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少年游之一寸相思》问情CP

好饭不嫌晚,天都双璧舞剑视频入坑,作为一个延迟两年追剧的观众,好处就是能一口气看完。

为我喜欢的沈姑娘和司马大侠拍案叫绝!

当司马琅还是文思渊时,他和沈曼青隔着被误会的家仇,但还是忍不住对她心生欢喜;沈曼青爱上了文思渊,便PASS掉他那些糟糕的借口,鲜衣怒马沓飒而来。当司马琅不再是文思渊,而是坦荡真实的自己,他用温柔可靠、生死相随的坚守再一次赢得了沈女侠的芳心。这两个演员也简直太好了,几乎无可挑剔,深情缱绻,绵远悠长。


十年前,永山派被灭,只有大小姐沈曼青活了下来,江湖传言,是云荡七侠所为。

金虚将中了娑罗梦之毒的师弟苏璇打入临阳湖底,在交牙峪一战中屠戮云荡满门,云荡七侠五人死,一人流亡,一人生死未卜。

武盟成立,正阳宫掌教金虚为武林盟主。

云荡老六司马琅被四哥商晚送至方外谷,由鬼神医为他改头换面,他们拿不出八千金诊金,就欠了笔账。司马琅化名文思渊,机缘巧合,进入山水渡,师承百机老人,是现任掌门。

山河图:

云荡蒙冤的十年里,司马琅都是文思渊,一个风评自私自利、不择手段、美婢相随的情报机构宗主。山水渡收集江湖和朝堂的各种信息。山河图被段衍窃取,意欲卖到阿拉古兹以换取庇护,事关靖安侯府和靖北军存亡,方外谷少谷主左卿辞以要账为名开出名单,要素手青颜沈曼青、玉狻猊殷长歌、大盗飞寇儿和自己合作前去追图,文宗主表示组这个团有难度,正阳宫有朝廷江湖两不干的规矩,但方外谷的账必须还,他为了引正阳二子下山,举办了一场山水擂台赛,奖品是云荡七侠老大上官苦的归鸿刀,长歌拔得头筹,然后把刀卖给了崤宗连掌门,后来长歌给师姐买贵重的玉钗做结婚贺礼,都是因为他有钱。连七山是为了引商晚前来盗刀,曼青也想趁着这个机会探听消息,带着师弟夜探崤宗府,结果飞寇儿把刀盗走了,双方交了手。文宗主留下天都双璧,先以家国大义开导拿下长歌,又用仇家消息诱使沈姑娘默许,这时候左卿辞到了,看小师姐霸气四连问“郎中可会武?”“郎中体力如何?”“郎中只会医术?”“还会什么?”第一个问题,郎中实实在在地回答了,毕竟不会武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家师就是郎中,只教我医术,没教我武功。”第二个问题,觉得有点难为情,“惭愧惭愧,在下天生体弱,走一个时辰就得歇息。”看长歌的表情好像在说“有点麻烦啊!”然后他就破罐子破摔,开始胡诌了。“略懂旁门左道。”“下象棋,玩双陆,玩骰子。”沈姑娘嫌弃地说“我不需要他!”文思渊听到第二个问题的时候还在憋笑,一听这话直接笑出来了“沈姑娘话说早了。”沈女侠可不是谁都带玩儿的,看到还要带上郎中和飞贼,一个体弱多病,一个来历不明,就不干了,来看看她的标准:会武功,不拖累人,不能不务正业。当然,后来因为左郎中足智多谋,弥补了武力值方面的缺憾,沈女侠对他相当佩服。靠着文思渊和左卿辞的前后围堵,少年团终于成行。其间,来自西南的刚铁直男朱厌加入。

归图成功后,沈曼青和苏云落说过“以后寇儿的事就是我沈曼青的事,寇儿想说的话,沈曼青就听,寇儿不想说,沈曼青就不问。”文思渊也问过左卿辞和苏云落“两位这身打扮,文某没看懂。”两人沉默不语,文思渊笑笑“不说也罢。”“郎中当文某真的是生意人啊!”他们本质上是一样的人,所以互相吸引。

这十年来,文思渊一直关注着沈曼青,她虽然被虚伪的正阳掌教收到门下,却长成有勇有谋的女侠。可偏偏他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实在不好,在凉亭休息时,沈女侠看到婢女灵犀为他捏肩,顿时不爽,张嘴就是一句“登徒浪子”,文思渊不在乎别人说什么,因为这本来就是他想要的效果,但这个人换成了沈曼青,文宗主坐不住了,马上接下话来:沈姑娘是有什么话想对在下说吗?听到女侠想要商晚的消息,狗腿地跑到她面前,灵犀不愧是灵犀,一眼就看穿他们宗主和以往不同,她饶有兴趣地看着沈姑娘。听说消息断了,姑娘气呼呼地说他言而无信,蓄意欺骗,文思渊耍赖说以后会有的,这招好用,下次还来,好在长歌过来替他解了围。因为自觉有愧,文宗主邀请三位少年去山水渡的分渡喝酒,沈姑娘当面回绝,我们得回去迎接师父出关,没空喝你的酒!见自家宗主如此低三下四还被怼得哑口无言,灵犀表示头一次见到,不行,得给他挽回点颜面,沈姑娘不是不喜欢他们过分亲密吗?她偏又追着宗主给他按摩,“宗主也要少喝点酒,小心伤了身子”。

文思渊听长歌提起师姐的未婚夫便说:“沈姑娘与沐府的大弟子沐英早已定下婚约,沐英武功高强,玉树临风,和沈姑娘真是郎才女貌,金童玉女”,听着就是一股子言不由衷,看到沈女侠扫兴、无奈,发现她并不认同这门亲事。

左卿辞过来告别,朱厌和长歌都说他走的太匆忙了,曼青说郎中可以去正阳宫多留些时日,有精通药理的长老可以帮忙解毒,郎中谢过,回方外谷了,然后就“文思渊去正阳宫是求情还是自保”的问题,一个怼人怼爽了,一个被怼爽了,沈女侠戳破他的目的,文宗主先是赞姑娘冰雪聪明,又夸人家漂亮但记仇,姑娘被说漂亮之后露出了一个“此话深得我心”的笑容,潇洒地上马走了,某人还意犹未尽,满面含春地望影兴叹,连灵犀的询问都没听见。“我们还去正阳宫吗?”“啊?”“还去正阳宫吗?”“去!”自家宗主临时起意去正阳宫是为了给二位少侠求情?还是什么其他的?

正阳宫:

前往正阳宫的路上,文宗主和灵犀感叹天都峰的壮丽,灵犀八面玲珑,见日头晒,马上提议让宗主歇息,沈姑娘刚好听到,觉得二人关系暧昧,免不了一顿冷嘲热讽,这么娇气,别上山了,赶紧走吧。文宗主马上和灵犀拉开距离,澄清道:沈姑娘一定是误会了,我二人只不过是被这天都峰的景色吸引罢了,驻足观赏一下,不禁感叹你跟殷少侠可以常年居住于此,朝沐云霞,夜宿星海,实在是羡慕至极啊!巴拉巴拉。喜欢一个人,使劲地夸她的家美准没错,苏云落喜欢方外谷,姜儿对长歌也说过“正阳宫一定是个好地方”,灵犀眉眼弯弯,意味深长地看了沈姑娘一眼:我们宗主怎么这么在意姑娘的话啊,还怕误会,真是有趣呢!我跟上了啊!从此以后,她都是毕恭毕敬地站在宗主身后或者离他八丈远,人家怕误会嘛!

正阳宫大殿上,文思渊眼神飘飘悠悠地始终在沈姑娘身上打转,说出的话看似恭维,实则发自真心:武林高手众多,到头来,也只有两位少侠肯出手相助,由此可见,此二人心中有大义,实在是栋梁之材。若非天都双璧身手了得,机敏过人,万不可归图成功。还没等人家对他的印象有所改观,又开始用商晚的消息忽悠正阳两位长老,师姐师弟看向他的眼神好像在说:这是什么混世魔王,你不是说消息断了吗?他故意跟修长老耳语,果然,二当家修玉谷邀请文宗主在正阳宫住下,以便正阳尽地主之谊,好嘛!这时候才知道文宗主为什么非要跟着上天都峰,合着他是吃味了,谁让沈姑娘邀请郎中去正阳宫小住了,左卿辞有的待遇,他文思渊也要有,而左卿辞不稀罕,他厚着脸皮也要来。看穿一切的灵犀又笑了。

左郎中这只狐狸,眼里是不搁闲人的,从上到下算计个遍,徒弟白陌更是背锅小能手,为了帮苏云落拿鹤尾白救苏璇,他来到正阳宫。呆萌的小师姐最方便下手,现场给她下个毒。一个人说谎太过单薄,拉上山水渡的宗主会更有说服力,那个一直静静喝茶看戏的人猝不及防被迫上线,打配合说雪域灵芝在正阳宫藏珍阁。可姑娘因为之前被骗愣是不信,还反复地说不想和他扯上关系。既然她不想扯上关系,那就扯上最近的关系,顺便激一下她的师弟:依在下之见,沈姑娘既然不能习武,不如趁这个机会找个人嫁了算了,毕竟这闯荡江湖比相夫教子要麻烦很多。知道人家有未婚夫,还说找个人嫁,沈姑娘听出他在调戏自己,看向他的眼神在说:找谁?你吗?文思渊一脸“对啊,找我”的表情,女侠一口闷掉他递来的酒,“你给我等着!”气鼓鼓的走了,这个回合除了两个当事人知道彼此的意思,左卿辞和灵犀也看懂了,憨憨师弟担心师姐,当晚就带着郎中夜探藏珍阁。

长歌他们盗药失败,修玉谷让左卿辞立刻下山,并不得与正阳二子有来往,所以他把解药扔给文思渊。白天摔门而出,晚上破门而入,醉酒女侠“苍啷”一声拔出宝剑,把正在熬解药的文宗主吓得一缩手,连灵犀这么机灵的人都表示担忧,这宗主得跟沈女侠怎么解释才能让她消气呢?沈姑娘用剑指着他:“登徒浪子,信口雌黄!”文思渊一个“家事,勿忧。”的挥手让灵犀下去,“沈女侠这是为何呀?”明知故问。“你凭什么说我只能相夫教子?你凭什么说我不能习武了?我不要嫁人,我不要相夫教子,你凭什么这么说我啊!”看她情绪激动,马上认错,双手接过宝剑,退入鞘中,他知道她想当大侠,就说堂堂正阳首徒怎能轻易嫁人,巴巴地拉着她的袖口软言轻哄,还端上吹凉的解药劝她喝,极致的用心,昏黄的灯光下,女侠俏皮地一歪头,推开药碗,一副我就要搞事情的表情,文思渊不明所以看向她的胶着目光,如影相随。沈大侠表示不喝汤,喝酒,他马上拿来酒倒满,第一杯赔罪酒,他喝得小心翼翼,第二杯祝愿酒,却是很爽快。而喝药偏说喝汤,不仅能习武,还能大成,这种骗小孩子的话还真是一个敢说一个敢信。酒喝完了,汤也喝完了,此时的女侠多喝了两杯,醉意更浓,她示意他靠近,告诉他一个秘密:云荡七寇灭我永山满门之仇不报,我是不会嫁人的。除了当大侠,沈姑娘的另一个执念是为父母报仇,但这件事不能明说,因为师父不允许,她把他当成了一个倾诉对象,把心里话说出来,文思渊又说了一次她是个记仇的人。她这句话是在回应他白天调戏她的事:想娶我,帮我报仇!所以后来朝堂线司马琅在除掉威宁侯的行动中全力以赴,他要帮她报仇,沈曼青的每句话他都记在心上。都说这对是老狐狸和小白兔,但明明是棋逢对手啊,白天文思渊还逗小姑娘好像占了便宜,晚上被沈女侠反手就勾住了。至此,两人在剧中不过几个同框的场面,按说这样理解,似乎是进度太快了一点,但架不住“金风玉露相逢”啊,文思渊早就明白自己的心意,沈曼青是潜意识里被他吸引,那就是“胜却人间无数”了。姑娘的郁闷散尽,支着下颌睡着了。左郎中的信,充满隐晦的歉意,文思渊也是如此,他们再次联手算计了她,但又有点小庆幸,如果没有这个机会,她此刻又怎能坐在他对面酣睡,他的眼神泄露了内心的紧张与欣喜。这个女孩子有着饱满光洁的额头,她坚定智慧,也天真可爱,虽然听到她要找云荡报仇心中酸楚,却也因为她又一次说不会嫁人而存了些侥幸。肆无忌惮地看着她,笑得像个傻子,是这十年来最大的欢喜。苏云落的到来把他拉回现实,想起这姑娘还睡在他的房中呢,叫来灵犀把她送走,温柔的声音都能滴出水来。灵犀一直站在门外,听到他们宗主又怂又宠地哄着沈姑娘,哪还是平时那个讳莫如深的他啊!所以进来的时候,她已不像之前眼神充满探究,而是十分的确定:宗主被沈女侠拿捏这件事,没跑儿了。

