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饭过，两个人相约逛街，蜜汁不缺钱，只是偶尔空虚的缺陪伴，老头子很放心蜜汁和v走在一起，甚至多次对蜜汁说可以邀请v来家里解闷做客的。蜜汁也不是那种放肆花东家钱的小三，记得当初乔乔带着她的男朋友和V一起去蜜汁家吃大闸蟹后，老头子饭毕说你可以请这些小朋友们去唱歌。

后来我们三个就坐上了老头的车，蜜汁在副驾驶抱着她的吉娃娃。V最讨厌的一种狗，娇宠作怪狗仗人势喜欢朝人凶狠的叫。好在蜜汁的这条狗一路进来都没叫做，只是在老头子进门吃大闸蟹那会躲起来了，后来唱歌的时候问为什么，她说老头子只要见狗叫就会一脚踢上去，所以狗见他就怕。V后来想，果然没有被爱过的狗都不敢撒野，敢撒野的东西都是仗着有人爱。

坐在黑色的奔驰上V并不知道这车得多少钱，乔乔是个喜欢谈恋爱的女孩，和她当时的男朋友，不对她希望成为他女朋友的那个男的一起，那男的做销售的，懂得可能多点。然后问到这车得多少万，后来老头子没有接话，可能是不想搭理小朋友的好奇问题。后来那男的说那车起码得300w。V听了后觉得真实个天文数字，不由得心里感叹还是蜜汁这样挺好。

然而马上到了KTV后，蜜汁一副小三上位正派太太的感觉让来吃大闸蟹的三个人都颇为尴尬，就算是他们三个出去唱K也不会抠门到这样。蜜汁精打细算的软磨硬泡了前台好久，结果拿了个优惠价，像是在期待主人抚摸一样的朝着老头子得意的笑笑。似乎在说，看，我多厉害，给你省钱了，或则是类似这种意思。V看在眼里又打心里瞧不起蜜汁，人家拿你当小三就不要驾起正牌的样。歌唱得没有什么意思，不到两个小时，三人都想要散场。老头把我们一行人送到包厢就走了，不可能一个快50岁的人和蜜汁20出头的毛孩子玩。

走出包房蜜汁俯下身去抱起窜出来的狗，好不妩媚看得人都想摸摸抱抱她胸前晃荡的软软的肉。那时候已经是深秋，蜜汁挂着件大衣，里面一件露勾的v形轻薄毛衣，消瘦性感的锁骨和软噗噗的胸呼之欲出。

V和乔乔看着她心生羡慕，这个女人总是怎么吃都那么瘦，长得迷倒男人一片，羡慕怎么也得不来的姿色。好歹蜜汁这样也是对得起自己的美艳，虽然不正道，可是凭V和乔乔的姿色，倒贴都不一定求得来。

此时已经走到电梯口的乔乔带来的男人眼神里全是蜜汁的影子，乔乔后知后觉没有感觉到异样，V总觉得乔乔和这男人十有八九成不了了。谁让她傻到关系都没有确立就带人来见美若天仙的闺蜜呢。

后来V的预想都验证了，乔乔后来三番两次约男人出来，高挺的鼻梁确实很有轮廓感，加上身高超过180，要知道这种凭身高在大学里就能有很多美眉往上贴的男人怎么会轮到乔乔来约呢。

后来蜜汁和V说，不想伤害乔乔，所以一直瞒着没和她说，其实高鼻梁男后来经常来找她，总挑到老头子刚出去的时间上来找她。蜜汁知道自己不爱老头子，但是老头子不允许被带绿帽子，包养协议上是互按手印过的。等到2年期满，蜜汁方可开始找其他男人。在钱款的下方，大写划重点了的就是这个。

蜜汁始终没有招架住高鼻梁男的骚扰，蜜汁就是那种到处留香的女人。大学里虽然有个爱她爱到不行的男朋友，却还是不会拒绝别的男同学的频频示好，各种礼物和零食总是被V和乔乔瓜分。寝室里漂亮的女孩总是人气很高的，和长得平平甚至有点丑的女孩能玩得特别好。一是丑女孩没有人玩，二是太漂亮的女孩遭人妒忌也没人玩，于是这两个极端总是能很好的相处。

蜜汁从大学里就很会打扮，因为男朋友的饭钱都给她买化妆品和衣服了，不像长相平平的V和中等偏下但是性格超好的乔乔，都是那种一门心思在读书上。当然不在读书上也没有人追的，不会打扮家教森严的V也从未被暗示过穿衣打扮很重要。直到大学毕业前，V和乔乔发现寝室里其他女孩都有了归宿，或者暂时归宿，打扮也越来越漂亮。才会借来蜜汁穿过的衣服左试试右试试。

