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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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农历七月七日的时候,高黎的母亲都要打点一些东西去山里,说是还愿。篮子里装些桂花糕,一只酥油鸡,还有黄酒四两。还愿的地方在瑶山山顶的一个小寺庙中,走路需一天一夜。

高黎担心母亲太过劳累,也不安全,要同她一起去,谁知被母亲拒绝了。她很虔诚地说“我去拜神仙,哪有什么辛苦的?再说了有神仙护着我,又怕什么不安全。”

从父亲的嘴里了解,母亲在没生高黎的时候是不信鬼神的。他出生后一直体弱多病,人总是病怏怏的,家里请了各路医生,取了各种方子,药吃了没多少,身体并没有好起来。有人跟母亲说:“去瑶山的庙里求个神吧,去病去灾很灵验。”她抱着试一试的想法去求神,果真灵验。高黎的胃口日渐变好,脸色也慢慢红润起来,原来只要有地方能靠,他绝不站着,要么倚着或直接躺着,后来竟然可以到处乱跑了,上蹿下跳像个猴子一样。高黎的母亲自是对这个神感激不尽,于是发誓每年必须去祭拜,对山里的神仙也是其深信不疑,只要遇到一些难以抉择的大事,她都会跑到庙里拜一拜,算一卦。

高黎当然不认可母亲这种迷信的想法,那山上的神仙不也是凡胎肉身吗? 但是又拿她没办法,只能随她去了。

到了晚上,母亲还没有回来。高黎有些担心,老父亲也觉得有些不对劲。

“该不会是留宿在庙里了吧?”高黎问父亲。

他父亲皱着眉头,摇了摇头“应该不会,你妈要是留宿在哪里,会提前和我说。再说了,山上的那庙子,可从来不留女客。”

“我们再等等吧。”高黎为了不让父亲着急,安慰他说。

父子二人坐在院子里,呆呆地望着院门口。突然听到门外一阵喧嚣嘈杂。高黎起身披上衣服,打开门走了出去,在街上他看到几辆消防车从家门口呼啸而过,开往瑶山的方向,不一会儿就消失在黑暗之中。

“哪里烧起来了吗?怎么消防员都来了?”父亲在旁边嘀咕着。高黎茫然不知,他看四周围的村民也在眺望着消失不见的消防车,于是问他们:“叔,瑶山起火了吗?”

他们摇了摇头说:“不是,听说有几个外地人落到山洞里了。”

“哪个山洞?”

“就是山上的溶洞。都是外地来玩的人,来探险旅游的。不知道咋个回事,找不到人了。”

听到这,高黎心中刚刚的一阵紧张,慢慢平复了。他心想既然是外地游客,那肯定和母亲没什么关系,游客和香客能有什么关系呢。

话说,瑶山这一带的风景确实很美,只是没有被开发起来,年年慕名而来的都是一些散客,没有导游也没有人带路。幸运的人,路上遇到本地的村民指路,能够享受一路风光,美不胜收及原生态的景色,让人流连忘返。而有些游客,就没有那么幸运了。据说这次有5名男子一起在瑶山的溶洞中失踪好几天了。

高黎记得自己小的时候去过那个溶洞,洞口在半山腰斜坡处。从山下望去,那一处就像一个人扬起的下巴,而溶洞入口处就像人张开的口。他记得那个溶洞并不大,也就学校半个操场的大小,这般小的洞,几个人怎么会消失不见了?说不定那些人去探险,挖宝藏了呢?毕竟也有人传言,瑶山下埋着明朝的一位公主,有些人不免打起盗墓的主意。

“阿黎他爹,你说会不会是来挖宝的?” 旁边的大叔昂着头,狠狠地吸了一口旱烟问到。他眼角的褶子像雨后车轱辘滚过的路,挤满了不少沧桑。

“我哪晓得。也不知道哪个兔崽子瞎扯淡,说什么有个公主埋在山底下还是还里头。”高黎他爹翻了翻眼,继续说:“你说,哪个公主能埋在我们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老人家都说过古言,我太爷爷在山里头砍柴时见过一个女的,穿了一身红裙子,在那溶洞口站着很久。他当时觉得好奇,就跑去溶洞里,可是那个女的突然就不见了。”另一个八十多岁的大爷慢悠悠地走过来加入他们的聊天。

“大爷,那你大爷爷回家还好着没?”问话的人及周围的人都以为这个大爷爷是白天遇见鬼了。

老人捋了捋他的山羊胡,笑着说:”他回家好好的,没得啥事,不过后来他再没见过那个女人了,不过......”老人突然停到这里。

“不过什么?” 高黎不由自主地问起来,他没发现自己也听的津津有味。

“太爷爷提到这个女人就是瑶妹。”

“我奶奶小的时候给我们讲过的古言也提到过。”高黎说,他想起那个故事听着好像有点难过,他不愿意听,奶奶就没再讲过了。

在瑶山一带一直流传着一个故事,有着不同的版本,有说瑶山是三百年前一个女子的化身,有说瑶山溶洞里有女鬼,也有说瑶山的土地神是个女的……还有人说只要是七月七日,上瑶山的人就会迷路。

“今天不就是七月七日吗?”那个大叔说“不会真的有鬼吗?”

