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摩诀——夜探鬼楼

  凌云峰,万圣教,通宵楼。

  陆晓星一刀刺破前心,血涌如注!案上通古宝鉴吞血散锈而鉴明。

  陆晓星:“现!”

  宝鉴内:

  东南四千里外,齐云山,全真教,思过窟。

  硫磺火湖,玄摩剑妖气大盛,阴寒锋芒映地四下一闪!

  “戒备!”随着宋修远一声低喝,无极四子踏天梁围至剑前,那异象却一闪而逝……

  西南一千五百里,西安,勾魂剑突然出鞘,迸出一道红光,往东北而去,何雨襄破窗而出,踏瓦追出里许,勾魂剑突然坠地!

  西南一千里,洛阳,登云庄,林香凝闺中古色长条木匣铮铮而鸣,刘婶揉揉耳朵:“听错了?”

  京师,花涧影忽觉头脑眩晕,耳边生风,如坠云端,愣了足有移时!

  雪竹峰,常年积雪之地!神峰深处,生迹了无的深谷峭壁一隅,积雪迅速融化,山石剧烈颤动,透过岩石裂缝,山体热烈的岩浆快速起伏。

  “喉!”的一阵撕心裂肺响彻山谷的长嘶,一张被岩浆包裹的人脸顶破岩石,刚然探出半个头颅,不远处建筑形似符咒的雪竹庵迸发出一阵撕破天际的白光,一切再次恢复了平静,山风拂过,卷动积雪,峭壁角落又积起了尺厚的白雪……

  陆晓星哇地吐出口血,力竭倒地

  谢影熙:“陆先生!”、

  陆晓星摆手:“我竭尽所能始终参不透何为解封三神器!仙人斩,勾魂剑,询音琴,难道这不是三神器?这小子又是谁?玄摩剑又怎么讲?”他说着扬天长叹:“不得《西陵残卷》难解佛陀封印……”

  谢影熙:“赵又道!”

  “在!”

  “传令黄鹰旗再搜杏花村,掘地三尺也要把残卷找出来!”

  “影哥,你怎么了”

  花涧影瞳孔一聚,猛地回过神来:“没事,没事”

  话音刚落,门外脚步声响,吱呀一声,山羊胡、独眼龙、黄发鬼推门挤进来。

  花涧影使劲甩甩头,想着如何应对。独眼龙拔起桌上插得攮子在花涧影脖子上压了,劈头盖脸的喝问:“小子,活够了吗?想拿爷爷当猴耍?”

  花涧影心头一凛,数个念头一闪而过——难不成我们的话被他听见了?谎话出了纰漏露馅了?横竖不是好事,只能硬着头皮扛:“啥?!”

  山羊胡“啥?你滑头,说瞎话,绕着圈子的耍我们,真当我们兄弟是傻子吗?”

  花涧影一脸委屈相,接连反问:“耍啥滑头?说啥假话?谁是傻子?”他又全起二指伸三指:“苍天在上……”

  黄发鬼:“整的劲儿劲儿的”

  独眼龙手下微一加力,刀尖刺破花涧影皮肤,血就渗了出来:“你再扯犊子?!”

  林香凝:“啊!”

  何柔:“啊!”

  花涧影把脖子往前挺了挺,刀尖没入肉里,血流的更多:“好啊,好啊”

  黄发鬼:“这小子说什么?”

  独眼龙把刀往回收了收:“嘴硬呗”

  花涧影断定是三人语诈,而自己绝没有露破绽:“不信?我还不说了!整死我!”

  沉默,良久的沉默。

  良久的沉默过后,独眼龙:“打墙不如修路,你要记住,骗我独目蛟向来是有死无生”

  花涧影冷笑:“失敬的很”

  山羊胡插口:“话虽如此,你的条件却不能尽数应允”

  花涧影:“什么意思?”。

  山羊胡:“嘻嘻,既然都是走江湖的,丑话儿不妨说在头里,得了财宝,亏待不了你们,三成不是问题,这个应下了”,见花涧影没出言反驳,顿了顿,继续道:“放你兄妹离去也不在话下,可取不到聚宝盆哪个也走不了”

  花涧影:“下边呢?”

  山羊胡:“就这两条,下边没了”

  花涧影:“下边没了那不是太监老公?”

  独眼龙开始很有寓意的擦刀……

  林香凝:“好,就依你”

  花涧影心说:“姑奶奶”

  山羊胡:“巾帼风采”

  黄发鬼:“走走走”

  独眼龙:“去哪取?”

  花涧影一字一顿:“城北,登云楼”

  三人闻言相顾失色,城北的登云楼闹鬼!

  山羊胡砸吧着嘴迟疑:“二位哥哥,这个……”

  花涧影讥诮:“富贵险中求,有这个金刚钻吗?”

  独目汉子一拍桌案,荡起滚滚微尘——“走!”

  三更,城北。

  淡淡的月光勉强照亮寂静的道路,道路两侧皆尽是两层的小楼,买卖铺户早已关张歇息,只有挂在店外的幌子还随着夜风微微摇摆,平日里繁华的街巷在夜里看起来多少有些渗人。

  黄发鬼一副急着投胎的架势,走在最前,独目汉子与山羊胡后头断路,断了的是花涧影三人的去路。

  山羊胡手握刀柄,警惕的四下打量,紧张又窃喜,登云楼顷刻便至,财宝唾手可得,想到得意处,竟低声哼起了京韵小调。

  独眼龙听得心烦,冷丁在他屁股上重重一脚,山羊胡一个趔趄,险些摔个前趴子,惊得一把拽出攮子:“谁!”

