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

01

回想梳理端午的一天,来来回回坐了很长时间的车,身心俱疲,有不知名的失落,也有充实留在心中。

早晨和赵一,谭四起了个大早,吃了一个鸡蛋和谭四妈妈寄来的粽子,然后到校门口和带队的人一起去火车站做志愿者。

放假了回家的人很多,留在学校的几乎都是外地的学生。公交挤得人连呼吸都觉得困难,就这样一路挤到了火车站。

候车的人也格外多。我和赵一被分到B9人工检票口。第一次人工检票,觉得很新鲜。工作人员给了我们两把剪子,便正式开了工。

一个大叔说,在这里会遇见形形色色的人。

是的,形形色色的人。他们暂时聚集在此,奔向的是不同的地方。

有人大包小包,有人一身轻。在人生的旅途上,每个人都或多或少背负着行李。这行李或许是真实的,譬如这些大包小包;亦或是内心的,譬如责任、道德。这些行李都是必不可少的,它虽然让人们在旅途中行得有些艰难,却行得踏实。最好的莫过一份踏实,一份来自内心的安宁。

有人在车开前很久就开始等待,有人在车快开后才匆匆跑过来。这是时间观念上的差别。一个人,要处理好很重要的一件事便是时间。时间对每个人都是有限的,处理好时间问题是尤为重要的一件事情。旅客或多或少都是行色匆匆的,乘车乘飞机,都是有目的的。也许是为了回家,也许是为了见什么人,或者是要去谈一笔大生意。

很少有人会毫无目的地乘车。有的话,这毫无目的,便已是乘车的最大目的了。

从容的人和匆匆奔跑着去赶车的人,最大的不同便在时间观念的不同吧。

02

到了下午四点半,结束了一天的志愿活动。魏三带着我的学生证来找我们三个。等我取好了暑假回家的车票,四人雄纠纠气昂昂地奔我们要去玩的地方而去。

七里山塘,人满为患。

每当我们说:“我们出去玩吧!”潜在的意思是:“我们去吃吧!!!”所以大家都会默默带上足够的行资。

入眼有一座桥,桥上站满了人。费力挤上桥,便看见一条温婉的小河在这样喧嚣的环境中依然安安静静的,河两边是有些年代感的楼房。一路逛过去,我感觉是山塘和平江路,甚至磁器口相比,都没有多大的不同,只是磁器口印象中似乎缺少河,也就少了那么点江南的味道。

我们果然吃了许多东西,胃得到了满足,心却充满了罪恶感。吃的时候“我要减肥”这等大事已自动屏蔽。

吃饱了,走累了,坐到河边的栏杆上休息。看着对面那些陈旧的阁楼,想象在以往的岁月里,应有温婉的少女推开了窗,坐在窗边,看时光细细流淌吧。

夜幕快要来临,红红的灯笼相继亮起,映着往来的人模糊又分明。我们起身离开,什么也没有带走,如今回想,就连记忆也是模糊的。

公交站台旁有许多等车的人,一辆一辆车打开门又关上门,出现又消失在我眼前。

我们四个人坐在那里,好似浮生就这么过了一遭。

车来了,我们也走了。

03

坐车总爱打开窗户看着外面然后胡思乱想。想着想着便睡着了,醒来时车上空空的,没有几个人。到了末站,就回到了学校。

和赵一去跑步,不停地打嗝,打得我十分无奈,只好停了下来。沿着操场走了几圈,给弟弟打了个电话,又在微信上和父母聊了几句。

找了个台阶坐下来,等赵一跑完步。阶旁的草长得比台阶还高,已经结了穗。世上最顽固的,我能想到的就有草。它们既顽固又无处不在,真是太过顽强的生命。

回到宿舍洗洗漱漱,和谭四一起把她的床单拧干。

我边拧边瞎感叹:“我怀念屈原,我怀念汨罗江。”

谭四:“……”

终于躺到了床上,一动也不想动。谭四忽然道:“王二你真好。”

我本来以为她是说我帮她拧干床单这件事。她继续道:”你竟然把蚊帐打开,让蚊子进去咬你。”

我:“......”

夜太深,我只想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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