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曾经有一个作家上我家(乡下农家),想看看我的藏书,我抱歉地说“没有”,当时我的脸一定很尴尬的。现在呢,我可以挺直胸脯了,因为我已有藏书200余册。老婆却说我:“得病哉!”我想我真是得了一个“买书病”。
身为青年农夫的我,近两年业余“爬格子”居然在报刊发表散文100余篇,一本自选散文集即将面世。我爱读报,读文学书就很少了。有位编辑对我说:“你应‘充电’。”“充电”,即读书也。只要我去城里出差,我就往书店跑,买梁实秋、余光中、贾平凹等名家的书读。手提包塞满,8岁的儿子见之以为是吃的东西,结果令他翘小嘴巴。小子告诉他老妈,她直骂我:“书虫!”骂得好!做“书虫”,世界第一好!你不懂。于是她说我得了病,什么病?买书病。哎,此“病”越发厉害了。有书作伴,“生命感觉宛如鲜花朝露”。
这是我老早时候写的小文,原载1996年6月26日《新民晚报》。
自此以后,每年过春节,我都会到苏州新华书店,或者无锡新华书店买书,这样我家有藏书一万余册。在渭塘住时,我有一个很大的书房,还有著名画家黄钟和贺洪权的两幅画。拥有这样美好的书房,还想去争一些什么呢?
只是三年前搬到阳澄湖住,这个是买给儿子的别墅,所以我没有弄一个书房。我想,不能把我的意志强加给儿子,他喜欢什么这是他的自由。所以,现在那些书只好捆起来,现在都寄存在我工厂的货架上。
即使如此,我仍在买书。
因为买书,还有写书,是我一生矢志不渝的爱好和追求。
这个春节,赶上新型冠状病毒感染肺炎的流行,我没去城里新华书店买书了。但买书的心未死,大年初四经过渭塘书店,还是走了进去,买了三本小说书,它们是《没有凶手的黑夜》《怪兽山》《不老泉》。《没有凶手的黑夜》是日本作家东野圭吾的作品,他是我非常喜欢的一位小说家!我的床头就放着他的另一本推理小说《嫌疑人X的献身》,这本小说我不知道读了多少回?
以前,我买书是想死撑面子,就是想做“藏书家”。
如今,我买书只买自己喜欢的书了,这样的我是不是现实主义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