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幕遮》第十七章——花自飘零水自流

【第十七章】花自飘零水自流

文/慕凉卿卿

苏幕遮·小楫轻舟,梦入芙蓉浦。

樊苑国边城,与泽宇国交界的小村庄,城郭萧条。

时至隆冬,由于在边城,地处北方,这天黑的很早,下午又刚下完一场小青雪,天气透着十足的冷,这天色刚一暗下来,小贩们就一个一个匆匆收拾东西回家,回去守着自己的老婆孩子热炕头。

街道上不一会儿就空了,不剩半个人,就连白天趴在酒馆外要饭的饿殍乞儿,也貌似有自己的窝,这会儿也走了。

远远的,一个穿着朴素的小姑娘,静静地,孤单地走着,一直到街道最尽头,拐到小巷子里,推开第二间房子的院门,进去,然后,又默默地合上。

“我回来了。”没有人应答,有的只是窗棱破纸迎着北风的呼呼声,“啊!真冷啊,今晚吃点什么呢?”

破旧的灰瓦土屋里外都是冷清清的,那姑娘径直去蒸上了饭,搬过张椅子,身上随意搭了条毛毯,临着灶火,身子渐渐暖过来,眼皮越来越重,索性闭目休息,无奈往事如走马灯般重现: 那日清嘉前去看她,执意要讲述自己的过往。

“呵!原来是这样,从一开始你就在利用我,是吗?从一开始一切就是假的,是吗?”卿儿大恸,艰难地开口道。

“对不起…对你好,是真的;心疼你,也是真的;或许开始…但后来,是真的…一切不是我所能控制的…你到底想怎样…怎样你才肯原谅我?”清嘉问。

卿儿咬唇,她本就不恨清嘉,只是迈不过去心中那道坎……

卿儿冷漠开口:“帮我做最后一件事,从此,我们互不相欠。”

“好,你说。”

“帮我离开相府,远离皇宫,送我去以你的能力所能把我送到的最远的地方……”

往事不堪,卿儿不敢再合眼,只是怔怔地睁着双眼,迷茫而空洞。

她一直都不知道佩容出事那天的详情,她怕疼,不敢触碰,就这样慌乱匆忙地逃离。当初慕凉出事的时候,她还是很有信心去挽回的,即使每日每日很累,她也觉得生活是有希望的。其实,佩容的死对她的打击只是最初那几日的悲伤,真正让她绝望、想要逃离的是身边的阴谋,她厌烦利益纠缠、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仔细算来,真正杀死佩容的不是清嘉,而是佩容的夫君,最亲密的枕边人。

她只是一个普通人,无论是曾经的现代社会,还是莫名来到的古代,她渴求的不过只是一片温馨平凡的安稳。

卿儿不经意地摩挲着腕间的竹节玉坠,未曾想当年除夕夜雪,一语成谶,一切终究不过是南柯一梦。

天又开始飘起雪,青砖灰瓦上早已落满了皑皑白雪,今天又是除夕,本该团圆的日子,如今却只身一人,形影相吊,灶火上咕噜咕噜炖着浑厚香醇的老鸭汤,卿儿只有临着灶火,才能感受到它散发出的微热。

啊!这天,真是屋里屋外冷透了!

“唉!”卿儿重重地叹了口气,天冷,柴都不经烧,老鸭还没炖好,柴就快烧没了,这大过年的,谁都窝在家里陪老婆孩子,要想今晚不被冻死,卿儿也只有趁着现下天还未黑全,自己出门捡些柴回来。想着,便披上大衣起身出门。

“呼……”卿儿呼哧呼哧地喘息,怀里抱着一大捆柴,深一脚浅一脚艰难地往回走,突然,卿儿停下脚步,慌乱地向四周张望,雪夜静谧,一点点呻吟声都会显得很是突兀。

卿儿犹豫片刻,继续深深浅浅地往前走,之前发生那么多事,教会了她不要多管闲事。

待卿儿走回来,天已经黢黑了。

卿儿放下柴,抖落身上的积雪,拿过汤勺慢慢地搅动老鸭汤,香气热气一起扑面而来,卿儿沉浸在这短暂的小幸福之中。

“咚!”门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卿儿转头看了一眼,望了望,又转过来继续搅着鸭汤。

“砰!咚咚!”接连三声,像是小石头掷到门板上的声音,卿儿盖上锅盖,起身走到门前,犹豫了一会儿,轻轻地将门拉开了一条缝,卿儿从门缝中看过去,门外左侧处冷冷清清有一棵老柳树,一个衣衫褴褛的人躺靠在树下,正朝卿儿摆摆手,叫她过去。

卿儿还是决定走近一看,竟然是个女人,便松了警惕,用手戳了戳她,问道:“你没事吧?”