  独眼龙嘲讽:“瞧你那点胆子,不如蚂蚱逼大,还他妈吆五喝六的去登云楼?”

  山羊胡不敢还口,赔笑却没人理睬,只好埋头走路。

  穿街过巷,不多时,一行六人已到得登云楼下。

  独眼龙一触山羊胡:“开门”,山羊胡一激灵,独眼龙见他不动抬腿要踢,山羊胡哼哼哈哈地一步一顿到门前。

  山羊胡犯着嘀咕,手捉小刀从门板缝隙塞了进去,来回摇晃一阵,将门板撬松,刀再向外一别,门板一歪,轻而易举的被卸下,露出了店门。

  黄发鬼帮手搭过门板,山羊胡擦着汗又从囊中拽出一条细铁棍送入铜锁芯,耳贴铜锁仔细听动静,铁棍没入一半,山羊胡停手向上一抬,咔吧一声,铜锁弹开!他单手抄住掉落的铜锁,另一只手轻轻推开店门,侧身而入。

  黄发鬼推推搡搡:“跟上!”

  花涧影无奈只得缓步而入,林香凝、何柔无奈随着。独眼龙环顾四下无人,与黄发鬼依次进门,由内将门板虚关,这才松了口气。

  “财宝在哪?”

  花涧影有点傻眼,信口胡诌:“客房”

  独眼龙:“小子,你前面带路,要是还惦记你两个妹子就别耍花招”

  花涧影嘴上答应的痛快,心中却连说不妙,这城北的登云楼自己来也没来过,客房在哪根本就不知道,带路?怎么带路!

  他略一观察楼中的情形,与城南摆设布置大体相同,猜测客房就在西南,道声“随我来”绕过桌椅,果见西南角有楼梯,心中却嘀咕:“都说这城北的登云楼闹鬼,可怎么连个鬼影也没见,没鬼?还是自己做了缺德事鬼也不帮忙?”

  因脑中走思想着对策,没看路,麻木的上楼,神经的左转,一不留神已将到尽头,目之所见,却只走廊尽头一间客房,着实再无回旋余地,花涧影轻轻咳着止步:“宝贝就在床上,只管去取,便宜你们”

  黄发鬼猛地一推:“少啰嗦!”

  花涧影踉跄,竭力在门前定住身子,汗水走珠似的往下掉,想着“怎么办”却听吱的一声,房门自己开了!

  “鬼?!”他一凛,一股麻凉从脚底窜到头顶,冷不防的全是冷颤。

  黄发鬼不知原委,怕他使诈,一步跟上。从花涧影背后往屋里一看,喜得抬头纹都开了。

  榻上光辉闪动,赫然一个金光灿灿的聚宝盆,盆中满满当当罗列奇珍异宝,黄的金条,白的珍珠,绿的翡翠,果是一笔天大的富贵!

  他大喜过望,早把脑中稍存的闹鬼余悸抛至九霄云外,把花涧影拨拉到一旁,下山虎似的进门,寻欢似的扎到床上,搂娘们儿似的死死的将聚宝盆揽在怀里。

  独眼龙瞧着便挖苦:“老二,瞧你那点出息”他更不理会花涧影三人,闲庭信步的进了房。

  林香凝与何柔先是惊诧,继而看花涧影,本也要到房中一观,却被匆匆而至的山羊胡一把推开,他几步抢到独眼龙身后,攮子早在手中抄了,对着独眼龙的背心接连三刀,独眼龙吃力转身,狰狞怒视:“你……!”

  山羊胡诡异的一笑,一脚便将他飞开!

  花涧影见了这阵仗,知道再不跑那就是等死,扯动林香凝二人衣襟:“跑!”

  山羊胡快步逼近床榻,举刀就要扎,却见黄发鬼突然翻身,山羊胡做贼心虚,吓得“哇”的跪在地上,磕头好似捣蒜:“二哥饶命,二哥饶命”

  良久,却不闻答言,壮着胆抬头观看,说不得别的,真也是三魂出窍,七魄游离,连跪也跪不住,一屁股跌坐在地,屎尿横流!

  黄发鬼七窍流血,面泛青光,诡异可怖的笑容仍僵在脸上,下死劲儿盯着山羊胡。

  山羊胡嗯嗯啊啊,就是说不出一句成句的话,黄发鬼脸上一阵剧烈抽搐,手刨脚蹬的要站起来,不想立足未稳一头扎在山羊胡怀里。

  山羊胡好悬吓死,忽觉他身上冰凉,似已气绝……

  他一把推开黄发鬼,匆匆似丧家犬,忙忙如漏网鱼,撒丫子转身就跑。没出几步,却突然止住身子——毕竟难以抵挡那财宝的诱惑。于是稳稳心神,嘴里嘟囔着打气:“死了我害怕什么,死,死了我怕什么!”

  山羊胡也当真是个舍命不舍财的主儿,咽了口唾沫,壮起胆子,走到黄发鬼跟前,低声试探:“二哥……二哥……”

  连唤数声也毫无反应,他颤颤巍巍的探食指试了试鼻息,没气儿了,心中大石头落了地,看着两具尸体癫狂的笑了:“老天有眼,活该强梁命短,该着我发横财”他气急败坏的踢踹了黄发鬼,怪笑着去看聚宝盆,这一看不由得大惊失色,只见那聚宝盆的光芒渐渐消散,似乎转瞬之间就要消失殆尽!

  山羊胡一个箭步上前,张开双臂想将聚宝盆抱在怀中,岂料这一抱竟抱了个空,脑袋砰的一声撞在墙上,顿感天旋地转,眼前金星四射,使劲儿睁了睁眼睛,眼前漆黑一片,哪里有什么聚宝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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