“叔,你可不要太迷信。”高黎反驳:“有一年的七月七日,我也上了瑶山,咋就没有迷路呢?”

“说不定,她看你顺眼,浓眉大眼的,放你一马呢?”

大伙听到忍不住都笑了,那人接着高黎的话,可话锋一转问起高黎的父亲:“老高,阿离啥时娶婆娘呢?”

老高一只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握紧拳头放到嘴边,假装咳嗽两声:“看他呢,他自个儿操心去。”

高离一听父亲近似压迫的声音,还有旁边几个大叔迷一样的眼神,瞬间觉得不妙,随便找了借口便逃之夭夭。

哪个汉子不想找婆娘?他们这些人瞎操哪门子心?

可话虽说如此,他却从未对其他的女子动心,每当看到其他女子,他的眼前就会晃动起另一个人的身影。他看不清那人的样子,却又似曾相识,多么矛盾的感觉,一个看不清脸的影子,却让他断了其他女子的念头。

这天夜里,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心头有些发慌,一直担心母亲,怎么也睡不着。

他决定第二天一早就去瑶山,先去庙里问一问。他伸出手臂,枕在头下面,望着房梁发呆。黑暗中,他的右手臂上发出一点点亮光,像一只萤火虫停在那里,一闪一闪。

而此刻,在瑶山的溶洞中,李刚一群人跌进一个洞穴中,他们怎么也没想到洞中有洞。明明前面是路,可脚刚踏出一步,就滚了下去。

“李大个子,怎么突然多了个洞?” 李刚落到洞里没回过神,就听到头顶大胖子的声音,紧接着一阵轰隆隆的响声,胖子直接压在了他的身上,他彷佛听见咔嚓的一声,腰咔嚓断成了两截。李刚的脸已经痛到变形了,他用力推了推胖子,残喘地说:“你就不知道减减肥,这一身肥肉要了我的老命。”胖子躺着丝毫不动弹,没有起来的打算,谁叫李刚给他当垫子呢?

“胖子,你听到我说话了吗?”李刚觉得自己快没气息了,“你再不挪开,强子他们也要滚下来了。”

胖子听到这,赶忙滚到一边,顺势拉了一把李刚,刚挪开没多久,强子和瘦猴,黄毛纷纷滚了下来。一行人哎呦哎呦地忍痛爬起来,浑身汗毛直立,冷的直哆嗦。他们望了望四周,黑漆漆的,洞内阴森森的, 唯一的一束细长黯淡的光,是从他们滚进来的入口处照进来, 脚底下又湿又滑还黏糊糊的。

李强用力眨了眨眼,摸着地面,试图找到掉落的背包。好不容易找到了,他从包里摸出了手电筒,可是却怎那么都不发光。“真是奇了怪了,刚刚还能用呢?”李刚拿着手电筒,敲敲打打可就是不起作用,他问:”强子,你们的电筒可以用不?”

他们也翻出了电筒,结果都不发光。这让大家都觉得匪夷所思,难以置信。且不说这些电筒可是他们为了这次挖宝行动买的高档货,这会竟然一起不发光了。

黑暗中,彼此看不清脸上的表情,但是李刚已经感觉到了黄毛和胖子的不耐烦“李大个子,你说你到底是带我们来挖宝还是受罪的啊?要是出不去怎么办?”

“我也是信了邪了,咋就跟你们来干这档子事。”瘦猴也抱怨起来。

抱怨声越来越激烈,在阴森潮湿的洞穴中,氧气似乎都是有限的,过了一会每个人都觉得有些眩晕,刚刚费力爬起来,吵着吵着又瘫坐到地上。

“嘘,别吵了。”强子突然打断了他们,我听到上面有人。吵架的几个人立马安静下来,竖起耳朵听。好像是有人在唱歌,歌声在他们头顶飘过来飘过去,像是一个女人在唱歌。

“喂,有人吗?快来救救我们。”李刚冲着洞口大声喊,可是没有人回应。他以为自己声音太小了,就让他们几个跟着自己一起喊,他们自以为自己的喊声震耳发聩,可是依旧没有回应,但是那女人的声音一直没有远去,就在那里飘来荡去。那是什么歌声?好像是瑶山一带人们经常唱的山歌,女人的声音渐渐的不再那么柔和,似乎越来越凄厉,还伴随着阵阵毛骨悚然地哭声。洞底的几个人越听越怕,越来越觉得头顶上方不是一个正常的女人。