那女人一把攥过卿儿的手,微弱地说道:“姑娘,行行好,救救俺…俺……”话还没说完,就一头栽到卿儿的怀里。

“唉!”卿儿无奈,她终究不是心狠的人,只得连拖带拽先把人弄到屋里,这女人昏死过去,变得死沉死沉的,待把人放到床上,累得卿儿一头汗。

卿儿苦笑,因为自己这该死的善良心软,又莫名其妙的救了一个人。都说好人有好报,可好报就从未找上她。算了,弄都弄回来了,就当一个人无聊找个乐子吧。

正月初二,古习回娘家,祭财神,平时安静的小村庄里欢天喜地,喜气洋洋,鞭炮不断,人来人往,熙熙攘攘。

无家可归,卿儿便窝在小屋里,并没有伤心,因为她此时正一脸震惊地盯着那个被她除夕夜救起的女人。

那女人从那夜一直睡到今日清早,爬起来就喊饿,卿儿只得把那天炖的鸭子热了,又弄了些粥端给她吃。

哪知道她一见粥满脸的不高兴,嘴里叨叨着:“又是稀饭,就不舍得给俺个馒头吃。”

卿儿赶紧递上馒头,她立马就乐了,狼吞虎咽地吃了一阵,开始自己徐徐说着:“俺们是从御铭国边上那个村子逃难来的,俺们那边山岭延绵,所以俺家原是个猎户,可自从前年两国交战,猎不让打了,山还都被封了,俺们村穷得都揭不开锅了,最后村里有见识的人都说这边人富得都流油,所以俺就从家里跑出来了,没成想被守城士兵看到,差点被乱箭射死,命虽保住了,腿却摔坏了,唉!”

卿儿点点头,表示在听,心里却讶于这乡下女人已经吃了三个馒头,四大碗粥,这会儿又伸手准备去盛第五碗,卿儿忍不住开口问道:“你这么个吃法,确定没事?一下子吃这么多,胃会撑坏了!”

那女人头不抬,眼不睁,嘴里边吃边说:“先吃饱再说,俺还从来没被撑坏过,不知道是啥滋味。”

说话这会儿的时间,她又解决了一碗,喝了口前几日炖的老鸭汤,用手抹了抹嘴,终于,满意地打了个饱嗝。

卿儿暗暗佩服,果然乡里人好养活,别看过得槽,人家健康着呢!

看她也歇够了,卿儿开始问道:“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那女人突然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笑着说:“妹子,俺看你三间屋外加这么大的院子一个人住怪可惜了,反正空着也是空着,不如给俺个侧厢住着呗!俺还能给你做个伴儿,俺还会砍柴,洗衣,做饭,你看行不?”

“不行!”卿儿斩钉截铁。

“哎,你这妹子怎么这么不通情理呢!这么大的房子你又不能都住着,分俺一间咋了?”那女人没想到卿儿毫不留情。

“救你一命,我对你已仁至义尽。”卿儿收起微笑,面无表情,让人猜不透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俺不管,反正俺是赖上你了,你别想赶俺走。”那女人开始耍起赖,起身就开始收拾桌上的碗碟,拖着个半残的腿,根本不拿自己当外人。

卿儿叹了口气,也没那心情跟她吵,既然她要收拾桌子,那就收拾好了,卿儿什么话也没说,自己转身进了主屋。

接下来连着四五天,卿儿起床门前有洗脸水,早午晚三顿饭,顿顿准时端上桌,顿顿不带重样的,临睡前洗脚水也给烧好,卿儿最终妥协,既然当初她没有狠下心立刻下逐客令,那她怕是再也赶不走这女人了。

“你叫什么名字?”晚膳过后,卿儿没有像前几日那样吃完饭就离开,坐在椅子上开口问道:“你今年多大了?”

