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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束凝视的目光，却不会停顿
在天空，哪怕唯有的
一颗星星，哪怕洁净的月明。目光
只陷在一个东西毛茸茸，那东西叫什么
或许说不分明。白色墙壁
无法衬托那东西的曾经，它只是一幅图画
黯淡如离去的背影。多少活物
在它面前都没有心情，唯有
我这条龌蹉的生命，时刻带着
一棵接近沸腾的心灵，不断有瞬间的幻想
去远行，却只能对视它，如
我是一片树影，如它是一面湖镜。
我的遭遇就是我的生命，它的遭遇
也汇入我的生命，仿佛
在一刹那，我拥有了
两条性命。事实上，
一条属于过去模糊的梦境，一条
属于未来不吹向我的风。现在的我
只剩下心灵，身体
没有具体的图形，绷断的神经
曾挑唆无耻的激情，乌黑的血
也曾沾染别人要去的路径。只有这毛茸茸的东西
将我提醒，花瓶旁尚且
有狗的性命，为什么我的心上
不能有春光融融，夏蝉噪鸣，秋的高空，以及
冬的肃景。哪怕来世和此生一样
踽踽独行，我也会燃烧自己的手指，
来烘托自己的心灵。夜色
黑暗了我的眼睛，但不代表
我的世界没有一朵花的香。狗
可以抉择流浪，我必须
时刻悠然自己的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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