亲自给人家熬药,明明不熟练不习惯,但捂着鼻子也要做,这是暗恋才会有的事情,左郎中那个始作俑者,心安理得的把事情丢给文思渊。那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沈女侠的呢,每次见到都是真真切切的喜欢,这份情久到灵犀都想不到,又埋藏的深的灵犀都看不出,这个女孩子,连着他的十年前,连着云荡和永山,在他心里早有位置,是一个特别的存在,所以凉亭不想被看低,本来沈女侠与沐英订婚,他没什么可想的了,但发现一提到这件事她就唉声叹气,没有一点期待的样子,所以他的心就活了,沈女侠不经意的表情流露就像是一记天雷,勾动了文思渊心中尘封的地火,从此一发不可收拾,连郎中的醋也吃了,天都峰更是怕她误会自己和灵犀,雪域灵芝撒谎的时候遭到置疑吃瘪就开始逗她,被剑指着还要认怂。

英雄救美:

鬼童子帮左卿辞拿鹤尾白,左卿辞帮鬼童子还真身,这是他们的交易。

鬼童子在沐府没拿到鹤尾白,却遇到了沈曼青并挟持了她,之前在赤炎沙,少年团合力斩杀雪域三魔中的丑奴儿,是沈女侠手起剑落,一锤定音,所以苏云落担心鬼童子绑走沈姑娘是要报仇,虽然左卿辞说不会,她还是不放心,文思渊自然不能让苏云落去,一方面是跟鬼童子敌我不明,另一方面是怕她暴露,再加上救人心切,索性点住她的穴道,自己前往。

鬼童子是一个让人匪夷所思的人,他不提鹤尾白,也不说前仇旧恨,而是用沐怜的手帕蒙上沈姑娘的眼睛,提了好几个不着边的问题,沐英进门的时候曼青还是有点期待的,但他一听说救人要被鬼螳螂咬就不敢上前了,场面正在僵持的时候文思渊的到来让所有人都吃了一惊,他说要试鬼螳螂的时候沐英错愕地看着他,一方面认为文思渊没有救人的理由,另一方面也觉得让他下不来台,除了正阳宫和沐府,任何人救沈曼青都显得名不正、言不顺,沐英只是带着一帮人站在门口喊口号,实际行动一点儿没有,而正阳宫,为了知道究竟是谁想得到鹤尾白,干脆没有派人过来,也没有通知长歌。师门向来以大局为重,所以沈姑娘也觉得鹤尾白比自己重要,但不只朱厌脑子里住着两个小人儿,每个人心里都有另一个自己,她表面上是不苟言笑的正阳首徒,但也渴望被保护。文思渊说了一句“沈姑娘,得罪了。”见她没反对,就扒开她的衣领引出鬼螳螂,还给鬼童子之后又回到她身边,可能是觉得回去没法跟正阳宫交待,沐英的反应竟然是让文思渊和他一起拿下鬼童子,见他不理,尴尬地追出去了。

文思渊看了看沈姑娘,她是永山遗孤,是师门用来诱敌出动的诱饵,还有一个不靠谱的未婚夫,真够惨的。文思渊摘掉了沈姑娘眼睛上的手帕,大晚上的,还是深夜,废宅中一片寂静,那手帕被文宗主捏着扔在地上,发出“啪嗒”一声,怎么听怎么像是掉了件衣裳,沈曼青抬起头,对上文思渊的双眼,目光一片澄明,似乎还满含深情,她也心动了,文思渊意识到面前的姑娘衣衫不整,而自己还盯着人家看到了诱人的风光,不自在地移开眼,赶紧解开她受制的穴道。姑娘动了动,他忍着毒发的痛楚给她松绑。沈姑娘看到他的手猛地想起来他中毒了,要带他去找左郎中,他不想让她过意不去,就故意自嘲是登徒浪子,不用担心,结果没走两步就晕倒了。

山水渡里忙碌的左卿辞,悉心照料病人的灵犀,不明前因后果的憨憨长歌和朱厌,无处安放的沈曼青。

放着孔武有力的长歌和朱厌不用,郎中说灵犀姑娘,我要给把文宗主的毒逼出来,帮我把他扶起来,灵犀应声而动,极尽温柔,反正宗主昏迷着,他也不知道这两只小狐狸合起来刺激沈姑娘,曼青只好给自己找个理由离开。

平日里总是大包大揽的文宗主,受了伤也不过是任人摆布的病娇一枚,强大又脆弱,沈姑娘三步一回头,看到灵犀正细心地帮他擦脸,这让她十分介意。朱厌发现了她的怪异,但憨直少年连自己的感情问题都参不透,只能和长歌说你师姐今天怪怪的。

之前左卿辞说破局另有其人,此人武功高强,分文不取,不计生死。说的是鬼童子,不止是孙斯弱不计生死地要回来见沐怜,文宗主也是不计生死地救人啊,而且能动嘴的时候绝对不动手,说着低调的话,办着高调的事,那一句“山水渡,文思渊。”举重若轻,却眼神凛冽,寒气逼人,让鬼童子一脸的不可思议,作为过来人,他似乎能明白是什么意思,除了长歌和朱厌,谁看不出来文思渊的那点心思呢?

蝴蝶灯:

文宗主春心泛滥地画着梅花,是他心中高洁的爱情。正阳二子和朱厌一起探望病人,说是探望,还真就是用眼睛看看,少年就是少年,心思纯净,他们根本就没把文思渊当成外人,更不是生意人,所以两手空空就来了,江湖中人都不提钱,提钱伤感情,去赤炎沙师姐弟也没收钱,是被文宗主用商晚的消息骗去的,长歌认为生死之交不用恩呀情呀的,所以他就说了一句“文宗主看起来恢复得不错啊!”没事就放心了,文思渊问沈姑娘怎么不在沐府休息,沈姑娘明显心事重重,自己之前一直对他有偏见,如今反转太快不适应,说来谢过救命之恩,见她面带愧意,他赶紧给姑娘台阶下,故意说自己是仗着左郎中医术高明,任性地体验了一把英雄救美的滋味罢了,如此轻描淡写,也就长歌和朱厌信,沈姑娘可不这么想。灵犀看茶的时候曼青那个小眼神啊,酸溜溜的。朱厌认为文宗主是自己人,可以一起玩,所以他邀请文宗主和沈女侠一起去灯会。长歌不知道昨晚沐英的表现那么怂,这时候煞风景的小可爱出现了:师姐,明年的这个时候,肯定是沐师兄陪你了,今天,就让师弟尽尽心吧!本来朱厌说的时候师姐还有点兴致,看了一眼文思渊,但他在低头考虑,然后一听沐英就条件反射起来:我不去了,你们去吧!小姑娘想想就烦,才不去呢!委屈巴巴地看了一眼对面。文宗主听长歌又提到沐英,他也介意了,抬头刚好捕捉到沈姑娘的目光,心领神会,就说“文某觉得沈姑娘应该去,权当是放松一下心情也好,文某来过俞江很多次,一直听闻这俞江花灯节热闹非凡,却也一次都没去过,不如就趁这次机会,大家一起同去,如何?”他看向沈姑娘,暗戳戳地邀约,师姐听他说没去过的时候表情亮了一下,他竟然没去过,那就是说没带着他那个又美又贴心的灵犀去过喽,刚才还说不去,如果马上答应也显得太刻意了,这时候师姐耍了个小心机,装作犹豫不决地等长歌和朱厌都向她投来期待的眼神才说:好!看,我是答应的大家,并不是因为文宗主一句话就改变主意了啊,哈哈,真是太可爱了。这边,文思渊低头勾了一下嘴角,暗暗窃喜,是第一次约会成功的感觉。

在别人面前,文思渊还是文思渊,做事左思右想,万全周密,朱厌提出去猜灯谜,他沉默,那么忙的一个宗主,没事干了吗?但一遇到沈曼青,情绪就被她牵着走,拐弯抹角地给她找去的理由,朱厌心急地说现在就走,他又觉得好像不妥,但既然约了沈姑娘,那就去吧。

长歌和朱厌又吃又喝是真在逛街,曼青和文宗主在后面一个偷瞄,一个回看。猜灯谜的长歌帅得飞起,可是拿了灯笼却去找朱厌,根本没看到师姐那伸出的小手,哄孩子上瘾的宗主看不得小姑娘失落,秀完才学之后被告知没有想要的那款蝴蝶灯了,便亲手制作一盏哄她开心,长歌说小时候师父给他和师姐做过蝴蝶灯,曼青说店家这个更精巧,所以文宗主就来秀手艺了,做了一盏和店家一模一样的,金虚会的,他文思渊也会,还更胜一筹,文宗主你怎么跟谁都较劲?这是要挤走她心中所有的男人就剩你自己是吗?第一集的时候,沈姑娘曾经问过左卿辞:郎中都会什么?左郎中因为之前姑娘问他体力如何挺伤自尊的,就故意说自己略懂旁门左道,下象棋,玩双陆,玩骰子,一副不学无术的样子,结果被嗤之以鼻,并说“我不需要他!”沈姑娘刚好就喜欢有才情的人,她朦朦胧胧地对他有好感,见他猜谜游刃有余不免崇拜,而会做手工的男人无疑是帅上加帅,何况还是送给她。文思渊听到她喃喃地说:我很久没有这么高兴过了,多谢文宗主。虽然成就感爆棚,但也想到了让她不开心的事,不止是她,他也不开心,所以他提了,酸得像喝了一坛子醋:日后等沈姑娘嫁入沐府,就可以整天在这俞江的街道上闲逛了。还“闲逛”,文宗主一方面是刺激沈姑娘:成为沐府夫人以后就不能当大侠了,会被困在俞江做个闲散妇人,另一方面,呵呵,你细品。我怎么觉得他在搞破坏呢!曼青知道两派结亲不过是政治联姻,虽然师命难违,但她始终是不情愿的,盼望有人能懂。每次文思渊都说让苏云落自己决定是否去做,但对于沈曼青,他忍不住亲自下场了,直接说如果不愿嫁,便不应该嫁,人生在世,但求得偿所愿。这话绝对是五分开解,五分私心。你是多盼着人家不成啊,当然,沐英也确实不可托付。小姑娘转着蝴蝶灯,若有所思。下雨了,姑娘急忙护住灯,文思渊撑开伞,给她满满的安全感。

试剑大会:

正阳宫是试剑大会的主办方,头筹是世上仅有一株的鹤尾白,沐府提供场地,地点在俞江,山水渡俞江分舵赞助食宿。

第一场,是沐府沐英对阵山水渡寥非言,文思渊回头看了一眼沈曼青,从下到上,倒不是说有什么情与色的成分,他只是感叹如果她是男子,一定也是这个赛事上的佼佼者,但长歌才是正阳宫大弟子,掌教之位的继承人,而正阳首徒不过是一个荣耀的头衔,便于嫁人联姻的身份而已,若不是左卿辞催账追图,优秀如她又怎有机会到赤炎沙施展抱负,他不平于她珠玉蒙尘,不忍她所嫁非人。他不要求非言取胜,但在意她的态度,见她一脸漠然,好像未婚夫的比赛跟她没有任何关系,而她感觉到他的目光了,也看向他,这个时候,女侠是向着山水渡的吧,怎么文宗主好像有点偷看被抓包的感觉,赶紧转头看比赛,也是,大庭广众之下,他坐在VIP的位置上盯着人家正阳首徒,太不合适了。

沐英的武功确实可以,他没有留任何情面,不但打落了非言的武器,还将他打下擂台,取胜之后,他看向沈曼青。看到他步步紧逼,文思渊意识到那天晚上他救沈曼青让沐英记恨了,但又不敢直接表示不服,就拿他的手下出气,所以他笑了,这人不过尔尔。镜头特意给到了宗主泛青的胡茬儿,属于成熟男人的阳刚之美,莫名的性感。