“李刚,我等你们等了好久啊。哈哈哈,三百年了,你们自己送上门了。”凄厉的笑声由上方幽幽地传来,几个人吓地一哆嗦,都抬头朝洞口看去,可还是没有看到任何人影。但那声音似乎一直就在那儿。

胖子拉住李刚的胳膊问:“李大个子,这是怎么回事?你得罪了哪路神仙了,你这是要把我们几兄弟的命都搭上了!”

李刚的脸因为紧张害怕皱成一团,他的脑海中飞速地回想,自己除了之前干过一些盗墓的事,也没做过为非作歹的事。他连挖坟盗墓也没有怕过,为什么这个声音让他心跳飞快,背后冷汗直流。她究竟是人是鬼?

“你是什么人,有种的露个面,别在那里装神弄鬼了。”他壮着胆子喊道。

“我是谁?你肯定不记得了。你们在人间逍遥几百年了,怎么还记得冤死在你们手下的鬼呢?”

一听是鬼,旁边的胖子和黄毛,瘦猴缩成一团,他们没有像李刚那样的镇定,这个场景和三百年前一模一样。

三百年前的李刚也还叫李刚,而胖子和黄毛,强子和瘦猴是李刚镖局的人。就在瑶山附近,他们几个人将一名男子逼到悬崖边上。胖子和黄毛抓着一名哭喊不止的女子。

“阿黎哥,阿黎哥!”女子拼劲全力,想要挣脱这两个人,可是她一名弱女子在两个大男人手里,动弹不得又能如何呢?

“沈黎,你可不要怪我们哥几个,这都是魏老爷的命令。”李刚挑着眉毛,咄咄逼人。“要是你在这发誓,以后不再和瑶小姐有任何瓜葛,就留你一条小命。”

沈黎不过是一介书生,心中气愤不已也无可奈何,他已经和瑶妹私订了婚约,在此之前,被瑶妹爹娘棒打鸳鸯,不许他踏进魏家一步,还扬言已将瑶妹许给了知县的儿子。

瑶妹死活不从,趁下人不注意,连夜跑到沈黎的住处,两人逃到了深山老林中。原本以为魏家人不会找到这里,谁知他们却找到镖局的人四处找人,最终找到瑶山这一带,发现了两个人的藏身之所。

“李镖头,你回去告诉我爹爹,他已经有孙儿了,求他放过我们吧。”瑶妹捂着肚子哭着说。

李刚回头看了看瑶妹,特意瞄了一眼女子,一袭红衣,腹部略有隆起。他迟疑了,回想起魏老爷的交代:“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们两个在一起。实在不行就....”他用手势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李刚心领神会,虽然是杀人,但是走镖在外这并不是件难事,只要金条银元给够,什么事都可照着办。

想到魏老爷的那个手势,心头那么一点点怜悯好似风吹过的一粒沙子,瞬间不见了踪影。他不客气地对沈黎说:“你也不看看你穷酸的样子,把瑶小姐折磨成什么样子。”他把刀子索性扔到沈黎面前说:“多的我也不说了,我们镖局不过就是收钱给人办事。”

沈黎拾起地上的刀,冲了过去,却被一脚狠狠地踢倒在地,李刚恶狠狠地说:“就你这窝囊样还想杀我?” 手起刀落,刀子已经插入沈黎的腹部。瑶妹眼睁睁看心爱的人,死在自己面前,她狠狠地咬了胖子一口,挣开黄毛的手,扑到沈黎的身边,他已经奄奄一息,连句完整的话都没说完就死了。

瑶妹放声痛苦,摘下头顶的簪子,在沈黎的手臂上轻轻的画了一道,那几人又试图抓她回去,无奈她已决然奔到悬崖边,在几人的惊呼声下,像一缕红色的飘带一样落下悬崖。

从那之后,世上再也没有阿黎哥,瑶山的瑶妹魂却传了一代又一代。

而如今看,这瑶妹真的就在瑶山,不过肉体早已腐烂,含恨而死,魂魄又不愿迟迟离去,落在这瑶山溶洞之中,她在等待谁?

在等那些害死她阿黎哥的人,还是阿黎哥?

