵懂的我,却背只身背起行囊,远离了那曾经我成长的家乡,就算前路有太多的失望。

  也曾后悔辜负了父母的期望,梦想与现实有太多的苍凉,永不后退是我的理想 即使有一天会败北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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