前两天的试剑大会,他们没有交流,直到左卿辞被扣下,文思渊和苏云落都深知金虚随时会反水,需要一个人用来交换,苏云落前思后想了一天的时间才下决定,他不假思索地就答应了。传给沈姑娘的山水笺明晃晃地署着“文思渊”三个大字,山水笺是什么,是用来传递消息的秘信,谁会写自己的名字呢?这简直就是文思渊一次见字如面的勾引:今夜子时,城外废宅,可知商晚行踪。四哥表示:我就是条蚯蚓,你小子就可劲儿拿我钓吧,上次钓她盗图,这次钓她拿药。果然,那傻姑娘明知有诈还是来了,被白陌迷晕并绑了起来,没隔几天,两次被绑,上次被点了哑穴,这次嘴被堵着说不出话来,气得沈女侠怒目圆睁。

苏云落被左卿辞抱回来,躺在地上吐血,白陌松开沈姑娘,她拿剑过来的时候,白陌还以为她会拔剑,但她只是问“她能好吗?”“能!”“鹤尾白呢?”“她拿到了。”唉,这个姑娘是有多大的度量,被朋友绑架还能关心对方的生死,关心她要做的事,真是文思渊哄她那句话:沈大侠胸襟宽广。但她又最恨被欺骗,说了一句不想再看到你,转身走了。文思渊一直站在房后,见沈姑娘走了才出来提供锡兰星叶的信息和去无耳寨的地图。左卿辞知道他们对不起沈姑娘,但他何等精明,文思渊能处理的了的事,他绝对不去多费一丝力气,而且他也确实没有多余的精力来管这些,苏云落还伤着呢。

沈姑娘来找文思渊算账,她踱步进门,一言不发,侧身而立,一副女友生气的娇嗔模样,上次喝醉了要你哄,这次没喝醉还要你哄,女侠也是挺享受这种待遇的,毕竟除了小时候在爹娘面前受尽宠爱,上了正阳就只知道练武报仇了,遇到一个会看她脸色行事的人,被喂上瘾了。“你怎么在这儿啊,正阳宫和沐府都在找你,回去找你师傅吧。”文思渊这话的语气很疏离,一副“是我骗了你,愿意承担一切后果”的样子,他每见一次沈姑娘就必须要提一次沐府沐英,姑娘直接略过沐府,拿出带着他名字的山水笺:“我是该回去找我师傅,但我该怎么向他解释?”正阳宫如果知道你帮苏云落拿药,你的麻烦就大了。“解释什么呀,我不过是个掮客,买卖消息,各取所需罢了。”如果你师父问你,你就这么回复他。“那你说,我该不该告诉我师父?”姑娘就没想着跟师父说实话,文宗主是谁呀,你看他,得了便宜还卖乖,他吃定沈姑娘不会把他传消息的事告诉她师傅:大半夜的去什么废宅,多么暧昧的地点,有正事儿干嘛不直接约在东观居,毕竟那里是正阳宫在俞江的别馆,有消息应该先通知金虚真人,怎么会私下告诉她沈曼青。想必姑娘也觉得自己没法解释:我师傅已经在怀疑你了,我不该给自己添麻烦。文宗主对试探的结果非常满意:你帮我一次,我请你喝酒,最好的竹叶青。又想喝酒,你是知道沈姑娘酒量不如你,想套她心里话吧!哪知姑娘也是憋了个大主意来的:我不管你什么目的,我只要商晚的消息。你亏欠了我,我要补偿,只要能报仇,你想做的事我可以配合。文思渊就是想着两方面都能兼顾,保住四哥,也稳住沈姑娘,所以当即答应了。此时商晚一定在不断地打喷嚏。每次文宗主想两边都保的时候肯定会失去其中一方,包括后来的救人和抢亲。姑娘临走说了一句“等杀了商晚,就只剩司马琅了”,文思渊好像被迎头打了一棒,问她司马琅不是死了吗?沈姑娘说自己查出他没死,他的态度瞬间变得疏离。沈姑娘真的知道司马琅没死吗?应该不是,毕竟山水笺都写的是生死未卜,模棱两可,她也查不出什么来,她就是诈一诈,看能不能套出点什么。师姐虽然平时萌萌的,但她把那些小心思,小机灵都抖在文思渊身上了,她让他帮她找商晚和司马琅,帮她报仇。文思渊大梦初醒,他刚才抬眼看向她,温柔似水,是内心的司马琅,没想到下一秒就被告知上了姑娘的必杀名单。还没有自证清白,他跟她能有以后吗?商晚死后,沈姑娘就去追自己的爱情了,去无耳寨之前没有再提过司马琅,因为他说有了消息一定通知女侠。

商晚之死:

四哥商晚,披散的长发有些凌乱,穿的也是最最朴素的短打衣衫,但往那一站,刀往肩上一扛,虽然落魄却有风骨,一想到他经常风餐露宿,亡命天涯,一代爽朗豁达大侠如今却被逼成一个杀神就觉得金虚罪不可恕。他把温情留给了自己的六弟,狠戾都发泄到了一场山洞暗杀局里,他是云荡七侠修罗刀。这个演员也是我很喜欢的,我见犹怜的气质,唉,怎么那么喜欢,剧组挑的演员真是深得我心。

四哥和长歌都是用自己保全了小六和师姐的人,如果说长歌和姜儿算是一种圆满的话,四哥的死绝对是悲怆可惜的,最意难平,十年间,他一直在为云荡洗冤寻找证据,也更容易被正阳、崤宗的人发现,他躲在海州是因为朝暮阁和武盟离心,不会放太多的心思在他身上。但终归是被崤宗发现了,他自己是知道的,要不也不会事先把永山老奴的线索给小六,他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因为金虚会怀疑小六掩护他。

果然,金虚派修玉谷带着连七山和文思渊去杀商晚,本来他有计划地困住了武盟的人,但沈曼青到来破了机关,追上商晚后文思渊不得不伤了他,后被修玉谷补刀杀死。

崤宗为什么会对追杀商晚如此上心呢?原来是他们丢失了本派的绝学鹤鸣剑谱,导致现在一代不如一代的废,据说是商晚偷的,但凡有点脑子也会想想一个用刀的,要剑谱有什么用啊!

蒲藏庙:

商晚的死让文思渊万念俱灰,这是他最崩溃的一次,他恨自己不能保护四哥,眼睁睁看他灰飞烟灭。他跪在蒲藏庙里精神恍惚,眼眶里含着泪却硬是要抬头让泪水再倒流回去,悲伤过度加上有伤,直接晕倒了。

沈姑娘坐在床边,越看床上的人就越喜欢,今天他帮着杀了商晚,还是在商晚举刀准备杀她的情况下,她觉得他又一次救了自己,也报了仇。是全心全意地喜欢了。宗主的眉骨长得真是优越,鼻子也是秀气又挺拔,难怪女侠爱不释手,精心描画,婚后生活可想而知。

文思渊在梦里惊醒,他看看自己的双手和袖子,又看到了趴在床边的沈姑娘,无声地躺下,眼圈发红。“你醒了。”“沈姑娘为何会出现在这儿?”“你身上有伤,我担心你,所以跟来了。”“别跟了,男女有别,要防着些人言。”为什么要这么说呢?因为女侠脱了他的外衣。“我只是想照顾你。”穿那么多还戴着护腕,肯定不太舒服。“沈姑娘的好意,文某心领了,请回吧。”沈姑娘根本不接这个话茬儿“你躺好,我去看看药。”夜凉如水,文思渊坐在院子里喝酒,沈姑娘端着药过来“刚醒来就坐在这儿喝酒,再着凉了怎么办。”既要照顾你,也要管着你,女侠角色代入还挺快的。“无碍,不劳沈姑娘费心。”不要你管。“喝药吧。”文思渊接过药一饮而尽,姑娘递给他蜜饯,他偏要饮酒。“文某不知沈姑娘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但沈姑娘乃正阳首徒,又是沐少主未过门的妻子,倘若这一幕被盟主看到而又怪罪下来,我山水渡担不起。”沈姑娘身份高贵,又是别人的未婚妻,给我端药也就罢了,还准备蜜饯,说不清道不明的,你师父若是怪罪,我担不起。,文思渊的话,沈姑娘就听进去这么两句。“可我还没有嫁入沐府。”沈姑娘认为师父不会怎么样,沐府现在也还奈何不了她。“但婚约不是儿戏。”那你也不是自由身。“你真的不知道我在想什么吗?”“文某不知,也不想知。”文思渊又去拿酒杯,沈姑娘一看话说不明白,那就用行动告诉他,她从他手里抢过酒杯,一饮而尽,想成为跟你用一个杯子喝酒的那种关系,明白了吗?文思渊轻叹了一口气,他又何尝不想,何尝不知,“你不觉得我们俩很像吗?”“男女有别,如何会像?”“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那文某就更不知了。”“从前我心里一直想着复仇,什么事都装不下,而你,表面看起来风流,但其实我知道,你根本不是我想的那个样……”我现在开始想别的事了,比如说,你。“沈姑娘!你又知我多少啊!”“文思渊,你一定要这么对我说话吗?”“是。论江湖辈份,沈姑娘当称呼我为一声前辈,可现如今,沈姑娘以姓名直呼,不觉得无礼吗?”我们之间隔着辈分,是违背伦理的,正阳宫那么讲究规矩的地方,沈女侠又是以学生楷模的姿态长大,肯定听不得这话,顿时一脸的震惊,“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以前如何?”“你以前”他俩有那么多以前,沈姑娘指的是哪一次呢?当然是雪域灵芝那次,文思渊让她嫁人,在她心里,他那次就算是表白了,所以她借着喝醉回应了他。“以前,我当沈姑娘是正阳首徒,给足了沈姑娘面子,可现如今,一杯酒下肚,沈姑娘连颜面都不要了吗?”我那是逢场作戏,根本不是真的,现在你倒追起来,太不符合自己的身份了。“那我问你,那日在俞江,你为什么要救我?”未婚夫没有救我,师门没有救我,但你为什么要跑来救我?难道因为我是正阳首徒?说不通的。“自古英雄救美,能落下个好名声,何乐而不为?”对,用命去搏个好名声就是为了图个乐儿,你快得了吧,看我们沈姑娘的,“可是我喜欢你。”你说过,人生在世,但求得偿所愿,喜欢了,就要去争取。这个姑娘也是真够执着,看来还得下猛药,“可文某,牡丹花下死,敢问沈姑娘,你是牡丹吗?”沈姑娘不想和他杠了,抓起酒壶就是一通豪饮,还他以上的那些借口三个“好”,“那晚辈就告辞了!”“不送。”说告辞,也是在第二天早晨给他准备好药和蜜饯之后,沈姑娘背了一个包袱走了,至于里面装的什么,应该是文思渊的酒壶和酒杯,让你喝,给你没收!文宗主一副怂巴巴的模样看了桌上的蜜饯和药好长时间。这十年间,文思渊消化痛苦的方式恐怕只有自苦,苦酒苦药他都能一饮而尽,只有甜是他不敢触碰的。

沈姑娘直率坦诚,那句“可是我喜欢你。”真是又憨又萌又娇,文思渊能从失去四哥的伤痛里走出来,这句话起了不小的作用,他之前他可以给她熬药,可以去救她,可以送她花灯,但就是碍于各种原因不能明说对她的喜欢,他挤出的那个苦笑并不全是无可奈何,还有那么一点得偿所愿在里面。

“牡丹花下死”,两个人理解完全错位,沈姑娘理解的是文思渊说她打扮的不漂亮,因为他明明说过她长得漂亮。文思渊的意思是歌女、舞女这些人。

沈姑娘不止一次地暗示她在考虑和文思渊的关系,因为在她心里,她喜欢的又能帮她报仇的人就是她要嫁的,所以后来她知道他是司马琅之后,虽然很爱文思渊,却还是要杀他。文思渊当然明白,他也想要沈姑娘对他好,但如今这份好是用四哥的命换来的,他怎么能够接受。但却没有一点怪她的意思,文思渊从来就没觉得沈曼青在四哥这件事上做错过什么,他们都只是身在局中,身不由已罢了。

文思渊对沈曼青是正阳首徒这件事非常排斥,如果没有永山灭门,她根本不用过现在的生活。

这场戏拍得真是好,让观众抓心挠肝又欲罢不能,平时一看到虐戏我就跳过,害怕后面会跟纠缠不休的狗血剧情,但问情没有,看我们的沈姑娘给你抖包袱吧,文宗主。

俞江定情:

你以为这只是文思渊往外推沈曼青吗?男女有别,盟主怪罪,沐少主未过门的妻子,婚约不是儿戏,还不是因为女侠脱了他的衣服? 在曼青看来,这简直就是文宗主在委屈巴巴地要名分,所以她先回正阳宫在师父面前明志,领罚,冻了三天又挨了二十鞭子,然后就换上女装,骑马跑去俞江退婚,在沐怜师姑的祠堂,她说出了让沐英瞠目结舌的一番话。思维、立场、格局都格格不入的两个人,简直就是话不投机,沈姑娘的话沐英不爱听,沐英的观点沈姑娘也不赞同。作为正阳首徒,她空前地任性了一把,不得不说金虚对她还是有几分疼爱的,即使她私自退了婚,她师父也只是生气地说了一句:简直是胡闹!

