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时空同居》:如果能回到从前,你最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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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是一个很奇妙的词,有一种“直教人生死相许”般的悲凉感。回首爱情电影,如《泰坦尼克号》《大话西游》《怦然心动》等,初恋时的甜蜜,分手时的哀伤,甚至越悲的结局,越能得到人们的情感共鸣。然而,很多爱情电影都会遇到瓶颈,要么俗套,要么三观不正,最后变成了一个人人唾弃的“垃圾品”。

要避免这种尴尬,则要有新意,像前段时间比较火的、由苏志燮和女神孙艺珍主演的电影《现在去见你》,雷佳音和佟丽娅主演的《超时空同居》。前者是以“雨季”来穿越时空,表达余生再来一次爱恋的渴望与幸福追忆;后者是以“科技”为引,回到过去,探寻最美的爱情和纯洁的人生。尽管《超时空同居》没有《现在去见你》创意那般讨巧,那般要好,但是在当下中国电影市场,《超时空同居》的创意还算不错的,应得到支持和鼓励。更为重要的是,两部电影都可以找到一个共同的点,那就是,回到过去。

走出电影院后,我脑海里一直闪回着一句话:“我记得有一个地方,我永远永远不能忘,我和他在那里定下了情,共度过好时光。那是一个好地方,高山青青流水长,陪伴着我们俩,初恋的滋味那么甜,怎不教人向往”。其实,这就是在缅怀青春,回味曾今的美好时光。

如果时间倒流,我们又该怎样面对呢?

事实上,借着回到过去,我们的青春,我们的友情,我们的人生还可以重新规划,还有挽回的机会。有一首很好听的老歌《从头再来》,刘欢唱到:“心若在梦就在,天地之间还有真爱,看成败人生豪迈,只不过是从头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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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不同的时间

有关时间,人们有两种处理方式:浪费和珍惜。罗启锐导演的电影《岁月神偷》有一句说时间说得极好的台词:“在变换的生命里,岁月,原来是最大的小偷。对于许多人而言,往日的悲与喜或许会随着时光的流逝而渐渐变味,以往的悲伤也许已不再是那么痛彻心扉,昔日的喜也已经不足以欣喜若狂,伤感的不是过去的悲,也并非远离的喜,而是岁月荏苒,昔日已逝。偷走的是岁月,留下的是情怀,那被遗忘的时光再次回到人们的记忆中,一次次打动人们的心。只道是,不伤感,怎能不伤感。回首惊觉,天地无情时光最难留,人生幻梦岁月是神偷。”

初次独立执导电影的苏伦,在电影《超时空同居》就用了时间来表达。在1999年和2018年两个时空,苏伦予以了跨越边界式的串接,就像片中所说的:“你(雷佳音)开门是1999年,我(佟丽娅)开门是2018年。”雷佳音和佟丽娅都可以跟着对方任意穿梭到这两个时空,而且容颜不老。这或许,就是“驻足时间的渴望”与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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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电影《超时空同居》中,时间的改变起始于未来时空的陆石屹想要抹掉曾今的灰暗记忆。陆石屹脑海里的记忆是如马克思所述的如“梦魔一样纠缠着活人头脑”的东西。他要想拿掉这个“东西”,就必须回到改变命运的1999年。这是他努力拼搏的时光,也是他步入歧途的岁月。或者说,陆鸣改名陆石屹后,就暗示了人性由美变丑的过程。

遇到佟丽娅饰演的谷小焦后,陆鸣的生活发生了变化,他梦想着有一天能成功,住上豪宅,开上好车,吃尽美食。但是,他跨越时空看到未来的自己功成名就后,内心满是欢喜,又惶恐不安。与此同时,一直对父亲之死耿耿于怀的谷小焦,也想着再见父亲一面。可惜的是,当他们走进曾经,或者未来的自己时,时间就会消失,转变成类似龙卷风一样的惊人破坏力,将所有的希望都卷走。这是时间的不可变性。

