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白释放完身上最后一滴水，感觉自己又干又燥，焦娇趴在王一白身上喘息了一会儿，起身熟练地抽了几张桌子上的纸，擦了擦自己的身体，起身坐在王一白旁边，点起了一支烟。

王一白侧过身子，一只手托着脑袋，另一只手在焦娇丰腴的两只乳房之间游走。

“来北京一个月了，感觉怎么样？”

焦娇吐了一口烟，“就那样儿。”

“要不回去吧！”

焦娇拿开王一白在自己身上游走的大手，披上睡衣起身下了床。

王一白叹了一口气，他枕着两只手，看着对面柜子上自己的行李箱发呆，他连续坐了十个小时的硬座，拎着这个跟了他将近十年的破行李箱，几经辗转，才抵达这个10平方的出租屋。隔壁住的也是一对夫妻。焦娇每天都能听到他们的争吵，男人的沉默，以及女人的哭泣声。

才过了五年，北京就有了新变化，五年前王一白记得自己从北京离开时，袁野开着霸道送他去火车站，拍着他的肩膀问他为什么不留下，以自己家里的权势，帮他在北京找个工作，不是什么难事儿。王一白只是笑笑不说话，他想起自己小时候和父母每天起早贪黑进菜卖菜的日子，那时候父亲还生着病，腰间盘突出，腰上贴着膏药，没钱看病就一直忍着，亲戚们没有一个借给他们钱的。

他又想起自己收到北京大学的通知书后，一群亲戚突然涌进50平的小屋里，争相给父母庆祝的场景，看着黑压压一片的人头，王一白感到窒息。他知道，谁都靠不住，何况，焦娇还在家里等着自己呢？

王一白看了一眼手机上的屏保，焦娇媚眼如丝，朝着他淡淡一笑，王一白也拍拍袁野的肩膀，说以后有时间还会再来北京看他，袁野笑了笑。大家都知道，这只是成年人时间里的一种专用术语，这一分开，可能以后就再也不会见面了。

但没想到打脸来的那么快。

再回到博爱镇的王一白，连夜都没过，就直接奔向了郑州，从一个普通大专毕业的焦娇，毕业之后就去了郑州，在一个舞蹈培训机构里做起了舞蹈老师。

去到舞蹈学校的一路上，王一白像个刚谈恋爱的小伙子一样，满心欢喜，充满力量，路过一家花店时，他罕见地大方起来，花钱买了一束红玫瑰，小心翼翼地揣着。他心里早打定主意，毕业回来就要娶了焦娇，其实这主意是在初中两人在一块的时候，他就开始酝酿的。

透过半掩的门，王一白见到了许久未见的焦娇，她穿着练功服，尽显女性的婀娜，一群小女孩在她的指挥下，转圈儿、趴下、抬头，王一白痴迷地看着，出了神。直到焦娇真正走到他面前，他才有种回到现实的真切感。

焦娇白皙的脸，细长的眉，红艳的唇，竟让王一白有些害羞地红了脸。

手里拿着玫瑰花的焦娇，也有些害羞，身边不时地走过几个学生，聚在一块儿小声地议论着什么。

“在北京读几年书，学的东西可不少！”

“哪儿有，我天天想死你了！”

王一白忍不住就要抱起焦娇，焦娇看着旁边的人来人往，赶紧慌张地推开了王一白。

“人多，你干嘛呢？”

“上回见你，都是半年前了。”

王一白收了手，凑到焦娇耳边小声说。

焦娇头一低，脸也红了。

“你个色鬼！”

从北京站出来的王一白，觉得有些恍惚，他钻进地铁里，拿着几年前的北京地铁卡，好奇地环顾四周。旁边的人匆匆忙忙地刷卡进站，王一白试探着刷了一下地铁卡，庆幸地铁卡还能接着用。

焦娇老早就告诉王一白，自己要去北京周边，客串一个群众演员，发给他了一个地址，让他去找小区门卫拿钥匙，所以王一白下车时，并没有太多期待。

不过就在前几天，他给袁野打了一通电话，袁野热情又激动，说要来接他，王一白心里也洋溢着说不出的激动，袁野是他学生时代的哥儿们，他心里想着，这么多年没见，这家伙会变成什么样儿呢？

下车之前，王一白又给袁野打了一个电话，电话那边是袁野睡意朦胧的声音，他听起来像是感冒了，连连给王一白道歉，说自己前一个晚上喝多了，王一白挂下电话，眼里闪过一丝失落，望着人来人往的北京站，掂起了破旧的行李箱，跟着人流钻进了地下。

如果不是因为焦娇，他这辈子都不会再踏进北京城一步。

他忘不了焦娇兴高采烈地跟他说，自己被选拔上，要带队到北京参加比赛的模样。那种神情，和自己刚考上北京大学，还没到北京的时候一模一样。

王一白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隐隐的不安。

意外地但又不出所料地，去了北京的焦娇，给王一白打了一个电话，说自己要留在北京，不回来了。

当时还在公司的王一白，瞬间脑子就蒙了。

“不回来了？！”

“不回来了是什么意思？”

于是他直接请了假，一刻不停，随便收拾几件衣服，就追到了北京。当他抵达北京的那一刻时，他还是蒙的。

“我怎么又来了呢？”

王一白走到阳台上，他搂住焦娇的腰，看着窗外一片灯火通明，感受到焦娇瘦削的身体里，散发着一股倔强的力量，顶得他浑身难受。他又撒开手，拿走了焦娇手指间，快要燃尽的香烟，淡淡吸了一口。

“明天我带你去见见我哥儿们吧，看他能不能帮上忙。”

焦娇看着王一白，爱抚着他的脸。

“那你呢？”

“我找工作养你啊！”

王一白故作潇洒地吐了一口烟。

焦娇笑了一下，头一歪，趴到了王一白的怀里。王一白弹掉烟头，突然紧紧搂住焦娇，他有些发疯地亲吻着焦娇的头发，又从头发亲到了脸上，再从脸上亲到嘴唇，亲到胸部饱满的凸起。

“我养你！我要把你养在我眼里，养在我胃里，养在我的身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