文思渊让非言去找永山老奴,这时候,灵犀还不知道他是司马琅,所以是真的不解:宗主明明是在意的,为什么还要刻意避嫌,不过是个沐府沐英罢了,难不成宗主,怕?他回了一句“不敢高攀罢了”。哪里高攀不上呢?沐英不管怎么说,也是实打实的沐府大弟子,而他的假身份,配得上沈曼青的真吗?沈姑娘提着一坛竹叶青直奔山水渡,简直太勇了,她犹豫了一下才敲门,态度恳切地让门人把酒转交给文宗主,灵犀有点没好气儿地把酒墩在桌子上,说沈女侠来了。“让她走。”文思渊正在房里跟自己的情感缠斗,对面坐着正在弹曲的牡丹姑娘,四哥还出现在他的脑海里,但已经是笑容爽朗,生死看淡的样子,也有沈姑娘照顾他和他拒绝三连的画面。听说沈女侠晕倒了,慌乱地站起来,灵犀也是看他心口不一,故意话说一半吓唬他,得到答案才说已经请了郎中。哪知他们宗主还有大招,让歌女帮他演戏。沈姑娘因为摧折太多,身体不支晕倒了,醒来却发现文思渊正在她床头和一个看起来就很像牡丹花的姑娘打情骂俏,他那套表演太过刻意,呛得女侠直咳嗽,他提起她的伤,说未伤及内里,让她自便,她多少是有些受不了的,你总得问问我是为什么受伤的吧,但文思渊却说与他何干,她拼了命奔向他,他却还是要推开,沈姑娘觉得自己有点力不从心了,但她还是想争取一下,跟他约了明晚花灯铺子见。虽然相见的场面无比尴尬,但是沈姑娘和文宗主的情侣装在这个桥段上线了。沈姑娘一身粉白衣裙,是少女的清纯,大概是成年礼时候置办的吧,因为这套衣服刚穿的时候还有点褶皱,衣领是暗红色,显得有些沉重,她也不知道这次会是个什么结果,但就想孤注一掷试一试。文宗主穿的是暗紫色的外衣,好像是他梦里商晚手心里的那个颜色,他还没从失去四哥的悲伤中脱离,像浴血困在深渊中,但内衬、衣领和袖口都是明亮的粉紫色,是他放不下的沈姑娘。文思渊在沈姑娘走后就叫停了歌女的春宵度,他自己都听不下去。“宗主打算如何还这桃花债呀?”“我不欠她什么,没什么可还。”沈姑娘说不管他怎么想,也不管他去不去,自己都会等,都已经撑到现在了,这个约肯定是不能去赴的,结果灵犀美目流转,一句“唉,沈女侠真是可怜,退了沐府的婚,却不知道宗主是不会娶她。”说得文宗主防线崩溃,你不娶,沐府那边也黄了,让沈姑娘情何以堪啊!他嘴硬地说当然不会娶,但眼睛已经不受控制地看向沈姑娘离开的方向,这下欠了吧!还有弹幕说是因为宗主要嫁过去的,哈哈哈。到了第二天晚上,还是让我们女侠等,为了这次约会,曼青还专门买了新衣服,因为老板娘说穿这套衣服见心上人最合适。等得好苦啊,下雨了,把她的灯都浇灭了,这才失望地哭出来,姑娘哭得好委屈啊,好像自己用多大的力气也无济于事,他真的不会来了,不甘心,却又没有希望了。此时文思渊心里除了沈姑娘已经什么都装不下了,要么忘了倒酒,要么倒太多,干啥啥不成,人坐在屋里,心早就飞到街上去了。灵犀进来送山水笺,宗主人不在,她看了看桌上洒出来的酒,一脸了然,甚至还露出一个“沈女侠干得漂亮”的赞许表情。

当那把伞为沈姑娘遮住雨的时候她正哭得一抽一抽的,抬头看到自己盼望的人终于来了,听他说“一个人在这淋雨,是傻吗?”就像个见到大人的孩子扑进他怀里,文宗主也是心疼地用手摸着她的头发,虽然能看出他内心的挣扎,但这一刻,是圆满的。

不管文思渊把感情埋得多深,都逃不过沈曼青手里的铲子。

文思渊一直也没有真正地放下沈曼青,从蒲藏庙回来,他就着手找永山老奴,想尽快地查明真相,恢复身份。

娶不娶:

这段时间是沈姑娘和文宗主的热恋期,两人穿着情侣装,一个闹,一个笑。在这里发现每次沈姑娘换衣服,文宗主就跟着换,只是他的衣服颜色会深很多,一方面是因为他背负的多,另一方面是因为宗主年纪大,成熟稳重,哈哈哈。

沐英用苏璇威胁金虚把沈曼青嫁给他,还要武林盟主的位置,本来沈姑娘退婚,金虚也默许了,正阳宫这几个坏长老在对待徒弟的婚恋上还是比较宽容的,长歌喜欢姜儿他们也没说什么,但是如果关系到正阳的统治地位,那就什么都不是了。所以金虚跟修玉谷说一定要说服曼青。

山水渡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文思渊表面不动声色,内心暗流汹涌,灵犀故意说“此事与山水渡无关,我们还是不要插手了。”之前她家宗主因为沈姑娘与沐英有婚约,一个劲儿地避嫌,知道人家退了婚才敢接受,如今沐英要强娶,看看他什么反应。“取山水笺,我要见一个人。”宗主这明显是不想放手了,灵犀对此表示满意。所以说千万不要让你的助手为你操太多的心,因为她会时刻提醒你之前干过什么蠢事。但灵犀姑娘也要好好珍惜这段还能调侃宗主的时光,因为很快就要没糖可吃了。曼青慌慌张张地跑来告诉他沐府在准备婚事,在她看来,这可是头等大事,看她无助又依赖,他说“有我在,你若不想嫁,没有人逼得了你。”

文思渊本来不打算让山水渡出现在营救苏璇的任务中,但苏云落答应了沈三章做人质,并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告诉他先救自己的师父,倒不是说苏璇一定会醒过来,但会引起武林躁动。

文宗主潸然泪下,一个不到十岁就奔波在救醒师父路上的女孩子,多少艰难险阻都没有磨灭她的坚韧和侠义,以至于他再也不忍心置身事外,决定入这生死局。灵犀也才知道宗主的真正身份,以及当时他为什么非要把沈女侠往外推。

曼青不想让文思渊为难,对抗正阳宫,山水渡恐怕担不起,她自己去求师父,甚至让师叔说情,但都得到了否定,所以她又回到文思渊面前转圈圈,看着曼青在他面前踱来踱去,一副心急火燎的样子,她不愿嫁给沐英,这一刻文思渊是享受的,然后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很郑重地问他娶不娶,他又是惊喜的,但是他现在是文思渊,既是假身份,名声又不好,所以他问她“堂堂正阳首徒,嫁给我这一介登徒浪子,不觉得委屈吗?”双标小师姐,口口声声说大仇未报,岂能嫁人?但到了文思渊这儿,却是越快越好。看着小白兔想出的这个办法,文思渊都服了,也不免心花怒放,小姑娘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急得快哭了,你是不是要我嫁给沐英?他倒是表面上名声很好,但他做的那些事我不喜欢。文思渊答非所问地说请她吃糖人儿。曼青没有执着地要答案,因为文思渊牵了她的手,这应该是他第一次主动,之前都是咫尺天涯,所以她被拉着逛街去了。既然沈姑娘都这么说了,他也不介意带她去逛街招摇过市了,就要在这沐府的地盘宣告主权。两个人手拉手从白天逛到晚上,文思渊真给师姐买了个糖人儿,小吃货一本满足。之前在蒲藏庙曼青也给宗主拿过蜜饯,他盯着看了好久,我觉得沈姑娘走后他可能偷吃了,哈哈。

求婚:

来到首饰店,掌柜去取东西了,文思渊让曼青自己挑,见她拿起一支钗,赶紧接过,给自己的小女友戴在头上,文宗主真深情哪,一个钗子戴了又戴,稳了又稳,生怕哪里有一丝的不妥,然后提出抢亲的约定,“大婚当日,我去抢亲可好?”沐英说成亲之后会告诉金虚他把苏璇藏在哪里,那么在这之前,如果可以先于金虚找到苏璇,对付一个沐英还是没问题的,一旦沈姑娘不嫁,金虚和沐英闹翻,苏璇师徒肯定活不了。之前灵犀问他如果沈女侠当真大婚,宗主将会如何,他没有回答,关于救人,其实他已有这个想法,但却不忍说出口,他三番两次地利用她,她却还他一片赤诚,是沈姑娘的主动给了他做决定的勇气,但想去抢亲也是真的,沈姑娘的情意他也想要,他给自己最后的期限就是她拜堂的时间。“什么意思?”曼青很不解,“我想带女侠私奔,女侠可否愿意?”“那大婚之前,你和我一起去求师父同意,难道不好吗?”她还是希望师父能够同意,不想忤逆师门,“你心里很清楚,真人一定不会同意你我的请求。”既然沐府已经在准备婚事,说明没有转圜的余地了,而真正的原因,他不会告诉她。曼青沉默不语,“我可以舍得下山水渡的一切,不知女侠能否割舍得了正阳宫?”来自司马琅的试探,不管此次行动顺利与否,山水渡都会被怀疑,与正阳为敌,沈女侠会跟他走吗?“为什么要割舍正阳宫?”“因为…”掌柜打断了文宗主下面的话,他愣了一下,接过锦盒,拿出定制的精美铜镜。定情之物由宗主那双美手呈上更加熠熠生辉,“本想着过几天再送给你,没想到已经做好了,既然如此,这择日便不如撞日。”要说这镜子是专门用来骗沈女侠的,我是不愿意的,因为对照着他第二次求婚的那坛酒,这面镜子就是他的“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因为他要入这个生死局,在他的计划里,几天后,如果活着,他会向她表白,如果死了,就给她留个念想,他怕沈曼青忘了他。“有很多事我还不能告诉你,但有一件事,我现在就想做,嫁给我。我呢,每次见到你,都是真真切切地喜欢,每次见不到你,又是真真切切地期盼,如今我已过而立之年,还是第一次为了一个女子如此心神不定,所以恳请沈女侠下嫁于我,我知道,以前我待你并不好,我愿用我的余生来偿还这一切,白首之约,不离不弃。”抢亲对于正阳首徒身份的沈曼青来说,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但曼青不是傻白甜,从来都不是,她听到了他那句“有很多事我还不能告诉你”,知道他有计划要实施,而她会参与其中,从追山河图开始,只要有她参与的计划,他都成功了,所以,她只是跟他确认是不是真的会来抢亲,得到肯定的回复后就又扑上去了,但这并不是答应他的求婚,而是要到时候真的来才能答应,文思渊也没有像之前那样发乎于情,止乎于礼,而是张开双臂等着她。然后文宗主又说了一句“其实我比你更害怕,害怕你会嫁给别人。”沈姑娘又记住了。

沈曼青的两个问题,文思渊都回应了,她问他娶不娶,他就求婚,她问他是不是要她嫁给沐英,他便说害怕她嫁给别人。求婚是真的,害怕也是真的。

美人图:

山水笺通知左卿辞共商计策,左郎中扔给他一句话:“苏云落不能有事。”如果救不出苏云落,苏璇我就不管了,我也不活了,你看着办吧。

山水渡在沐府的眼线报告说苏云落消失在沐府地牢,沐休晚上要去东关居与金虚会面。文宗主夜探东观居,得知沐府有一处万念古道,准备回山水渡的时候经过回廊,不经意地一回头,就看到了心上人坐在窗前,一脸的意兴阑珊,他的视线好像被她牵引,木然地走了两步,站在暗处看了她好久。计划有变,他已经确定不了能不能赶上抢亲,眼角溢出一滴泪,却没有掉下来。