那个时候她们都没有想过毕业后还会联系这么紧密。乔乔最早到上海，一路勤勤恳恳，蜜汁毕业后回家玩了一段时间投靠前男友后来在理财公司混上了个被包养，V在长沙教书了1年后觉得越来越不喜欢那个地方投靠蜜汁。

她们三个人属于不同档次的女人，V是那种内心有抱负的女孩，但神经大条，目标不清晰，一旦找到目标爆发力极强。乔乔是那种随遇而安都能安顿好自己的女孩，不求有大的出息，稳定是她留给所有人的印象。她们两总是年级排名前十。

蜜汁靠她们考试传纸条，总是能混个中上，但是自己学进去了多少就不得而知了。要是学得好也不至于最后找个P2P公司的文秘了，V和乔乔心里清楚但是不揭穿，因为蜜汁就是所有男人眼里的女神。

V想蜜汁总是男人眼神中最亮的星，即使这样V也很喜欢着蜜汁，甚至很多时候都想亲手去抚摸一下蜜汁的身体以及柔软的胸。高鼻梁男后来把蜜汁压在了身下，蜜汁心里有罪恶感，因为乔乔对她说过几次很喜欢高鼻梁男所以带他来一起吃大闸蟹，这个事情V也知道。只是第一眼就知道这个高鼻梁男一定看不上那样平淡如水的乔乔。乔乔除开名字调皮，就是一潭死水一样，如果一大把黑发罩住了整个脸。上班久了缺乏锻炼，后背也不如大学，变得虎背熊腰的。V总是把自己管理得很好，可是先天条件在那里，却了一张蜜汁脸，所以V从来不会自己追帅哥。看到帅哥也会退避三尺。

逛街逛累了，蜜汁把头靠到V身上，V总是会宠溺她，骂她然后继续宠着她，蜜汁也会叫V死女人。然后V双手把蜜汁缠住稳稳的抱住她。咖啡厅里，两个女人旁若无人的大闹。原本投来厌恶的目光，随着蜜汁对对方坐着不好意思的笑脸，那些目光变成了艳羡。V特别喜欢这种感觉，和蜜汁出来总是会变得顺利，就因为蜜汁俏皮的鬼脸和漂亮的脸。

V喝了一口星冰乐开口到，这次来找我不是真想我了吧。说吧，和老头子两年约期快到了，打算续么？蜜汁把脸塞进沙发角落，呜呜呜了两声，手上的看起来高档的手表撞击到手串。沙发旁边是她带的名牌小包包，金属链子映衬着她的皮肤，更加白皙和丰满。丰满的是胸，别的地方还是很瘦，更加有风韵了。V想蜜汁依旧被滋润的很好。

半年不见亲切和喜爱都在，唯一不在的是V当初清澈的眼神。而蜜汁一直是这样，这德行。但是不乏爱抚。蜜汁突然就沉寂了下来，V你知道么。后来高鼻梁男偷偷找我差不多半年后，就上个月，我和他说你暂时别来找我了，和老头的约起快到了，不想到时候剩下那一半钱拿不到。V说，然后呢，又喝了一口也顺势靠着沙发打算拖了鞋像蜜汁一样的窝上去。

其实我是不想和他继续了，一是乔乔知道肯定会难过死，二是他也养不起我。V，现在我一点苦也不想受了。老头子答应给我在美兰湖那边买套别墅，前提是我再陪他五年，他每个周末过去。我打算再和老头子续五年。他们都对我很好，老头子给我钱，高鼻梁给我带来肉体的欢愉。V你知道吗，老头子到底是不行，但是高鼻梁真的让我很爽。

V说，那么你现在是舍不得什么？还是两个都不想失去。她若有若无的问着不知道怎么出主意，被蜜汁这样的描述，V想到了手机上正和自己新婚小护士在国外玩的杰森。

杰森修长的手指总是给她温暖的抚摸，在她小卧室里，就是正对着门的那间卧室，穿过厨房和客厅那条狭窄的过道，在经过左手边的卫生间，就是有个采光不错的主卧，阳光撒过飘窗。他们经常把窗帘一拉，两个人就像干柴碰上了烈火，V很享受被杰森的抚摸。V到上海后遇到杰森，一次杰森给V送药，代表公司来的，V以为是杰森喜欢上了自己。杰森放好药走之前，V让杰森抱抱她。干柴了20多年，V还好是一个处子之身，但是身体总感觉缺少了什么，会有点难以忍受的寂寞又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让杰森抱抱她的时候，V没有穿衣服，看到杰森修长的手指抱上来，V瞬间爱上了杰森的拥抱。结果后来同事一年间，总是会在下班后来到V的小房间，站在窗帘边，窝在床上，杰森在后面抚摸到V的双乳酥酥软软立马就窝进了杰森的臂弯里。