那女人原本都站起来准备收拾碗筷,听到这话,就知道卿儿不会再赶她走了,乐呵呵地说道:“俺今年十七了,没名,俺爹说没名好活,俺爹姓李,平日村里都叫俺李大囡,俺妹子叫二囡。”

卿儿在现代就是在钢筋混凝土的城市长大,莫名穿越来到这后,又是在京城大宅子,还是第一次碰到实实在在的村里人,不由得抿嘴笑了,问道:“那我以后就叫你囡囡?”

她好似被这亲密的称呼弄得不好意思,羞得脸通红,扭捏了半天,支吾道:“俺比你大,你就叫俺姐吧!你说那名快把人给臊死了!”

卿儿捂嘴偷笑,揶揄道:“住我这儿,我说了算,就叫囡囡!”

她一咬牙,一跺脚,狠了狠心道:“行,你说啥就是啥,俺听你的!”又道:“那妹子你叫啥啊?”

“嗯…卿儿,比你小一岁。”

“这名一听就是大家闺秀的名字。”囡囡一脸羡慕地看了看卿儿,又起身忙活去了。

卿儿微微一笑,不去解释什么。

四个半月前,卿儿从繁华逃离到荒凉,到边城四个半月的时间,卿儿凭着之前替慕凉治病时看过的医书,再加上以前上大学时选修过几年的医学,勉强帮着这个偏僻荒凉的村庄的村民看病,抓药。村民纯朴,待卿儿如女儿。边关虽苦寒,但朴素平和的日子让卿儿心静下来,再加上卿儿在大年夜“捡”到了一个活宝囡囡后,有她天天变着花样的逗乐,卿儿的气色明显好转。

立春后继之雨水。东风既解冻,散而为雨。不知不觉,凛凛寒风悄悄溜走,大地渐渐回暖,各家门前积了一冬天的雪不知哪天忽然就化没了,河流也慢慢开始解冻,春天就要来了。

“卿姑娘起的早啊,你来来来。”说着便招呼卿儿进了自家院子,提起一只山兔子就往卿儿手里塞,直道,“我家那口子昨天打了两只山兔子,肥着呢!你拿回去让大囡给你炖了补补,你瞅瞅你身上这几两肉,太瘦了!”

卿儿暖暖地笑着,道:“婶子你太客气了,这天寒地冻,王叔好容易逮着的,您还是留着自家吃吧,哪能总拿你们的口粮呢。”

“这是说得什么话,我们找你看病,你不也没收我们诊金嘛。”

卿儿也不好再拒绝,连连道谢,提着山兔子往家走。

正走着,三五个大汉从身侧跑过。

“快!快找人去河边捞人,有个兵掉到冰窟窿里了,快!”

“让一让,镐子拿来了!快破冰下去救人!”

天气转暖,河冰正开化,说话的功夫,几个大汉已在掉下去的人周围破开一大豁口,“扑通扑通”两个年壮的士兵跳下去救同袍兄弟,岸上几个强健有劲村民帮忙拽着,大家伙齐心协力,不一会儿人就给救上来,只是人上就来硬了,凉的透透的,跳下去救他的那俩士兵见人不行了,吓得愣住,二人浑身都像发病似的抖个不停。

卿儿跟过去,见状,忙上前吼道:“都发什么呆,快给他俩取暖,想眼看着冻死他俩吗!”

说罢,出于谨慎,卿儿又蹲下,俯身将脸贴近那“死”过去的士兵的鼻翼,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卿儿索性扒开那士兵胸前的衣服,将整个脸都贴到冰冷的胸膛,“咚……咚……”,虽然微弱,卿儿还是感受到了他的心跳,“他,他还活着!快!”