灵犀找来关于万念古道的所有书籍,文思渊发现有张美人图可能是破解机关的关键,让灵犀去查这副画的下落,她不仅查到了美人图,还略施小计把这幅画列成了沈女侠的聘礼,而且已经通知曼青宗主会去找她拿画。我们灵犀是有多能干啊!但这让文思渊十分抵触,他有料到可能来不及去抢亲,如果单纯落个失约也就罢了,再加个利用,那就不用想以后了。可见了面,又不由得心生欢喜,摸着她的脸说她瘦了,拉着她去吃面,就连坐在桌子前,也舍不得放开,而沈曼青的眼里只有文思渊,她把画交给他,不问缘由,无条件的信任,他情难自已地握住她的手,害怕失去。从牵手逛街开始,文思渊越来越管不住自己,要么拉她的手,要么摸她的脸,那么珍惜,又那么炙热。

拿到美人图,果然发现进入万念古道的关窍,但也代表里面机关重重,他告诉灵犀如果他出不来,先救苏璇,灵犀有点不敢置信,宗主这也太狠了吧,对沈女侠和他自己都足够残忍,“宗主忍心?宗主给我个时间吧。”“巳时三刻,曼青拜堂,如果到时我没有出来,你带着无耳寨的人先救苏璇。”一旦过了巳时三刻,一切的补救都毫无意义,又是一次殷殷的嘱托,灵犀也沉默了,她看着宗主和沈女侠一路走来,在得知他的身份之后更是能打助攻就打助攻,能创造机会就创造机会,之前还以宗主之名送了沈姑娘一块寓意圆满的美玉,该不会白送了吧。

失约:

文宗主确实是计划去抢亲的,但文思渊是谁啊,不惨的事落不到他头上啊!只有想不到的,没有遇不到的,他带着沙漏计算时间,生怕错过,但金虚威逼沐英,知道了苏璇所在,急忙操持拜堂,与此同时,文思渊破解了机关,带着苏云落、朱厌、真沐休从万念古道出来,虽然还不到巳时三刻,但马上就礼成了,灵犀出现,说还需要再拖住金虚,他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先去救苏璇和左卿辞。

真假沐休对决,高下立判,但架不住有个狼子野心的徒弟,沐休遭了沐英的暗算,死在儿子怀里,朱厌失去了娘,又失去爹,痛苦不已,金虚一看,必须斩草除根啊,见他持剑刺来,文宗主只好使出压箱底的追风驭剑术,暂时制止了他,实际上两人内力相差不小,这一招也就是打个出其不意,接着长歌挡在前面,金虚就没有追上来。

左卿辞临时给苏璇施治,强行启动核武器,击退了沈三章,然后苏璇进入呆滞状态,文思渊带苏云落前来汇合,营救计划达成。文思渊和所有人道别,跟所有人说注意安全,甚至灵犀也不能留下来了,最后只剩下他自己,回到山水渡,喝空了不知几坛子酒,文宗主真是好酒量!他的眼前都是这段时间曼青和他的过往:“原来山水渡里是这样的,真好玩!”“又喝那么多酒,以后你的酒我陪你喝。”那个姑娘是他深处黑暗中唯一的光,如今希望破灭,颓败不已,这个时候才意识到她对自己的意义,该如何去面对她,他也不知道。

沐英为了当上掌门,还是把假沐休当真师父给葬了,沐府里办完喜事办丧事。曼青跪在灵堂烧纸,万念俱灰。就像沐怜与假沐休,师姑明明是和孙斯弱一起殉情,假沐休却在沐府为她立了牌位,天天祭奠,当初师姑拼了命地挣脱,现在却还是要与假沐休并排在一起,多么可笑,就像她和沐英。她在回廊遇到了文思渊,“对不起。”“对不起?你要同我说的便是这句话吗?”沉默。“既然你没来,那你回去吧。”“没来,是我做错了,但你拜堂之时,我的确有事。”“别说了,文宗主,你拿我当什么?任你操控的玩物还是任你欺骗的傻子啊?”“我没骗你。”“你没骗我?事到如今,骗与不骗,已经不重要了。”“重要。我是真的想要带你走。”他只否认了欺骗的事,利用的确是利用了,拿美人图时他就有负罪感,没想到真的如他所料,弄成了这副局面。“晚了,一切都晚了,文宗主,巳时三刻一过,你我便是陌路。”那场求婚,终究是成了一场镜花水月。“曼青。”这一声,叫得听者心碎,曼青苦笑了一下,当时她说“可是我喜欢你”的时候,他也是这样的,那笑的意思是:你说的我很期待,但不是时候。“我曾经跟你说过,这世间一切不过选择,你没有选择我,我不怪你。可如今我已成亲,是你,亲手把我推向沐英,是你,亲手让我成了沐夫人,我已和沐英拜堂,过了今晚,我就是沐夫人!”曼青应该是正阳宫精心培养过的,武艺精湛不说,语言逻辑也滴水不漏,这刀子捅得真是可以,我自然是伤心,你也别想好过,你害怕我嫁给沐英,我就拿这点来扎你。“我不同意,我不能没有你。”文思渊显然是被刀疼了,他还没说过这么脆弱的话。他一把把曼青搂进怀里,文宗主身材高大,曼青虽然也是个子高挑,但脸特别小巧,趴在他肩膀上的时候只能露出哭红的鼻子和流泪的双眼,就很楚楚可怜的一小只。“你走吧。”“我不走。”“你若不走,我就死在你面前。”他只好放开她。“徒劳,都是徒劳。”而文思渊在曼青离开自己的视线之后,终于说了那三个字:我爱你。那个一腔孤勇的沈曼青不会再回来了,但是她惨白的孝服下面,穿的是文思渊求婚那天他们那套情侣款衣服,回到房里,喝的是文思渊让非言给她买的俞江最好的竹叶青。

沐英进来之后,什么难听说什么,别被他那些“沈姑娘、沈师妹、曼青、阿青、沈曼青、娘子、沐夫人、沐府夫人“五花八门的称呼误导了,沐大英就是一个没有感情的台词机器,哈哈哈。这个人就是没头脑加PUA,气得曼青把剑架在自己脖子上。其实沐英对沈曼青也是仰望的,他称她为“天之骄子”,但因为女侠不喜欢他,后来又直接说他卑鄙,而他又是那种死要面子的人,只能用卑鄙的手段困住她罢了。

无耳寨:

在去无耳寨之前,文思渊给了曼青一个“礼物”,但女侠不理他,听到他说里面有自己想知道的才转头,伸手接过,而沐英还正好看到,然后文大宗主在沐英面前大摇大摆地走过,连对他勾起嘴角的沐掌门看都没看一眼。作为观众感觉很奇怪,文思渊你怎么这样,人家都已经是沐夫人了,你怎么反而不避嫌了?在他心里,他已经求过婚了,所以后来在无耳寨拍晕沈曼青之后又是搂又是抱,就没当她是沐夫人,直到她醒了,让他叫自己“沐夫人”。然后沐英就问曼青“他给你什么了?”女侠:“怎么?我们成婚的贺礼我也不能收吗?”见他不敢深究,“我回东观居了!”沐掌门向来只是口嗨,实际上谁都惹不起,只能用俗套的“沐府夫人”气气人。原来是新婚之夜夫妻俩吵完架,沈女侠就回东观居了,想必是金虚也觉得曼青嫁给沐英十分委屈,临走交待了实在不行就去东观居住,反正那是咱家的产业。

文思渊没能拥有沈曼青,这是意料之中的,真情里夹杂着隐瞒和利用,连他自己都觉得配不上她,作为司马琅,他不能再错过她,但这段路也不好走。

无耳寨一向与世隔绝,却是侠义之士的聚集地。金虚跟修玉谷说在路上杀死文思渊,司马琅将计就计假死遁走,他安排好了非言潜伏在武盟,让他在迷雾中拖住崤宗的人马,自己则换装执剑前往无耳寨。姜儿在哨卡上看到只有一个人来到,就打开寨门,看到脱掉宽袍大袖的文宗主,我都替他感到轻松,他报上自己的名号“云荡七侠,追风剑司马琅。”万丈豪情恍如隔世,重生归来。

谢离寨主单挑正阳七星阵,司马琅心知难操胜劵,便在门外等候他钓来的天都双璧,长歌问曼青怎么办,曼青看文思渊,虽然现在天时地利都不合,但女侠就是依赖他,正阳一向护犊子,只有以命相挟试上一试。长歌闯进去的时候刚好挡在姜儿身前,修玉谷立刻阻止了要出手的寇素白。司马琅拔出宝剑,架在曼青面前,姜儿果然聪明,见势秒懂,免得长歌在师门和自己之间进退两难,果断地敲晕了他,只是司马大侠怕伤到自己的心上人,剑离得老远,两人还有商有量,“你干什么?”“别动,走。”金虚既然能在十年前搅动风云,坐上盟主之位,智谋自然是有的,只是他更善于栽脏陷害,现在又有了用武之地,他看出徒弟是配合上演绑架戏,便轻易地将曼青对文思渊没剩多少的信任完全瓦解。“青儿,你知道这个是谁吗?他就是云荡七寇,司马琅。”曼青不可置信地看着文思渊,“你是司马琅?”他确实是想借金虚之口告诉她,也是又一次的试探,“这就是你要告诉我的事情吗?”“是”。曼青显然接受不了,她开始用肩膀怼他,雪上加霜的是,这个人竟然又开始说话了,“盟主若是不鸣金收兵,那两位爱徒,恐怕就要命丧黄泉了,倘若盟主不信,但我们手中有两人,先杀一人,也不是不可能。”曼青一听,姜儿肯定不会伤长歌,难道你先杀我?“师父,不要管我,杀了这个恶徒,为我永山满门报仇。”曼青的话也很伤人,即使那么爱文思渊,在得知他是司马琅后,也是把家仇放在第一位,看到她反应如此强烈,他无奈拍晕了她。“青儿,既然你有这样的觉悟,为师就成全你,让无耳寨所有的奸邪都为你陪葬。”金虚不愧是金虚,如果爱徒死了,他就有理由荡平无耳寨了,反派都喜欢用自己的徒弟找借口,试剑大会的时候假沐休也说孙斯弱伤了沐英,想公报私仇来着,所以他用内力打出的那一掌足以致命,是真的打算牺牲曼青了,沐英说过,“你以为你师父在意你,他更在意他自己。”司马琅的武学修为不如金虚,又要护住怀里的人,自然是力不从心,被震得追风剑都离手了。金虚也着实震惊了一下,他也没想到司马琅真的会全力保护曼青,不过这样也好,连这个屋子里最能打的也构不成威胁了。“司马琅,百机老人没有教过你吗?人间万物,唯有情最难算,你对青儿动了真情,姜儿对长歌动了真情,你们下不了手的。”如果曼青和长歌醒着,金虚还有几分忌惮,他也不想在弟子面前败露,但他们都被自己心上人给拍晕了,他还怕谁呀?百机老人教徒弟的时候无疑是教过了,但感情这东西,可不是想不动就能不动的。

正阳宫和朝暮阁比起山水渡和崤宗,武力值是高出不少的,但因为只能拖住崤宗,就不得不正面刚了,之前就说好拼死一搏,司马大侠就算再足智多谋,也变不出三头六臂啊,挟持曼青和长歌只是赌一赌,同时,他是有意地让她知道自己的身份,看她在他与师父之间更相信谁,他可以跟所有人自豪地说自己是云荡七侠,追风剑司马琅,唯独面对她,这个名字是万分沉重的,所以金虚说的时候他没有特别地意外和恼怒,曼青情绪激动以后他也是心乱如麻,只能她推到自己的对立面,至于真相也只能以后再说了。

其实这场戏很好玩,从进屋开始,长歌姜儿这对小可爱就变向撒糖看呆谢老爹,宗主师姐上演绑架计划相爱相杀,这里的司马琅特别帅,目光炯炯,跟文思渊时的狡黠明显不一样了,非常地英气,曼青流着眼泪倒在他怀里,特别虐心。当初师姐提着灯笼等人的时候,灯灭了,她哭得剑都拿不住了,跟司马琅为了护她被金虚震掉的剑一样,两个人都互相经历彼此的路,后面也是如此。