所以蜜汁说高鼻梁让她很爽，V是明白这种感受的，V也难以忘记杰森，让她体会到男女欢愉的男人。好在V的工作还是顺利的，广告公司效益也不错，她不担心杰森的离开会给她带来过于沉痛的伤心，她很怀念杰森的拥抱，即使在他们背着公司偷欢半年后，杰森坦白家里人让他相亲个本地女孩结婚。所以不能给V带来稳定的婚姻，上海婆婆不爱外地人。V彼时很难受，但是工作压力和情感压力她选择了爱工作，所以V继续着和杰森的男欢女爱。这样V在公司也有backup，也能解决生理需求。她爱这种感觉，冷漠的受着爱抚和亲吻。她打算等杰森结婚就停止。这一点来看，V觉得自己和蜜汁一样的货色，轻蔑的笑了笑。V对蜜汁说，5年一套别墅，我们可能花50年也难在上海买一套房了。蜜汁你知道吗，男人可以再有，别墅可不常有。

蜜汁惊讶的抬起头看着V，你不是看不起我被包养吗，一直就骂我这样堕落和放纵自己吗，怎么现在还劝我续约了？

V用叉子切下一小块蛋糕融化在嘴里，心情随着融化在口腔的巧克力又变好了，瞬间忘记杰森的事情，开心的对着蜜汁说，你也来一口，这个店的巧克力蛋糕真的很好吃。见蜜汁没有动手，V叉起一块小的伸出手要去喂蜜汁。蜜汁甩甩长发，扭过头去生气V没有好好听她说话。

好了，蜜汁你别闹了，老头子不是对你还挺好吗，平实你还可以去学习学习油画，只要给突然袭击的他准备一些饭菜，还常常被带出去各种场子长脸面，就两年有一套公寓，还帮你付清了你妈的治疗费。这样收手也不错了。

你知道我和乔乔多少钱一个月吗，我一个月才九千万多，乔乔一个月税后也才七千。我们都是快三十的人了，只有你在上海有了房。我们两年来除去房租和正常开销都剩不下5万块。你已经算很幸运了。虽然我总骂你不知道自己努力，靠着美色上位。可是我们中，甚至我们班也就你有这个资格靠美色上位啊。我们两年的存款买不上上海两平米房子。拖不了多久，乔乔可能就要回老家了。

蜜汁找服务员又要了杯白开水，她还是这个习惯，喝完果汁之后总要白水漱口，不然就嘴里难受。V等服务员走了后坐到了蜜汁的沙发上，似乎这些谈话能太大声。

你知道吗，我每天努力工作加班到很晚才走，有时候周末还要去加班，在客户面前就跟孙子一样，上司还喜欢对着我们吼，我都不知道在厕所哭过多少次了。你这么多年没出来工作可能不知道行情。每天在直播间美美的对着镜头照一照直播公司也给你打收益。老头子还不知道这事，其实你很幸运，用你的美貌赚钱并没有什么错误。明白吗？虽然我和乔乔总是挤兑你，但是我们是你的一辈子的朋友。你离开老头子之后就住着现在的房子找个好男人生活也是不错的，通过自己双手努力。

蜜汁突然哭了起来，V我现在就是感觉很空虚，虽然听了你的意见我常常看书，也在直播间直播看书都有人给我打赏。但是我已经厌倦了伺候老头子，他有时候会带另一个女孩来我这，我们两个都要像女仆一样的取悦他。然后蜜汁欲言又止。

V突然意识到被包养可能还是有一些常人无法理解的忍受。你如果现在两年收手呢，不和他续签了。那么他要收回公寓，只给我后面的20w。而且高鼻梁的事情可能被他发现了，我都不知道能不能拿得回来。

V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劝她续签五年公寓和别墅都能拿到，还有一笔客观的现金。但是不知道蜜汁要遭受一些什么，要忍受一些什么，虽然总是穿得光鲜亮丽的样子，但是并不知道被包养是一件怎样的工作。V安静的看着蜜汁情绪的波动，把她挪过来抱着她。蜜汁的手臂还是软扑扑的，抱起来感觉还是好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