有意思的是,这种“不可变”,又发生了“变”。当然,这种“变”,有了回到过去的味道,它像是某种救赎,又或者是有从头再来的执念。这是人之常情的一部分,因为它和我们失去又想得到的东西类似。然而,时间流逝,追不回的过去,搁置了心中那份真情。最终,也只能在现在,乃至未来去改变。因此,《超时空同居》的跨越时间于我们而言,更多的是一次回到过去的渴望,一次做回更为纯粹、更为简单的自己的诉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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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功成名就的渴望

张爱玲说过一句家喻户晓的句子:“出名要趁早。”但是很多人都忘了下一句,“来的太晚,快乐也不那么痛快。个人即使等得及,时代是仓促的,已经在破坏中,还有更大的破坏要来。”

这点苏伦一开始就已表明,她没有刻意去说“出名要趁早”,相反的,她让陆鸣和谷小焦在工作中的碰壁和生活的窘境来表现人追求成功的渴望。由此,《超时空同居》除了表现奇幻浪漫爱情之外,更多的是转入生活的困境之中,完成小人物想要“出名”的故事书写。

电影中,谷小焦是卖房子的,提出对方只要买一套上千万的房子,她就从了对方。然而,她遇到了骗子,被骗了几万块,生活一下子跌倒了谷底。陆鸣搞房子设计的,事业也停滞不前,面临着被炒鱿鱼的危险,而且生活也极其窘迫。片中有一句台词说:“这个社会讲的是物竞天择,要么往上爬出人头地,要么永远被人踩在脚底下。”所以,谷小焦、陆鸣都想要往上爬,想要成为“出人头地”的那一位。

苏伦并没有只抓住谷小焦、陆鸣想要“出人头地”这一事件不放,而是透过未来的陆石屹的变化,企图以反面教材的方式建立一个正常人成功的范本。其中,当陆鸣偶然间见到功成名就的自己时,内心是狂喜的,因为他觉得在未来可以给谷小焦想要的生活。可是,陆鸣不再是曾今的陆鸣,而是心狠手辣的陆石屹。这看似普通的改名,却隐藏着背后人生的突变,以及人性的扭曲,它就像一镌刻着生与死的墓碑,指向的是两种极端的人生。片中,陆鸣还问谷小焦,“你说我为什么改名叫石屹呢?”谷小焦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改名就是改运呀!你看你现在多衰,石屹,那可是十亿!”可笑的是,“十亿”是靠非常手段获得。最后,陆鸣“杀死”了未来的陆石屹,并踏踏实实迈向未来。这就是在告诉我们:成功不可急,越急越难如你所愿!

同样的,谷小焦的成功追求,也带着这个时代所摆脱不了的金钱标签。用一句颇有禅意的话说,“免不了俗”。不过,在电影中的“俗”更多的是批判,影射的是人的丑恶一面。

如此,《超时空同居》让我们进一步明白,成功不是一定非要用非常手段,它需要我们拼尽全力,在不断的进步中获取自己想要的生活的一种目的。那么,“好好的,靠自己”则变得破有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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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存记忆,好好生活

电影中,谷小焦说:“当它(陀螺)旋转的时候,时间会倒流,见不到的人都能再见面,一切的美好的,都会被留住。”这句话,提供了两个信息,一者为久未见面的人可以见面,二来是指所有的美好都可以一直留存。这种想法,有一种缅怀之意,似乎是对现有的生活图景的不满和牢骚式的抱怨,或是埋怨。

谷小焦为什么会这样说?因为现在的我们过得太糟糕,太憋屈,太难过,甚至失去了快乐的理由,内心早就没有了美好可言。可悲的是,当我们幡然醒悟,美好好似都在昨天。谷小焦、陆鸣都是这种状态,所以他们想留住这份相隔了19年的超时空记忆。如此,他们就留住了所谓的美好。事实上,是这样吗?我不得而知。

从不认识到相聚一室,再到彼此相熟、彼此牵挂,谷小焦和陆鸣都经历了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光,尽管两人都穷得叮当响。在肆无忌惮的岁月,敢想敢做,就像一个斗士,冲向幸福之门。虽然看起来,有些傻,却情到深处,最动人,也最欢乐。这或许,就是生活的意义。木心说:“从前的日色变得慢/车,马,邮件都慢/一生只够爱一个人/从前的锁也好看/钥匙精美有样子、你锁了、人家就懂了。”
最后,我想问,如果真的能回到从前,你最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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