苏璇及时出现,金虚败走无耳寨,却没带走他的两个徒弟,一个在屋里绑着,一个在心上人床上躺着。文思渊救沈曼青的时候为她松绑解穴,到了司马琅这里完全反了过来,怕她醒来场面不好收拾,他亲手绑了她,还点了穴道,就是想告诉她我不是文思渊。曼青感觉到了,但司马琅这个名字是她仇人,她还是叫他文思渊,有时候曼青就是个小孩子,自己骗自己。他问她最近过得好吗?这明知故问,别说沈曼青,屏幕外的观众都想揍他吧,不过没关系,司马大侠挨得住,“我好得很!”咬牙切齿。“那就好。”好你个头啊!之前长歌也问过姜儿这个问题,姜儿也说自己好得很,但憨憨少年直接说了心里话:我过得不好。其实大家过得都不好。叫了一个“沈姑娘”就踩雷了,“叫我沐夫人!”气死了,她为了不当沐夫人都主动问他娶不娶了,抢亲这么不正规的路数都答应了,最后还是成了沐夫人了,沐英天天拿这个刺激她,害得她尊严受损,行动受限,但即使这样,也好过知道他是司马琅。他百口莫辩,“好,沐夫人。”曼青气笑了。“从前你接近我,都是为了利用我,现在你还一副惺惺作态,真叫人恶心。”“有些事情,知道了,反而会更伤人。但十年前永山一事,绝非我云荡所为。”“不是云荡,那会是谁呢?”“日后,日后,你会知道。”“事到如今,你还想骗我,文思渊你杀了我吧。”以前,他说什么她都信,现在他说什么她都不信。曼青是绝望的,就算是死,也只想死在文思渊手里。而司马琅呢?他抽出剑来指了指曼青,就像醉酒那天女侠指着他问:你凭什么说我只能相夫教子,我不想嫁人,你凭什么这么说我啊!司马琅的版本是:你凭什么说我惺惺作态,我不是你的灭门仇人,你凭什么这么说我。他是真的喜欢她,终究是没忍心说出来。用剑挑开了绳子,“我永远不会伤你。”“可是我会杀你啊!”“好。”不管你说什么,我都说好。穴道会自动解开,正阳宫已经退走,你在这里没有意义,连夜离开吧。金虚那一掌告诉他,曼青没有免死金牌,真有对峙,会毫不犹豫地杀了她,只有与他为敌,她才是安全的。他不得不说出这些话。曼青又激动地说起十年血债,痛苦不已,但司马琅的神情也并不轻松,他们云荡也是十年血债啊,为了事情的进展万无一失,他现在还不能告诉她,忍得也是相当辛苦,他走出屋子,站在她看不到的门外,这个姑娘只会在文思渊的面前像孩子一样哭,司马琅知道她在想文思渊,但现在已经没有文思渊了。

少年的情怀总是最为真挚,这边你死我活,长歌和姜儿则你侬我侬,长歌假意生气姜儿挟持他,见她要哭马上说“我只要你平安”,姜儿就送了他定情的玉佩。这绑架还越绑越近了。但长歌说的也是司马琅的意思,他只要她平安。

一处相思,两处闲愁:

这是司马琅假公济私为自己争取来的一口糖。

苏璇的江湖,是淡泊,是不争,是侠义,是宽容,所以司马琅提醒他很多人需要沉冤昭雪,都像你这么佛,我啥时候能跟心上人有个交待啊!苏璇决定组织会盟,姜儿担心无耳寨这些年跟外界没有来往,会无人理会,武盟的各成员组织不是你想召唤就会来的,司马琅说大的门派都有见不得人的事,以此相挟,不信他不来,待我去趟俞江,定能成事。

因为非言是在俞江办公,所以文宗主就来俞江了,一点别的想法都没有(此处是我的白眼儿)。山水集室,他跪地抱拳,郑重地向昔日的属下求购十年间四大门派的山水笺,愿散尽家财换云荡清名,怪不得文宗主来回就那几套衣服,生活简朴,原来都给买消息攒着呢。白天的时候办公事,到了晚上,就由不得他了,文思渊和沈曼青很多故事都发生在俞江的夜里,“每次见到你都是真真切切的喜欢,每次见不到你又是真真切切的期盼,嫁给我。”他曾经离他的沈姑娘那么近,似乎就要梦想成真了,下一刻又是她在沐府决绝地和他说“你若不走,我就死在你面前。”他站在亭子里思绪万千,即使没喝酒也满眼都是她的幻象,想去找她,又怕挨削,知道她恨司马琅,只好换了文思渊的装扮,幸运的是曼青喝醉了,她以为自己在做梦,所以对他又哭又笑,甜蜜却又心酸。地上的信不用看就知道是和离书,她有多排斥这桩婚事他知道,但造成这种局面的人是谁呢?是他让她成了沐夫人。然而她多希望他是文思渊啊,虽然一直被利用,但那是她全部的少女情怀,是她用一腔孤勇追回来的文思渊啊!“你如果不是司马琅,你如果不是”曼青哭得真让人心疼啊,司马琅就更受不了了,一把揽回离开怀里的她,说出“在你面前,我只是文思渊。”已是十分艰难,“那你是不是司马琅?”他不知道还有多久她才会接受司马琅,但实在不忍心看她难过,真是后槽牙都咬碎了“不是!”。

对于沈曼青,她还可以把司马琅当仇人而抵消一部分的相思,而司马琅就一直在硬扛这份想爱不能爱的痛苦,他甚至不敢用双手抱她。在感情上,他没有欺骗,但事实上又的确是利用了,抢亲失约,加上在无耳寨绑架现场她得知他是司马琅,然后又是他房间里曼青痛苦的心里挣扎,而他还让她连夜离开,文宗主自己也觉得已经作死到家了,但女侠一醉,一扑,又让他的这些痛都值了,所以他让她别喝酒了,伤身,好好睡一觉,梦里一定要梦见他,卑微又固执地想让她不要忘了他,即使他当文思渊也好。

真相大白:

无耳寨要举行会盟,天都双璧竟然都被师门排除在外,他们相约来到无耳寨,一个要保护心上人,一个要找心上人报仇。喝醉的时候又扑又抱,清醒了见面也是仇人,如果不是姜儿出事,沈女侠宝剑就要出鞘了。长歌一到姜儿的事上就可精了,他们在无耳寨西边的树林找到了姜儿和苏璇,沈三章因为被苏璇的内力震伤,死在长歌的剑下,司马琅执行左卿辞的计划放走了杨嬛。

之前还真没见过,两个仇人身份的人还能共处一室喝茶聊天,沈女侠手握剑柄,就是下不了决心拔出来,不得不说女侠的身材是真的好,可能是冬天穿的衣服厚,胸部线条被腰带勒得呼之欲出,司马琅气定神闲地给她倒了一杯茶:喝杯热茶,不伤脾胃。女侠自然是不喝的,不敢叫沈姑娘,更不想叫沐夫人,“你这次前来,一定另有打算吧?”气呼呼,不理你。“明日大会,一切真相将大白于天下,如若到时你还想杀我,我绝不抵抗。”“当真?”“当真。”看他清明坦荡,明显不同于文思渊的晦莫如深,沈女侠还是又信了,“一言为定。”

为云荡七侠沉冤昭雪是司马琅十年来的一念执着,大会上,他把抄写好的永山老奴的遗书抛向空中,纸片飞舞,沈曼青伸手接到一张,得知是朝廷十二郎卫屠了永山,而金虚也参与其中,她不敢置信地看着司马琅,两人无声的对视,自认为事情做得天衣无缝,金虚果然矢口否认,“仅凭一封血书就把永山灭门一事栽赃于我?”“我有人证。乃永山君之女,沈曼青。”说到“沈曼青”三个字,不由得放低了声音,他也不忍心揭她伤疤,但能查到的证据只有这些,只能依靠人证绝地反击。他之前在无耳寨挟持她,又说让她连夜下山那些故意疏离的话就是为了维持她证人的身份,目前,她还是正阳首徒,而和他却隔着血海深仇,但如果她说出自己掌握的证据将会非常有说服力,显然女侠也想到了这些,虽然心中天翻地覆,她还是勇敢地走到阵前,“沈女侠当年亲眼目睹永山灭门一事,不知沈女侠如今还记得得多少?”“当日,幸亏祥叔护佑,我才能活到今日,我还记得那把刀上的祥纹。”昨夜除了杨嬛,几个郎卫被苏璇的内力震死,令主被杀,应该是在他们的住处找到的佩刀,“可是此刀?”曼青看到痛苦地闭上眼睛,点了点头。“此刀,乃朝廷十二郎卫的佩刀!”金虚不再辩解,只是抽出宝剑刺向苏璇,这正是苏璇想要的,他没有躲闪,被一剑穿心,靠着剩下的一口气乘机为云荡七侠,无耳寨,交牙峪的英灵昭雪平反,并把金虚置于非常不利的地位。山水渡临阵倒戈,沐英当场撤伙,连七山意识到自己因为鹤鸣剑谱的事被利用,而且经此一事,金虚的权威荡然无存,也没有被自己利用的价值,带着弟子走了。

这一段给了沐英很多个镜头,司马琅说证人是沈曼青的时候,沐英明显吃了一惊,他一直是个纯粹的利己主义者,他不知道沈曼青会如何处理这件事,毕竟她现在还顶着沐夫人的头衔,她第一句话就表明自己相信这封信,所以沐英开始盘算下一步该怎么走,随着她说的越来越不利于金虚,他也有了自己的决定,雪中送炭从来不是他的风格,落井下石倒很在行,他当即决定脱离武盟。

参会的人陆续离去,曼青被长歌搀走,偌大的天地间,只剩一个司马琅,他是孤独的,又是伟岸的,他保护过的人很多,但此刻却没人能与他分享,他过去的十年,都给了逝去的人。

曼青还是不敢相信真的是师父杀了自己的父母,她和长歌追上他求证,但金虚对自己的弟子还算坦诚,大方承认,而且他是个很矛盾的人,他大可以出手杀了沈曼青,以绝后患,而且在她不省人事的时候他也确实下得了手,可一旦她清醒着,叫他师父,他就不忍心了,毕竟从小带大,又是老师都喜欢的那种天资聪颖的孩子。曼青回到无耳寨司马琅的房间,她习惯在他面前流泪,但这次他没有给她倒茶,对于司马琅来说,不给沈曼青递热水,就是他表达不满情绪的方式,这也是仅有的一次。师父曾经给过她的疼爱是良心有愧,正阳首徒的尊荣也不过是为了嫁人联姻,最让她接受不了的是她竟然练了十年杀自己父母的剑法。看她情绪崩溃,司马琅也流泪了,他是司马琅,也是文思渊,“一封血书,死无对证,如实相告,太过残忍。”当年永山君曾发起过暗杀威宁侯的行动,但最终失败,并且反对金虚统领武盟,被双方联手灭门。以前之所以不说,无非是想保护她。即便如此,今天对她的打击也是致命的,“大婚那天,是我对不起你。”无论如何解释,事实既成,沈曼青发出灵魂拷问:“你看,你看,荒不荒唐?”作为事件最中心的人物,她一直被两边都蒙在鼓里,这是不能接受的。在曼青眼里,司马琅的热水就是他的情绪,他介意她仇恨云荡,所以她拒绝了他的帮扶,踉跄着走出房间,司马琅站在房檐下思考,自己认为对她的保护是不是太一厢情愿,沈曼青要的是什么样的方式。

帮还是不帮:

长歌陪曼青回永山祭拜她的父母,问师姐下一步去哪,他们刚经历师门形象的崩塌,心中失落彷徨,少年相伴的两个人现在是彼此的依靠。师姐一直是师弟的主心骨,说先到山下探探风声再做决定,饭馆里听到朝廷兵发正阳,领兵的很有可能是朱厌,长歌认为正阳和师父对自己有恩,想回去和正阳同生共死,曼青从形势上给他分析,认为找文思渊相助才是对策,跟去俞江的司马琅一样,去无耳寨的沈曼青也是给自己找个机会。

无耳寨里,司马琅也收到了山水渡的传信,得知朱厌投靠了威宁侯,要攻打正阳宫,苏云落有些愧疚,她觉得是她没能及时发现他的异常,尽早阻止,毕竟朱厌母亲给锡兰星叶的时候是将儿子托付给了她和左卿辞的,姜儿为了不让朋友自责,也同她一起分担,姜儿这个姑娘是真的好,玲珑剔透,善解人心。但苏云落更担心左卿辞,“他还在正阳宫”,就像沐怜师姑说的,“这个人,只能我来杀”,司马琅从来就没信她能真杀了左卿辞,故意调侃说“左卿辞?你不是把他给杀了吗?还有什么可担心的?”话音刚落,师姐师弟结伴而来,长歌从来都是单纯赤诚,他不为师傅做半分辩解,但还是希望能帮正阳找到一限生机,他跪得干脆利落,赌的就是司马大哥的侠义。即使没有曼青,司马琅也是会答应长歌的,他也喜欢这个明亮的少年。盗取山河图之前,他曾经深深拱手,以山水渡之名恳请两位少侠前往赤炎沙,“虽千万人吾往矣,我辈英雄正当如此,此事,我殷长歌应了。”“殷少侠大义!”,那时候他还是专骗小孩儿的老狐狸。他朝曼青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赶紧让长歌起来,姑娘一言不发,一脸你看着办的表情,姜儿一看,这傻小子长跪不起,师姐和司马大哥怎么谈恋爱,生拉硬拽地把他拖走了。