日日夜夜,那红色的游魂在瑶山飘荡,三百年了,阿黎哥也许早已投胎转世,他是否还记得瑶妹?

高黎一早就来到了瑶山,来到溶洞洞口,消防员已经在那里了,但还没看到被救出来的人。他们都是一脸不可置信:”这个洞这么小,几个人怎么就不见了呢?“

看样子,救援无果。

高黎不想停留,他急着赶到山顶庙里,想看看母亲是否还在庙里。他刚要离开,洞里的救援人员突然喊:“我听到有人喊救命了,是个女的。”

“是个女的?你没听错吧?”另一个消防官兵问,他满脸疑惑,自言自语地说:“不是5个男的吗?怎么还有个女的?”

高黎突然停住脚步,有种预感这个女的可能就是自己的母亲,于是跟随着救援人员进入溶洞,发现了隐蔽在溶洞最里侧狭长的洞穴。

“喂,里面有人吗?”消防员喊道。

“救命呐!”这是母亲的声音,高黎激动地喊道:“阿妈,是你吗?”

“阿离,是我。我掉下来了,快拉我上去。下面还有人......”

救援人员将绳子丢了下去,第一个拉上来的是李刚。高黎看着眼前这个几乎不成人样的男子 ,说不上可怜,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对他有些厌恶,接下来上来的分别是另外四个男的,直到最后才是高黎的母亲。

“阿妈,你不是去庙里了吗,怎么掉到这洞里了?”阿黎上去扶住母亲。老太太扶着腰说:“我下山路过这里,听到洞里有人喊救命,本想帮一下他们,谁知道脚一滑就掉进去了。正好看到这几个人躺在那里快没气了,还好我带着一些干粮。”

“阿婆,你是怎么听到他们的声音的?问了很多村民,这几天他们都没听到有人喊救命。”消防队队长问道。

“我也不知道,我下山路过这里就听到了。”高黎的母亲摇了摇头说:“我听他们几个说,还有一个红衣服的女的,也经过这里,她肯定也听到了。”

话还没说完,溶洞口吹进来一阵风,一个穿红色衣服的女人飘了进来。所有的人都看到了她。她脸色苍白,身着打扮不像瑶山附近的人,也不像这个年代的人,走路轻飘飘的。李刚他们一见到她,尖叫一声就晕了过去了。

红衣女子走到高黎面前,呆呆地望着他。高黎被一个女子这样突然直勾勾,含情脉脉地盯着,觉得很不好意思,低下头。那女子说:“阿黎哥,我等你等了好久啊。”高黎听到她竟然知道自己的名字,抬头看了她一眼,女子清秀的面庞上落下两行泪水,眼神又是欣喜又是哀怨:“三百年了,我等了你三百年了......”

在场的人都震惊了,眼前这个美丽的女人,竟然不是人。

她缓缓地讲起三百年前与阿离哥的事,高黎和母亲还有众人都为之动容,可是他还有那李刚他们,又怎么记的起前世的事呢?过了奈何桥,一碗孟婆汤,前世今生早都没了记忆。

瑶妹轻轻地抓住高黎的胳膊,撩起袖子,看到胳膊处的那一刀伤疤,它依然在那。当她流泪的时候,伤口发出了奇异的光,但是高离两眼茫然,根本不记得她了。她知道,虽然这道伤口让她找到投胎转世的肉身,可她的阿离哥早都不在了。

她深深地看了一眼高黎,转身恨恨地望着晕倒的李刚一行人,慢慢地飘出洞口,随着一阵烟雾,一下子就不见了。

高离呆呆地看着消失的红色身影,这个不就是他梦里经常出现的姑娘吗?可她却不是人。

轰隆隆,轰隆隆,不知哪里几声巨响。

突然有人惊讶地喊道:“快看啊,刚才那个洞穴没了。”大家晃过神来,发现刚才那个洞口被几块大石头堵上了。

李刚他们被救援人安放在高黎他们家暂住,但他们半夜就偷偷摸摸地离开了高家。

几个人拼命地,头也不回地往村外跑,刚跑到村口又看见瑶妹,她阴郁冷冰冰地说:“你们这几人,来瑶山没安什么好心,三百年前杀人,现在想要毁掉瑶山,要不是阿黎哥的娘掉进洞里,你们以为自己能活着走出瑶山吗?”

李刚他们揉了揉眼,没有看到人,可刚走了几步,又听到那渗人的笑声,几个人蹒跚向前小几步,又觉身后阴风阵阵……

几天后,瑶山的村民在村口见到几个衣衫褴褛的人,疯疯癫癫,嘴里还不停地念叨:“饶了我吧,我不是挖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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