卿儿顾不上河水冰凉,径直走到河边捞起几块碎河冰,放到士兵额头、颈部,用低温护住头部,喊着村民一齐想辙把士兵搬到了自己家中。

一番折腾,待卿儿疲惫地走出自家的“诊室”,虚弱地冲门外焦急等待的士兵同袍和村民浅浅一笑,他们终是松了一口气。

卿儿随手阖上房门,嘱咐道:“他虽是给救回来了,但身子虚,还是得静养着,今日你们且散了,该回家回家,没必要都守在这儿。”卿儿忙活折腾半天,早累得快虚脱了,两腿打着颤,强忍等着众人离开。

听了这话,村民陆陆续续打道回府,披着大衣的两个士兵伙伴还流连着想打听同袍兄弟的伤势,“姑娘,那个…我兄弟他……”

“他什么他!没听姑娘说今天且将养着,一个一个的,你们索命啊?没瞅见姑娘累得脸色都变了,还让不让人喘口气?”囡囡一心护着卿儿,拿出她那泼辣的语气,三下两下骂的两士兵抬不起头,讪讪的,半天才嘟囔着想张口,哪知还没开口,就又被顶回来:“怎么,还想讨骂?”

卿儿喝口水缓了缓,笑道:“囡囡,别那么泼辣,还不让人家说话了。”

囡囡被卿儿气绝,怒瞪了一眼,转身回厨房继续做饭,“不管你,爱咋地咋地!”

最后,士兵中个头较大的那个先开了口:“多谢姑娘今日救命之恩,我们哥仨是泽宇国今年新入伍的士兵,趁着开河想抓两条鱼开个荤,没成想掉河里差点给冻死,多亏了姑娘……”

卿儿客气地嫣然淡笑,道:“也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大家伙都有帮忙,我不过是路过,举手之劳。”

见二人神情透着些局促,卿儿顿了一顿,接着道:“还有什么事,你们不妨直说。”

“我们不能就这样回去,所以…能不能请姑娘收留我兄弟俩一夜。就一夜!等明日那小子醒了,我三人就离去,绝不再骚扰姑娘!拜托了。”

卿儿笑道:“我当是什么事,可以,不过只有一间空房了,只能你兄弟俩委屈一夜了。”

“多谢!”兄弟二人如受大恩,抱拳相谢。

倒是当兵的男人身子健壮,鬼门关走过一遭的人,第二日晌午过后便清醒过来,在卿儿检查没什么外伤之后,在兄弟的帮助下,顺顺当当地走回军营。

之后十几日,三人为报救命之恩,时常回到村子里来帮忙。

今日,兄弟三人在隔壁大爷家劈完柴后,又特意回到卿儿家,三人神秘兮兮地来到卿儿面前。 “那个…卿姑娘,那个……”士兵三人你推我我推你,扭捏着不知如何开口。

“怎么了?干嘛这样子?”卿儿好笑着看着三人。

“卿姑娘,您过来一下。”三人拖着卿儿走了好远,绕到小巷口,那个被卿儿救了的士兵挠挠头,开口道:“多谢卿姑娘大恩!如果不是姑娘,我早滚去见阎王了!”

“怎么又谢,之前不早就谢过了,你们这几日天天来我家挑水劈柴的,我还要谢你们呢!”卿儿笑得灿如阳光。

“卿姑娘,我们兄弟几个回去,还是被抓了,老军医问到,我们只能实话实说。所以…所以……”他重重地咽了一口唾沫,道:“卿姑娘,老军医很赏识你的能力,现在正是用人之际,能不能请姑娘到军营帮忙?不远的,就驻扎在城外十里外。”

卿儿脸上的笑容未减,眼神渐渐冷却,语气也不似之前那般轻快:“抱歉,我医术尚浅,恕我爱莫能助。”说罢,作揖便飘然离去。

“卿姑娘,您等一下,您再考虑考虑,卿姑娘!”几人眼疾手快,一把拽住卿儿的衣袖。

“放手!明日你们不必再来了!”

“卿姑娘!我们没有恶意的!”见卿儿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兄弟几人不知所措,“唉,这怎么办?”

卿儿越走越快,一心不想再和任何官场、宫廷有任何瓜葛,竟逃似的小跑起来。

啊!到家了,卿儿内心自我平复着,就要到家门口了,卿儿欣喜准备叫囡囡:“囡…呃!”后颈被人重力敲击,软软地倒下去,在失去意识之前,卿儿看清对她下黑手的人,“你们这帮坏人……”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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