之前问情的戏份我都很喜欢,但相对来说更喜欢这一场,以前曼青追爱,虽然成功了,但抢亲失约,就不免心疼她,文思渊喜欢她,但他有更重要的事需要做,又是不能坦诚的身份,所以是那种拧巴的甜,现在换成司马琅在无耳寨等她,他已洗清冤屈,心无旁骛,就只剩下她了。

小姑娘又一次侧身对着他,她来到无耳寨,已经传达了一个信息,就是我给你台阶了,下不下吧!司马琅一倒茶,女侠就长出了一口气,他们之间是默契的,上次分开的时候,曼青面前是空茶碗,她一直耿耿于怀,你倒的水我可以不喝,但你不能不倒,听到他说:“喝杯热茶,暖暖身子”,傲娇地往椅子上一坐,算是给了面子。这边,司马琅一看曼青有松动,赶紧打蛇顺杆爬:最近可好?没有联系的这段时间,两人都不好受,曼青觉得曾经对他误会颇深无法自处,他也没有大事已成,仗剑天涯的潇洒快意,只有弹铗而歌的苦闷,偶尔吃吃别人的瓜还算是点生活调剂。

“不必和我寒暄,我来只是要你一句话,帮,还是不帮?”司马琅沉默不语,心里却暗笑:看看,有这么求人的吗?但来了就好,至少还有机会。“不过文宗主向来趋利避害,这得不偿失的事不愿做,我也是可以理解的。”你不是侠义吗,我偏说你趋利避害,果然,听他马上说“可我还没拒绝呢”,生怕抻得太过不好收场。“那就是帮!”就差抓起司马大侠直奔天都峰了。“倘若我现在答应你,你肯定转头就走,若不趁这个机会和你多说几句话,日后再找你,你肯定不会理我了。”行了,你个小机灵鬼儿!“无赖!”“是啊,无赖,我就是无赖地想跟你多说几句话,说完之后,立刻答复。”这时的问情又回到了最初的那个凉亭,他啰里啰嗦的赖着人家说个没完。“你想说什么?”之前一直看着前方,一脸高冷的沈女侠眼睫轻眨,显然已经装不下去了,“这段时间,去哪儿了?”“永山。”“永山。”不出他所料。“我记得永山下有一间烧饼铺,当年我去永山拜访两位前辈之时,曾经听你爹说过,你最爱吃那家的烧饼……”“我,不记得了。”司马琅:我去过永山,见过你父母,知道你从小就是个吃货,看,你已经在我心里住了这么久,关于你的一切我都记得。沈曼青:那时候我还小,不记得见过你。“你帮不帮我?”沈姑娘开始撒娇了,听出话里有话,司马琅看向她。“正阳养育我十年,长歌说得对,恩是恩,仇是仇。”她是正阳首徒,正阳宫不止有金虚,还有疼爱她的师叔,她疼爱的师弟们,她是大师姐,她要保的,是正阳的道统渊源。俞江灯会时,文思渊曾经说过“若沈姑娘今生之夙愿,是向师父师门报恩还义,那自然嫁得无怨无悔。”沈女侠又在拿嫁人的事钓鱼了,果然,“好,我帮。”送命题算什么?送命也得帮!他告诉她自己的决定,他的小姑娘已经成为了一位名副其实的女侠。他之前一直觉得她正阳首徒的身份是金虚用来沽名钓誉的,但她真的把自己当成正阳首徒,“真的?”其实她一直是懂他的,金虚对她还有养育授业之恩,但于司马琅,只有灭门血债,他能帮她,无异于壮士断腕,“真的,我答应你,并不仅仅是为了帮你,更不是为了帮正阳宫,如今朝廷大举侵犯我武林,意在铲除正阳,今日之正阳,便是明日之武林,这几日,先在寨子里好好休息,我去想办法。”他对正阳宫有着骨子里的抗拒,但她要去,他便要护她周全,心中大义是为整个武林,但你俩在这帮来帮去,真的假的,是真以为我们听不懂啊!苏云落说了多少好话才换来文思渊一句“办法我来想”,现在的“我去想办法”是多么的自觉啊!曼青觉得哪里不对,他竟然跟她谈江湖大义,还分析成破利害,不再是把当她小孩子一样地说“有我在”之类的话,“文思渊,正阳这次,真的会凶多吉少吗?”“是。”“但你记着,哪怕是天都峰不在了,只要你和殷长歌活着,正阳,便活着。”司马琅确定,不再隐瞒,是沈曼青想要的对待方式。

无耳寨目前就只有陆澜山、林慎、孟无忧这三位侠士可以求助,但面对林大先生的置疑,话要怎么说出口中,看我们司马大侠跟你唠:但武林本为一体,朝廷今日可以剑指正阳,来日便可随便找个理由覆灭整个武林,一旦正阳覆灭,武林中的大小门派便都如扁舟入海,浪潮一打,顷刻间船毁人亡,正阳的事,便是武林的事,保下正阳,便是保住武林。这几句话算是说到女侠心里了,看她那崇拜的小眼神儿。接着是力保正阳计划的行动策略。

正阳劫:

问情CP又换情侣装了,在无耳寨两人已冰释前嫌,司马大侠的心情想必很不错,又开始盯着媳妇的衣柜买衣服了,沈女侠职业装上线,他马上换了一套同色系的箭袖服。他跟云落应该是先去布置了火药,随着炮火一响,天都峰浓烟滚滚,陆大哥他们动手了,如期和白陌一起来救左卿辞,不管他是文思渊还是司马琅,她都叫他“宗主”,不管是灵犀还是如期,她和宗主都是山水有相逢,当她还是灵犀时,他们在山水集室朝夕相处,而如今这里也确实有山有水。白陌则喊他“司马大哥”。知道了自己师父和左卿辞都没死,云落很高兴,司马琅让她去找左卿辞,而这里,平时都是雷打不动的司马大侠因为急着去正阳大殿保护心上人真是难得地跑了几步,事实证明,这几步是真没白跑,就差那么一点,杨嬛的刀就刺到曼青背上了,他四两拨千斤地挡开,一掌把她打回原地。司马琅的剑上也已染血,看样子是一路杀上来的,他先回头确定曼青没有受伤,可算松了一口气,还好,幸亏来的及时,将她护在身后,又看向杨嬛,那表情好像在说:离我家孩子远点儿!杨嬛表示:知道了,知道你壮实!每次都被一招掀翻,怕了怕了。这是司马琅第一次在沈曼青的面前展示他追风剑的实力,之前金虚说文思渊不精进武学,她可能一直觉得他也就是有勇有谋,武力值不高,所以看向他的眼神有点出乎意料,杨嬛才是最倒霉的那个人,一共和司马琅交手三次,两次被打,一次被杀,最后那次是由路透知道的,不明白结局为啥慌成那个样子,我们唯一的女郎卫不配拥有下线的镜头吗?曼青问修玉谷“陆大哥他们呢?”被告知无耳寨的三位义士都为了护正阳而牺牲了,司马琅没有说话,他托三侠相助,却不想他们都丧了性命,这份情他承下了,这笔账他记下了,清算的任务他扛下了,相比文思渊,他总是说的很少,做的太多。

正阳今天的劫难都是因为金虚的自作孽,害了那么多人,干了那么多坏事,到头来自己死无葬身之地,还把师弟和弟子们都连累了,若不是黑化朱厌还念着和长歌的兄弟情,在场的一个也跑不了,左卿辞以哀帝的消息相要挟,才让他们彻底脱身。金虚自知对曼青有愧,看出她胸襟宽广,有大侠风范,而武林,还是要靠侠义才能令人信服,他把最看重的掌门令牌传给她。沐英虽然小人,但说的话还是挺对的,沈女侠真是天之骄子。长歌本来是被培养继任掌教之位的,但他从来都知道师姐不是寻常女子,也信服她能重振正阳。

临时休息的树林里,曼青和云落诉说迷茫,长歌和她互相鼓励,但此时的司马琅是沉默的,他和她有同样复杂的心情,却不知该说什么才能安慰,这金虚机关算尽恐怕也没想到自己会是这样的结局,更心疼十年前的云荡、永山、无耳寨,但他把正阳二子托付给了自己,以前还可以说不是为了帮正阳宫,现在却势必要和这三个字密不可分了,而谢老寨主和苏璇前辈一心致力于止戈养息,他却还是让三位义士卷入了江湖纷争,命陨于此。

晚上苏云落和左卿辞见了一面,这个别扭的郎中就是不跟心爱的人说自己的计划,还是靠司马大侠猜出来一个大概。左卿辞要为父报仇,而沈曼青的仇人也是威宁侯,所以他们又一次达成了一致。山水渡飞鸽传书说沐府已经满门被灭,朝暮阁正前往昱川。沐英终归是走了金虚的路,杀了自己的师父短暂地当了一段时间的掌门,却不想被父仇子报了,沐英从头至尾都是个想当然,多行不义终于自食恶果。朝暮阁的首徒袁莹莹其实是一个很通透的人,紧要关头知道去无耳寨避难,但她参与过血洗血翼神教,被朱厌一箭穿心。

朱厌这次是真的起了杀心,他已经吩咐弓箭手准备了,司马琅拔剑在手,沈曼青和他并肩而立。但坐以待毙不是司马大侠的风格,他之前让寥非言在中都制造混乱,迫使威宁侯选择招安遂宁政策,箭拔驽张之际,等来了传旨的杨嬛,一下子让朱厌无地放矢。

陪到底:

曼青呆呆地坐在榻上,正阳的覆灭,朝廷的招安,姜儿的心疾,她一时还不能完全消化,心中迷茫,司马琅进来安慰她说郎中给姜儿开了药方,不要太担心,又说要联络左卿辞,确认下一步的行动计划,见她不语,就让她休息,起身要走,“我,居然答应了招安。”她还是过不去心里这道坎,不想被朝廷和仇人利用,“傻瓜,权宜之计罢了,更何况,是我逼你答应的,外面的流言蜚语就让它去吧,沈曼青还是那个沈曼青。”先哄,再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这十年在无间道上翻云覆雨的宗主明显是没白干,“沈曼青是什么样子的?”“沈曼青,能在赤炎沙拼命护图,能放下仇恨救了自己的师父,还能不顾一切的跑到俞江,让我娶她。”说到这里,他有点得意地笑了,听到他说的都是曾经那个坚定勇敢的自己,曼青有了点精神,“可是沈曼青已经做错过事情了,她不能再错了。”她站起身来,委委屈屈地看着他。这段时间她经历了这么多,只跟朋友、师弟诉说,连坐在树林的火堆边,她都是挨着长歌,始终没有向他敞开心扉,他心疼她,却又苦于没有机会安慰,原来她在愧疚误会云荡这件事。他的小姑娘有多长时间没有生扑他了,上前两步,拥她入怀,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膀“都过去了,何况这次有我陪着,而且我打算陪到底,不知沈姑娘,意下如何?”自从真相大白之后,她的世界就天翻地覆,曼青有点茫然地靠在他怀里,说了两句“对不起”,自始至终,她都是被蒙蔽的那个人,又何错之有呢?“都过去了。”话说当初苏云落说“锡兰星叶丢了”的时候,文宗主可没有这么好说话,又是摔书又是甩脸色,一副“熊孩子,净惹事,我懒得管你。”的死样儿。

劫狱:

苏云落一直没有传回孝明帝的消息,连一直沉稳的司马琅都心急如焚,这段时间是长歌快速成长的阶段,他提出按原计划去救渭西王,曼青赞成他的提议,司马琅叮嘱她劫狱凶险,一定要多加小心。

有长歌和曼青打前战,司马大侠稳稳地拾阶而上,他一向洞察人心,也独具慧眼,这江湖,总是后浪推前浪,天都双璧果然是栋梁之材。计划虽然详尽,但还是出了意外,曼青受伤让他方寸大乱,回到苏昌记的卧房,看她吐出一口鲜血,司马琅身子跟着一塌,一颗心都悬在她身上,连姜儿问长歌怎么没一起回来都不顾回答,稍稍调息把掌推到她身上才说“长歌断后,姜儿,帮我先安置王爷”,姜儿看了他一眼又看看师姐,她从来没见过司马大哥如此慌乱,连王爷都没功夫管了,此刻,师姐是最重要的。他给她渡真气,又一次一次地睁眼确定她没事。天亮的时候,曼青已经换了白色的中衣睡在床上,嘴角的血也被擦拭干净了,司马琅守在床尾,话说文宗主在蒲藏庙的时候曼青照顾他,有心动的抚脸杀,眉毛鼻子脸蛋摸了个遍,到了这里咋一个镜头也没有?司马大侠这走的是清纯路线,给曼青擦脸的时候一下都没摸?听到她咳嗽,“醒了!”终于松了一口气。曼青第一件事就是问长歌回来了吗,“昨夜,我本想先为你疗伤,然后再回去救长歌,可寥非言传来消息说长歌被朱厌抓了,连夜审讯。”曼青的第一反应就是去救师弟,司马琅都要按不住她,“你现在有伤在身,贸然行动根本不是良策,一切等非言回来再说好不好?”“长歌是我师弟,我要去救他。”她要自己去,长歌一定受了不少苦,还有姜儿在等他,“当然!”昨晚他们回来的时候遇到郎卫,他放心让长歌断后是觉得以他的武功可以逃脱,谁知长歌故意袭击朱厌,他想劝兄弟回头。听说长歌被抓,他也是急得不行,这时非言进来说“长歌被朱厌吊在郎卫府外,怕是要引我们出来。”“非言,安排山水渡中所有的弟兄们,长歌必须救。”“是,这就去办。”曼青看向他,她知道如果去的话,就很难活着回来,上次正阳宫的时候陆大哥他们的情义已经还不完了,现在又要带上山水渡,是他又为她安排好了一切,他握紧她的手,坚定地点头。

长歌和姜儿说他要保护好师姐和司马大哥,她懂他,也支持他,他完成了心中的大义,救出了渭西王,姜儿听到师姐他们要去郎卫府救长歌,那样只会前功尽弃,她赶在他们之前见到了长歌,她来嫁他了,许下千般愿,喝下毒酒,她的嘴角沁出鲜血,长歌一直是个憨宝宝,但姜儿的心思他都懂,他让姜儿把酒给他,他要和她礼成。

曼青又经历了一次生离死别,这次是她最疼爱的师弟,在司马琅端茶进来之前,曼青都是呆滞的,听他说“喝杯热茶,暖暖身子。”才放松神情,跟他讲起她和长歌小时候分吃一碗面,以为他会作为师弟永远陪在自己身边,感叹人活到最后,是这么孤独。这何尝说的不是他呢?她失去了师弟,而他的四哥也为他而死,曼青是懂的,当时她对云荡满腔仇恨,和无辜的商晚生死相搏,他处处忍让,临死还在为清白辩驳,而文思渊用苦肉计也没能保住四哥,只能眼睁睁地看他被修玉谷杀死,还被冠上“手刃魔头”的名声,所以即使之前他主动抱过她了,也握着她的手生死相随了,但商晚的事还是让她觉得内疚,他又自己默默承受了这么多。司马琅看着这个倔强的姑娘,她成了那个想爱不敢爱的文思渊,只会自苦,好在她会把心里的话说给他听,这一杯一杯的热茶总算是没白倒,心疼地走上前,抚摸她的头。

生死契约:

孝明帝归来,草木皆兵,蓄势待发,司马大侠却在这个时候向心爱的姑娘求婚了,曼青在他说完“沈女侠的青春,在下不能再耽搁下去了”的时候就大概猜出他要干嘛,她把头一歪,就静静地看着他作妖:云荡司马琅,倾慕永山沈曼青已久,愿,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只是在下如今早已不再是山水渡的宗主,身无分文,一贫如洗,就只能拿这半坛子酒来向沈女侠求爱,不知沈女侠意下如何?终于,终于,他可以用司马琅的身份向她表明自己的心意,女侠终于懂了,他之前向她求婚时,也是这样一个生死未卜的局面,他想定下她,不留遗憾,但那次还是无奈地错过了。看到曼青伸手过来接酒,又再次确认“接了酒,这门亲,就算是认下了,今生今世不可再反悔。”其实我比你更害怕,害怕你会嫁给别人。这个男人,每次不把人求哭都算他输,女侠一把夺过他的酒,霸气地说“那我可告诉你了,你若不娶我,我就打断你的腿!”我不要长相思,我要复来归。“好!”这门亲,算是赖上了,还以为这就完了,没想到他又从怀里掏出装着聘文的大红信封,唉,老男人套路层出不穷,沈女侠这嫁过一次的人都没见过这东西,感动得泪流满面,终于又扑上去主动盖章。对于这个吻,很多人说不真实,对于司马琅来说,他是一直站在原地等着沈曼青的人,小心又虔诚,他不太可能主动,但我们女侠不是没那么高吗?能亲到已经很不错了,后来女侠越搂越紧,亲着亲着司马大侠还往前抢了一步,笑喷我,亲都亲了,还追求什么真不真实啊,不禁感慨这样的司马大侠不可能没媳妇啊,有钱求有钱的婚,又是高定又是玉钗,没钱求没钱的婚,又有真心又有尊重,这该死的魅力,难怪沈女侠死心踏地。

阿厌以一己之力阻挡追兵,让苏云落、左卿辞和沈曼青逃出生天,那个来自西南的少年,生前的最后一幕回忆就是他们在赤炎沙纵马驰骋。

曼青的回忆当时可真是杀了一大把观众的心,大家都以为司马琅挂掉了,他又一次挡在她身前:保护圣上先走!等我,等我娶你。两人深深的凝望,是前尘旧事的风云翻涌,司马琅用文思渊式的连哄带骗把沈曼青推到门后,保护圣上需要你去做,等我,你得好好活着,等我娶你,我会争取活着回去找你。不哄,曼青就不会走,不骗,她就没有活下去的目标。但又不全是骗,他会尽力杀出重围,每次都是背水而战,绝处逢生。

五年后:

长歌和姜儿葬在天都峰,想必也是经过了一番周折,江湖浩劫过去,折损了多少少年英雄。曼青前来祭奠他们,她已重振正阳宫,还带来好消息,“我已成亲,他对我很好。”曼青第一次大婚之前,曾说长歌送了一把贵重的玉制钗子,应该就是她今天戴的那套,还真是大气的经典款呢。当年曼青可没有戴,如今她终于嫁给了自己想嫁的人,这套玉钗才派上用场,在长歌的心里,不管师姐嫁给谁,他都给她买最好的。师姐给师弟和弟妹准备了好多祭品,摆盘就用了很长时间,下雨了,但沈女侠一向出门不带伞,那个为她撑伞的人就及时出现了,司马大侠憨憨一笑“不早了,弟子们都等着你回去上早课呢!”看到自己的夫君就嘴角上扬,伸手挽住他的手臂,在他面前,永远做个小女人,夫妻俩相依相伴,缓缓归矣。天都峰来了不少喜鹊,一定是沈掌教有喜了。

白陌在京城开了一家医馆,成了一个五岁小姑娘嘴里的“白陌叔叔”,不愧是你,左卿辞,你倒是在阳光明媚的地方开了家医馆,老婆孩子热炕头,那边才刚成亲。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恭喜师姐喜提各项技能满格的如意郎君,咳咳,家庭煮夫。这里我还是要杠一下,我们司马大侠就是帅,虽然又过了五年,脸上多了一些沧桑,但依然是帅的,而且我们是壮,不是胖!

司马琅的执念是“云荡司马琅求娶永山沈曼青”,而“就不叫你司马琅”,是沈曼青最后的倔强,哈哈哈。


我就说除掉威宁侯不是左卿辞最后的计划,古兹来犯,他被威宁侯逼着下旨割地赔款,但父亲的遗言还犹在耳边:大盛的疆土一寸都不能让,大盛的子民,一个都不能少。身为靖安侯之子,靖北军的少帅,可以为家国舍命的严植,即使拖着奄奄一息的破败身体,也要把这些夺回来,但他已不得不归隐,只能在暗处出谋划策,苦心经营,而司马琅一直都是他计划的坚定执行者,皇宫一别,又入了收复失地的战局,沈曼青走过的路,司马琅一步也不会少,这任务一做就是五年,隐姓埋名,音讯全无,但沈女侠坚信他会回来娶她,她一边经营正阳宫一边等他归来,终于大胜古兹,皇帝大赦天下,司马大侠凯旋,践诺,娶他心爱的姑娘,深藏功与名。对应沈女侠的“想娶我,帮我报仇!”他不仅交了满分试卷,还做了附加题。关于司马大侠是不是真的在家里吃软饭这件事我还是保留意见的,因为他那件长衫下的衣服好像是比较有身份的人才会穿,之前只有武林盟主金虚和想当盟主的沐英穿过这种样式的,汉服我不懂,就是感觉他最后应该是武林盟主,当然,司马大侠是不会在意劳什子武林盟主的头衔的,这段是我猜的,毕竟中间隔了五年才沈女侠成亲,一句”多亏白陌当年救了他“明显说服不了我们这些为他们操碎心的观众,总不能养了五年伤吧。司马琅的每次求婚都不是结局,而是下一段征程的开始,他的求婚辞出自苏武出使匈奴前写给妻子的《留别妻》,是大战古兹的前奏。


关于司马琅:

到了大结局,大多数的人还是叫他文宗主,但我更喜欢称他为司马大侠,忠肝义胆,侠名昭昭,对于沈曼青来说,文思渊是镜花水月,司马琅才是实打实的岁月静好,但沈曼青爱上的,自始至终都是司马琅。掌教夫君终于可以“朝沐云霞,夜宿星海”,和天都峰相看两不厌了。

很多人说文宗主后期不皮了,变得不讨喜了,但他本来就不是文思渊,十年来他都在扮演一个和自己完全相反的人,明明是悲悯而沉静的侠客,却不得不以自私又毒舌的生意人形象示人,司马琅自己也不喜欢当文思渊,因为那时的他,如履薄冰,所说所做均是迫不得已,不仅不能对喜欢的姑娘吐露真心,也不能明目张胆地帮助朋友,所以他执意要做回司马琅。

关于沈姑娘是条锦鲤这件事:

从第一集一板一眼的小师姐,到后来成为一代宗师的沈掌教,沈女侠一路打怪升级,死里逃生,不断地脱胎换骨,事业是无数人趋之若骛甚至用尽手段也不一定得到的一派首脑,爱情是举岸齐眉,心心相印的妇唱夫随,也实现了心中所想:大仇得报,行侠仗义。沈女侠崇拜强者,尤其是格局,文思渊的家国大义和司马琅的江湖侠义都正中她的红心,所以从开局的相见,沈姑娘就已经有所触动,但我们可是个口是心非的小姑娘呢!故作高冷和言语刻薄不过是心动的保护色,而且眼光也属实的好,挑个了十项全能的人做老公。

司马琅和沈曼青的爱情是如此让人动心,千人追,不如一人疼,万人宠,不如一人懂。念念不忘,必有回响,问情就是天生一对!我想,哪怕再过三年五年,十年八年,还会有人为这段故事驻足,此情已成经典。


我顺着时间线一直往前倒带,想找到司马琅最初动情的点,在第二次求婚的地方找到了答案,他每次表白都是含蓄的欲说还休,竹叶青,求婚的这一坛,是订亲酒,想必是当初的司马琅留给自己最后的一点浪漫,即使身处寒渊,也还是对爱情抱有一丝幻想。话说刚当上宗主埋酒和定亲有什么关系呢?是跟沈姑娘的成年礼有关系吧!莫不是她到了能嫁的年纪,自己却没了娶她的机会,才默默埋下一坛子酒,司马琅的苦,终究是文思渊承下了。

这俩人到底差几岁啊,我想是差十岁吧,文思渊当上宗主那一年,应该是沈曼青十五岁,女子二十便嫁,但“大仇未报,不能嫁人”是沈姑娘的执念,所以亲事拖了又拖,所以司马琅才说“你我早已失了时”。虽然说之前沈姑娘的年龄设定是十九岁,但从这里看明显不是,有左卿辞的生命倒计时在那儿比量着,从无耳寨会盟到此时不过几个月的时间,所以,有可能是沈姑娘的年龄有了变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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